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一回 暂离别水寄深情 真虚伪面示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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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因见那人却是蔚俊子,懒儿不禁大喊出声,蔚俊子带人刚欲走又回了头,众人面临着危险,此时此刻懒儿心想,“不若我自己跳出来将他们引开然后再议!“想到此使劲一跃跳入水中,在水中扑腾了两下露出头来恰让蔚俊子看到,“在那里!给我拿过来!”于是众人蹬船向懒儿飞速划去,就在懒儿快要落水的时候水鱼游了过去将懒儿驮到背上向前边亦飞速窜去。蔚俊子带众士兵追去,那水鱼游的飞快,众士兵均不知懒儿所乘为何船只?追了许久亦不能赶上,转了个弯之后就不见了人影,蔚俊子气道,“先莫追了,他身上毒气还未完全散去,就算是神医帮他解了‘河底酶’之毒,却不知我下毒之时还下了另一种!梦择天他撑不了多久的!走,打道回府!”说完带众手下离去。
再说天儿他们,见蔚俊子被懒儿调走便一齐回到了茅屋,吴过对水鸥赞道,“水鸥,多亏了你随机应变!”
“可是,天公子被那帮人追,亦不知水鱼能撑多久,是不是被追到了,很叫人担心啊!”
天儿道,“水姑娘,被追的那个是择地,我弟弟,虽然我弟弟他平时懒散,但是心地却是善良,重仁重义,何况这次他确实有些改变!”
水龙,“啊?这么说,是弟弟被追了!我们且快去寻他和水鱼吧!”
众人点头称是。
吴过气道,“吴弃这个小兔崽子!丧了良心!”
天儿惊讶问道,“吴前辈,您是说刚刚那位公子就是吴弃?”
吴过叹了一口气,“正是!”
天儿,“可是为何他还有个名字叫蔚俊子呢?”
众人蹬船,待众人坐下来,吴过对天儿道,“你啊,还是年轻,这世间何事不能被更改的?何况名字!”
天儿道,“这么说吴弃进了蔚府之后改成了这个名字?”
“确是,蔚空生有一长子名为蔚英子,乃其前妻所生,吴弃过去之后就顺承这个名字了!”
水鸥道,“这两个名字中间的字合起来可为‘英俊’二字?!”
“正是!”吴过道。
水龙,“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为何蔚俊子要追伯伯和天公子呢?”
吴过道,“说来话长啊!待我们找到择地之后再说吧!”
众人点头称是。
船划了好久却不见水鱼和懒儿的踪迹,众人都不免担心不已,尤其是水鸥、天儿,天儿忧道,“我这个人不知是不是最近缘薄,刚刚完婚我却昏迷不醒,来到这里,却不知赛荷情况如何了,见到弟弟又不知被追到哪里了!”
吴过道,“你且放心,赛荷现在可能在府上,辛府上下暂无危险,只是受了我这个儿子的蒙蔽!我们先且找择地,到了家里我详叙此事!”
天儿闻言虽表面上平静却在心里充满疑惑,忧心不已。
水鸥按奈不住,不住的在船上唤着,“水鱼哥哥!——傻公子!”唤了十几声仍不见回音,心下正在忧郁,却见水中远远的有一个红影游了过来,稍放了心知是水鱼,可是左不见懒儿右不见懒儿,待水鱼游到近前问道,“水鱼哥哥,傻公子呢?”
水鱼在水中摇了摇尾,水鸥紧张道,“啊?!傻公子他不见了?”众人均紧张起来,水龙又问水鱼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水鱼仍摇了摇尾。
水鸥伤心欲绝,“好好的一个人,肯定是被追落到水中,水鱼也没有办法救他,二傻,你不是说待哥哥好了就要娶我的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她在船头望着水里流起了眼泪。
天儿望着水鸥心下感动,心想,“弟弟如愿所偿见到了水鸥,却真不想水姑娘对弟弟却是一往情深!只是懒儿他到底如何了……”
众人正在伤心之时,从水鱼肚子下面突然翻上来一个人影,坐在水鱼背上大口喘气,道,“真不知水龙怎么练习的水下本领,只这一小段时间我却快憋死了!”
