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耀有没有说，为什么文书会这样？”
    乐仙摇头。邺耀压根没有提起过这事。九歌皱眉，这到底怎么回事。两姐弟的这个飞升情况就够让人奇怪的了，这会弟弟还喜欢往下跑，放着文书手掌大权的职位不做，天天跑下界当药堂的小伙计。
    “你知道邺耀在哪吗？”
    “应该就在上次那家药堂附近。白日里文书怎么拉都不会走，即使走了也会再回来，只有晚上没有了病人才会心甘情愿跟着回去。只是这天上地下哎。”
    这上界下界时间流速不同，也就是说，夜里下界的人睡了一觉，而文书也不过在天上片刻就又下界。这样来回往返也要消耗不少心力，如果说九歌他们在珂祢的时候文书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那他传音的时候喘气厉害，也就解释了。
    可是之前文书并没有这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九歌叹口气“那走吧。”
    他们来到药堂附近，果然如乐仙所说。邺耀就蹲在药堂的茶铺喝茶，位置正好是可以看到文书的。而文书则若无其事仿佛感觉不到这目光，依旧自己忙碌自己。
    附近转了一圈，九歌问了一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文人。
    “有礼了。”
    九歌作揖道，那文人见状连忙回道。
    “不知公子有何事？”
    九歌神色为难道“不瞒仁兄，家里妻子有些风寒，我想抓点药，可是我又听闻这家药铺的伙计总是抓错，这下有些烦恼。”
    那文人一听就明白了，了然道“哎，那都是同行胡说的，那位小伙计啊，干活可认真了。仁兄放心去便是。”
    九歌眼眸转了转，“那真是多谢了。”
    正准备走，只听那位文人又道“仁兄你…患有眼疾还心系家妻，想必嫂子定是位贤良之人。”
    九歌愣了愣，才想起来，不是所有人都是神仙，他们不知道九歌眼睛可以视物，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辛夷一样，即使静心挡着，也好似能看到他双眼的意思。
    当下懊恼，咳咳两声，一手搭上乐仙的手，拉起来“有我家小斯，而且，这条路，我走了很多遍，看到文人，也是小斯告知我，不然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文人点头，理解了。也不再打扰“那仁兄快去吧，早日让嫂子好起来才是。”
    九歌作揖“多谢。”
    文人摆摆手，离去了。
    九歌又来来回回问了不少人，老者，妇女，孩童。连喝茶铺子的店小二也问了。
    乐仙看着天色暗下来，问道“九九，你问了小半天了，有什么结果吗？”
    九歌抬头看看天色直言道“有一点，走吧，回去邺耀那，文书应该也要跟我们回去了。”
    乐仙点头。
    邺耀果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天一黑下来，就进了药铺，文书也丝毫不反抗的就跟着邺耀，顺顺利利回了上界。九歌没有跟回去，而是找了一处客栈，选了一处屋子，开窗正好可以看到那家药堂。九歌没有回去，乐仙也就没有，不过打发了言秦回去。
    九歌在一开始进城的时候，就嘱咐言秦，跟着邺耀。现下，言秦自然是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