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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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个月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宫廷变故已经平静下来的时候,高绍阳却回来了,不过却只有他一个人,无论是吟秋还是苏梦雪都没有跟他在一起。
高绍阳并没有跟大内侍卫动手,而是顺从的让他们把他关进了天牢,但任谁心里都清楚,这位当年的大内第一侍卫只是不想出去,否则他们谁都拦不住他。
三天后,皇上拿着两坛酒到了天牢,并让所有人都出去,只有他与高绍阳坐在天牢中饮酒。
半坛酒下去,高绍阳看了一眼打从进来就一言不发的皇上,然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够诚实的回答我。”皇上又喝了一口酒道,“第一个问题,你爱婉仪吗?”
“呵,我以为这个问题你一开始认识我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高绍阳一笑,十分诚实的道,“我爱师妹……我比你,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皇上沉默,又喝了几口酒后,道:“第二个问题,你跟婉仪之间是清白的吗?”
高绍阳看着皇上,却不回答,直到皇上愤怒的又问了一遍时,他才道:“你相信婉仪吗?如果你不能相信她,那么我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皇上咬了咬牙,道:“最后一个问题,梦雪在哪里?”
高绍阳喝光酒坛中的酒,然后冲皇上一笑:“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她的!”一股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原来他在自己的牙里已经放了剧毒。
“来人,快传御医!”皇上大声叫道。
“呵,没用的,那些御医根本救不了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梦雪在哪里……”高绍阳笑着,更多的黑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师妹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所以……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呵,师妹,师兄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当御医赶到的时候,高绍阳已经断气了,他死的时候闭上了双眼,唇角还带着微笑,也许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事情了,而且……他终于可以去见他最心爱的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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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皇上的变化,他变得暴躁、易怒,尤其是当有人提起要改立太子的时候,皇上更是愤怒得将十几位大臣打入了天牢,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夜半,他又独自一人,拿着一坛酒,坐在少婉仪的水晶棺前,棺内的她依旧美丽,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惜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父皇……”一个轻轻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清阳?”皇上皱眉,“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父皇不是也还没睡?”太子苏清阳在皇上身边坐了下来,“父皇也在想母后吗?”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喝了一口酒。
“父皇,你将天牢中的大臣们都放了吧。”苏清阳道。
“为什么?”皇上看向苏清阳,“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想废黜你的太子之位吗?”
“清阳知道。”苏清阳点头,他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尤其是两年前的宫变,让他更加懂事了,“他们只是认为清阳不适合再当太子,所以才有了那样的意见,他们是为了父皇好。”
之后,父子俩又沉默下来,皇上继续喝酒,而苏清阳则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在苏清阳的唇角明显上扬的时候,皇上问道。
“我在想梦雪……”苏清阳十分诚实的道,“她是那样的小巧可爱,可是那时候我每天忙着读书,都没有多少时间看她。”
“清阳觉得梦雪比较像谁?”皇上问道。
“她的眉眼像父皇,鼻唇像母后。”苏清阳道。
“是吗?你这样认为吗?”皇上道。
“父皇难道不这样认为吗?”苏清阳问。
“朕……”皇上皱眉,想起苏梦雪出生的时候,他好像也这样对少婉仪说过,为什么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给忘了呢?
“父皇相信母后吗?”苏清阳十分认真的问皇上。
“朕……”他当然很想相信她,可是那天上午他在御花园里看到的情景……
“你相信婉仪吗?如果你不相信她,我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高绍阳死前的话又在皇上的心中响起,是啊,他与婉仪夫妻十年,婉仪对他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为什么他不能相信她?她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父皇,把那些大臣们放了吧。”苏清阳起身,“父皇如果不能相信母后的话,就废黜清阳吧……”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朝,皇帝下令放了前一天关在天牢里的大臣们,但也下旨任何人都不允许再对太子的人选有异议,除了苏清阳,他不会把皇位传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