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二部(玉株山上) 第四十回 众矢之的寻玉株 径自相思待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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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常飘奇奇来到玉株山在相思洞的岩壁上见到了懒儿写给玉株的相思之词,常飘奇奇便带着委屈与期望决定找到懒儿当面对质。在相思洞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日便启程了,虽然不知道玉株山到底有几条路,也不知道懒儿到底在哪,但是她相信懒儿就在附近,否则不可能在这相思洞写东西,她便顺着一条小径向山上走去。
她刚刚离开不久,小不点儿恶女柯梦便带着柯二、柯四行至了相思洞,柯梦深知寻玉株山之人众多,为了减少麻烦,于是她带着两个手下另辟其径,很凑巧他们也经过了相思洞。柯二与柯四已经累得不行了,柯二口中直唠叨,“柯小姐,你说世间美男那么多,你非要找那个懒虫,放下店里发财的机会不做,偏偏往这陡峭的玉株山来!”
“就是啊,那玉林帮的玉林凤就很帅气啊,你偏偏喜欢这个懒儿。”柯四也不解道。
“住口!”柯梦喝止住二人,她见到了相思洞的石牌,“你们去看看这洞里面是什么?”
二人便进去探视,除了岩壁和石头什么也没有,于是唤柯梦进来。柯梦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环顾着四周,她发现了岩壁的字,对柯二喊道,“柯二,看看这岩壁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刻的字?”
柯二站在字前仔细的看着,口中读着,“‘水化玉,鸥转株,梦懒儿今生挚爱唯你不再变。’,小姐,这是一句情诗!”
“我也知道是情诗,柯小姐是问谁写的?”柯四嘲笑柯二道。
“别吵!”柯梦仔细思考着,“这分明是那懒虫写的,玉株,玉株,难道他又另有所爱不成?”
“小姐,既然这岩壁上有他的字迹,他定在此山,我们这苦算是没白受!没准山上还可能有财宝呢!”柯二道。
“嗯!说的有道理!——走!”柯梦起身道,“去会会这个叫玉株的女子!”
“看来小姐对梦懒儿是真动心了!”柯二笑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柯四笑道。
三人顺着小径向上走去。走不多久见到前面的一棵大树下有一个绿色的纱账,房中坐着一绿衣女子,看上去身材相貌都很好,柯梦想,“难道这便是岩壁上说的玉株吗?确实比我漂亮百倍,如果要得到梦懒儿只有杀了她才能让他死心!”
常飘奇奇正坐在那里想着心事,她想自己千里迢迢的来这里,还未见到心上人却知道他又有了自己所爱之人,这玉株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可以代替水鸥在懒儿心中的位置。正在此时,柯梦的声音传来,“帐中之人可叫玉株?我乃梦懒儿的好朋友,想找到他有要事相商啊!”
常飘奇奇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三个人,说话之人好似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常飘奇奇知道玉株山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此人说是梦懒儿的朋友,但是不能不防。于是常飘奇奇对柯梦说道,“我不叫玉株,我也是懒儿的好朋友,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你当真不是玉株?”柯梦追问道,她想这么漂亮的女子足够吸引一般男人的目光了。
“这么小姐,我也在寻找玉株!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常飘奇奇道,“如果不相信,在下告辞了!”
常飘奇奇起身,驾起纱房飘然而去。柯梦见到常飘奇奇的纱房如此美丽如此神奇不禁大感兴趣,她对柯二和柯四道,“这么好的东西我一定要弄到手,走,跟上她!”于是三人向常飘奇奇追去。
常飘奇奇行了一段路,仍然找不出这里的出口,除了大片的林木就是大片的石头,行了大半天,几乎灰心丧气了,一路的孤独和寂寞使她倍感困难,她在一块石头下又停了下来,但是她一想到懒儿便振作起精神来,于是拿出水囊要喝水,怎奈水囊中没有一滴水了,口渴难耐,周围一片寂静,她想再不找到水,没有见到懒儿就会渴死了。正在此时,她惊呆了,由远及近一个女子正骑着一只硕大的白羊向这边走来,仿佛梦中,这女子远远望去和水鸥十分相像,那么素雅恬静,一脸的温和,气质洁白初衷,和那只大白羊似乎有说有笑。“难道玉株山真是神山不成?这样陡峭的山上除了神仙谁还会住在这里呢?”常飘奇奇望着他们想着。一会儿那女子和白羊就行至了常飘奇奇的身边,常飘奇奇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他们。
“请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刚来玉株山的?请问这一路有没有见到更多的人来这里呢?”白羊背上的女子开口了。
常飘奇奇摇了摇头。
“这就好了!”羊背上的女子接着说道,“那么请问姑娘来玉株山所为何事呢?”
