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九回 救兄弟不测沿途 遇水鱼演绎奇书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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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赛荷与天儿刚刚完婚却遇不测,这下辛府上下算是忙开了锅,丫鬟管家仆人满院查找,甚至是大街小巷,左邻右舍都一一查遍均无消息,急的辛记不知如何是好,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却从未在家中糟了这突然来得变故,失踪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叫人如何不着急?那辛李氏哭的死去活来。在上上下下一团乱之时,那赛莲虽是体弱多病之身,但却是个极聪明之人,便走到辛记面前对辛记劝道,“爹爹先休要伤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姐姐那般大度勤奋又聪明,就算是遇到危险亦能化险为夷,倒是该先请了医生给姐夫救醒很是重要,万一姐夫被耽误了,待姐姐回来时我们无法交代啊!”辛记点头称是道,“女儿所言既是——快去叫医生来!”有人速去找了医生。
    所谓“兄弟连心”,懒儿平时依赖天儿已成习惯,兄弟二人形影不离这么多年,虽天儿成亲身边多了一个偏爱治他的嫂子但是仔细一想哥哥终不能陪伴自己过这一世,何况哥哥嫂子也算是彼此情投意合,两家世交亦算完满了。不想现如今刚刚完美之时,嫂子失踪哥哥昏迷,岂有心情再酣睡?何况小时候因为自己酣睡不已几乎差一点见不到哥哥,于是坐在天儿床前寸步不离,亦在心中有些恐惧,惧怕天儿终不能醒来,自己在这世间更是孤单,即使酣睡终生亦终不能有安全之感。医生前来给天儿把了把脉很长时间断不出个子丑寅某来便只是摇头,又一连请来了好几个医生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医治。这下辛记可是着急了。此时懒儿想起当时乘坐渔船之时朦胧之中听说过哥哥与那老渔家的对话,于是他便对辛记和众人言道,“我在途中听说在白洋淀渔家村有一位老神医,如今哥哥的状况只好找他去试试了!我愿意去火速寻找!”
    众丫鬟仆人很是吃惊不想这般懒人还是可以救药的,仔细一想,毕竟是血浓于水,他真若依然无动于衷可真是不仁不义了。
    辛记夫妇点头称是,可是懒儿人生地陌该找谁去陪他去呢?派两个仆人?终不是合适人选。正在辛记夫妇为难之际,赛莲说话了。
    赛莲道,“爹爹,懒公子对此地理并不是很熟悉,女儿愿意陪他前往为姐夫求医!”
    辛记道,“不愧是我女儿赛莲,如此说来你们便快去吧!”
    赛莲便吩咐丫鬟去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
    那蔚俊子又对辛记道,“伯父,只让赛莲一人陪他去难免不保险,在这危难之际我愿为梦公子寻医问药!只是我和赛莲离开了谁来照顾你二老!”
    辛记道,“这个不必担心有管家钉子在呢!”
    蔚俊子与赛莲方才放下心来。
    懒儿道,“不若带上哥哥,也好省些时间!”
    蔚俊子道,“不妥,在家里静养或许还可以延缓些生机,若是带在路上难免生变!”
    众人觉得有道理便对懒儿保证要好好照顾好姑爷。
    于是收拾了一些东西,赛莲又对钉子左右交代嘱咐了一番上路。这懒儿心里甚是难过,想想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哥哥在为自己做事,这是他第一次为哥哥做事,总觉得有一种离别夹杂在其中,心急如刀缴!三人匆忙上路。
    行至湖边需得乘船才可以到达渔家村,于是蔚俊子对懒儿赛莲二人道,“渔家村在湖的那一边,我需去寻得一船家带我们过湖!”于是去寻。蔚俊子刚刚离开便划过来一只船问二人是否要度过,因等蔚俊子故推辞!船家去!二人等了一些时辰,懒儿甚是着急了刚欲独自行走,那边便行来了一只船,待望去确是蔚俊子,于是懒儿赛莲忙上了船,船行的很快,懒儿心如刀缴,只恨一步便能找到那位神医,赛莲见状忙安慰之,蔚俊子不免也安慰了几句,行至船中,那船家突然停下划浆,众人皆诧异,蔚俊子问道,“船家哥哥为何停下来?不是已和您说过嘛我等有要事在身!”那船家道,“我累了,想要爷爷多加些银子!”
