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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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日记,除了之前我的故事外我想也该写一下我现在的处境,发泄一下我的不满,我敢说,如果我能从这该死的监狱逃出去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吃饱喝足,然后买一把刀在监狱门外等待那个该死的大头监管员出来,然后给他脖子上来一刀迅速跑掉,就像杀鸡那样干脆。
今天早上我不过起来得有点迟来,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天的折腾,所以哨子响了几遍都没把我吵醒,然后我就被剧烈的疼痛所痛醒,醒来就看到一个头很大的人拿着警棍指着我。
他说:“你这个混蛋终于醒了,当警哨是放屁不是?”
然后给我来了两棍,虽然很痛,但是因为他的头差不多有西瓜那么大,整个看起来就像个脑瘫儿西瓜娃娃,所以即使挨打了,我还是憋不住笑了,我其实是一个笑点满低的人,然后我又挨了两棍,特么的这两棍竟然打在我虽然睡眼朦胧但依旧帅气的脸上。
大头说:“你还敢笑,再笑把你头打成我这么大。”这混蛋就是想逗我笑然后有理由打我
我说:“不笑了不笑了。”但是嘴角还是稍微咧了一下,然后就又被这该死的大头狠狠地敲了下脑袋,作为一个闻名全国的罪犯,如果我还能忍住那我就愧对这个称号了,虽然我很想忍住不搞事,我知道泄愤之后百分之九十九会遭到毒打,但我还是一把夺过他的棍子,使尽浑身力气向他脑袋砸去,然后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好像变得心慈手软了,打了一棍子大头就把棍子丢掉了
我说:“你别惹我,反正我也是死刑,我不会在乎或者介意再在监狱里面杀一个人。”
大头捂着流血的脑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起来我也是下手太狠了,这家伙脑袋竟然止不住血了,然后他跑出去了,我正想出门去吃早餐,刚踏出小房间,就感觉被雷劈了一般,当然,今天虽然下雨,但是没有打雷,我是被电棍电的,然后瘫软在地上的我被几个监管员疯狂用警棍输出,因为电流的原因,我竟然麻痹了,感觉不到疼,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接下来就确定是坏事了,我头被砸出血了,他们狠狠地揍了我五分钟左右,然后才停下,我站起来了,可我并没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还是希望给我治疗一下的,他们没有送我去医务室,反而罚我不准吃早餐,并且命令我在大雨下围绕操场跑两圈作为惩罚
绑着纱布的大头说:“杀人犯活该,怎样虐待你都算活该,不值得同情。妈的没把你打死算是善良了”
我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对这话我无言以对,不过我杀的人从来都是该死的,或者可以说都是坏人,也许他们罪不至死,但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杀过一个无辜的善良的人,这我在下面很快就会说到我第一个杀的我认为该死的人
痛苦,依旧是痛苦,监狱的大操场上潇雨纷纷,然后到倾盘大雨,把我额头上的血冲干净了,我保持着缓慢的步伐,没有一点感觉。
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头上,淋湿了头发。衣服。
但很操蛋的我感觉雨水像是渗透进心里?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色彩分明的一道彩虹划破天空,犹如色彩缤纷的花瓣镶嵌在天蓝色的裙襟上,异常美丽,那些在楼上观看议论我的犯人通通发出各种感叹词,好像这次的彩虹能照射进他们的心里,而我的跑圈惩罚好像就成为了他们津津有味的观看节目,这些坐井观天的家伙,指定是不知道我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进来的,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嘲笑我了
很不科学,虽然雨停了,但我的内心依然雷雨交加,好像没有停的意思。
反正以前的生活里也是不科学的。
我想起渔夫钓起来的鱼,或许,水桶里连水都没有
庆幸的是我跑完步还是可以吃东西,在监狱里出人命可是件大事,即使是害死一个杀人犯,在如今这么完善的法律体系面前监狱的领导还是会有一堆麻烦,所以他们不会让我在头破血流的情况下饿得低血糖然后突然猝死,虽然这几率很小。