众人皆抬头,见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懒儿,水鸥破涕为笑,在船上直捶打懒儿,“真真是个狠心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来骗我们!——水鱼你也是哦,怎么和他窜通一气呢?”
懒儿道,“我和水鱼亦算有缘,怎会算窜通呢?”
水鸥继续捶打,“总之,我不管,水鱼,你偏向梦家二傻!”
懒儿被捶打的无处可躲,一不小心又从水鱼的背上掉到了水里,扑腾了半天。水鸥与众人皆大笑不止。
懒儿在水中喊,“水龙,水鱼快来救我!”
水龙故意划船不理睬他,说道,“你不是与水鱼有缘吗?我水龙可是不管的哦!”
水鸥正在担心,水鱼又游了过去把懒儿带了过来,懒儿道,“快拉我上船吧,难道你们想把水鱼累死不成?”
水鸥与水龙这才拉懒儿上了船。
水鸥对水鱼道,“水鱼哥哥,你且先休息去吧,这次多亏了你,改天我让二傻来拜你为师!”
水鱼摇了摇尾离去。
天儿惊讶道,“真不知帮我没这么大忙的竟是一条鱼!”
懒儿道,“哥哥你有所不知,当初我掉到湖中之时,就是水鱼救的我!可是却不知赛莲的去向如何了!”
天儿,“弟弟所言我怎么不明白?”
于是懒儿将他与赛莲在求医途中被贼人所害的经过一一说出。最后叹道,“只是不知为何蔚俊子没事,还追哥哥来!似乎成了我们的敌人!”
吴过听后甚是气愤,道,“我知缘故!”
为了避免蔚俊子查到,众人直接回至水鸥家。
吴过这才对众人一一把事情说清楚。原来,这一切都是蔚俊子所设计,蔚俊子图谋辛家财产已久,所以对赛荷百般殷勤,目的就是有一天成为辛家的女婿,这样美女家财一一被他所有,未想到中途出来一个天儿,于是心生毒计,在新婚之夜下毒迷昏天儿,又买通人将赛荷绑走,借口好心带懒儿求医买通人假扮船家害了懒儿和赛莲,然后又自己找到吴过,并要吴过将天儿治死之后,他便可以出面将赛荷救回,这样辛记和赛荷自然会信任他,时间一久就能够一箭双雕。
待吴过说完,天儿和懒儿气愤不已。
懒儿道,“原来他使的却是苦肉计!”
吴过,“我只知他给择天下的毒,又绑走了赛荷,不过害择地这件事情也一定是他设计的!我的儿子我最知道他了!”
天儿道,“可是,吴前辈,既然他是您的儿子,您为何又把这些都告诉我们呢?为何又把我救了出来?”
吴过眼中泛起哀愁,道,“我和他早已无父子情分!我吴过吴过,旦求一生无过,只可惜却酿了大错,至今良心都未得安宁!都只因当时我的一念之差,我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说完痛哭哽咽。
众人皆不解,待吴过哭后方才擦了擦眼泪继续对天儿说道,“我把你救回,只是不想再铸大错,害了更多无辜之人,我这个为人父的亦只能尽最后的能力挽回他了!”
天儿道,“难道前辈之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不成?”
吴过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吴弃进了蔚府之后,蔚空生对他照顾有加,但是他不知珍惜,长大了点儿了他却起了贪念,他知早些年蔚英子离家出走,蔚家的财产早晚归他所有,谁知有一天蔚空生突然接到一封书信,那是蔚英子所写的说已经想通要回到蔚家,吴弃怕蔚空生将全部财产给蔚英子便设计害死了蔚空生,帮他设计的就是我,他回来和我慌称蔚空生对他残酷无情,对齐思她母亲也并不是那样呵护倍至,未经核实一念之差我就断送了蔚空生的性命,我先给了吴弃小量毒药在蔚空生吃饭的时候他下了手,这样他会全身无力,因我当时行医亦小有名气,回头吴弃又借口小心找我给蔚空生看病,我当时给他下的就是‘河底酶’之毒,后来蔚空生将死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将他偷偷的埋起,世人均以为他失踪了,但是整件事情齐思有所察觉,她来质问我之时我当场否认,但她言早已查过我给蔚空生开的那药确实有毒,并告知我蔚空生对她与吴弃之恩,一边是她爱的的儿子,一边是她的爱人,她真是矛盾万分,痛苦之至,我方知一时冲动,酿成终生遗憾,在我不留神之时她刎径自尽,谁知那蔚英子根本就没有回来,酿成悲剧我不能原谅他和自己,自此我便与蔚俊子断绝了往来,苟且偷生于世,终日良心倍受煎熬。他一人拥有了财产,表面上做生意往来,但暗地里挥霍无度,后来又借蔚空生的名义进了辛府,直至前些日蔚俊子又来求我再帮他一次,苦苦哀求,要我念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再帮他富贵荣华,我表面答应,终下决心要痛改前非。”
水鸥感动而泣道,“那么说这个悲剧是吴弃亲手造成的。而伯伯是被他利用了!”