    懒儿道,“你快走便是了,只要快加多少我都依你,我哥哥可是万两黄金难换的!”
    那船家道,“光银子可是解不了疲乏,我见这位姑娘一定会唱曲儿吧,不妨给哥哥唱一曲好了!”
    赛莲听了很是生气怒道,“你个船家没轻没重,俊子,你怎么找这等人的生意,我们便下船吧!”
    船家,“下船?!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说了吗‘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蔚俊子跑至赛莲前对船家怒道,“我见你很是热情才找了你来,却不知你这确是贼船!我还真是太过幼稚了!你若要钱要命都可以商量,惟独轻薄我家妹妹,我定饶不了你!”
    说着蔚俊子扑向那船家,却不知那船家武功了得,没出几招那蔚俊子便被踢入湖中老远,幸好蔚俊子在湖边长大,呛了几口水,便露出头向这边游来,赛莲一方面很是担心很是害怕哭喊着半趴半跪到船边只喊蔚俊子,那懒儿虽平日懒散见事情有变,因蔚俊子陪自己去找医生救哥哥才被挨打,于是一时心切又激动便腾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向那贼人,不想他一点不会武功三拳两脚便被踢到湖中!因不会游泳只得在湖中挣扎,赛莲欲跳进水中营救,不想此时那船家已要靠近自己,脚踩在她的裙子上,那懒儿一会儿便沉了下去,赛莲无能为力痛哭不已,此时蔚俊子已游至船边,用手掰住船家的脚,那船家一脚便又把蔚俊子踢得老远,赛莲见状心想,“如此只有跳入水中游至湖岸了,方可找到神医救了姐夫,至于那懒儿,老天保佑!梦家不能一时间失去两个公子,如此义父该如何向梦家交代,我当拼命……”想到此便用力挣脱那那船家的束缚奋力跳入水中向前游去,满眼含泪不顾一切,只听得划水声此起彼伏,不想刚刚游出去百米便有一镖呼啸而至正中肩头,奋力游了许久加之身体本来虚弱便昏死过去沉入湖中。那蔚俊子早被船家缚在船上,见到赛莲此情此景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哭喊着赛莲,那船家得意而去,湖中一片宁静。
    湖中有一块湿地,亦算是湖中的一个陆岛了,岛的边缘长满了长长的芦苇,阳光普照着湖中这块湿地,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全身似乎都在发抖,若问此人是哪位,不是别人正是懒儿。懒儿真是福大,确是不知谁又将他救起。
    哎——咯——哎
    哎——咯——哎
    一琴一水一湖景呦
    一荷一女一脸羞呦
    姊在船头思绣球勒
    鱼在叶中戏水流勒
    不知君心在何处
    姊的情思在心头
    哎——咯——哎
    哎——咯——哎
    湖中隐约又传来优美的歌声,懒儿向外呛了几口水,又喘了口长气,幽幽的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真是不知自己现在何处,只是闻到了那芦苇的清香之气,感觉到了那阳光的温暖,感觉有一股幽雅之音远处而来,于是又侧耳听去,心中一种宁静悠然而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天堂还是地府。那歌声越来越近,懒儿不禁揪了一下自己的脸,呲了呲牙有些疼痛原来自己尚在人间,望了望天中的太阳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歌声于不知不觉中渐止,只闻得浆划水的声音,似乎向陆岛过来,又闻一女子之声,“水鱼哥哥,你可记得清楚,确实是把那只人放到这块陆岛之上吗?”
    懒儿听得那女子的声音甚是耳熟,想起身看个究竟却是全身乏力不能动弹。又闻得一男子声音,“姐姐,这湖中有无数块湿地,怕不是我们找错了吧?”