吃完东西我不能像其他犯人一样有时间可以在走廊上逛一下,他们立马把我关回了房间,于是我便专心写我的日记,就像现在这样
两年前23岁的我带着两万块钱坐着绿皮火车来到了a市,因为我听说a市算是一线城市,听老乡说的,而且离村子最近。便慕名而来,然后在到达的当天晚上我就被骗了一千块。下了火车之后,我走在广场上然后看见一个小哥很卖力地在发传单,果不其然,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他也塞给我一张
:“帅哥,理发吗,我们店现在正在搞活动,你只要拿着传单去给我们的发型师投个票,便可以免费给你理发造型。”
我说:“免费?”我头发当时也是挺长的,我是很邋遢的人,头发只要不痒,我都不会去理会它,这一听免费的,心里想着这城里人心眼儿真的是好。
小哥看我一副有意思的样子,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劝说起来,边拉着我的衣袖边说,最后直接就拽着我去了很偏僻的一个地方,里面的确是一个理发店,设备齐全,就是环境不太好,你见过地面是参差不齐的水泥地的理发店吗,墙壁也是没有打上腻子的水泥墙壁,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环境干活,原因他们会随时跑路的,装修只会浪费钱财。
我按照他们说的给随便一个人投了票,然后就真的有个发型师给我理发,然后烫发,造型,期间还做了各种我听不明白的项目,一切搞完之后,的确,很帅的发型,我说了声谢谢正准备走人便被一个彪悍的男人拦住了
:“帅哥,麻烦结一下帐。”
我说:“不是说免费么?”
:“是免费,理发免费,但是产品不免费的啊,这可是外国进口的产品,我们也是要花钱的。”
然后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骗了,理个发用了一千多块,具体多少忘记了,反正当时是我不给钱是不可能走出那个门口的,之后我便打电话报警,我跟110里头声音很甜美的妹子说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告知我的是,这种我自愿消费的他们不受理,况且我的确用了他们的产品,如果想举报,还是让我去有关部门投诉,结果我就硬吃下了这个亏。
因为受骗了,心里难过得要死,我家小卖部起码要卖出一千只可乐才能挣回这一千块,被骗了的感觉就像辛辛苦苦卖了几天的可乐然后突然被哪个该死的小偷偷走了钱一样,白干还亏本。所以我当时就想我要开始省钱,天真地以为我只要在其他地方省钱省下一千多块我就可以补上这个经济亏损。
于是当天本来是想找旅馆的,我硬是伤心地打算要睡街上,在日用品店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一张毯子找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就睡下了,而住旅馆也不过五十块钱一晚上,换到现在,我不会做这种愚蠢而幼稚的行为。但是年轻人哪个没做过几件蠢事呢
因为睡街上,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伙伴“煤球”你们肯定会认为哪个萨比起这么一个脑残名字,很遗憾,我的伙伴不是一个人,是一条狗,名字也是我给它起的,因为他全身都是像煤球一样黑,所以叫煤球。
当时已经是夜晚,煤球向我走来的时候,它全身已经跟黑夜融为一体了,我只看见一双发光的眼睛,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煤球的眼睛又大又亮又萌,给我的第一眼感觉是可怜,果然在靠近我二十公分的时候它发出嗷呜嗷呜的可怜叫声,我便把我买来的我认为特别难吃的面包都给了它,它却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后便赖在我身边不走了,直接钻到我怀里,我发现是一只小狗,毛茸茸的,可能城里人会喜欢这种赖着不走的流浪狗然后像找到了知己似的领回家里当皇帝一样供着,可作为农村人的我是非常讨厌这种死皮赖脸的流浪狗,因为在村里,遍地都是,只要你敢喂它们东西,它们会一直记住你,看见你就会跟着你的影子向你要东西,虽然这样,我并没有赶走它,因为在那寒冷的夜晚,煤球在我胸口让我感觉特别温暖,冷意消散了许多,睡意也渐浓。便打算跟它睡一晚上,明天再赶它走,到了第二天早上,没出意外我被煤球舔醒,然而我并没有赶它走,我发现它长得非常可爱,不像其他流浪狗一样瘦骨嶙峋。胖胖的,应该是某品种的宠物狗,虽然我并不喜欢宠物,但我还是决定养它,因为我心里想着,就当我被骗的那一千多块买来一条宠物狗,这样我便不用让自己受苦省钱去弥补幼稚内心对金钱缺失的那一处空洞。而煤球也间接地帮我找到了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餐厅的服务员,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餐厅。我刚去应聘的时候是带着煤球的,这里说到这家餐厅的老板叫杨帆,是个高大强壮的大汉,一米八左右,满脸胡须,跟水浒传的鲁智深的形象很相近,在厨房里他是不穿上衣的,满肚子满胸的毛,但就是这么一个威猛的大汉,是我第一次杀的对象。
