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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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逸在第二天远离,哲翼或许不会在心中停留,年老时说不定会笑说这一夜风流,毕竟他不是她的命定良人,魏信对她更冷淡疏离,管他呢!
商国是四国里最大疆土的国家,却也是最荒芜的国家,三分之一的国土是荒漠,国都建在绿林最多的最里端,如果强敌要攻击,那么首先要征服这片沙漠,干旱饥渴。只是短短几天,众人憔悴的苍老了好几岁,往年出入商国的旅队都不会全身而退,独孤逸曾劝越凌情和小雅不要跟随,两人坚决不肯都是强脾气。
白天里炎热,夜晚却微寒。困倦却睡不着,心头火烧得愈旺,一直到凌晨才稍有睡意,梦里极不安稳,君月绝,哲翼一直在她脑海,两个人走过场似的。然而两人身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想看清那人却总也不如意。光是那模糊的影子,莫名的令她安心,始沉沉睡去。
太阳升的早,众人又马不停蹄,据向导说沙漠里随时都有风暴,一旦遇上性命不保,独孤逸趴伏在骆驼背上,苦日子何时是个头?
骆驼仿佛嗅到了水源,向导也一脸喜色,众人都松了口气,水源不过是个池塘,人和牲畜也顾不得,狂饮这来之不易的水,稍作休息。
“天,楼台幻影”。向导指向空中虚影。
独孤逸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山水景色分明是苑芳池师父画的一样。在这荒芜人际的沙漠里见此美景心更加震撼,难道所谓的命定之人会在商国?浑身似加足了十万分马力,欣喜若狂。
商国的绿地繁华之都——秦商,据说是某代国君为纪念妻子,秦国的某位公主,特地将国都更名,独孤逸更加的魂不守舍,迫切的想寻找画中的地址,与商国的官员交接后,曾私下打探却不得,无论是士大夫走卒,还是商贾。唯一得知的是曾有人行走沙漠,观此美景。传说某个仙人居住,更有人笑说那不过是个虚影罢了,苑芳池的师父不过是偶尔遇见画下,也许这幅画毫无意义,可为什么每次它会给她安心温暖的感觉!总觉得冥冥之中,它对她召唤?
蹉跎了几日,商国国君召见,独孤逸提不起兴致,国君摒退宫人:“朕听闻逸王爷正在寻找一处仙境?”
独孤逸打着哈哈:“逸不过是好奇罢了,不知皇帝有何见教?”
皇帝哈哈大笑:“人说诸国之中只有濯国的独孤逸最诡异难测,行事无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逸暂时当陛下是赞赏好了”。
国君又哈哈大笑:“实不相瞒,逸王爷寻的确有落处,乃商国历代国君陵寝之地,难不成逸王爷要与先祖们一叙?”国君微眯着眼,话虽是玩笑话,说出来威胁的意味更真。
“逸本是喜极了那片景色,既然是先帝们的陵寝,逸再也不会妄想,请陛下不知者不罪”。
“好一个不知者不罪,逸王爷说话果然痛快,濯国既与秦国结盟,就等于与商国交好,朕不希望破坏这份和谐”。
和气的与国君分手,独孤逸压抑心内狂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是先帝陵寝,那么暗探们很快就会报上具体地址,何愁大事不成?
国都秦商的最东边,商国历代王墓都汇集此处,为防偷盗者掘墓,每代皇帝都派重兵把守,可他们怎么会防的住武功高强如魏信,云等人?所以独孤逸先派人在皇宫点了一把火。再假传圣旨,防军早就顾忌皇城安危,留下一小撮人马留守,随行的几十号人把他们收拾干净,按照画中的指示寻找,它是个隐形的地图,独孤逸也是偶然得知,穿过富丽堂皇的地宫,独孤逸按着一个龙形装饰,奇异的它是个暗门,领着众人进入奇异之门,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机遇?