    “没错!我看到了,那确实躺一只人!”那女子兴奋的叫喊之声。
    于是懒儿便听到了脚步之声向这边走近,一会儿两个影子便投到了他的身上,懒儿向上望去,不禁心中狂喜,一时心差点没从鼻子眼儿里跳了出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让懒儿失了魂魄的采荷女子和那位划船少年。
    那少年仔细望了望懒儿,说道,“姐姐,他醒着呢!——喂,告诉我你还在出气否?”
    懒儿刚欲说话,那女子对少年道,“我们且先把他抬到船上,回到家中再做打算吧!”
    少年道,“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将懒儿抬到了船上。
    那女子对水中道谢道,“水鱼哥哥,你且放心吧,这位公子已经被你救活了,我在这里先替他谢谢哥哥了!——哥哥,且先回家去吧,要照顾好自己哦!我们也先回家去了!”
    于是那少年划起船离去!
    懒儿使了使力气让自己半坐了起来,四下张望着象是寻找着什么,那女子见状好奇问道,“公子,你身体尚未恢复,应先躺着才是!”
    懒儿道,“多谢姐姐了,只是那水鱼哥哥不正是这位划船人吗?你又为何对着水里去说,难道是对着他的背影说不成?可是又为何要对着背影说而不对着他的眼睛说话呢?”于是便起身跪在少年身旁磕了个头,谢道,“水鱼哥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在下梦择地永世不忘恩人的情谊!”
    那女子捂嘴笑道,“公子真真是可爱,我家水鱼哥哥却不是他!他是我的弟弟名字叫水龙!”
    懒儿闻言更是莫名其妙,因问道,“可是那位水鱼哥哥却又在哪里?为何他不上得船来?他不会说话吗?难道他生活在水底不成?世间还有这等奇人吗?”
    那少年也笑道,“他真真生活在水中,却不是人!他告诉我们,之前曾因为玩耍练习游水速度将你不小心撞入水中,还没来得及奔回来救你你就被救了!”
    懒儿更是惊讶,“什么?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是水神吗?否则怎么会有记忆呢?”
    那女子笑道,“他确是水神!公子可看那边!”
    懒儿顺着女子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光粼粼,湖水清澈,在贴近湖面之水层上有一条巨大的红金影在游动,在湖水的掩映下象一块红金一样熠熠发光且晶莹华丽,懒儿惊的合不笼嘴,再仔细望去才发现那原是一条巨大的红金色的河鱼!须臾,那鱼便消失在湖中,懒儿吃惊的望了望那女子,向那条鱼游去的方向磕了个头致谢方才躺了下来,却不禁想起天儿、赛荷、赛莲、蔚俊子来,真不知他们现在该如何了,想到此不禁面带愁容望着水中。
    那女子在船上的一只篮子里拿出一壶茶来倒了一杯递给懒儿,关心道,“公子身上的衣服尚且未干,喝杯莲芯茶暖暖身子吧!”懒儿因担心着哥哥只轻轻的摆了摆手。那女子见他不喝茶又怕他身上太湿着了风,便顺手拿了一张芦苇席盖在
    懒儿身上,懒儿感到身上有一种温暖包在自己的周围,因把目光投向那女子,那女子只是望着他微笑。女子问道,“看公子似乎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看我姐弟两个能否帮忙!”
    懒儿叹了一口气道,“亦不知那位水鱼哥哥能否救得了他们!”
    水龙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落水之人?”
    懒儿叹道,“兄弟有所不知,我们三人原是为哥哥寻找神医的,不想却上了贼船,我落水之后就不知他们的福祸了!这些亦是因为我自小懒惰,若能和金卫叔叔他们学到一招半式的武艺对付这贼人不在话下了!”
    那女子道,“公子只知后悔百无一用,如今之计就是尽力去弥补这件事情之损失!”
    懒儿感激的望着那女子许久,那女子很是纳闷因问道,“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懒儿笑道,“大难之时又能巧遇采荷姐姐,看来我与姑娘定是缘定三生了!”
    女子道,“采荷姐姐?缘定三生?——你亦不要叫我采荷姐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水鸥!”
    懒儿道,“哦,难怪你们都把那水神都称做水鱼哥哥,原来你们都犯‘水’字!”
