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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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我睡过头了。
木夕很用力得踹了下我的门大声地说,赶紧起来,上班了。
我蒙胧地睁开眼,阳光暖洋洋的。
很幸运地我并没有迟到,我被安排在C室,协助培训师工作。
木夕安排在E室。
培训室一字排开,黑白格子的布置,每一扇门的后面,每天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直到我看见的他,那么不同。
在办公室我背靠着墙拿着王韵落给我《工作要点》正认真得读阅着,专注到有人进来我都没发觉,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一个恍神手里的《工作要点》竟掉地上了。该死。我呢喃着。
他蹲下身子帮我拾起来递给我说,你叫萧洋?是吗?
我点点头没说话。
你好。她伸出手说,我是负责C室的培训师,你可以叫我秋老师。
抬头看了看她,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很年轻,我很难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是一名老师。到我还是伸出手,一股暖流从手心穿过,使得我不自在地说,请多多指导。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红透了,火辣火辣的。
她点点头说,客气了,五分钟后记得准时到教室。说完她就走掉了。
从一开始我并没有仔细看过她,但她的轮廓很好看,后来木夕告诉我,他姓秋,名叫欣。我当时就疑惑?有姓秋的吗?最后我翻阅了中华百家姓,原来真有这个姓,只是很少罢了。
木夕的职务和我是相同的,唯一遗憾的是她在E室任职,不能工作在一起,工作需要只是安排每个培训室一个助理。
往后的时间,我和木夕除了吃饭时间和下班后的时间能聚在一起之外,我们几乎没法碰面。
秋欣的声音很好听。她上课的时候很认真,许多时候我会听她讲话听到走神。仔细去看,她并不是很漂亮,却很好看,轮廓很分明很好看,勾勒地一丝不苟。还有她很幽默,许多时候,她总能让我忘掉那些不快乐。
下班后木夕拉着我,她靠到我耳边窃窃自喜地说,余峰答应和我姐姐交往了。
我看着她说,余峰?是谁?
她抿抿嘴巴说,就是那天我带你去的,在那家西餐厅弹钢琴的那个男孩呀!
我笑着对她说,那恭喜你姐姐呀!
谢谢。她说,等下我要和姐姐出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哈。
好,没问题的。我话说完她飞快地离开了,现时的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我能看出她很幸福。我向上天祈祷让木夕能永远幸福,让陪在我身边的人永远幸福。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又碰上了王青,冤家路窄的。我不想和他发生冲突,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可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冒三个字:“扫把星”。
我停下了脚步,他也停了下来。我没说话,但心里却难受。
等我想再迈开步伐的时候他又说话了,他说,怎么?你又想来泗海勾搭谁?还是准备又想害死谁?
这一刻,我难过得说不出话。其实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在零点三秒以后,我的拳头和他的脸蛋做了一次亲密解除。
他似乎没防备我会突然出拳,一个趔趄退出几步倒在了地上。我冲过去,骑在他的脖子上,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上。笑着对他说,王青,你最好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瞪着我。
我松开他跨开步子向宿舍宿舍,王青却灵活得站了起来伸出了脚,我被绊到脚失去平衡,然后身体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手掌被磨去一层皮,鲜血像露珠一样一点点地在掌心里浮现出来,穿过模糊的表皮组织。
我想握紧,但似乎力不从心,因为真的很疼。
见到我摔倒王青更是笑得大声,那可怕表情,还有可怕的笑声。
熟悉的那种表情,熟悉的那种声音又回来了。
在每个每个白天和夜晚,似乎就这样安静地出现在我身边,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时刻提醒我,既然不能躲避,就要勇敢面。
可为什么每次当我勇敢面对,我就被伤害得越加不可收拾。
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感觉到身后有双手托起起我,我回过头看见是秋欣。
他边扶起我边直直看着王青说,王青,做人不要太过分,保留点。王青看到秋欣切一句话也不敢说,像个哑巴。
秋欣扶我回到了宿舍,这是我第二次跟她离这么近地接触。这时我似乎忘记了我的手伤,直到他问起我的手,我才回过神。
不碍事。我轻轻地说。
她问我,王青欺负你你怎么不还击。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不想给奶奶惹麻烦。想起小时候,因为家庭,很多人欺负我,那时不懂事。只是把欺负我的人打的住院,然后奶奶再去给人家道歉,那种佝偻的身影。我不想让奶奶操心。长大了,我想我应该体谅下奶奶的苦衷。
她握起我的手仔细看了看说,只是皮外伤,还好。药箱在什么位置。她看着我问。
我指了指药箱的位置。
她拿过药箱,帮我的手消毒,她轻轻得用棉签和着消毒水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很温柔。
这一刻的我,似乎不知道了什么是疼痛。
灯光很微弱,她靠得我很近,第一次靠一个女人这么近。原来她真的很好看,尽管没有很漂亮的外表,但真的是很好看的。
房间里安静连呼吸都能听到,她帮我用绷带包好手后说,手别下水,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点点显得很尴尬,于是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完全不关话题的话。我说,你讲课真的很好听。
听完我说的她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都过去的事了,谁还会记着啊?
我说,可我还记得。说完我才知道自己是话太多了。
她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笑了。我看着她的脸,一瞬间就觉得忧伤,我把气氛弄得特伤感。我们两人正彼此不语间隙。木夕一下子就推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见状三人彼此对视着都无语了,本来木夕还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地,突然间却安静地像淑女一样,她连忙说,我…我只是路过。说完便准备离开。
我赶紧说了一句“木心,等等”。
我话音一落秋欣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大步大步离开了。
“木夕,我不小心把手跌伤了,秋老师来给我包扎。”秋欣一走,我把木夕拉过来坐下对她说。
他赶忙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到眼前,怎么了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还皮外伤呢,都这么大人了,还能跌到,说完努起了小嘴。你这几天不要上班了,我给你请假,还有手不要着水,以免发炎。说完起身哼了一声走了。
我摇摇头躺在床上,这个晚上,我失眠了。
每个失眠的夜晚,月光总是特别光亮,是谁,在想起我了呢?
两天后,秋欣约我一起吃饭。
我一只都没敢想,秋欣会约我。
他在楼下等了很久。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木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或许现在的她更想骂我,我在宿舍来回走,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她。
最后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下了楼。他很有耐心的样子,靠在墙边等我,还冲着我微笑。
我愿意放下仇恨,可是能给你幸福吗?
眼前的这一切,是属于我的幸福吗?
饭后,歌厅。
唱了几首歌之后她坐到我的身边,对我说,你也点一首唱吧?然后将她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了我。
我点了一首罗志祥的《灰色空间》我专注地唱着,但是我知道我走音了,因为我真的很紧张。
在我很入戏地唱到一半的时候,她却抱住了我。
萧洋,我喜欢你。
我唰地心扑通扑通地跳,感觉脸滚烫,但我却没有闪躲,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意外。我没敢看她,继续唱着: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夜还是长夜
紧抱着我流泪
……
我说,别这样,我喜欢木夕!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
曾经一直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情,那些沉重,那些无法讲述的悲伤和难过。可是,我要如何在浅薄的纸上勾画出我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要如何让你明白呢?
是梦一场也好,是幸福也好,我一定要走到最后,不管多累,不管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