暗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别有洞天’四字,却不得真容还要穿过长长得通道,终于众人视觉宽广时,却被眼前一幕惊呆,冰晶柱里竟然有一个人,一个绝色得男人!他得美比之君月绝,哲翼还要美上几分!独孤逸整个人呆痴,下意识得扑上前,隔着冰柱他得毛孔清晰可见,世上所有得词都形容不出他得美,若不是他被冰封真实得存在着,真以为这样得人会白日飞升,他根本就是嫡仙下凡,干净清澈,不沾尘世俗物,她呆呆得凝望,胸腔内被不知名得情绪填满,喜怒皆不是,怅惘疑惑。下意识得觉得她愿意和他亲近,隐隐的又有些排斥,她是怎么了?
魏信惊呼:“看,他在笑!”
独孤逸注目细看,一切又还是原样,大怒:“喂,吓人很过瘾吗?怪力乱神,大惊小怪,咯咯,咯,,,,好冷!快将我拉离这冰柱,冷死了,咯,,咯,,”冰柱撒发的寒气将独孤逸冻得牙关打颤,爱美是一回事,小命最要紧,魏信和云将她的外衣剖离冰柱才将她释离,耳际似听到一声叹息,决不是云和魏信发出的,真有些邪门!或许是她幻听吧,哪会那么无聊!
举目死亡,石室内简陋异常,唯一的奢侈品就是石床上绢制的丝枕,石壁上悬挂着宝剑,独孤逸被宝剑吸引着,取下宝剑,拔出。寒意袭身,剑身细长似乎更适合女子使用,剑声铮鸣清凉,中间段似一滴泪痕,正奇怪呢,魏信与云,钟怀山同时惊呼:“泪痕剑”!
“什么!你们又大惊小怪,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们一顿”。宝剑在手凭添几许胆气!
三人喘着粗气,对于独孤逸的调侃不在意,云拔下一缕发丝,靠近剑身,小心翼翼,竟似惧怕一样,发丝未完全靠近就已断了,果然吹毛可断!
云惊喜异常:“王爷这趟商国之行果然不虚此行,这把泪痕剑乃四国开国以前第一位女帝的随身佩剑,但它怎么会出现这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独孤逸暗喜,管他是谁的,自己得到就行,石制书架上堆放着竹制书简,打开不外是武功秘笈,挥挥手示意他三人观看,三人立即全神贯注,如痴如醉。习武得人果然执着!很好奇那绢枕,大大美男居室如此简陋,怎会有一个如此女气得绢枕?
手刚触摸,绢枕化为灰烬,独孤逸下一跳,里面还露出一个羊皮得小册子:《渊然纪实》,原来这人叫华渊然,他修习了一种神功,可以成仙得,当他炼至第九重时自觉神功初成,于是作最后一次俗世游历,结识了一个女子——张初尘。于是彼此结伴,渐渐心仪彼此,但华渊然心中顾及修炼,所以迟迟犹豫不决,张初尘个性刚烈,见华渊然迟迟不回应,索性借口要当一当千古一女帝,于是华渊然传授她武功,很快张初尘凭着自己得聪明才智及超凡的武功,收拢了一大批女性追随者,其中不乏男性。
张初尘与华渊然越走越远,三年中,华渊然从旁相助,却从不表露钦慕,张初尘痛不自抑索性当真执着女帝之业,当一切都提早实现时,张初尘终于对华渊然说:“我要的一切都已实现,你可以不必顾忌我,去修炼你的神功吧”。
终于华渊然离开了张初尘,回到别有洞天,可是不管他怎样摈弃杂念都不得再进一成,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幡然醒悟,于是出世去寻张初尘,但是山中不知俗世日,他入世又已是三年,张初尘早已郁郁而终,女帝天下早已四分,张初尘的四大爱将,将天下四分。华渊然悲痛,但不忍张初尘一手打造的女人天下消失,他在四国各自收了一个弟子,并嘱咐定要护的四国周全,一代弟子传承一代,他相信有轮回转世,他一直等待张初尘的转世,所以每一世都会将自己冰封,等待着张初尘的转世。一等就是四世!