水龙气愤道,“真是气愤,吴弃怎么能恩将仇报?!”
懒儿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啊!看那蔚俊子一表堂堂却不想一肚子坏水啊!”
吴过摇头,“我枉为人父啊枉为人啊!”
天儿叹道,“吴前辈也休要后悔,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错误的呢!”
吴过叹道,“世间之差错有些尚可弥补悔改,有些却没有半毫机会,无法弥补!我虽能洋装害你,在深夜又救你出来,但是却不能挽回蔚空生与齐思的性命,不能让他们再次恢复幸福安静之生活。我虽能医治百病,却不能医治人之心灵,我虽然能医治他人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教育好,我可以在外面被称为神医却无法医治自己灵魂上残缺的病痛。何谓神医?实在愧不敢当!”
懒儿见吴过甚是伤心痛苦,又不知如何安慰,便想到了回音泉的传说,因说道,“吴伯伯可知玉株山上有一个回音泉,可满足人的愿望,您尚可到那里寻找之,许愿,让一切恢复从前不就好了吗?”
水鸥笑道,“哦,说你二傻真真是不错,世间哪有这好事让时间倒流的!”
水龙亦笑道,“你可真是会想象杜撰!”
懒儿道,“我亦是听人所言,你们可问哥哥,他亦听说过!”
天儿道,“确有所言!只是有待证实。”
水鸥笑道,“有待证实那岂不是传言的可能性更大了些!真真有这般幼稚的人!”
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懒儿见水鸥笑自己便凑到水鸥跟前小声说道,“我原只要安慰吴前辈的,我自己本不相信的!”
水鸥笑道,“我有管你吗?我不过是随便笑笑!”
吴过见此情景知是懒儿安慰自己因淡笑道,“谢谢地公子的好意,我亦曾有所
耳闻,只是就算这是真亦不能使时间倒流,就算能使时间倒流,他们能幸福的生活,我内心的谴责和曾经做过的错事亦不能变的了无痕迹,回音泉能满足人的很多愿望,但人之内心之过却洗不去伤痕!其实,世人还是要相信事在人为!真正能成全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内心!回音泉亦救赎不了我的!”
众人皆深有感触。
天儿道,“那吴前辈,您可知赛荷她现在怎样?”
吴过道,“按吴弃的日程来看,赛荷估计已经该到辛府了,因未识破其中的计策暂时尚无危险,只是她若见不到你,与辛家上下定会伤心不已!”
天儿,“如此说来我现在就该回去澄清!”
吴过,“不急的,我们需想好对策才好!”
水鸥道,“你刚刚恢复体质,现在卤莽回去未必就可解决问题!不若先在我们这里过了今夜明日再回亦不算迟啊!”
天儿点头称是。
于是众人用过了晚饭,天儿与懒儿在院中闲谈,天儿叹道,“真不知赛荷那边如何了,甚是担心啊!”
“哥哥不用担心,我想赛荷那般聪明,再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蔚俊子早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希望如此!”天儿叹道,忽然感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懒儿见状慌忙扶住天儿,“哥哥!你怎么了!——吴前辈,我哥哥不知为何喘气困难,您快出来看看!”
吴过众人匆忙跑了出来,只见天儿脸色苍白,胸中之气很难顺畅的吐出来,吴过诊脉之后思索良久,“按道理来讲,他的‘河底酶’之毒已经完全解开了,现在的情况有些摸不清底细!”
懒儿,“我想前辈会不会除了‘河底酶’之外还会有别的毒呢?”
