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七回 常飘奇奇常爱念 纯纯水鸥缠无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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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懒儿这边,他们带着靳责的医书与药物一起下了山,四人走了一截,吴过仍然沉浸在遗憾与失落之中,懒儿三人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水龙为了活跃气氛建议道,“师父,我们走那条小路如何?或许那边还有一些奇花异草可供我们钻研呢!”
    懒儿与水鸥拥护着,吴过默许了,于是四人转换走那边的小路。山间的小路自然充满了情趣。四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却一直没有走到山下,反而是离土山越来越远了,水鸥发现路有些不对,众人停了下来,仔细的探着路,水龙对吴过道,“糟糕,师父,我们好象走错了!都是我不好,呵呵,害大家迷路!”
    “好了,都到这里了,我们好好找出路就是了!”水鸥安慰道,“懒哥哥你说呢!”
    “哦,酸死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叫我了,丫头!”懒儿调侃道。
    水鸥调皮的笑了,“哦,懒哥哥,你这话就说的怪了,我为什么不可这样叫你!只要我喜欢叫你狗熊,娃娃鱼,土鳖,你亦是管不着!”
    “恩,是,我啊,怎么刚刚发现你这丫头嘴还挺厉害呢!”懒儿笑着做让步。
    正在说话间水鸥的目光被什么给吸引住了,懒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一只小松鼠在不远处在挣扎着,看样子受了伤,水鸥忙跑过去将小松鼠慢慢的抱起十分怜爱的抚摩着它说道,“小家伙,是谁把你的脚给扭伤了?你的家在哪啊?难道你也没有爹娘吗?你的脚一定很疼吧!”她把小松鼠抱到了吴过跟前道,“师父,这个穿红衣服的小家伙受伤了,好可怜啊!我们能不能给它医治一下?”
    “恩!行医者就该具备一颗纯善的心!箱子里有很多药你随意吧!”吴过望着水鸥淡笑了,就象望着自己的女儿一样有一种幸福。
    “那不是小家伙,那乃是田鼠!”懒儿道。
    “呵呵,田鼠田鼠,乃是在田地里生活,这山上哪里来的田鼠啊?”水龙笑道。
    “那这么说,生活在水中的就是水鼠了?生活在海里的就称河鼠了?生活在粪坑的就称之为粪鼠了!”懒儿故意与水龙为难道。
    水龙窃笑,笑够了方才对懒儿道,“对,你就属粪鼠一类!”
    一句话说的懒儿无语,吴过与水鸥都偷笑不止。
    水鸥打开了药箱找到了一些药将小松鼠包扎好,她包扎的十分专注,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在照看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看的懒儿忍不住的笑,水鸥看到懒儿一直在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喂,你笑什么?没有爱心之人!”
    “哦,我笑笑就是没有爱心了?这做何道理?——再说,有你这般细心的照看我们的孩子我已一百个放心了!”懒儿调侃着。
    “谁是你的孩子了,臭美!”水鸥说话间脸已红,慌忙将小松鼠放到了地上对它说道,“小家伙,赶快回家找爹娘吧!这个懒哥哥可做不了你的爹娘啊!呵呵!快去吧!”
    那小松鼠似乎有不舍之情,在地上望着水鸥有一会儿向松林那边跑去。水鸥见它走远方才放了心,起身转过身来发现懒儿也在望着那只小松鼠离开,水鸥与懒儿同时松了一口气,二人望见对方如此默契相视而笑。
    “好了,送走了小松鼠,我们亦该起程了!”吴过起身道。
    “哦,原来这只山鼠叫小松鼠啊!”水龙道。
    “正是!——它有最坚固的牙齿,靠食松子与榛子为生!”吴过道,“你们在水乡当然不知这些了!”
    “恩,以后我就知道了!”水鸥高兴道,“懒哥哥你可记住你孩子的名字?”
    “这有何难记——粪鼠嘛!”懒儿随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水龙笑道,“看来你真真是愿意做粪鼠了!靠食大粪为生,如若不嫌弃待回家之后我每天舀给你喝!——你要知道舀给你喝亦属不易了!我还要掐着鼻子,闭着嘴,真不知你该如何将它下咽啊!哈哈哈!”