    水鸥笑道,“那哪里是什么水神啊!他不过是在水中生长的年限长了些通得人性罢了!何况只有我与水龙更懂得他之意图!我们和水鱼真真是有缘呢!实话告诉你吧,我在2岁的时候掉进湖里就是被他所救!”
    水龙也道,“我的一身水上功夫亦是水鱼带出来的!”
    懒儿更喜道情不自禁凑到水鸥面前,“哦,那如此说来,我与水姑娘更是有缘了!”
    水鸥甚是不解因问道,“梦公子一直言我们有缘,我确是不明白了,我们何缘之有呢?”
    懒儿笑道,“我们同是被水鱼所救,岂不是缘分?再说,水欧姑娘和我有过一面只缘,难道姑娘真的不记得我吗?”
    水鸥摇头。
    懒儿有些失望。
    水龙望了望懒儿,仔细的想了想,“哦”了一声,又忙对水鸥道,“我是想起来了!姐姐,你可否想起?”
    水鸥仍是摇头,“我多与湖中的芦苇、荷花、荷叶、水鱼、水鸟打交道,哪有功夫仔细了别人!左想右想亦是想不起来了!”
    懒儿不免有些失望,但听了水鸥话却是好笑,心想,“人都言我非人类,看来她亦是个另类,不仔细人却偏偏仔细了这些花鸟鱼虫!却偏偏记不得人间之事!”
    又见水龙提醒道,“那我给姐姐提个醒,那一次我们菜荷归来,偶遇一船,船上有一个要买我家荷叶的懒小子……”
    懒儿见水龙记忆犹新,忙喜道,“正是正是!”
    水鸥似乎亦想了起来亦惊喜道,“哦,弟弟,我似乎亦想起来了,那个懒小子旁边有一位翩翩公子,可是他否?”
    水龙高兴道,“对对对!正是那位公子,看来姐姐还是有记忆的,我才一见到就觉得面熟,如此说来确是与我们有缘了!”
    懒儿本是高兴,原以为这姐弟二人已经认出自己却是白欢喜一场,只因掉入湖中之后在水中停留多时把脸同全身都自然洗了一遍,露出本来面目,又和天儿一摸一样,人家认错更是情理之中了,只是被认错的滋味却这般难过,更何况是被自己心仪之女子看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此时更是怪自己平时懒散,刚欲对这姐弟二人进行一番解释,那水鸥又说话了。
    “那梦公子,那位懒虫可是你哥哥?”
    懒儿心中突涌一丝难过,想自己以前任父母众人习惯称呼都不在意,甚至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标签,却在自己心仪之女子面前被说成懒虫似乎比谁叫起来都觉得逆耳,一时之间真真想去掉这个标签。又一转念,如若解释颇是麻烦,这二人未必就信,既然被当成哥哥就顺水推舟算了,看来这世间之人都喜欢勤奋之人,水鸥亦不例外,如若她不勤劳如何能生存下来,如今从心里甚是喜欢这个女子,不如就此学习哥哥,就此尽力改了这天性吧!虽与天性向背,不过为心爱之人亦算值得了!何况又需抓紧时间救哥哥和赛荷,哪有时间做更多辩解!若日后有机会再和这姐弟二人说个清楚吧!想到此懒儿顺势答道,“是我哥哥,他名为梦择天!我们乃是孪生兄弟。”
    水鸥道,“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原不是一家的,哪里象兄弟,更何况孪生了!呵呵!真真是天壤之别!”
    懒儿只好违心道,“确是如此,我哥哥他天性懒惰,那日你们见他亦是因路途遥远多日不曾洗过脸了,所以你们亦不曾见到他的庐山真面!”
    水鸥笑道,“见到你就知他的真面目了!——不过恕我直言,你哥哥不仅外表脸皮厚,内在的脸皮更厚!甚至有些可爱了!”
    懒儿闻言又喜又愧,喜的是水鸥觉得自己可爱,愧的是心爱之女人却是如此说自己。一时又有些幸福参杂心中。
    水龙道,“那你们要找神医要救的可就是他了?”
