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故梦 二十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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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显的招揽,毫无掩饰地将其用心展露给众人看。丽妃是真的觉得胜券在握,还是被什么人给迷惑了,不然,她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皇帝在位,太子已封,皇子之母,招揽外臣。可大可小的罪名,丽妃还想拉着上官家一起。
上官止是断然不会去见丽妃的,于是他说:“娘娘千金之躯,岂是我一小小伴读能见的,烦请公公代我回话,就说,上官止多谢娘娘看中,服侍太子是荣幸,谈不上辛苦。”
那太监听到上官止的话,长年躬着的背脊一下挺得笔直,这人竟然敢拒绝丽妃娘娘的相邀,“你可想好了要这么回话,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丽妃娘娘,你在这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上官止自然知道,他也能预见以后要面对的困境,得罪丽妃,这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往后,必定步步维艰。甚至,会牵连家族。
可是,上官止不愿违背本心。
孟霆一次又一次相助自己,解救自己于危难。他知道自己向往驰骋疆场,便让自己偷偷学艺。
孟霆对上官止来说,像一位恩人,也像一位知己,更多的,像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幼弟。
两人有着相似的命运,少年逝母,让上官止能领会孟霆复杂的情绪与老成的脾气。看着笑对众人,实则笑不达眼底。
他想要帮孟霆得到帝位,他知道,孟霆会是一位好皇帝。
“娘娘仁慈,不会计较我这小人的眼拙。”自贬一番,上官止期望能不引起丽妃的注意,虽然,很难。
“哼,你好自为之吧。”传话的太监不屑地瞪了上官止一眼,蠢人,扒着不得宠的太子有何用,得罪九皇子,往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着传话太监走远,上官止转身继续看孟霆练剑。谁知刚一回身,差点撞到孟霆。
两人差了三岁,个子倒是差不多高。这猛地一回身,两人鼻尖轻轻相碰。
“你怎么突然转身,吓我一跳。”孟霆倒打一耙的说。
“明明是太子殿下突然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上官止笑着说,孟霆在他面前,总是很调皮。
“我都站了一会儿了,你盯着那个太监看,是有什么事吗?”孟霆乘着休息的空挡想来找上官止上个药,谁知发现他木楞楞的站在训练场边,望着一个太监的背影愣神。
上官止不愿让孟霆知道丽妃来找自己的事,本来,九皇子与太子就处在相争的局面,若是自己此时告诉孟霆丽妃与自己有牵连,恐怕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于是,他说:“没什么,就是看那个公公年纪不大却身姿佝偻有些好奇。”
“哦,这件事啊。阉人嘛,整日做小伏低,身子躬着……”孟霆说着说着就不说了,他想起了上官止的隐疾。
面前的人脸色未变,看不出伤悲,孟霆却隐约察觉到上官止的低落,他立马换了个话题,“你替我上点药吧,太子的手,可不能如此粗糙。”
“好。”上官止说道。
两人极有默契没再提方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