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末(贰)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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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打了这么时间,现在他才开始让我知道……
老天可真是不公平,怎么不让他失去记忆呢?这样就算见面,谁也不会认识谁了……
而在他的语言中,这些都是单项的,他讲述的我不可不相信……
也许,选择不是强项就应直接省去,他的话里,我太多的质疑。
看着天空的蓝,泛着的几丝白色,我有些留恋。眼睛始终没眨。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忘噢~”走到一棵树下回头看着跟早后面的我。
“嗯~~我会简化处理帮助自己记忆的。”跟在后面的脚步也踏进那块树下的阴影。
“不能打折,每一句都要会背~~”
“你以为你是书本吗?!”
“我只是本日记~~”他的语气平静得都快被太阳蒸干了,我看着他的脸部一角,想:你是日记我是什么,那只笔吗,写完就结束了。
原来,我和他是有过恋爱史,而且他就如我猜得一样坐在我的后面,因为是要好的朋友,所以夹杂着的暧昧,到懂事才知道我们在恋爱。但是恋爱始终像是玩笑,保持从小到大般的青梅竹马,持续了成长脚步所留下印记的年头,我们的恋爱还是开口说了分手。
“为什么而分?谁说要分的?”
“是我。”
“为什么?”
“你喜欢上别人了。”
“嗯?”
“是的,而且你喜欢的他也喜欢你……”他声音变得很低,像是在心中重复。
‘有这么好的事吗?~’我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可能……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同时喜欢自己是最得意忘形的时候,那时的心里应该只有那个人,所以会对霖说,这种感情只是一种错位的友谊,长时间的浸泡,被封杀了自己的选择,这不是喜欢,只是慰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样被人喜欢?!”他朝我笑笑,说出话让我有些刺痛。
“是蛮幸运~但是有你的世界应该幸运也是短暂的……”我降低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绕着。
“短暂?脱离我的你,任何都是短暂的……”他永远都能听到我的话,声音的大小嘴边齿间,嚼出的字,他及时回帖。
“……?”在耳畔周旋着他所吐出的字音,我只是发出一种猜不出确定与否的音调,想象或者说是记忆拉回到过去:
“尚蒂~~我~~”推着自行车的他,旁边跟随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女生。
“什么?~”她像是等待他开口,或是在想些别的什么,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她扬起。
“嗯~~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好了。”他的脚步在话中停止,转动的车轮也受阻力作用中背叛了运动,静听着他的声音。
“啊~~为什么?”她有些惊讶,眼神猛地聚在他的脸上。
“没有~我想,我们分手好了~”他抬起脚蹬了下车的踏板,但还是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嗯?!可是~~我们……”声音像是被一阵风给刮散,只剩下她惊愕的目光。
“尚蒂!不用说了,就这样结束吧……我先走了~~”他打断了她的话,在还没结束的余音中,他跨上车子,随着衣襟的飘动,拉远了站在原地不动的她之间的距离。而在沉默中,两人的眼眶中含着透明的泪花。
无语中,我被安静打断了大脑视频连线,抬起头接着话:“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名字你也忘了?”他笑了笑,有意在给我的问号上再打问号。
“是根本没有记过,好不好~”我扔掉他硬加上的问号,带着狡辩的语气。
“那就不用知道了,忘了更好。”他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难道是怕我想起那人忘了他不成?
“你的意思就是不告诉我了?!”我看着那张说话幅度不会超过三十度的嘴问。
“嗯,就是这意思。”他微笑着朝我点点头。这种隐瞒真相的脸,笑得那么虚伪。
“哼!不告诉拉倒!我去问埃什。”我不服他的虚伪,要知道更多。
“埃什?她……”他的瞳孔突然停滞,像似想到什么。
“怎么?你也认识她的?”我侧头看他,对他挑挑眉毛。
“呵~当然认识。”他的嘴角突然勾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
“这样我忘记的小什也知道喽,但她从没说过类~?”我小声唧唧歪歪地推想着。
“她当然不会说……”他很平静的吐出来我的疑问,真是的,说这么小声你都知道,我以后只能在心里想好了。
“是在替我隐瞒吗?所以会那么担心……”我犹豫着,眼神不经意走失了。
“你身边的人都在为你掩饰,而你却只能装作不曾记得……”他的话意透着一种刺骨的寒冷,我不禁有点手冰。
“这难道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我只是喜欢上了别人……而已。”
“对,只是而已,只是你眼中的而已。”
我有些不解他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背叛而提前离开的吗?若不舍又为何说分手……只是为了成全我?”
他摇摇头说:“不是。没有成全。只是自己想得太过完美,以为我会和你一样,把这种友谊当作爱情一样无知的经营,其实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梦,上当的只有自己,却像抛弃者一样送走自己的唯一。”
我低头看着绿色砌成的梦想国,想要跑题。“你没有把你的唯一要回来吗?”
“如果能要回来,现在你身边的他就是我了。所有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现在我身边呆着的人不就是你吗?!至于他,是住在我生命的神灵,不可让身外之物来玷污我的地盘。而你的想象悲剧,竟然是你所为的,那我只观之就可以了。”
“呵~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是暂时,一种想象悲剧而已……你这样的消失,只让我得到了你出现后的不认识我。呵!原来四年前的我们,连四年后的你们都抵不过。”他严厉的眼角中挤出一丝轻蔑,话语中讽刺的自己像是包括我似的。
微风飘过他结束的话语,我听着回音,不由身上却冒出悲凉的寒意,耳朵里开始轰轰得乱跳噪音,我只好压下心情等待海潮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