吴过,“你一席话倒提醒了我,吴弃有可能下了别毒,正好这个时候刚刚发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真是这样的话,我哥哥会很危险!——那么,前辈,蔚俊子那里可有解药?或者您这里可有材料去配制解药,我愿一试!”
水鸥,“我也要帮忙!”
吴过,“有毒自会有解药,一般制毒之人为防自己中毒都会自己研制解药,只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如何下材料做解药,依天公子的脉象看,最多还能撑7七日!”
“好一个蔚俊子,我原以为和瘦贼子那般挖人心肝偷人钱财的人是最可恨的最残酷的最危险的,现如今才明白,原来更残酷更可恨更危险的却是那些表里严重不一之人!我原以为在这世间只要一个人简单就足够了,但现如今才明白,人,可以很简单,但是却不能不明白复杂!”懒儿感言叹道,“看来,昨日之日的我确实太过简单了,亦太过懒惰了!需当好好的改之!前辈,水鸥,水龙,事不宜迟,为了哥哥和赛荷,我需立刻赶往辛府与蔚俊子寻得解药来!”说完便要迈出门去,一下子被水龙拉住。
水龙,“你有盖世的武功吗?”
懒儿摇头。
水鸥,“那你有一座金山能满足蔚俊子的欲望?”
懒儿摇头。
水鸥,“所以嘛,这件事情还是要我们一起想个巧妙的计策才可万无一失啊!”
水龙,“对啊!”
吴过,“水鸥水龙说的是,我们想好计策之后明日你再前往辛府也不迟啊!”
懒儿点头称是。于是,烛光之下众人聚头商议起来。
次日清晨,水鸥与懒儿行至岸边,二人均面带不舍,水鸥叫住懒儿自然对他又千叮咛万嘱咐一番道,“让你充当天儿哥哥却是一个不错的计策,但是我见那吴弃虚伪狡诈,又是狠毒不顾情面,你一定要当心才是!再说,我们亦不知辛府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觉得你应学会随机应变才是!这边我和水龙、吴伯伯会照顾好天儿哥哥,水龙与水鱼亦会不时到对岸去接应你,你可派可信之人给我们传消息,千万不要让我们担心!”
懒儿心中感动,想遇到这般懂事的女子自己亦算是幸运又怎么忍心让她担心自己呢?于是玩笑道,“掐指算来你我相识不过数日,你为何要对我百般关心?是不是怕我万一送了性命你又无处找这般好的人去了?好一个自做多情的人哦!”
水鸥知是玩笑便故意狠心道,“我不过是担心天儿哥哥的安危,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般聪明连这都不知啊!”
懒儿笑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狡辩了,我知水鸥之心,你放心,我虽天性偏颇,但是却聪明绝顶!那伪君子纵有千万个诡计,我亦可应付自如!何况我福大命大,这次就算是为了哥哥和你我亦会成功的!”
水鸥这才笑了,从袖中拿出一物递与懒儿,懒儿接了过来看了看原是一枚银色鱼钩,水鸥深情道,“此物乃是我母亲遗留与我的传家之宝,今送与公子作为订情信物,公子要深记,在这渔家村有一女子愿与公子厮守终生!”懒儿深情凝望,手中紧握鱼钩,认真说道,“我梦择地亦愿与渔家村这位女子厮守终生!——我早听母亲说有一朱红玉环要送与我家媳妇,只是哥哥娶妻在先定该把那玉环送与赛荷,此外我家再无其他传家之宝了,你等一下!”懒儿跑至水边伸出一指俯身沾了些水又跑到水鸥身边,拿起水鸥的一只手用自己的手指在水鸥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圈说道,“水虽无形,但其质如玉,此乃世上万物都不可比,以水作为与你的定情之物,凡你见水之处便可见到我心,明澈如一,凡你饮水之时便可知我心,甘醴如一!有水之处必有我心,水不离鸥,鸥不离水!”
言至此水鸥泪流满面,感不能言,二人早已心心相通,握住彼此之手,良久情深。
一会儿水龙赶了来送懒儿到对岸,水鸥自然又叮嘱了一番,二人一起蹬上了船与水鸥挥手道别。水鸥站在岸边,见船渐行渐远,风中芦苇摇摆,水上微光粼粼,岸边佳人翘望,天空鸥鸟飞翔,真真是“心随人往岸留香,影动水流风相向。苇摇鸟鸣湖深广,一分离别险断肠!”
