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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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镜王还不是王爷时,外出遭劫重伤,巧被村女所救,渐渐的两人相知相识相念,王爷感念村女救命之恩,许诺三年,三年后必娶他为正妃,三年后,镜王实现了她的诺言。
甄晚私下庆幸,当年救王爷爹的不是一个丑男,献宝似的将那些首饰送给王妃,王妃感动的热泪,他哪知甄晚之举出于无奈。
晚饭时,宫内传出谕旨,传镜王及世子宫中饮宴,随赐千年人参,灵芝,珍珠粉等等,皇帝听闻世子身子微恙,特地派了御医亲诊,大帮人马离去,镜王嘱咐甄晚早些安歇,看她神情,颇感欣慰。皇帝不是冲着她的,这么说,敢情皇帝与这具躯体的前主人很要好。
次日,皇帝摆驾末央宫,这是皇帝起居,处理政务所在,看架势不是饮宴这么简单,皇帝满年轻的才十九岁,只比甄晚大三岁,皇家姓氏‘独孤’,在座皇帝:独孤人。皇帝亲姐:大将军王独孤傲。镜王独孤祥及世子独孤逸。皇室宗亲左首排次,右首皇后依次下:国丈宰相:付仲衡。户部侍郎:杜允。织造司主薄:黄潜。
独孤傲这个人很惹眼,她的傲,她的张扬,一切都表现在明处,她不开口,稳稳的含笑看着歌舞伎,她和她身后的人看似不经心,却有一触及发的气势。历经生死历练出的稳,狠。心境不是轻易动摇的了的,她身后紧身戎装的是一个男人,军衔不低。身姿高拔,容颜俊美。
镜王私下狠狠的捏了下甄晚(独孤逸),面上一派从容,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女儿重男色了呢?该早些给她娶妻纳妾。
美男看向甄晚,鄙夷,愤恨。
皇帝看在眼里,难掩笑意,好你个独孤逸,真会作耍!
杜仲衡微微摇头,镜王一向稳重,怎生了这样轻浮,有失庄重的女儿,可惜了!
席间君臣和乐,撤席后众人品茶。皇帝对着孤独傲说道:“皇姐,秦国五万大军压境,边境遭劫,民众苦不堪言,朕希望皇姐统军挂帅以解边境之围”。
独孤傲不言不语,似未听见皇帝的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无疑是蓄意的挑衅。
边境遭劫,民众苦不堪言,朕希望皇姐统军挂帅以解边境之围”。
独孤傲不言不语,似未听见皇帝的话,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无疑是蓄意的挑衅。
冷场!皇帝却看不出有丝毫不愉之色,轻飘飘的又把炸弹扔向旁人:“哪位卿家可为朕解忧”?
这好像明摆着在座之人,总有一人去的,宴无好宴,鸿门宴!甄晚缩缩脖子,明眼人一看,她皇家姐妹较劲呢,得罪了谁都没好果子吃,即便是一人去了,不懂军事,战胜固然好(几率为零)战败就惨了,难道堂堂一大国就这几个毛人?没能人吗?
那,那死老头眼睛朝这瞄干吗?不只那姓付的,那‘管钱的郎中’,都朝甄晚那桌望,难不成要她美女爹去?
那老头还说了:“镜王一向德高望众,门众不乏奇人异士,若能出征必能凯旋而归,可镜王执掌‘龙门’,关乎社稷,不能离身否则。。。”,老头拈须,他大把年纪自然用不着打扮,刮须,“不然这样:世子年轻,虎父无犬子,就让世子代劳,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什么?他一个男人位居高位,也不掂量自己,外戚身份还敢胡言乱语?(人家也就帮着皇帝整整文献,批批公文以充耳目,没啥实权。用的着这么恨他吗?)
皇帝沉吟半晌,含笑点头:“卿家所奏,正和朕意”。
杜钱袋,黄工匠马上附和,这两老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还向甄晚恭喜,年轻有为之类的奉承,刚刚这些人对甄晚还一脸鄙夷之色,风向转的快。
甄晚可怜巴巴的指望美女爹说上话,老人家不动神色,小皇帝是要把她往死里送,原先还指望巴结巴结皇帝,作威作福。思即此,不由得怨怨的叹口气,叹气原不打紧,要死的在众人话音都落时,甄晚这声叹息就显得不合时宜,气氛怪怪的,独孤傲微斜嘴角讥笑,美男将军鄙夷更甚,皇帝也有些要笑不笑,挂在嘴边,尴尬的狠。
甄晚索性装疯卖傻,哈哈大笑先,学韦小宝绝技先,脑里想着法,一两秒的缓冲,有了词:“逸自感才疏学浅,但皇上委以重任臣若推辞,未免显得矫情,大不敬。(顺便刺刺独孤傲,她的脸色果然不好)臣叹气,是因为臣偶然想起一歌来,到应眼前”。
:“哦?卿不防吟唱,大家一叹”。这小皇帝还不忘打趣。
甄晚几步摘下一朵菊花,这个朝代,她得身世到是显赫,却一样得不由人,棋子吗?她倒要博一博,究竟谁才是执棋子得人!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出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淌朱红色的窗
我一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淌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惨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生霜花亦相挽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石道上命运不堪
命运不堪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荒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惨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生霜
菊花惨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生霜
歌终一室寂静,歌虽是情歌,听在众人耳里,心境不同。
‘我一身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淌’,唱出皇帝心结,她视甄晚为知己。
‘谁的江山马蹄声荒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皇帝恋甄晚精忠报国,怜她奔波劳累。独孤傲道甄有讥刺之意,夺权之心。
付仲衡如识美玉:“镜王世子竟有此文采!稍加雕琢,前途不可限量”。
杜钱袋,黄工匠心生警惕:“镜王一家如此荣宠,到不可轻易得罪”。
美男将军整个人魂都丢了,那歌,那人竟似全为他而歌,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何撼?志比天高,奈何男人身?