“许愿找人!”常飘奇奇答道,因为实在口渴难耐,她顾不了许多了,她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仙子,这附近可有水?”
“这里离泉水处还有一段距离,我见你口渴的难受不如我给你些水吧!”女子从后背的草袋里拿出了一石壶水,低头对白羊说,“玉棉,你俯下身!”
那白羊便趴在了地上,女子下来走到常飘奇奇面前把水递给她,“我看你不似坏人,实言相告,许愿泉是不存在的,姑娘还是快回吧!”
常飘奇奇接过水喝了个够,待她放下水壶想问些懒儿的消息时那女子和白羊已经不见了踪影。喝过水后,常飘奇奇感觉精神倍增,虽然刚刚这女子说过没有许愿泉,但是她需要找到懒儿才肯罢休,她下定决心继续前行。刚走出去不远,只听后面有人喊道,“站住!留下你的宝贝!”
常飘奇奇回过头,见说话者正是刚刚的那个小不点儿女子,常飘奇奇笑了,“这位姑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何必多家树敌呢?”
“哈哈,对我来说无所谓敌友,我看中什么就要得到什么!”柯梦笑道,“难道江湖中你没有听过柯梦这个名字吗?”
常飘奇奇摇头,“我没有听过柯梦这个名字,但是却知道蛇蝎二字,你的姐姐是不是就叫冷蛇蝎啊?”
“怎么你也知道冷蛇蝎?你定与那懒儿有关联!——告诉我你是玉株还是水鸥?”柯梦听道蛇蝎二字更加认定常飘奇奇便是玉株。
“什么?这么说你定是见过懒儿哥了?‘冷蛇蝎’定是出自他口。”常飘奇奇惊讶道,“快说,懒儿哥哥在哪儿?”
“我不仅见过,还与他要成亲了!——你不要装了,他在哪儿?”柯梦却也认定常飘奇奇知道懒儿的下落。
“你把懒儿哥如何了?快说!”听到此话常飘奇奇很是着急。
“你把你的这个绿色纱帐留下我就告诉你!”柯梦笑道,“怎么样?”
“休想!看招儿!”常飘奇奇欲甩长发发功,却忘记了现在变成了短发,这招儿发空了。
柯梦见势大笑,“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招儿!——看我的——‘南柯一梦,梦里消魂术’”说着从袖子里发出很多珍珠直向常飘奇奇而来。常飘奇奇见势不妙忙腾起纱房与之周旋,一下子躲开了。但是柯梦接着又是一招“梦里销魂术”发了过来,这让常飘奇奇躲得目不暇接。二人打的不可开交。落到石头上的珍珠将石头击个粉碎,常飘奇奇心想,“这女盗人的珍珠真是厉害,石头都能被击个粉碎,何况人身。我需谨慎!”
有些香气直面扑鼻而来,常飘奇奇闻着这香气似乎要沉醉其中,但是她能感觉到这种香气没有好处,于是强打精神支撑,时间久了,常飘奇奇躲得有些疲惫了,可是柯梦的“梦里消魂术”却越发越猛,常飘奇奇一旦中招儿定会丧命。最后常飘奇奇快支撑不住了,如果没有剪下那武器般的长发这些珍珠见发必碎,只可惜再要修炼那一头长发武器还需要最少五六年时间。柯梦的珍珠丝毫不留情,在战场上柯梦只有一个目的——获得自己想要的。就在最后柯梦的武器珍珠欲打中常飘奇奇的纱房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飞雪梅花阵”,紧接着一阵梅花之香扑面而来,随后便是漫天的梅花飘落将那些珍珠一一击碎,顿时一股臭气弥漫起来。
常飘奇奇闻了这臭气反而比刚刚清醒了许多。
“谁?!竟破了我的‘梦里消魂’,难道是梅花帮?”柯梦见此情景大声喝道。
“抬起头看看我是谁不就知道了!”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柯梦与常飘奇奇向那女子看去,只见雪儿带着几个手下正侯在那里。常飘奇奇很是惊讶,大喊道,“水鸥!——水鸥,你真的活过来了?”