    懒儿被笑的无语亦跟着笑起来,水鸥与吴过也被逗笑了,此时山路上洋溢着欢笑声,吴过亦从未如此放松的笑过。说话间四人来到一棵古树之下,正走之间懒儿突然觉得右手背有一股钻心的疼,不禁大喊出声,“哎呀呀!痛死我也!”说完倒在地上直打滚。众人慌了,水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道,“糟了,一定是‘梅花印’生效了!估计不多时他就不可动弹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水鸥俯到懒儿身旁直着急没有办法。
    “水鸥——我,我钻——心的疼!”懒儿挣扎道。
    水鸥焦急不已,忙向吴过求救般问道,“师父?该怎么办?!”
    “水鸥,先莫急,慌乱阵脚是行医者之大忌!”吴过从容道,“水龙,你速打开药箱,看里面可有止痛之药?”
    “好,师父!”水龙慌忙打开药箱寻了起来。
    水龙找出了止痛药给懒儿服下,过了一会儿,懒儿的重痛变成了隐痛,躺在水鸥怀里直出热汗,水鸥望着懒儿心疼不已,说道,“懒哥哥,你现在可好些了?你可能动一动给的看!”
    懒儿抬了抬手,虚弱道,“好——酸!怎么——还叫我懒哥哥!”
    “唉,你这粪鼠还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快急死了,你还说这不着边的话!”水鸥又气又急。
    “你放心——我之前——敷的药草很管用——只是医治的不彻底而已!”懒儿虚弱的笑道。
    “谁知道你敷的是什么?”水龙对此很是怀疑,“别扔下我姐不管就好!”
    水鸥方才放心,对吴过道,“师父,看来我们得再休息一会儿再走了!”
    吴过点头称是。
    水鸥一边给懒儿擦汗一边抚摩着懒儿的头,低声喃喃道,“懒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你——放——心!待我先——睡——会儿!”说完懒儿静静的昏睡过去。
    水鸥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懒儿,望着远方,她默默的对自己说道,“水鸥,待他睡醒之后便会平安无事的,他不是和你说过此生相依,鸥不离水,水不离鸥吗?!”
    吴过见此情景靠在大树上安静的望着远方,他亦幻想着他与齐思有一天亦可以在大树下一起乘凉,还有吴弃在他们身边玩耍着;他亦幻想着蔚空生与齐思领着英子与吴弃幸福的向他走来,他背着药箱很充实的对着他们笑;他亦幻想着他与靳责在大树下对弈的欢笑……他想到这里脸上爬满了幸福,但是有一丝泪不识抬举的流向他的脸夹。
    哎——咯——哎
    哎——咯——哎
    一草一木一山景呦
    一花一女一脸羞呦
    姊在山间思绣球勒
    君在树下睡不熟勒
    不知君心在何处
    姊的情思在心头
    哎——咯——哎
    哎——咯——哎
    水龙不禁靠在树下开始唱起歌来,清脆的歌声响彻山谷,远处传来空荡的回声,似乎松林、树木、一草、一木、吴过、水鸥都沉浸在这片刻的遐想之中,水龙已好久没有唱歌了,他看着姐姐与懒儿如此情深意浓就禁不住唱了起来,他想在这个歌声中懒儿或许会忘了身上的痛,姐姐亦会看到那透彻的希望,水鸥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水龙望着水藕会意的点了点头。
    歌声渐渐停了下来,水龙笑着对水鸥道,“师父,姐姐,再给你们唱一首如何?”
    水鸥点头。
    水龙方欲开口,树的背后有人说话了,“是谁打扰了本小姐的休息?”