再说辛府这边,蔚俊子请吴过回来之后,辛记见带来了一位医生,只是不见那懒儿和赛莲心中很是狐疑,不过很中肯的对吴过道,“烦劳神医好生医治我家女婿,定当厚报!”,施了一礼便匆忙让钉子领着吴过去看天儿,把蔚俊子留了下来叫到自己的厅内,问道,“俊子啊!怎么懒儿和赛莲呢?只见你带了神医回来?”蔚俊子扑通一下给辛记夫妇跪了下来,失声痛哭流涕道,“伯父,我实在很对对不起伯父,在船上我等遇到了一帮贼人,不想那贼人众多且心狠手辣,贼人欲欺负赛莲,去近前阻止,敌不过被贼人捆绑了,那懒儿欲救我,被贼人踢进水里,他不会水,现在不知是生是死,赛莲本是要去救我,也遭遇了不测,我本想一起与他们死了算了,但又一想天儿和赛荷的事情都未解决,拿尽身上所有钱财,对贼人千求万求才算放了我,找到神医匆忙过来!伯父伯母,我对不起你们二老,对不起赛莲和懒儿公子!要打要罚任凭你们处置,我蔚俊子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真是“破屋偏遇连夜雨”,辛记夫妇闻此言伤心不已,那辛李氏哭的死去活来。口中直喊,“莲儿,我的儿!这叫娘如何是好啊!”辛记更是忧心重重,若天儿还医不好的话,又失去了一个懒儿该如何向梦远交代。辛李氏哭道,“老天啊,我们辛家本分生意,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这样对我们啊!”
蔚俊子表情惭愧亦哭道,“蔚俊子请伯父伯母处罚!”
辛记叹道,“发生这种事情亦不是你的错,事已发生不能挽回,你且先帮我去招待神医吧,我安排一下马上也过去!”
蔚俊子安慰道,“那伯父伯母注意身体,我这就去看神医那边的情况,再托托人打听赛荷的下落!”
辛记道,“那多谢贤侄了!”
蔚俊子退下。
辛记叫来钉子,吩咐他带人到湖中去寻找懒儿和赛莲。之后又吩咐丫鬟照顾夫人,径直来到天儿房中,见蔚俊子站在一边,神医正在给天儿把完了脉,忙问道,“神医,怎么样?”吴过看了看蔚俊子,回答辛记道,“看来贵婿是中了毒而昏迷不醒,但暂时无生命危险,不过我需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来!”辛记道,“那多谢吴神医了!——俊子,送神医!”
“好!”
蔚俊子和吴过出了辛府,吴过对蔚俊子道,“你且先回去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按你的想法去做的!”
蔚俊子淡笑了一下回府。之后就是吴过连夜将天儿救回,这就不用讲了。我们再说天儿被吴过救出辛府第二日,蔚俊子和辛记夫妇众人在辛府左等吴过没来右等吴过也未来,正在此时有丫鬟来报说天公子房里空无一人不见了人影,众人便又把辛府上下找了个遍,只有蔚俊子心里似乎明白,于是便借口去外面找天儿出了辛府,花了银子找到镇上的官府派了些士兵随他而去才演绎了湖中回水鸥那一幕。一时钉子众家丁回来说湖中没有搜到赛莲和懒儿的踪迹,辛李氏闻言昏厥过去,钉子安慰辛记道,“老爷,这湖这么大,连成一片,莲小姐与懒公子被人救起也有可能!”辛记点头称是但是心中不安仔细思索亦无头绪,辛府上下疑团重重,乱成一团。
先放下辛府与懒儿不提,在镇上一个民宅内,有一女子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布,眼睛却充满了警惕,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赛荷,一帮彪形大汉在一旁织色子,好不热闹,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胡子长相凶狠的男人,众人都称他为胡子阎。