甄晚索性语不惊人不死修,:“陛下,逸未经沙场需人辅佐,逸厚颜欲向傲王爷借调一人”。
独孤傲面色不善,不语。
皇帝奇道:“卿中意何人?”众人听了,古怪的很,皇帝这哪里是询问,变向的作现成媒婆。
甄晚无奈,却还是说了:“大督尉文奇将军”。
哗!四下哗然!美男将军愕然。他想不到独孤逸指名点姓的要他。
杜钱袋,黄工匠了然,暧昧的笑,心道:“食色性也,年轻人成不住气,这般作为可把大将军王得罪了”,朝野之中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皇帝大笑,他怎那么开心,明明恶作剧的成份居多,:“好,果然识英雄者重英雄,文督尉虽是男儿身却军功卓著,我朝历代重才,男儿也可居高位,报效卫国,有文督尉朕也可安心,文爱卿以为如何”?
虽是询问,但不容拒绝,文奇躬身领命。
回到镜王府,美女爹神色严肃,注视着女儿,探究,疑惑,不解。
甄晚被瞧的心里发毛,心虚,头低下。
镜王长叹一声,话语中的无奈,透着辛酸:“逸儿你年纪也大了,爹希望你懂进退,知分寸,伴君如伴虎,如今傲王爷目无君上把持军权,皇帝扶持你,一半是想削他军权,一半是培植亲信,你只许胜不许败,我们镜王府会因你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不过依你表现,爹欣慰的很,你唱的那歌无疑是打击了傲王爷,落了个下马威,你要了文奇,等于削了他一臂膀,好孩子你能看透其中厉害,不枉为父教导,文奇这人,你如能将他纳下,也增添我们的实力,好男儿多得是,三妻四妾也平常,你对他下点功夫,爹相信你,你有着和你母亲一样勾魂的眼”。
甄晚呆住,她哪里知道这其中这么多弯弯绕绕,失魂的从王爷的书房出来,影和云适时的出现她身后,甄晚猛的转身停顿,撞到影。收势不住,影当了垫背,两人一起摔倒。姿势暧昧,甄晚呆呆的看着影,影相貌不错,但平时对着甄晚再恭敬正经不过。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影的脸布满红晕,却不好叫甄晚起身,撇过脸,局促不安。
甄晚回味着刚刚温热的触感,有那么几秒,她的唇和影的唇碰到一起,虽是无心之失,可那是甄晚的初吻,懵了。
云重重的咳嗽,打破这迷离的氛围,甄晚面红过耳,匆匆爬起,她与影目光不敢碰触,尴尬的很。
:“嗯,我要去母亲那,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休息吧,”说罢急急的逃离。
云看着红云未散的影,叹道:“你不恨她了吗?不恨她前年强要了你,事后却又弃你如蔽履,最近更是不记得,遗忘的一干而尽。这样的她值得吗?”
影黯然:“她忘了也好,总比她以前对我冷嘲热讽的好,她再那样对我,我怕有一天会亲手杀了她,她也遭了罪,那毒差点要了她的命,现在这样更好,她又是从前天真,纯净的镜王小世子”。
影的思绪仿佛回到童年时光,初见独孤逸的情景,那年他七岁,独孤逸才三岁,王爷指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说:“你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她是你的主人,你头顶上的天”。
影确实那般对待他的小主人,从小孤独的他更是把独孤逸当作亲人,亲妹妹一般,爱护,宠溺。小小的逸总是唤他影哥哥,随着年纪增长,逸对他多了颐指气使,霸道。他仍看护着她,因为他私心里还是把她当作小妹妹。
逸十四岁就精通男女之事,她整天在外跟一帮狐朋狗友厮混,他看不过,劝了几次,换来几次毒打,她,亲手执鞭,和皇亲贵戚,世家子弟谈笑着,诋毁他,嘲笑他,时刻提醒他卑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