    众人皆吃惊,原来这大树背后还有一女子,水龙第一个想法就是——如若这女子是十三梅的话就好了,那么懒儿的病就有希望好转。但是听这声音不似十三梅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陌生。正在冥想之间,从树的另一面摸索出一绿衣女子,这绿衣女子很是漂亮,长发直披到脚踝之处,微风吹来十分的飘逸,只是再仔细望见她的眼睛似乎少了些灵动,再仔细看去,原来这是一盲女。水龙忙起身向盲女施礼道,“水龙不知姑娘在树的背后,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哦,算了,再怎么说这歌声还好听!”绿衣女子道,“只是想和水大侠打听一下……”
    “姑娘请讲!”
    “水大侠一路走来可能见到一位中年女子?”
    “未曾见!”
    闻言那绿衣女子有些失望。
    “水龙,我见这姑娘嘴唇干裂,定是口渴了,把我们的水拿与她喝些!”水鸥见此情景说道。
    “恩!”水龙拿出水递与绿衣女子道,“姑娘请喝!”
    绿衣女子犹豫了一下接过水,问道,“刚刚那位姑娘,你怎知我现在口渴?”
    “我们是学医之人,首先要学会察言观色,对吧师父?”水鸥笑道。
    “水鸥所言极是!”吴过笑道。
    “哦,原来是水鸥姑娘!如此多谢了!”绿衣女子拿起水方要喝,不料一只石子飞过打在她的手上,水囊掉在地上,然后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大呵道,“奇奇,休要喝!”
    沿着声音望去,乃是一位中年女子,手里着一件绿纱的东西,她怒气冲冲向这边走来,她拨开水龙走到绿衣女子身边道,“你不在树旁好生等我出来做什么?——娘和你说过的你都忘了?你都不知这人是好是坏,怎可轻易喝他们的水?”
    “娘!”
    “不要说了!不可就是不可!——我已把纱房从那蛇蝎女人那里索回!快进房中,我们速速赶往玉株山!”
    原来这母女两人便是我们前边书中提到的常飘奇奇与她母亲常青隐士。
    水龙水鸥见常青隐士如此不识好人心很是生气,尤其那水龙气的青筋暴起,他对常青隐士怒道,“我说这位大婶,你怎么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君子?谁知道你们是君子还是小人?你们的脸上亦未写着这几个字,何况,就算是真的写在了脸上,我女儿有看不见!别说她,就我这双雪亮的眼睛有时亦会被蒙蔽了!”常青隐士冷漠道,把纱房递与常飘奇奇催促道,“奇奇,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房,以免耽搁时间!”
    “这位女侠所言甚偏!”吴过道,“我这两位徒弟实为好心,未有丝毫杂念!”
    “哦,‘人之所言’怎可与‘人之所为’相提并论!再说,你们的好心未必有人领情!”
    “你!”水龙怒道,但是他又不能怎么样。
    “娘啊!——他们是行医者,或许可治好我的眼睛呢!”常飘奇奇辩解道。
    “江湖中行医者大多为虚伪之人,不可信!我们宁可相信那回音泉之传言!”虽是传言,亦很虚幻,但终归是一种好的传言,始终比那些黑心人来的好!”
    “你说谁是黑心人,你这位大婶言语甚是气人!”水龙欲举拳上前,但见常飘奇奇迷茫无依的样子又不忍心下手。
    “水龙!行医者不可动气!”吴过见水龙如此阻拦道。
    “算了,水龙,随她们去吧!——况且懒儿尚在昏睡之中,你先好生歇息一下,我们一会儿还要赶路!你需背他!”
    听了水鸥的话水龙方才罢休。那常飘奇奇听到说“懒儿”二字立刻关注起来,匆忙展开绿色纱房进到房中,她立刻从房中望去,方才明白除了刚刚说话的三人之外还有一人,再望去,此人不正是她一直思恋的懒虫吗?可是他此时正躺在那个叫水鸥的女子怀中,见这女子素衣披身,肤质水白,乌黑长发随意的扎拢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巧的身段,真如一只漂亮的飞鸟,自由超然,温柔不乏独特,智慧不乏可爱,天然去雕饰,连她见到她都会觉得犹如见到了非凡的神女!虽然常飘奇奇在心中亦是慨叹水鸥之气质,但是见到懒儿如此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她不知这懒儿是如何遇到这个女子的,如若没有遇到她,她一定有把握得到这个懒虫的爱情,只是可惜,为何上天偏偏如此安排,但是再一想自己的双眼只能依靠这纱房识得光明,不免心中又有些坦然,看这个叫水鸥的女子这般完美无暇,自己甘拜下风亦无所借口了。她站在那里望着水鸥与懒儿出神。
    知女莫如母,这被常青隐士看在眼里,她走到纱房门口问道,“奇奇,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认识她们?”
