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十一章 初学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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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真地不怕我杀你?”
“他不是不让你杀吗。”
“难道你就赌一个我对他的忠心?”
“你对他多么忠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因为你是妲己。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妲己。”
“我不会杀你。”
“我知道。你和他认识多久?”
“久得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那时我六岁,父母都是富贵人家的奴仆,因此我一出生便烙下了低人一等的身份。那富贵人家的老爷是个变态。”妲己微微皱眉,虽没有过多的表情,却依旧惹人怜,我甚至都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他想要我,只有六岁的我。我父母知道了,连夜带着我出逃,在半路被那家人家的下人阻拦,我的父母就在我面前活生生地被人打死了。原本我以为在劫难逃,结果他出现了。那时的他也只不过八九岁,一袭白衣,直到现在我都坚信这世上没有比他更美,更温柔的人了。他很强,打倒了那些大人,就拉着我跑,他的手很暖,让我忘记了一切痛苦。之后我便作为他的手下被老主人抚养长大。”
“老主人是谁?”妲己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邪流斯吧。”妲己双目圆睁。看来我是猜对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不是猫。”
“你知道得太多,即使我不杀你,也有人会来杀你。”突然之间很想笑,笑得无法无天,笑得花枝。
“妲己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走就走,你们谁都留不住我。”
“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沧海的人?但你没有鱼尾,你已经破处了?”看着妲己充满疑惑的神情,真是有趣,当你看到一个人卸下面具,袒露真正面容之时,真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妲己你想象力真丰富,当个作家不错。呵呵。我所说的不属于,并不是指地域,而是指时空。”我将如何来到暗夜的一切告诉了妲己。
“我也的确听说过时空之门,没想到真有此事,的确,如果你要走应该没有拦得了你,但是如果时空之门关闭了呢?”
“你说什么?”一阵惊讶。
“虽说时空之门为无形之门,但具我所知,他也有一定开放时间,如果在关闭时刻,你该怎么办?”迟来的真相犹如突然击中头部的马蹄铁,痛啊。其实这些幽冥都不用担心,暗魂送的耳钉具有撕裂空间的效果,所以只要冥儿想走,谁都不能把他留下。
“那我该怎么办?”看着似笑非笑的妲己。
“呵呵,妲己。”说着我想妲己挪了挪,尽量地显出女性特有的妖娆。
“你要干吗?”
“我不信妲己除了唱歌跳舞什么都不会。”说着我用手指戳了戳他。
“好了好了。你想学什么?”
“你说了,我知道的太多,你不杀我也有人杀我,所以你要教我法术。我先要学会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只有提前预测到危险,才能做出对策。”
“暗夜的流光即法术分五属性,风雨雷火木。这只有暗夜历代祭司才能学习,所以我现在教你的,除非危及生命,否则不得使用。”
“恩,明白。”竟然能学法术,应该是流光。
“木流光分为心观,心闻,心测。学得心目可观到千里之内的景,学得心耳可知千里之内的事,学会心知可预知未来。”
“我学心观和心闻就够了。”
“你真地很特别。想当初我最想学的是心测。预知未来有谁不想?”
“那说明你迂腐,世人都迂腐。预言若成真,无论好坏都避不过,逃不开,不然怎么算预言应验,若没有应验,白白考虑许久皆是子虚乌有之事。能被预测的未来就不是真正的未来了。”
“你竟然说的和他一样。”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那我们开始吧。当初观和听我足足学了一年。”
“什么,一年,那我不早被人杀了。”
“废话少说,你还学不学,如果你资质不错,可能会短些。”
“邪夜学了多久?”
“两个月。”说着妲己眼中露出一丝崇拜与喜悦。(其实是花痴样)
“好了,被废话,学还是不学?”
“学!学!”
“现在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妲己老师。”
“所谓的流光,是以自身的力量借助自然之力达到某种功效,所以你要学会融入这个世界,融入所有生命体或非生命体。将你的意念集中于心,缓缓移动,放出神识,感觉这个世界,慢慢地融入其中,你便是园中一草一木,他们就是你的眼睛,你就是他们的灵魂。睁开双眼去看这个世界,用心去看这个世界。”
突然觉得身上很热,犹如身置火海,随即寒冷刺骨,犹坠冰窟。一热一冷相互交替着,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想停又停不下来。入定中的幽冥苦不堪言,身边的妲己也发现了幽冥的变化,她的身上时儿出现妖艳的红光,又时儿被诡异的蓝光吞噬,四周的温度也时暖时热,妲己一时之间也搞不明白幽冥是怎么了,又不能一旁干涉,以免真气四散,那就真地害她走火入魔了。
冷热反复交替了不知多少回,渐渐地开始习惯这种痛楚,甚至觉得挺舒服,继续按妲己所说的将意识放出,视线放远窗外,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连昨晚去过的林子也看得一清二处。慢慢地将神识收回,轻呼一口气,一览众山小的豪气油然而生,四周的一切动向尽收眼底,现在没有我冥儿看不到的,只有我不想看的。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只用了一个时辰。”这才注意到一旁惊慌失措的妲己。此时的妲己就像地球人看到外星人一样,恨不得把我解剖了。
“别发呆了,快告诉我听怎么练。”妲己已经彻底呆住了。
“用心去听。”
“哦,明白。”忽冷忽热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这次我没有先前那么慌张,将意念集中于心,神识外散,有鸟鸣声,蝉叫声,人声,听到有人在说“把这个端给幽冥小姐。”同时将心目放了出去,看到一个侍女正朝这走来。
“妲己有人来了。”一旁的妲己早已七魂少了四魄,对于妲己而言,甚至是对整个暗夜谁能相信竟然有人仅仅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一门流光。其实这也没什么,暗魂曾用珍贵无比的寒炎丹给幽冥当饭吃,幽冥的体质与精神力早已不同常人,外加地球人所学习的知识不知道比暗夜复杂多少,地球人大脑的进化比暗夜之人不知道强出多少,所以即使没有寒炎丹为幽冥打下的良好基础,也只需要几天时间便能轻松掌握。
“幽冥小姐,我奉大祭司之命,送点心来。请您开开门。”
他竟然还会关心我?妲己已经打开了门,侍女将点心置于桌上,“小姐慢用。”说着便退了出去。
原来是一碗银耳羹,“竟然是雪莲水,看来他还真是有心。”
“雪莲水?”幽冥自然不会知道,这碗东西在地球上的确是普通不过,而在这暗夜确是无比珍贵。
望着桌上的那碗银耳羹,冥儿又开始了发呆的旅程。一旁的妲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还有任务要做,留下她一人发呆应该也没关系。果然直到自己离开发呆的人还是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银耳羹已经凉了,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凉丝丝的很舒服,微微的凉淡淡的甜使原本波澜的心恢复了平静,花园中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心中滋味百转千回,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为什么?为什么我真地防碍到你了吗?为什么非要我死不可。原以为快要痛死过去,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他来了,来看我怎么死的吗?痛苦的表情演绎笑容,会是怎样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