    懒儿道,“正是啊!”
    水鸥道,“我吴伯伯钻研医术一辈子了,可谓是医术精湛,而且医德甚高,只是不知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神医?”
    懒儿道,“可是住在渔家村?”
    水龙道,“正是!”
    懒儿道,“那应该就是了!那麻烦你们快带我去吧,否则我哥哥很危险,赛莲和蔚公子的牺牲都白费了!”
    水鸥闻言心中对懒儿不禁产生了一丝好感,心下觉得这个公子不止一表人才而且很是重情,若能与此人共度一生亦是一种福分了。
    水鸥对水龙道,“弟弟,我们且加快速度早些到家寻得吴伯伯!”
    水龙道,“好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水龙双臂紧摇,那船似飞了起来,湖中的芦苇迅速向后退去,懒儿只觉两耳边风声紧凑,一股干凉沁遍全身,但只一见到水鸥便在心里涌现一种深深的暖意。
    不过多时船便靠了岸,三人蹬岸,岸边依稀有几户人家,穿过一条小径,远远见到一处篱笆小院,篱笆上有几处鱼网,院中立着一间木屋,再仔细望去,原来这屋子竟是在湖边岸上,篱笆边上长满了各种野花争先斗艳,走进院内渔具放的错落有致,院子里种了些小树和青菜,这间居所虽和自家的大院比较起来小的很,倒是让懒儿感觉小巧玲珑别有趣味。再向屋子望去,屋子似乎修建了好多年了,木门大开,水龙先窜进了屋不知在屋里找着什么。懒儿站在门前发了一会儿愣,水鸥见他如此便问道,“哎,公子,为何不进屋,难不成是嫌弃我们渔家的屋子又小又破吧?!”
    懒儿反过神儿来笑道,“哪里,看你说的,我倒是喜欢这里!我只是好奇你们这里为何屋门敞开?难道不怕有贼吗?”
    水鸥笑道,“看来你确实是从城里来的,我们这里人们安居乐业的,根本没有贼,再说就是他来了我家里有什么好偷的!”
    懒儿半开玩笑道,“你便是家里最值钱的了,若被人偷走了,我的心和肝便会疼到下辈子了!”
    水鸥闻他说出此言脸上红了一半,但他的语气又带有一丝玩笑不免只当玩笑吧,因正言说道,“不想公子是这般俗人,你我刚刚相识你便开这样的玩笑,我水鸥断是不喜欢的!”
    懒儿急道,“姐姐休要这般看我,我所言都是出自真心,哪敢造次?!自从见到你第一眼之时便已魂牵梦绕了,所有女子纵然再美丽我都没有看在眼里,待哥哥赛荷这件事解决之后我定会来娶你!”
    水鸥闻言心生幸福言道,“你休想的美,谁说要嫁与你了!何况我早已许给了张家二傻了!”说完害羞的迅速的走进自己的屋去,懒儿一时愣在那里自言自语道,“那张家二傻可有我对你这般傻!”此时又听水龙在屋里喊道,“傻哥哥,我已帮你找了件干净衣服,还不来换?”
    懒儿方才进了水龙的屋,水龙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笑道,“我的衣服从未借给别人过,我今儿见你对我姐姐比张家二傻还傻的面子上借你一穿!”
    懒儿接过衣服半玩笑道,“谢过了!只是水鸥这般好女子嫁给张家二傻这样得人真真是……”
    水龙道,“你这话不对,那二傻可是比你勤快比你聪明比你英俊!”
    懒儿有些发愣,只听水鸥在自己的屋子喊道,“你们可是说完,我们还需尽快去吴伯伯那里找他救人的!”