    “这四人之中,我只认识一人!”
    “哦,奇奇姑娘,你进了房子就可看见我们?”水龙围着纱房转着圈很是好奇,“那我们进去之后是不是眼力会更好呢?”
    “你休要多言!——奇奇,我们走!”常青隐士想让常飘奇奇离开,“再不走,那蛇蝎女人定会找来报复!”
    “娘,让我再看懒虫一眼!”常飘奇奇乞求着。
    水鸥闻言很是吃惊,不禁抬起头望着常飘奇奇,只见她含情脉脉,眼不离懒儿,目光接触之中她似乎流露出遗憾与羡慕又夹杂着不甘之情。水鸥心下奇怪,难道她认识懒儿。或者懒儿之前就与这女子有过深交?想到此她恨不得懒儿能立刻醒来,他一旦醒来她便可知这其中的原由了,她只有知道这原由后才可放心。
    “哦,这不是在‘闲生客栈’见过的梦择天吗?怎么会伤成这样?”常青隐士惊道。
    闻此言水鸥与水龙心下更是奇怪,难道她们还认识天公子不成?正在想的时候常飘奇奇又说话了。
    “娘,他并非择天公子,他乃是择天公子的孪生弟弟!”常飘奇奇沉默道,其实在说此话的时候她内心已如刀割,“娘,我们走吧!不过你允许我问她一句话!”
    “好!你问!”
    常飘奇奇望着水鸥微笑了一下,她叹了一口气,问道,“他可是酣睡?”
    “并非酣睡,暗器所伤!”
    “他可否能醒来?”
    “恩,一定能!”水鸥的语气很坚定。
    “那烦劳姑娘好生照顾他!——娘,我们走吧!”常飘奇奇说完带着纱房飘远了。
    水鸥、水龙、吴过很是纳闷,水龙对水鸥调侃道,“哎,姐姐,看来你眼光不错,喜欢这个粪鼠的女子还不少哦!没准,以后还会冒出来几个,到时候姐姐可要抗的住哦!”说完径自的嘻嘻的笑了起来。
    “好啊,水龙,人家本来就纳闷呢,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师父,你看他啊!”水鸥娇嗔道。
    “呵呵,好了,水龙,把懒儿背起来,我们该赶路了,不要蹭到天黑了!”吴过微笑道。
    “遵命!师父!”水龙对水鸥做了个鬼脸,从水鸥那里把懒儿背了起来。水鸥缓慢起身,原来她为了使懒儿舒服一直没有动,腿脚都麻了。
    这水龙背着懒儿,水鸥与吴过在一旁走着,虽不确定路,但是相信一直向下走的话一定可以下山的。正走间,水龙背着懒儿突然从地面上沉了下去不见了身影,水鸥与吴过慌忙跑至前,原来,前面是一个大的陷阱,水龙与懒儿掉了进去。水鸥与吴过均下了一跳,二人慌忙趴在陷阱旁,见水龙与懒儿均均躺在坑里,全身是土,没见动一下,水鸥忙向下喊去,“水龙,你们还好吗?”半天没有动静,水鸥慌了,慌忙又喊道,“水龙,你们还好吗?”
    水龙慢慢的醒过来,抬头见水鸥与吴过趴在上面,再看看自己和懒儿,方才明白自己在陷阱之中,又闻水鸥的声音,方才使尽全身力气喊道,“我还好,只是不知粪鼠如何了,待我看看他是否还在出气!”说完慌忙把手指放在懒儿的鼻孔前,慌忙对水鸥喊道,“姐,他已气息奄奄了!”