赛荷刚被绑来之时处于昏迷之中,醒来之时已是天亮,发现身在异处又不见了天儿,着实是吓了一跳,这赛荷天生聪明,别看是大家小姐,但从不和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柔弱无知,又自小随父母走南闯北,见识略广,马上又镇定下来,心下琢磨自己一定是被坏人所害,但是在辛府家里守卫亦算森严,又未曾在镇上与谁结怨,怎么会被这些地痞流氓所辖持呢?再说为何偏偏没有劫持天儿,很是让人生疑,何况现在家里状况如何了亦不能知,但是保护好自己是首要的问题以免回到家之后让父母天儿担心,想到此计上心来,她不哭不喊半闭着眼睛,竖起双耳,静静观察着周围以便见机行事。更让赛荷不解的是,虽是被劫持,但是一日三餐都好吃好喝,有专门的丫头边伺候边看守着,这些人一不要财,二不要色,各个只是依旧喝着酒玩着牌。这早晨,丫头又送饭来,待把赛荷口中塞的布拿下,丫头道,“大小姐,吃饭了!你看你还是小姐命吧,就连被绑架亦要人伺候着!我就不一样了,虽哥哥是个地头头目,手脚自由还要伺候着你!”,赛荷借机道,“妹妹可否想当回小姐,你若真想,我便认你做我亲妹妹,待我回去之后带你一起走!不比在这里受苦来的好!”丫头冷笑了,道,“姐姐说的晚了些,我已习惯自由自在的丫头生活,不想去什么府上,待我们拿到了银子,自然就可以潇潇洒洒了!”赛荷疑问道,“拿到银子?拿到什么银子?”丫头大笑,“你真真是个傻儿,你亦不想想,辛府上下都找不到,最后要知你在我们这,不得拿银子来换不成?之所以把你养的好好的就是想多要些银两!”赛荷心下气愤不已,原来自己确实是被这帮贼人所把控,因怒道,“我家虽有些银子那亦是我父母苦心经营所得,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你们有这中卑鄙的手段获得钱财你们花的可是安心?”丫头又大笑道,“赛荷小姐真真是单纯,为了生存和荣华富贵我管你们家的银子如何辛苦,我们能走捷径为何不走?这可由不得你了!”赛荷道,“好吧,虽我知这有不得我,但这镇上商甲官府之家众多,你们又怎偏偏对我家情况了如指掌?”丫头道,“你别问那么多,先吃你的饭罢了!否则你饿个好歹没办法向我相好的交代!”说完举起碗来喂赛荷,赛荷再要说什么一律不答。夜晚,赛荷刚刚要闭眼睡去,却听窗外有丫头和胡子阎说话,只听胡子阎道,“妹,这辛家小姐美若天仙,不如今晚让她陪我同床共枕好了!”丫头道,“这怎么能行,既然已经答应我家才郎了,你就不能反悔,再说了,哥,你不能因小失大啊,一来我们用她来和辛府能换一大笔钱,二来才郎不是说要给我们一笔钱作为酬劳吗?”胡子阎道,“妹妹说的对,不能坏了大事!——好了,丫头,你把这个招财的宝贝给我看好喽,我先去睡了!”
赛荷闻言不禁心下更疑,“才郎?!——这才郎到底是何人呢?如若和我家没有是什么渊源为何他们对我家如此了解?若说家里和外界联系很多的人也就是蔚俊子了,难道就是他吗?不可能啊,蔚大哥虽在外面人际很广但是却一直一版一眼的为辛家做事,那到底会是谁呢?”辛赛荷陷入苦苦的沉思之中。
再说辛府这边正在一团乱之时,辛记夫妇在自己屋子里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窗子上飞进来一支镖,镖上带着一封信,辛记慌忙打开信读到,“明日镇上阎家胡同儿拿白银一万两来换回你家小姐辛赛荷!过期不候!后果自负!——镇上阎家胡同?——夫人,如此看来,赛荷是被人绑架了!”辛李氏哭道,“那赶紧派人去,亦不知我家赛荷受了多少苦了!”辛记道,“夫人莫哭,我这就叫人去拿上银子去把我家女儿接回来!”辛李氏忙道,“还是叫可信的见多识广的我心里才放心些!”
辛记道,“那如今还有谁是见多识广可用之人呢——唉!”
辛李氏道,“蔚俊子如何?”