“她就是懒儿哥哥的妻子水鸥?!”柯梦见到雪儿不禁惊讶道,怪不得懒儿对她一往情深,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想到这里忙向雪儿施礼道,“姐姐在上,恕妹妹眼拙,还请姐姐对小妹柯梦多多担待。”
“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妹妹早已经去世了!”雪儿不解。
“我刚听说姐姐便是水鸥,我夫君也是梦懒儿,难道我不该叫你姐姐吗?——姐姐定知道懒儿在哪里了,快带我去见他!”
雪儿见柯梦这么认真心里不解,如果真有这事,当日在玉株洞懒儿应该和自己提过啊,更何况懒儿对水鸥如此情深,怎么会再找这样一个凶狠的女子为妾呢?这其中定有原委,待见到懒儿再说。
“你搞错了,我不是水鸥,更不认识什么懒儿!我乃梅花帮帮主郝雪儿!”雪儿对柯梦道,“你还是不要再难为这位姑娘了!”
“水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常飘奇奇啊!”常飘奇奇坚持自己没有认错。
“这位姑娘一口咬定你就是水鸥,那么你一定知道懒儿在哪里。就算你不是水鸥,也定是玉株,快带我去找他啊!”柯梦仍坚持。
“呵呵,这位姑娘休要再问了,我确实不是水鸥,如果你还不走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雪儿道,“即使我认识懒儿,也不相信懒儿会娶你这般邪恶的人为妻!”
“哼,看来姐姐是不吃敬酒了,待我找到懒儿再和姐姐算账!——走!”柯梦带着柯二、柯四迅速离开。
待他们走远,常飘奇奇来到雪儿身边,泪流满面,望着雪儿深情道,“前一段时间我还在你墓前哭过,今天却在这里又见到了你,看来懒儿哥的相思之病已经好了,你真真复活了,水鸥,你不承认你是水鸥,是不是你已经改名字叫玉株了。”
雪儿很是惊讶的望着常飘奇奇,问道,“你以前认识我妹妹?”
常飘奇奇被问愣了,“水鸥,你轮回之后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常飘奇奇啊!曾经是你的情敌啊,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如今你复活了,我也不需在去许愿了,我只想在下山之前再见懒儿哥一面。”
雪儿听常飘奇奇的话似乎明白了许多,方才和她解释道,“常姑娘,我真的不是水鸥,也没有改名叫玉株,我就是郝雪儿,水鸥是我的孪生妹妹,她的真名叫郝冰儿!”
常飘奇奇很吃惊。
雪儿道,“常姑娘不需吃惊,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是来找懒儿的,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和懒儿见面后详述。”
常飘奇奇,“好。”总之先见到懒儿一切都会明白了。
雪儿刚欲带常飘奇奇走,又有手下奔来,拱手道,“帮主,我们在玉株山探视到了三段的十一梅、四段的十四梅她们在哪里了,只是没有见到十三梅,另外我们听说十七梅十八梅正在给冷雪霜霜卖命!”
“好,我知道了,你们随我去看看!”雪儿道。
“是!”众人道。
直到现在常飘奇奇还认为眼前的这位帮主就是水鸥。
雪儿走到常飘奇奇面前道,“常姑娘,抱歉了,我不能亲自带你去找懒儿了!我派手下随你去——五梅、六梅,你们去玉株洞接应过我,你们对这一带很熟悉,你们带常姑娘去找梦大侠!”
“遵命!”五梅、六梅拱手道。
“另外告诉梦大侠,冷血霜霜已经接近玉株山了,要做好准备!”雪儿道。
“是!”
“去吧!”
