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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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人牵着手,从一条小路数次走过,如今记忆已经模糊。然而依然记得夕阳印出的长影,还用手指计算着,经过了几个拐角。依然记得神社中,褪去朱红的古老鸟居下,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发出的笑声。
夕阳徐徐沉没,光芒让我眩目。就在那一瞬间,仿佛迷失了方向。。。如果能将来时的路忘记,是否能像那天一样走进神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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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炎的夏日高悬,几丝光线透过古老的神木那茂密而巨大的树冠照射下来,仿佛就橡是白昼里的星星一样绚丽。
自那件‘鬼隐’事件后,村子已经完完全全的与‘夜’神社隔离,没有人敢靠近那座神社。不知道是哪里的传言,说那次莫名其妙就从空地上消失的那群孩子,是作为祭祀狐神的活供品,被神社里的鬼怪施法拐走的,。现在半夜路过棘路的农民有时会听到神社里传来像是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声和某种动物的号叫。
几十年的光阴匆匆逝去,荒废已久的神社已经是一片狼籍,狐神和四神的石像早被青苔和蔓藤覆盖,面目全非。神社里的巫女和神官们也以弃其而去,所以连砖块都风化得差不多了。
应该没有人在那里的。。。
也不会有人会到那儿去。。。
“牵起手将影子围住,笼中的鸟啊,你的背后是谁?”我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漫漫地向村里走去。
“哦~真是座美丽的村子啊!这次说不定会有收获!^-^”很不优雅地伸了下腰,我将那顶厚重的帽子摘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放了下来,来到大腿间。
我是落寞的贵族——藤堂家的养女,藤堂灵香。我在生出来不久就被父母抛弃,是好心的藤堂大人将还在襁褓中的我抱回家,收我做养女。在我渐渐懂事的时候,我发现家里的佣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而且我有着和他们不同的,红色的眸子。
之后的3年中,我到父亲——养父的书房里看书。那一次的偶然让我知道了,自己是每1000年才会出现的,带来灾祸的——鬼之子。书中记载着鬼之子有着‘血瞳’,那指的。。。就是红色的瞳孔。而我,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我非常的不解,为什么父亲还会留我在身边,如果是别人,早就杀掉或是扔掉了。这个问题是直到我15岁那年,在父亲与大名大人的秘密交谈中,被我无意中听到了。
“国树,灵香也已经成年了。你也应该放弃你那无理的要求,把她交给我们了吧。”这位大名大人我曾经见过几次,但是都只是从我身边经过,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清晰。
“不,大名大人。她还是个孩子,不能就这样把她处死。。。”父亲的声音苍老而焦急。
“闭嘴!你只不过是个没落的贵族后裔,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大名厉声喝止父亲的话语,接着用冷到极点的语气说:“我已经让她多活了15年了,如果不是以前你父亲曾在我麾下,也不可能让你们活到现在。你该知足了!”
一阵的沉默,气氛沉到了极点。
‘我。。。果然是鬼之子啊。。。父亲大人,为什么不把我交给大名大人,这样会拖累您的。’我躲在门外强忍着蕴满的泪水,在心中喊到。我的手捂着嘴,尽力不发出任何响声。
“大名大人,就算灵香不是我的女儿,但也是一个善解人意又孝顺听话的好孩子啊。求您了,放过她吧。。。”
“放肆!藤堂国树,我已经好话说尽了,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明天我就来拿人!趁着最后的时间你们好好团聚吧!”大名大人厉声喝了句,不顾父亲的哭请,直径走出了客房。
在听到那句‘虽然她不是我的女儿’时,我的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什么意思?我不是父亲大人的女儿?!那我是什么?
“你这妖物!竟然做偷听这下等之事!可耻啊!国树为什么要收留你这祸害?!我真想不透。”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名看到我了,严词鄙之地骂了我。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但一出口竟是如此的咒骂。
大名大人走了,头也不回。父亲愣愣地站在门前,声音颤抖:
“你。。。听到了?”声音中有着几丝挣扎。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嘭!’父亲不支倒地,晕了过去。
“父亲!!”
15岁的那年,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我的,我最爱,最尊敬的父亲,竟然是我的养父!
夜,无尽的悲伤笼罩着我。我看到父亲如此的悲伤,脑中又忆起了大名大人的话——我明天就要被处死了,再也看不到父亲了。。。活了15年,虽然我没有一个朋友,但我活得很快乐。我要感谢父亲给我这个原本不可能的幻想。即使明天我就要永辞世界也足以。
“灵香小姐。。。灵香小姐。”老管家拉开门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示意我过去。老管家是除了父亲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可以说是我的亲人。
“。。。什么事啊?”
走出门,来到后园的小树林里,老管家给了我一个包裹。
“大人交代,如果哪一天小姐出了事,就把这个包裹给您,并且离开京都。越远越好。。。不要让人找到你,好好的过完这一生。”老管家已年迈,都望7的年龄了。操劳了一生的双手布满了茧子,声音里有说不尽的悲伤。
“可是,明天大名大人要不到人,会不会。。。”我惊异于父亲大人的安排,刚想拒绝,管家便抓住了我的手。
“灵香小姐,我从小就把您当成自己的孙女疼爱,所以我了解大人不想小姐您不幸的心情。这个家族已经落末了,已经不会有未来了。小姐,请您体谅体谅大人和我的心情,赶快离开吧!只要您活着,我们就没有遗憾了。。。”眼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如此请求,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为什么你们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了。管家。。。帮我向父亲倒别,还有。。。你要多保重啊!”知道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放下所有的顾虑,扑到管家怀中,珍藏这最后的亲人的温暖。
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红眸’的‘鬼之子’不被世人承认?!我虽然从小就拥有强大的灵力和异于常人的学武天赋,但我也从没有仗着自己的武艺而兴风作浪啊。。。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