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颜氏舞弊 三十二、脑子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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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三个人声音吓了一跳的颜情猛的一脚踩在薛涵今脚上,吃痛的薛涵今退开半步,站稳后开口:“你怎么来了?”
“难道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刚刚在做什么吗?”颜臻快步走到颜情身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发现除了脸红了些没有其他问题才松了口气。
“额……只是开个玩笑。”薛涵今自知理亏,欺负人家弟弟,被哥哥当场抓包,薛大将军从小到大没这么窘迫过。
颜情拍拍他哥的手:“哥你别担心,这是颜府,薛大哥刚刚真的只是和我开个玩笑,是吧,薛大哥?”说着瞥了薛涵今一眼,那桃花眼里满是得意。
迟早生吞了你这个妖精,吃瘪的薛涵今只好干巴巴应道:“嗯,开个玩笑。”
颜臻狐疑的看着两人,自己当时的确托付薛涵今照顾颜情,但绝不是让薛涵今对颜情都那方面心思。
“行吧,下次不要这么开玩笑了,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什么叫稳重。”颜臻揉着颜情头,嘴上算是过去了,只是看着薛涵今的眼里还是存着谨慎。
薛涵今扶额指着院口:“你们有事聊,我先回府了,颜情你找我的话,告诉暗三和小五就行。”藏在树上的暗三小五探出头来,小五咧着嘴傻笑朝颜情打招呼。
“好,你先回去吧,最近麻烦了。”颜情道,薛涵今没有回头,背对着摆摆手就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颜臻和颜情两人,颜臻还没开口,颜情就道:“哥你就别多想了,我和他真没什么,只是最近他帮我很多,所以很亲近罢了。”
想说的还没说出来就被堵回去,颜臻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家小弟,良久才道:“其实我想说,你要是真喜欢他,哥哥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
“这个只是还是等真有什么再说吧。”颜情拉着颜臻坐下:“哥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刚刚突然想到,这个写血书的考生,我可能见过。”说到正经事,颜臻也不去想刚刚的画面,严肃起来。
“你见过?什么时候?”颜情诧异,这考生还真和颜家有关系。
颜臻点头:“嗯,就在放榜当天……”
宣德三年,放榜日,颜府。
“学生曾明曰求见颜大人!”
颜府门口聚集了不少书生和围观的路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中间的曾明曰身上,自觉一身傲骨的曾明曰下意识的挺挺胸膛,再次喊道:“学生曾明曰求见颜大人!”
“何人喧哗?”颜太傅走出来,尚显青涩的颜臻跟在他身后。
颜太傅为官多年,虽然平日里很随和,可这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相反,能镇住皇子成为太傅,足以证明他威严之深。
曾明曰随然傲气非常,但也只是个书生,看到板着脸的颜太傅不自然的退了半步,随即扬声铿锵道:“学生曾明曰求见颜大人。”
“何事?”颜太傅抚着胡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曾明曰,心里有了份答案,每次春试之后都会有这样的人,不足以为奇。
“学生觉得此次春试有疑点,请求重新审阅。”曾明曰语气中满是忿忿,他自诩非常人,从小自视甚高,来了这华京也是想证明自己,直到放榜前他都自以为会拔得头筹,谁知竟然名落孙山,这丢的可不仅仅是颜面了。
“给本官一个理由。”颜太傅没有直接把人赶出去,这样的书生他见得多了,只有让他们自己清楚自己的本事才能解决,不然赶走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学生寒窗十几载,自认学识不亚于他人……”曾明曰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嗤笑打断,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他自然是无法忍耐,怒道:“是谁!”
颜太傅摆摆手:“本官问你,你觉得你学载五车满腹经纶对吗?”
“对。”曾明曰应道,神情还是愤怒,还在为刚才那声笑置气。
“那好,你告诉本官,在场的书生中有谁不是和你一样,甚至有比你更强者。”颜太傅语气逐渐严厉,看着曾明曰的眼里像是看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自然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他们还没有说话,你在这里说什么?”颜太傅再次打断他的话。
曾明曰哑了许久,干涩道:“我是在追求真相!”
“看来,你和他们相比不止差了学识,还差了脑子。”颜太傅背着手转过身去:“年轻人,有点傲气是好事,但不要把傲气当脑子用,再高的学识没有脑子那也只是一堆没用的酸话。”
颜府的大门合上,聚集在这里的人也如鸟兽散,眨眼就跑的一干二净,刚刚还簇拥在曾明曰身边的人,此时也不见人影。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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