正文 第五十六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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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陈长老。”李涣青笑着打招呼,不动声色间将其二人隔开。
陈清松了手,也笑了,“李公子唤我陈清便可。”又看向一边要吃了自己的小姑娘,语气和缓,“屠姑娘,若你想为你爷爷报仇,那就让自己变强,我会随时等着你来的。”
屠红绫看着他,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么?等着吧,哼!”
说罢,握着鞭子,便转身离去。
李涣青也准备离开,陈清却开口说,“李公子,再下受人所托,定会护你周全的。”
李涣青一怔,“你是谁?”
陈清勾唇一笑,这一笑,整个人从内到外,气质都变了,往日那般平和的笑容,仿佛是一副虚假的面具,这一笑就将这面具给撕裂了,露出了他的本质来。
“我是受南宫大哥所托,”陈清看着他,见他吃惊不已,又似不信,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递给李涣青。
李涣青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泛黄的纸页,展开,却是一本游记书的其中两页,上面有他们曾经的随笔批注。那是南宫飞星住在他家时,二人共同看过的一本书,犹其这两页上的内容,曾发生过不同看法,还争论过,各自将自己的理解看法批在旁边。却不知,南宫飞星何时将这两页纸张给撕了下来。如此看来,这陈清竟是南宫飞星安排进来的。
“你混入魔教,想要干什么?”李涣青小声问,并四处看了看,所幸这里是后山,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来往。
“李公子不必紧张,我只是受命来保护你的。”陈清依然声音平缓,好笑地看着他,继续说着,“锦囊里还有一颗药丸,名叫绝命丹,想必只听名字,李公子就会知道它有什么功效了吧,希望会给你带来帮助。”
李涣青顿时只觉拿锦囊的手有千斤重,绝命丹!绝命!绝谁的命?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李涣青将锦囊还给他。
陈清并未接,只是怜悯地看着他,“李公子竟是如此胆小,既是如此就该好好呆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又何必趟进这江湖的浑水里来呢?”说完,极有礼的拱手行礼,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萧池的书信从开始的两天一封,到后来的三五天一封,再到后来十天一封,直到现在,已经十多天都没有一封书信了,李涣青暗自着急,心里期盼着萧池能平平安安的,尽快回来。
九辰他们学的越来越多,李涣青给他们布置的功课也越来越重,藏书阁也已经全面整理好,李涣青鼓动大家,若是想看书的人,都可以去借阅,只需要做好登记,按时归还就好,此事,也交给了九辰他们几个,每人一天轮流来进行管理。
闲暇时,李涣青依然会去后山,独自一人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吹着箫,只是,每次,他都会发现屠红绫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地听着。
曾经如烈火般的红裳褪去,只剩下一身雪白,失去至亲的痛苦,李涣青比谁都要清楚。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那样的无力,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支曲子接一支曲子地吹,希望她至少不会太心痛。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
李涣青回头一看,竟是教中几名弟子与屠红绫起了争执。
只听其中一名男子叽笑着,“你以为你还是屠大小姐呢,屠老东西一死,你就是那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哈哈哈……”
另一名男子也跟着起哄,大笑着,“哈哈哈,就是,哥哥如今还看得上你,你该感到荣幸才是,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屠红绫本就性烈如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顿时气道,“闭上你们的臭嘴,小心本小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那几人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们会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罢了,往日不过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们假意打不过你,哄你开心呢。”说完,又是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屠红绫气得瞪大双眼,甩手就是一鞭子过来,其中一名男子抬手抽出利剑,反手一削,鞭子顿时断为两截。
屠红绫看着掉在地上的一截鞭尾,不敢置信,她自认为还可以的功夫,就被别人这样随便一抬手就给化解了,甚至连兵器都被毁了,怎么可能?
那人继续嘲笑着她,“怎样?哥哥没有骗你吧,乖乖听哥哥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就要去搂屠红绫。
屠红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气急,拔剑就是刺向屠红绫。
“住手!”李涣青急忙出声制止。
那几人一看,竟是李涣青,忙恭敬行礼道,“李公子好。”
李涣青看着他们说,“你们几个大男人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况且她刚失去亲人,正难受着,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几人听得李涣青如此说,知道他与少主关系不一般,虽不服气,但也只得先压下,“既然李公子开口了,我就先放过她,下次再落在我手里,可不会这么容易了,我们走!”
看着他们走远了,李涣青拾起地上那截断鞭,递到屠红绫面前。
屠红绫一张小脸同她身上的白衣一个色,完全没了往日的刁蛮任性,只剩伤痛与茫然。此时,看到那截断鞭,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接着,嚎啕大哭,“哇——这是,爷爷……送我的,生辰礼物,呜呜呜,这帮坏蛋……给我弄断了……呜呜呜……”
李涣青看着蹲在地上,抱膝痛哭的屠红绫,哭得那样伤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一撩袍角,坐在了地上,看着她哭。
良久,屠红绫的哭声慢慢减弱了,李涣青一看,她竟哭累了,就这样睡着了。李涣青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孩子呢。看了看四周的寒风阵阵,只得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自己则继续坐在一旁,看着远处发呆。
待屠红绫一觉醒来,李涣青早已离去,只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灰白色的袍子,是那个病秧子的?屠红绫抓着袍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