    水鸥闻言心焦不已,哭着对吴过道,“师父,这该如何是好?”吴过仔细望了望井下,见水龙独自在那里窃笑,忙示意水鸥向下看,水鸥见状忙问道,“水龙,你可要与姐姐说真话!你在那里笑甚?”
    “我没笑啊!——姐,我何时骗过你了?”水龙掩住嘴怕被水鸥看出。水鸥因心急一时间不知水龙说的是真是假,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
    水龙见水鸥真是着急了忙严肃起来,安慰道,“姐姐,看你急的!我与粪鼠又不是掉进了深渊!——放心,他还出气呢!”
    水鸥听水龙这样说来方才松了口气,委屈道,“水龙,你这家伙,你和我开什么玩笑都没关系,却偏偏拿此来逗我!”
    “好!是我不对!”水龙笑道,又看了看懒儿道,“真是羡慕你啊!”
    吴过看了看天空对水鸥道,“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需想办法把他们俩救上来!”
    “恩,师父,我早已想好了,我们需找些藤木来系下去,他们才可爬上来的!”水鸥说完要去路边寻。
    “可是懒儿尚在昏睡中,怕是不妥!”吴过愁道。
    “师父,不妨用‘百穴摩拿针’试一试,要水龙把他弄醒!我想——事到如今,只好一试了!”水鸥期望的望着吴过。
    “恩!”吴过从包袱里拿出“百穴摩拿针”对水龙喊道,“你用它把懒儿弄醒,我们找藤木救你们!”吴过说着把“百穴摩拿针”用布裹了裹给水龙扔了过去。
    水龙接过来,赶忙给懒儿在笑穴处施针,只是那懒儿只是不醒,水龙无奈又向哭穴施针,那懒儿依旧昏沉,水龙向望着自己的水鸥与吴过摇了摇头,吴过示意在试试的别的穴位,水龙又试了试仍不见效。众人无奈,分别坐在原地想着,突然间水鸥想起《木腿之伤医药解法》来,于是忙向陷阱的水龙问道,“水龙,你说十三梅的‘梅花蚀心烙’可否有麻木之症?”
    “我只听她言心会发闷!”水龙大声答道。
    “师父,我想,懒儿是否也粘有些麻木之症,他中了十三梅的暗器,但是自己又乱敷了些草药,有可能会转成疼痛加麻木之症!”水鸥对吴过认真的坚定说道,“我想靳老师的《木腿之伤医药解法》,这其中会不会有启示?”
    “恩,你说的有道理——书在这里,那你快些查查!——我先找些藤木。”吴过把《木腿之伤医药解法》这本书拿了出来递给水鸥,他的脸上带着欣赏与笑意。
    水鸥拿过书迅速的翻动起来。水龙见“百穴摩拿针”不生效,又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了,于是望着懒儿直想别的办法,嘴里嘀咕着,“粪鼠姐夫哦粪鼠姐夫,看我有没有办法叫醒你!”说着他又拿起针在懒儿身上比划着,要找另一个穴位,后来干脆放弃了,对着水鸥直喊,“姐,你就不要查了嘛!你唤他两声吧!他若再不醒天就黑了!”
    水鸥笑了,对着陷阱里喊道,“懒儿——梦择地!”说完又对水龙说道,“你先好好歇息,一会儿上来还要背他呢!待我找到可医他之术!”
    “姐姐,休要找了,待你找到时,岂不是晚了很多时间?”水龙一面与水鸥说话一面坐了下来,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襟,忙向下看去,不禁大喜,原来是懒儿醒了来,水龙笑着喊道,“粪鼠姐夫!——你怎么醒了?你是真的醒了吗?”
    懒儿虚弱道,“我在梦中仿佛听到水鸥唤我!于是我便醒了!——我们这是何处?水鸥和师父呢?”
    “我们现在仙境,你且抬头看!”水龙说着起身对上面喊道,“姐,休用在看书了,快把藤木系下来,粪鼠姐夫已醒!——真真是对你情深啊!晕死过去还可听见你唤他名字!”