五梅、六梅便带着常飘奇奇向玉株洞行去,常飘奇奇依然不能相信雪儿不是水鸥,心中想着种种好奇,不知道不觉来到了野花丛林,她们穿过了一条小径便来到了玉株洞。
洞内懒儿正望着银色的鱼钩发呆,他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玉株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我们若要在一起就该放下以前的回忆,让她明白,她和水鸥在我生命中同样的重要,我该把这银色的鱼钩交给她保管,这样她就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可是玉株,你躲在哪里了呢?”
“梦大侠在吗?”门外传来五梅的声音。
“我在!”懒儿收起鱼钩奔出门去,见到常飘奇奇很是吃惊,口中念道,“奇奇姑娘!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懒儿哥哥!终于见到你了!”常飘奇奇见到懒儿泪流满面,还没等懒儿反应过来,常飘奇奇便扑到了懒儿怀里。
“常姑娘,不要这样!”懒儿推开她,“大家都平安就好——多谢二位了。”
常飘奇奇仍为找到了懒儿而喜极而泣。
“梦大侠,帮助要我们告诉你,冷雪霜霜已经快到山上来了,多做准备!”
“好的,知道了!——你们帮主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懒儿问道。
“很好,由于帮主有要事在身,所以没能亲自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梦大侠,我们告辞了!”
“请转告你们帮主,如果知道了玉株姑娘的下落请马上通知我!我怕她遇到冷雪霜霜对付不了啊。”懒儿叹道。
“好!那告辞!”五梅、六梅告辞而去。
懒儿送五梅六梅离开,转过身来,见常飘奇奇正疑惑的望着自己。
“常姑娘,你一定很累了,里面休息吧。”
“懒儿哥哥,你告诉我玉株是谁?是不是水鸥的别名啊?”常飘奇奇一脸期待。
“常姑娘,你有所不知,玉株是另外一女子,水鸥是永远不会再回到我身边来了,所谓的回音泉根本就不存在。”懒儿叹道,“今日的懒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梦懒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常飘奇奇追问着。
懒儿便将自己来玉株山的历程,遇到玉株的整个过程与常飘奇奇一一道来,常飘奇奇边听边落泪,她哽咽道,“自从水鸥离开以后,我曾经去找过你,看你病的不成样子便回去找母亲求了一颗‘回心转意丹’,谁知回来时,你们已经不在渔家村了,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可是你又爱上了玉株,懒儿哥你真的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对不起,奇奇!”懒儿感到很内疚。
“你说如果在来玉株山的路上,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爱上我啊!”常飘奇奇依然哽咽着。
“或许吧!”懒儿道。
“懒儿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爱上我?”常飘奇奇泣不成声。
“是我与常姑娘是有缘无份啊!”懒儿真的感动很内疚,“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对不起你!”
“玉株到底是谁呢?如果说我比不上水鸥,我承认,可是,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叫玉株的姑娘呢?懒儿哥哥,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常飘奇奇抱着懒儿紧紧地不肯松开手,“懒儿哥,我爱你!你说啊,我还有机会,我还可以得到你的心!懒儿哥,我爱你,我多么爱你,你可以看看我的心,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
“奇奇,你冷静些!”懒儿想把她推开。
“不行,我不能冷静!”常飘奇奇,“这一路来,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只有你才能一解我相思之苦!抚平我心中的激动!”
常飘奇奇攀着懒儿的脖子去吻他,她的胸紧贴着他,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她的心都在跳,但是懒儿满脑子里都是玉株,他不能接受这个女子对她的爱。他推脱着,但是常飘奇奇这般的坚持,他又不好意思太用力,水龙他们几个采药也快回来了,如果见到就不好说明了。可是懒儿想不到是,正在这个时候玉株牵着玉棉兴奋的奔了进来,口中还兴奋的喊着,“懒儿哥,我回来了!”
懒儿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常飘奇奇仍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转过头来,见到了洞口站着的正是途中给自己赠水的那位女子,心下立刻明白了这便是懒儿岩壁上提到的玉株,气质与水鸥确实很相像,想这样一来自己很难得到懒儿了,心内流泪。玉株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傻了心,人立刻凉了半截,泪唰的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待清醒过来,什么也没有说牵着玉棉向洞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