一开始我来找工作杨帆是不满意的,因为我啥工作经验没有,加上我呆呆地,口才不好,正当他粗鲁地拒绝我时,我也正准备走的时候,煤球这时候冲进餐厅里面的厨房里头,杨帆暴怒,但接下来煤球从厨房里头叼出来一只老鼠,杨帆顿了顿,问我:“你来工作这狗也要留在店里,给我抓老鼠。”
原来这餐厅厨房后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里的老鼠总是会想方设法通过各种小洞钻进餐厅的厨房里觅食,杨帆是让煤球来抓老鼠顺便来震慑一下,我便答应了,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在杨帆的餐厅工作,不过我不是服务员,因为我笨手笨脚,口才不好,所以只能干着厨房洗碟子的工作,虽然累,但包吃住,每个月1500,至少能保证我的生活,杨帆作为厨师,每天都刁难我,比我在小卖部那些赌鬼还要刻薄,但是我都忍了,很解气的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可以说,在餐厅的有一段日子里,是我人生中从没试过的巅峰生活,那是一段关于我跟他老婆青青草原上逍遥风流的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可能有钱的人都会有一个身材很好且很漂亮的妻子,杨帆也不例外,作为一个餐厅的老板,他有一个身材非常不错的老婆,叫肖依,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在浓妆艳抹之下还是颇显成熟与风韵犹存的味道,反正比乡下的村花啊香有气质多了,他俩还有一个儿子,是一个死胖子,很惨,不仅相貌随他爹,性格也是,不过故事跟他没什么关联,我就想骂他一下死胖子而已,因为他老是会欺负我
这个女人也是个红颜祸水,在我工作了有三个多月的时候,有一次杨帆不在餐厅的时候,她跟我说,要介绍一份更加挣钱的工作给我,而且还是很舒服的工作,但是我得请她吃饭表示感谢,然后给了我另外一个餐厅的地址让我去,于是我屁颠屁颠就去了,餐厅上,她给我说了很多老板对她不好的话,说杨帆在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还给我展示了她的一些伤口,说都是杨帆对她拳打脚踢造成的,表示她非常痛苦与寂寞,当时作为一个很纯洁的小青年,我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后来她直接就开门见山了,我也听懂她的意思,原来是想包养我,一次给我五百块。”说实话,我非常地心动,我一个月才1500工资,这老板娘简直就是活生生一个富婆,但是我没有答应,我从踏入城里的第一步就暗暗发誓,永远也不做坏事,这种事情是公认的坏事,而且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因此我没有答应,老板娘竟然威胁我,如我不答应就立即炒掉我,不过这并没有使我妥协,我同样威胁了她,假如她敢炒掉我,我就把当天的事情告诉杨帆,告诉会打女人的粗汉杨帆,她果然害怕了,便忙说开玩笑。
我相信我说过,我给杨帆戴绿帽子了,那是不是我后来意志不坚定而后悔了自己有骨气的决定呢,我敢肯定地说不是的,假如杨帆不逼我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把一个人惹怒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煤球那时跟着我已经三个多月了,即使是每天吃老鼠,煤球体型也比一开始大了许多也胖了很多,跟我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我下班的时候它永远会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去面包店的时候他会乖乖地坐在外面等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蹭我,我跟他说话它好像也能听懂,像在宿舍的时候我第一次试着让他把拖鞋给我拿来的时候它没有听懂,我便自己起身去穿拖鞋,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刚下地,就看见它刁着我的拖鞋乖乖地坐着看着我,此后我叫它拿拖鞋它都能听懂了,以此方法,我让煤球听懂了我很多的话,像我让它坐下转圈这些对它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偶尔在公园里很多人看见我与煤球的互动都情不自禁地夸奖它聪明,我也愈来愈喜欢它,晚饭我都会吃八分饱,剩下的都留给它吃,它就像我的朋友甚至亲人一般