    水鸥闻言心中高兴,吴过此时已栓好了藤木,于是懒儿把藤木系了下去,水龙把懒儿拴好,他在下面拖着懒儿,水鸥与吴过费着力气把懒儿向上拉,懒儿要被拉到地面上的时候,他伸出手对水鸥道,“水鸥——”,水鸥亦伸出手,就在二人的手快要牵到的时候有一只飞镖飞了过来将藤木一刀两断,众人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懒儿已摔了下来,水鸥惊恐不已,吴过在心里也为之捏了有把汗,水龙来不及多想直奔过去把自己垫在了懒儿身下。“水龙!水龙!懒儿!懒儿!”水鸥在上面急呼着,吴过亦喊着,“你们俩可要紧?”陷阱下面,水龙被懒儿砸的几乎五骨俱裂,疼痛难忍,他推开懒儿,懒儿摔的全身发紫,二人挣扎着爬起来,水龙道,“只可惜我这一身水上功夫在这里是白白浪费了!——你可还好?”“我还好!你呢?粪鼠小舅子!”此时懒儿还不忘了调侃,水龙忍着痛笑了,“还死不了,不过骨头多少受了点伤!我们这次是真上不去了!”
    “我们若是会轻功就好了!”懒儿叹道,“只是这个时候假设亦没有意义!”
    水龙望着懒儿笑了。
    “你们俩先在下面歇息着,我与师父去找人帮忙!”水鸥的爬在边上向他们喊道。
    还未等水龙与懒儿回答,只听见有一个巨大又得意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无需去找了!我胡子阎来也!”
    “胡子阎?胡子阎?——胡子丫——那么胡子丫与他又有何干?想来定是一家了!那胡子丫凶如饿蛇,如果真是一家,这胡子阎亦好不了多少……”懒儿闻言思索着,抬头一见果有一个满脸胡子长相凶狠的彪型大汉带着几个喽罗走了过来。再说水鸥见那胡子阎来势汹汹不禁吓了一跳,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凶煞之人,吴过见来者不善便赶忙跑到水鸥前面挡住水鸥向胡子阎道,“不知好汉有何贵干?”
    水龙与懒儿见胡子阎果然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在陷阱底下心下着急,这陷阱上面的一个女子,虽会些武功,但对付这帮凶人简直是以卵击石;一个老者,哪里会武功呢?正在二人担心之时,那胡子阎果然开口了,“我见这姑娘很是水灵,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这位大哥的好意水鸥心领了,但是小女子实在担当不起!”水鸥见来者不好惹便假装礼貌的说道。
    “恕她不能奉陪,我姐姐已为人妇!”未等胡子阎再说话,水龙发话了。
    “对,我就是这位姑娘的夫君!”懒儿继续接茬道。
    “哈哈,就你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来显摆?我看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胡子阎见到懒儿不禁大笑嘲讽起来。
    “这牛粪有牛粪的养料,鲜花需要的就是牛粪,再说了,我若是牛粪的话你岂不成了连牛粪都不如的屎壳郎了?呵呵!”懒儿捂起嘴嘲笑起胡子阎来。
    “你个泥了吧唧,土了吧唧的懒家伙,休要敬酒不吃是罚酒!”胡子阎被懒儿激怒,对手下说道,“来呀,把这女子给爷带上山去!”
    胡子阎话音刚落,那几个喽罗便一哄而上要把水鸥抢走,吴过见状便与喽罗撕打起来,水鸥边喊着“师父”边与喽罗过去招来。胡子阎得意忘形的望着这场战斗,水龙与懒儿在陷阱之下干着急却无可奈何。不多时水鸥与吴过便甘拜下风
    招架不住,水鸥见势不妙跑至陷阱边对吴过喊道,“师父快跑,休要管我们了,我就是死亦要与懒儿死在一起!”说完欲跳下陷阱,但是却被胡子阎一个腾越把她给拽住顺势给揽到了怀里,口里直喊,“美人,这脏兮兮的陷阱岂是你呆的地方?我可会心疼!”水鸥见胡子阎如此无赖与恶心不禁“呸”了一声。水龙与懒儿更是气愤不已,懒儿不顾疼痛气愤喊道,“你这无耻之徒!休要猖狂!快放了她!”