    一语提醒了懒儿,他想先救哥哥要紧,自己的儿女私情待一切解决之后再说不迟,大不了回来再去求张二傻就是了,任他百般求他不信他不会感动!想到此懒儿迅速换好了衣服,三人匆忙出门,饶过几条小路来到了一处人家,是一个比较殷实的小户人家,远远便有一鼓异香扑鼻,水龙和水鸥先窜了进去,边走边高兴的喊着“吴伯伯”,懒儿虽想让自己变的勤劳些,只是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不行动走路时也难免缓慢些,半天才摸索的跟着走了进来,见院中均是干草药材,龟壳贝甲,才明白那股异香原是这些中药所发出的混合香气,又听见水鸥姐弟二人满屋满院的喊着“吴伯伯”。可见这二人与这个吴伯伯关系甚好了。懒儿刚欲进去,水龙和水鸥走了出来,水鸥对懒儿道,“吴伯伯定是为别人看病去了,不妨我们回家等一等吧,让水龙到村里去找找吧!”懒儿无奈只得和水鸥回了家,水龙去村中去寻神医了。
    且说这懒儿与水鸥回到家中,懒儿嘴上不说但是心中焦急如热锅上之蚂蚁,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水鸥看在眼里忙安慰道,“公子你自不必担心,好人定会有好报,虽然看你哥哥他脏了些但是却有一脸的善相,亦不象做过坏事之人,人若没有做过坏事,老天自会给他留着希望!”懒儿听到水鸥的这番话心里又涌现出一股感激,以前在府上,爹娘、哥哥、几个护卫叔叔和上上下下的人对他无一不关心备至,甚至饭来都不用张口,衣来亦不用伸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操过半点的心,就是在来辛家的途中,到处亦是哥哥维护几乎未感波折,这一切似乎对自己来说理所当然,如若真能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他真真是可以懒自在了,而人生若真真如此亦是没有什么可赞赏的了,如灰尘来到这世间过如灰尘般飘去。以算真潇洒。如今哥哥不知是福是祸,失去了依靠方才悔悟到:人最少应该学会照顾自己,依靠自己,自己强大了方可去守护自己的亲人爱人,一个人在这异乡难免孤独零落,水鸥能如此贴心,亦是在他心开始悔悟之时说出这些安慰的话来自然对她又亲又敬,对她的依恋又增了一些,懒儿悔道,“你所言即对,哥哥对我一直照顾有加,而我却只知道自己快乐却是自私了,而今悔悟了些,却怕是没有机会回报他了!”说完眼中不免有些湿润,水鸥见到拿过方巾递他,“你看你,且先不要说这些失望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想办法才对!”懒儿点头称是。水鸥又怕他伤心又说道,“你也累了先小睡一下吧,待水龙回来再做打算吧,醒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闻言懒儿心里又涌起一阵温暖。水鸥将被褥铺好,又把懒儿扶上了床,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又仔细的掩了掩被子。对懒儿而言虽然从前仆人照顾的比水鸥还要周全,但是那是他们的应做的分内之事,只是形式,现在,虽然被子粗糙了些,自己要付出些力气,但是总觉得有一片心意在这其中,不免又酣睡起来。说来奇怪,只因心中想着哥哥,懒儿只睡不多时便醒了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此时听到门外水龙的声音,“姐姐,我几乎找遍了每家每户,只是不见吴伯伯,好怪,真不知他去了哪里!”
    “好吧,唯今之计,惟有先安慰好梦公子了,你多去伯伯家探探!”
    “恩,只好如此了!——他现在?”
    “嘘,他现在正在睡觉,心中有事不易睡熟的,你且不要打扰他了,来,我刚把他的衣服洗完,先帮我把衣服晾好!”
    懒儿坐起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水龙正在往竿子上晾他的衣服,懒儿心里不免又有一层暖意,站在窗前望着水鸥的影子。一会儿见水鸥往屋子这边走来,懒儿回了床,水鸥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轻轻对懒儿道,“公子,现在虽是夏日,但你体内多寒,先喝些粥吧!”
    懒儿本不想自己端起碗喝粥的,见水鸥如此诚意又不好意思犯懒病,便端过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只是一时手拙,把那粥喝的到处都是,水鸥并未笑他只是望着他笑,然后轻轻的从他手中拿过碗来一口一口的喂他边嗔怪道,“你看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连吃粥都不会?难不成没顿饭都要人喂你不成?”懒儿心中又涌上一丝幸福只是望着水鸥笑,一时水龙走了进来对懒儿道,“傻哥抱歉,哪里也不见吴伯伯,你且耐心等待,我去他家守侯,一有消息马上回来!”