独孤逸和上《渊然纪实。》,眼角湿润,这两人真过份,谈个念爱还这般沫沫唧唧,活该!心痛莫名,终于承受不住放声痛哭!
独孤逸的哭声另沉迷于武学的三人注意到她,哼,一个个不忘顺几策秘笈,钟怀山更是恋恋不舍,“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为那个男人悲痛,好了我们出来也很久了,该离开了”。离去时再看了一眼华渊然,隐隐的牵扯丝连。放不下他一个人,一个人守着百年的孤寂。狠狠心转头,心中不安。
接近地面时,云三人都停下连独孤逸都感到不对劲,“我们可能被围困”云说着。
“先出去看看,大不了再躲到别有洞天,再看看有没有出路”。钟怀山道,
“万一我们一露头对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把我们射成马蜂窝怎办?”独孤逸说出她最担心的,毕竟她不会武功带上她会拖累所有的人,眼前出去毫无生还,躲起来也未必是好主意,愁啊!
“我先冲出去引开敌人,你们两个护着王爷”。魏信冷言说道。
“不行,”独孤逸否决:“不能作无为的冒险,我们先避避,至少等你们先休习秘笈上的武功,三天,只能三天!他们的警觉会放松,你们的实力会加强。至于我。。。。你们不必总是顾及我,这次你们得按我说得做”。
四人一时寂静,最终还是回到别有洞天,一切都还是原样,还好有一处细小得泉眼,石缝中唯一得生存依仗,独孤逸环抱着泪痕剑呆呆得凝视,一点都不像武侠小说写得那样,某人得到秘笈,逃出生天,更甚者在洞穴里自娱自乐吃穿不愁,有美人相伴,再不济冒出个可爱得宠物相伴,如今。。。。美人是有可惜是个冰封沉睡的,秘笈也有可惜不是自己修炼,虽不是孤单一人可是那三个自从开始修习,就把她遗忘了,怪不得世人追逐,所以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昏昏欲睡。
梦里那总是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如锻的黑发被木钗绾着,眼底的温润流澈如水,清新温和,他的笑令人心安,独孤逸心中的忧虑茫然一点点的淡去,透着他独孤逸见他对着一个女子说道“初尘,我为你绾发”。背对着独孤逸的女子轻点头,她一定是微笑且欢欣的,独孤逸也感受到她的心情。素洁有力的指尖滑过女子的发,仔细专注的梳理着,仿佛对待精细高贵的工艺品,发丝在男子的手下演奏华丽的乐章,盘发,绾髻,男子对他的作品显得不满意:“初尘我再为你梳弄,配你的金丝皇袍不行呢”。发又被放下,男子又重新梳理,独孤逸才注意到女子身上华丽明艳的黄色龙凤金缕衣。
女子淡淡叹口气,哀怨不舍。随即却又轻笑出声:“然,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梳头,我们认识有四年了呢,四年!我从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帝王!你呢,其实不该遇见我,那么说不定。。。。。。”。女子没把话说完。
温馨的气氛里透着寂静,两人一时无话,男子始终温和的笑着,眼底的矛盾挣扎流露出一丝痛苦,他掩饰着,不泄漏。
很快男子放下木梳,眼里透着赞赏专注及迷恋,女子认真的审视,然后轻笑:“然,没想到你梳头也这般出色,其实你做什么都会出色,完美无缺的人啊”。
男子一震,嗓音沙哑痛苦:“初尘”。
女子抬手轻拭,她一定流泪了,却还笑着:“然,我一直在想你我分别时我会不会流泪,唉,到底是哭了,然这辈子遇见你——不悔!”
男子如被定身,许久歉然道:“对不起”。千言万语只浓缩成三个字。
女子哈哈大笑,花枝乱颤:“得了,然,你走后我会活的很好,天下美男任我采摘,权势美人竟在我脚下,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知足?你走吧!不要让我失态,乘我心情还不错”。
男子呆呆的,一直微笑的脸显露出决绝:“保重”。
男子转身离去。
女子枯坐半响,仿佛不能相信他真的离去,确任他真的离去,女子转过身,独孤逸看见她的面容,不由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