    “放与不放,你现在岂能管到?——美人,你我快快回到山寨欢爱一翻如何?”胡子阎语出污秽,水鸥狠命的挣扎痛苦不堪,口中直喊,“放开我!放开我!”——这懒儿更是欲救不能,正在此时吴过拼命的挣脱了喽罗对胡子阎道,“好汉,我有一物与你换得水鸥如何?”
    “何物?难道是更美的女子不成?如若不是休提!”胡子阎道。
    “非美女也,但却是实用——医书可否?这是我的友人毕生的精力所写!”吴过仍不放过希望道。
    “哼,狗屁!你这些酸臭文字哪能比得上我春宵一刻?哈哈!真是呆子!”胡子阎不屑,大笑道。
    “呸!——你休得对我师父如此无礼!更休要侮辱我师父一生的心血!”水鸥向胡子阎的脸唾了口唾沫气愤道。
    胡子阎恶狠狠的看了水鸥一眼然后露出了坏笑,“恩,你这脾气我喜欢!”
    水龙与懒儿皆气愤不已。
    吴过闻得胡子阎如此漫骂靳责的书气愤不已,若不是为了水鸥,他怎忍心把靳责一生的心血作为交换品,这些佣人竟如此嘲笑这一个人一生的心意岂能饶他,水鸥若真落入贼手岂可活下去?如此,懒儿又怎能活下去?想到此吴过使劲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庸贼拿命来!”,说着迅速向胡子阎使全力撞去,水龙与懒儿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胡子阎未料到吴过的动作如此突然,他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水鸥趁机逃脱,口中喊道,“懒哥哥!死也要随你!”,说完拉起吴过就要跳井,谁知吴过这一撞亦是耗尽精力,起身都发软,正在挣扎间,那胡子阎迅速醒悟折回与众喽罗拦住了水鸥与吴过,他怒气难压,对众喽罗道,“来呀!这老家伙既然愿意去找那懒鬼,把他狠狠的给我扔下去!”于是众喽罗抬起吴过高举过头欲把吴过扔下井去,懒儿、水龙、水鸥吃惊不已,忙喊,“师父——”,胡子阎冷笑道,“扔,还等什么?”众喽罗攒足了劲儿要行动,水鸥拦住道,“慢!——胡子阎,我若乖乖听你话的话,可否放了他们?”
    “当然!”
    “此话当真?”
    “是!”
    “那好——”水鸥刚欲说下去,懒儿冲动的喊道,“水鸥——不……”
    水鸥望着懒儿流着泪笑了,幽幽道,“懒哥哥,师父对我们有教养之恩,我们岂可要他受如此折磨?——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懒儿无奈,流着泪点了点头。
    “那好,我随你去,你放了我师父,还有我弟弟、懒哥哥!”水鸥转头对胡子阎道。
    胡子阎满意的点了点头。
    水鸥又不舍的望了望懒儿,懒儿脸带不舍与担忧,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分离,两人的幸福还没有持续的太久却遇到这般事情,却是无奈,水鸥心想先把他们救下来自己自行了断算了,懒儿想的是待他出来这个井后,定会找到水鸥,哪怕费劲千难万险,到那时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亦要与她在一起,他一定要练就一身的好武功来给她出气,现在他更明白原来除了医术还需要具备武功,因为只依靠医术亦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美好。就这样二人一一不舍,待众喽罗把吴过放下,水鸥向吴过深施一礼,狠了狠心含着眼泪转过身去,刚走出不久却听得痛苦的“啊——”的一声惨叫,她不禁回身望去,却见吴过已被砸到了坑里,胡子阎却正在望着她一脸胜利的得意,她不解的望向胡子阎想问个究竟……
    究竟如何呢?且关注下回书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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