    懒儿,“去他家?”
    水龙,“没有关系,我与姐姐与他甚熟,在他家过夜都没有问题!只要他回来我马上来叫你!”
    懒儿忙向水龙施小礼道,“谢谢水龙!”
    水龙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水鸥窃笑,“对我弟弟不需这多礼节!”
    水龙拿了衣物便去了吴伯伯家中。
    水鸥拿出了河蚌来一边安慰懒儿一边拨出蚌肉,谈了会儿之后懒儿才知道,原来水鸥与水龙父母早年就已过世,姐弟俩相依为命到今,感情甚好,懒儿不免在心中对这姐弟俩心生爱怜,又知二人辛勤劳作,努力的好好的生活不免又心中惭愧,又对水鸥,水龙心生敬意。感慨之下动起手来帮水鸥拨起河蚌来,只是笨手笨脚弄得壳和肉不分,把拨开的壳放到肉里把肉放到壳里,把个脸和好好的衣服又弄的脏兮兮的,水鸥见状,不免又笑了一番,但知他是好意便玩笑的说道,“你且歇会儿吧,干的净是糊涂活!帮的都是倒忙,不过见你那花猫的脸,又是可爱之至!”说完不免凑了过去用手帮他擦起脸来,懒儿听到水鸥的话如此亲近,动作如此自然,不免心中爱意澎湃,一双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情不自禁道,“如果哥哥有幸重生,我们便拜堂成亲吧!”水鸥满脸泛红,又刁难他道,“早和你说过我已定下张二傻了,你就不要胡言乱语了——不过,如若哥哥长睡不醒,你又该如何?”
    懒儿,“如若哥哥长睡不醒,我便终生守着他以尽弟弟之情!想我在被贼人偷去之时哥哥乙亦是万分着急的,定也是这样想的!——你就去找张二傻吧,水龙不是说他人亦是很好,如此我也就放了心了,孤守哥哥到终老我亦无遗憾了!”
    水鸥闻言不免对懒儿动了更深的感情,心下对懒儿更有一番深刻的认识,他虽有些随性,原来他却是深情之人,重情重义,心中荡漾着一些久违的感动,她抬起头深情凝望着懒儿,言语娇柔的嗔怪道,“谁真许给了那张二傻,世上原无此人,那都是我和弟弟杜撰用来哄你的,我心早已许给那梦二痴了,哪里还容得下张二傻、李二傻了!”懒儿先是吃惊,一瞬间心中却幸福无比。二人此时浓情蜜意,水鸥幸福的把头靠到了懒儿的肩上,正言道,“所以我们一起祈祷哥哥平安无事,就算他终生不醒,我也会陪你一起守侯着他!”懒儿心中很是感动把水鸥紧紧的拥在怀中,心中暗下决心为了这等善良温柔的女子,就是死也无憾了!
    天渐黑了下来,仍未见水龙回来,二人继续拨着河蚌,至夜深,河蚌拨的已经所剩无几了,水鸥懒儿心中正急之时,水龙慌忙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喘着气对水鸥道,“姐姐,我们一时粗心,我刚刚在伯伯的医书下发现了字条。”
    水鸥,“字条上所写何事?”
    水龙把字条递与水鸥,水鸥读道,“‘重蹈覆辙,我心甚悔,镇上一行,生死再断,请勿寻我!’,糟了,吴伯伯有事!”
    水龙,“那我们该如何?”
    懒儿问道,“‘镇上一行’,会不会是去救我哥哥,可是谁又告诉他的呢?”
    水龙道,“也未必!方圆百里都知道神医吴过,镇上病者未必只有你哥哥!”
    懒儿,“也对,可是怎样才能将神医找回呢?”
    水鸥急道,“他言‘生死再断’,我们无时间去想那么多,且都先到镇上去寻吧!”
    水龙道,“好!”
    那神医到底如何了,敬请下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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