就是这么一条好狗,被该死的杨帆给炖了,没错,炖了,更可恶的是他炖了竟然还在我的饭盒里加了很多块煤球的肉,不是一个服务小妹跟我说这是我的那条狗的肉,当时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给员工加餐。当时我就吐得一塌糊涂,那是我吃过最反胃的一顿饭,以至于我从此以后经过狗肉店闻到那股味道都会干呕,甚至吐酸水。
后来听服务小妹说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出去买食材的一天,食品安全局的一些人来突击检查,杨帆本身就是一个黑心的商人,他用的很多肉都是跟一些不法分子购买的,是市场价格三分之一左右,知道这些是因为很多时候我就是负责去跟这些人进材料的,我当时以为这些肉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便宜而已,况且他给员工开饭也是用的这种肉,那时候没见过世面的我根本不知道杨帆用的是有问题的材料。
因为材料有问题,所以突击检查便查出来很多问题,像卫生方面也有很大问题,当然,这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因为检查人员开的价格异常地高,所以激起杨帆得不满,便和他们吵了起来,煤球是一个很忠诚的人,我想它应该知道杨帆是我的老板的,见杨帆跟食品安全局的人吵了起来,它冲上去就咬,据服务小妹说,并没有咬伤任何人,只是咬破了某个人的西装而已,而这个人却大发雷霆,怒说自己这件衣服很昂贵,杨帆面对这样一群关系着餐厅生死的人明显是要怂的,但他居然没说赔钱而是表示要把煤球给炖了让检查人员们尝尝狗肉煲的味道,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没让服务小妹再说出去了,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象,我可爱的煤球是怎样被制服然后被可恶的杨帆千刀万剐放进锅里炖的,我想每个养宠物的人假如看到自己宠物被人杀掉那是多么气愤的事情,更别说还煮熟让你吃自己的爱宠,那简直是变态的做法,我没有对杨帆怎么样,我看见他依然笑着叫他老板,但是我心里已经想到怎么报复他了
煤球死后过后的一个星期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天晚上我把老板娘约出来了,并且答应了她那个跟她睡一晚就给我五百块的肮脏交易,拿着钱给杨帆戴绿帽子,这事情当时我想起来就爽,然后那天晚上便和老板娘上了床,并且被迫弄了五次才罢休,当我拿到五百块钱的时候我是无比激动,我有一种给煤球报仇的快感,因为我能看出来,杨帆还是很爱老婆的,接下来连续一个星期我都和老板娘约会,就这么轻易地挣了几千块,令我惊奇的并不是钱这么容易挣,而是我慢慢发现我开始离不开老板娘了,我享受着和她缠绕的身体,在没有约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老板娘脱光衣服的身材和脸庞,没有和她做爱日子简直就是煎熬,慢慢地我主动的提出降价,从一次五百到一次三百,来增加老板娘来找我的次数,到最后到了一次两百就可以和我睡一晚了,从对煤球的报仇变成了我自己的不可自拔
我和老板娘的约会越来越频繁,频繁到我有一种她是我的妻子的错觉,这种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居然发现我离不开她了,当时我想我自己是爱上她了,不过我发誓,她不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人。现在想想也许只是荷尔蒙性冲动所产生的错觉而已,或者说像现在的坏男人一样,经常会说的一句话,爱过,因为那时候每次看到她和老板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心痛得不行,在独自一个人的夜晚我会联想到那五大三粗的蛮横家伙压在老板娘身上蹂躏她,我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恨不得拿刀去砍掉他的脑袋,虽然他俩是夫妻,做这些事名正言顺,但我认为老板娘绝对不是因为爱情才跟他结婚的,他们之间夹杂着金钱的臭味。”
作者闲话: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