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良久，翎神说“停手吧。为什么偏偏要杀她？”
    九歌对于翎神恢复过来的模样神色不改淡然道“帝君下令，如此而已。”
    “那你们难道就不怀疑吗！她乃鬼界的人，为何帝君要杀她，还是让你杀！”
    九歌眯了眯眼。他不知道翎神从哪知道了帝君给自己下的命令。恢复淡然的模样“依你所言，帝君为何如此？”
    翎神也许是没想到话头这么快给了他。愣了愣却是说出来了一句“我不知道。”
    也许都没想到翎神会这样说，也许在猜想中翎神会变着花样编出来一个令他们动摇的故事。
    可事实是没有。
    “你们真蠢。”
    鬼婆嗤笑的扫了周围人一眼。辛夷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言战和鬼姬也都是很冷静的模样。
    九歌说“我和辛夷，分开在禁城。邺耀和文书也分开在禁城，翎神和你也是在禁城。我们不是蠢，是有些事，我们查不清楚。”
    鬼婆哈哈一笑，凌声“你们现在都圆满了，所以才无所谓。你们真是自私。”
    辛夷：“你若是知道，也可搏得一线生机。”
    鬼婆和翎神明显被辛夷的话镇住了。不仅如此，鬼姬也愣住了。
    他们又何尝不想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怎么了。
    “那湖下，你们去了吗？”
    翎神的声音响起来。鬼婆眼神凌厉仿佛要封住翎神的嘴。翎神看着她摇摇头“那是，第五批了。”
    鬼婆看到翎神还在说，惊恐的摇头。翎神扯出一抹微笑“别怕。没事的。”
    “…不！”
    翎神不顾架在自己脖颈前的剑，直径盘膝而坐“第一批，是你们那个时候。”
    翎神指了指辛夷和九歌。“辛夷成神并不仅仅是因为代替了九歌的命格。要知道命格代替是有条件的。九歌无故殒命，辛夷，你离开禁城的那个时候，城就被灭了。当年的禁城，只活了你一人。”
    所以，哪里来的什么讽刺代替命格，而是所有禁城人只活了辛夷一人？
    “天道，就是帝君。当只剩一人的时候他就可以操纵命盘。”
    “所以辛夷才飞升成神？帝君这么做的理由呢！”
    九歌不太相信，因为实在太过于巧合。
    “因为，他大限将至，他需要一个，可以替换命格的替身。”
    众人背后一冷。九歌想到的令他自己深深被吓到了。
    辛夷冷声“所以，你是说他在找替身？”
    翎神：“对。”说着又叹口气“说来还真是命运弄人。你替了九歌的命格却想坠鬼就九歌。帝君自然不能要心智不纯之人，就有了邺耀和文书。哪知道邺耀又为你一分二魂。”
    “那你们呢！”
    辛夷冷声质问。
    一直安静的鬼婆悄然开口“他发现了帝君的目的，没有延缓衰老。前不久，他被帝君下了禁咒。如果这件事说出，他将顷刻消散于天地。我之所以留下不走，是因为我身有重伤。”
    “重伤？”
    九歌皱眉，他可一点没看出来。
    翎神脸色苍白，凄凄惨惨一笑“为了救我。刚刚也是，怨气，祈愿，所求膨胀了她的法力。我如果不喊停，她大概会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