于是二人商量多时最后还是确定由蔚俊子带上银两去上一趟,那蔚俊子自然是许诺了一番,说自己因没照顾好赛莲已经对不起二人了,赛荷之事断不能让二人失望,因此辛记夫妇大为放心,蔚俊子带了一些家丁和一万两银两直奔阉家胡同。
辛赛荷被绑在椅子之上,这时丫头走了过来在一旁无聊,上下打量着她,丫头道,“呵呵,真不愧是辛家大院,一万两白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我们了!看来你的价值不止一万两白银,早知如此我和哥哥就该多和辛家要些银子了,只是可惜才郎不让我们要这么多!不过没关系,这一万两不过是给哥哥的,等才郎有了更多的钱,我和才郎成了亲我有的可不是一万两,哈哈哈哈哈,原来人生是如此之有趣!”辛赛荷瞪了丫头一眼,听她之言仔细琢磨,这帮贼人看来不很在行,但是他们既然对自己家了解那么透彻,必然知道家里财产丰厚,为何有偏偏只要一万呢?那个才郎到底又是何人呢?想来想去想它不透!正在此时,胡子阎带着一帮兄弟也走了进来,看这帮人各个虎视眈眈,手拿兵器,目视门口,胡子阎走到辛赛荷跟前拿掉赛荷口中的布笑道,“今天我们拿到钱就放你回去,只可惜啊,你我二人缘薄,真真是可惜了,不知你是否亦有话可说?”辛赛荷闻言心下恶心不已,但她强做镇定口中却对胡子阎道,“大哥,你言之有理,只是有一桩买卖你可愿做?”胡子阎有些好奇问道,“你与我做买卖?不知你一个小女子有何买卖可做?”辛赛荷道,“你若放了我,并告知我才郎是谁,我付你三万两白银如何?”胡子阎一听先是一惊,竟有些动了心,但是又马上又冷静下来笑道,“你给我的数字颇是丰厚,只是我不能对先前的承诺不能失信,何况我做这些亦是为了我妹子的未来幸福,这比买卖我不做!”辛赛荷笑了,道,“真没想到你确实这般有原则之人,只是我奉劝一句,如若你的诚信放在好事上必然会有所收获,放在挟人索财之类的事情上,却是可惜了!”胡子阎一惊,未想到这小女子出言这般锋利,刚要继续和辛赛荷理论,外面有手下来报说辛家府上已带来银两,有人专程而来。胡子阎心中大喜吩咐手下传进来,又对众人道,“一会儿你等要看我眼神行事——把她的嘴堵上!”
众人,“是,大哥!”
辛赛荷期盼着是天儿能来,以便知晓他很平安,但是走进来的却是蔚俊子心下失望又对天儿有些担忧。蔚俊子进来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赛荷被捆表现的极为关心,喊道,“赛荷!赛荷,你受苦了,我来接你了!”,赛荷挣扎了几下,又偷偷扫视了一下丫头的表情,发现丫头似乎面露不快,赛荷心下多疑,打算继续观察这情况!见那胡子阎道,“来者是辛家何人?可否把银两带够?”
“我乃辛府上的常客,似赛荷的亲哥哥,又可谓知己!银两就在门外,你可派人盘点!只是你应该遵守你的诺言,放了赛荷!”
胡子阎笑道,“那是当然,那先过目了你的银子才可,让你的人把银子抬进来吧!”
于是蔚俊子吩咐人把银子抬了进来,胡子阎又派人盘点了一番,完毕有手下报,“大哥,一万两整!”
蔚俊子道,“你该放人了吧!”
胡子阎道,“等,还有一比买卖不知你还要做不做?”
蔚俊子道,“何买卖?”
胡子阎道,“我等为了获得更多钱,已对天儿公子施毒,若想解毒就必须找我们,既然来,你只要答应我们再付一万两白银就可救了天儿!”
辛赛荷一听心上着急,原来天儿更在危险之中,便用眼神示意蔚俊子答应下来,不料蔚俊子道,“这笔买卖我可放弃,你只须放人便可!因神医已将他带走在好生医治呢!请你快放了我家妹妹!”
胡子阎冷笑道,“好!既然如此我放人,不过白白失去了一比钱,我现在心里郁闷,需找人发发气,我对我的手下我和我妹妹都很心疼,你的家丁呢又不足已让我泻了这心中之火!你和她谁来让我痛快痛快?”
欲知胡子阎要使何招数,我们下回见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