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都是坏人,正好一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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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凌挽风收到杜野中毒暴毙的消息,还在和闫晋一起围观杜家死忠小侍从。
闫晋眼瞅着人家小伙子,不吃不喝,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心虚,问“老四啊,你看这,咱们还有戏,照你的计划这位可是主角儿。”
凌挽风摇摇头,其实他心底也打鼓,正在心思百转,家丁前来,喊着“大人不好了,王大人喊您快去牢房,说是什么杜家二公子被人毒杀在大牢里头拉。”
因为家丁喊得太过惊天动地,连叶风都是一惊,凌挽风虽然着急,但一转念又觉得蹊跷,强作镇定。
遂对叶风道“他杜家对这亲儿子都能下死手,你又算得了什么,你且仔细想想吧。”
出了门直奔大牢,路上飞马,闫晋却笑凌挽风“他们都说你变了,本来我还不信,看你连死人都能利用,师哥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怎么,怕了?”
“不是怕,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家单纯善良的小师弟,为了复仇,蒙蔽双眼。”
“哈哈哈……单纯善良,哪看出来的?”
“呵呵呵,你家师父说,但凡长情之人,都坏不到哪儿去的。”
等这俩兄弟颠到大牢,进去一看,好家伙吓一大跳,那个死人化了一张大白脸,正披头散发,屁股对着他两啃鸡腿儿,看那食盒,还是京城闻名,十味斋的招牌卤鸡腿。
听见他们来,千景荣撸起袖子,擦了一个大花脸,爽朗一笑“来的可真慢,看来凌大人确实喜欢卸磨杀驴,薄情得很啊。”
“二公子这尸也乍得甚好呢。”
“要是应付别人也就罢了。偏是杜家老狐狸,所以还得装扮起来,让人抬着出去走一遭,这下到开堂也能彻底清净了。”
“所以内鬼也被王大人办了?”
“正是。”
“到底是谁?”
“京兆府衙主簿,据说招供是杜有年门下,可惜落榜,据说办了我,还能捐一个五品缺,所以铤而走险。”
“还真是手眼通天啊。”闫晋不禁感叹,再看杜野,就算再积怨,那都是亲爹,喊着名字,竟那样非亲非故仇敌一般,这又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仅闫晋觉得奇怪,就是凌挽风此刻深深看着杜野也是满心疑惑,此刻的杜野却轻松一笑说出“你要是做了三朝的大员,主持过十一回科举,你也能门生满天下。”
“这就是当今顾忌杜有年的原因,三哥你是没见过,朝堂上,三成的官员都望着杜有年的脸色行事,那是一种怎样的境况。”
“哈哈哈,那老四啊,又有多少人看你办事儿呢?”
“我就一孤鬼,还树敌三千。”
“奈何后台够硬,武功够强。”千景荣接话,想来只有如此,千景茂才能毫无顾忌的用他,可是这样独来独往,又把成华侯府置于何地,凌挽风,你心里到底把凌家放在何处?
“看凌大人这样轻松,怕是已经抓到叶风了吧。”
“还要谢过二公子及时传来的死讯。”
“这么巧他正好听见。”
“确实正好。”
“也好,反而不露痕迹。”
“正是吓得不轻。”
“那凌大人得赶紧派人盯住杜家,这小童是杜家的家生仔,要是没有切肤之痛,怕是死也不会开口的。”
“探子回报,最迟今晚,杜疆必定动作。”
“可查到地点?”
“城郊北,杜家粮庄。”
“怎么?二公子作为杜家人,家生奴才的底细都不晓得?”
“额……嗯,他是杜疆从老家带上来的,我怎会晓得。”
“二公子好好休息,鸡腿管够,我会带着杨桐后日一早去敲鸣冤鼓。”
“知道了,凌大人慢走。”
出了牢房,闫晋但笑不语,凌挽风问“三哥笑什么呢?”
闫晋说“我怎么看着你和那传说中的二公子一搭一唱,看着像是许多年的默契呢,你说好笑不好?”
凌挽风先生一惊,心里暗暗纳罕以后,只对闫晋玩笑“也许我们都是坏人吧。”
闫晋心里一闪而过的好奇,脱口而出“那你和你那小皇帝是否也是如此?”
话一出口闫晋就默默低头,恨不得咬舌自尽,他最见不得就是老四这样,一副眷恋无限的眉眼说起那个谁,只一句“通常都是他出鬼主意,我照办。”
闫晋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老四行动力非凡,原来是从小训练起来的。
再说夜黑风高,城郊西北,杜家田庄,夜半时分,土匪纵马来袭,却只本着村尾老叶家来。
闫晋拎着人躲在暗处,一边看好戏,一边吹歪风,直等到叶家一家大小被从被窝里抓出来。
“你看,这就是你效忠的主子,现在拿下家人,你就得拿命换。”
“哼,拿命换就拿命换,反正我一家都是杜家养活的。”
“你这小娃娃倒是大义,可见得你死了以后,他们就不会一不做二不休?”
“这件事与他们无关,大少爷不会……”
“他不会?你看看那些人,可有半分客气?”
“实话和你说,你要是抵死不招供,凌大人那边也有办法让他杀你全家,你自己好好想想,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只要你点点头,我就救人。”
眼看杜野就要上马,凌挽风说过这事他最后的机会,所以某个比武狂魔才这般费尽心机,把凌挽风灌的迷汤一股脑倒给叶风。”
叶风被逼急了,终于跪地,哭着说“帮我救下他们。”
闫晋大手一挥,打晕叶风,喊了人,绑上带回,跟大人说,我玩儿够了就回。“
杜疆没能料到凌挽风这般闻风而动,打了个措手不及,正要带人逃走,却被蒙面的闫晋缠上。
因为闫晋剑法和凌挽风类似,所以杜野越打越急躁,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但好似因为上次的差距,对这位花荣第一生了阴影。
偏那人还嘴欠,抬头就是一句“哎呀,所谓花荣第二,也不过如此嘛。”
想杜疆这个花荣第二也是得来不易,被人这样侮辱,那是怎样也不肯罢手的。
所以缠斗之下,叶家老小悉数被劫,闫晋有些饿失望,完全老鹰捉小鸡一样,有一搭没一搭拖时间。
眼看叶家人获救,这才一招制敌,对这追兵道“想要你家少爷无恙,就给我站住了。”
待退出战局,一巴掌送回那个花荣第二,大笑一声“废物还你们。”
于是,此夜,这边厢叶家人抱头痛哭,赚人热泪,那一头闫晋失望透顶,借酒撒风“什么花荣第二,天下第九,也就是徒有虚名,老四啊,老四,你说你怎么就和这样的草包齐名于市了呢?!!”
老四被晃得头晕,很想吐,勉强忍住道“师哥,你打败了对手,你赢了,还不开心,你这是什么土匪道理呀?”
某人一想,呵呵傻笑,是啊,我赢了,赢了他,就能挑战你,老四你等着,下一个就是你,你小子等着。”
“呵呵,好,我等着。”
等到众人高卧,凌挽风独步庭院,想着明日那一场对簿公堂,胜负还未知,恰恰此间大家都忽略了,杨桐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