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152.“憋死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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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水从她身前“噗噗”朝岩石旁草地滴去,她想不到自己这次探望达峰琥竟会成了“落汤鸡”。从被达峰琥救回城中她和小玲在一家理发室打工,俩人合租一处底楼房间住在一起。小玲前天回老家看望老母亲,山香在给别人理发时无意听到达峰琥住了医院,赶忙打听了医院地址请假匆匆赶来看望。她挤着衣襟湿水望一眼达峰琥套在吊带内的左小臂,掩饰不住心疼轻声询问:
“你的左小臂倒底怎么搞的,又和人家打架了吧?”
“哪里,哪里,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达峰琥立即知道山香还不清楚自己负荆请罪,在健身房当着美靓棒击左小臂一事,立即随口应付过去。他不想让山香知道自己是为了救她才走到负荆请罪一步,俩人一边吃着果品食物一边晒着太阳。
时间不知不觉从俩人身边溜走,树影在渐渐偏西的阳光下慢慢拉长。达峰琥见山香衣服仍湿漉漉贴裹着身躯,忽然起身径直朝不远处树丛走去,正啃咬一只面包的山香抬头冲他背影诧异地“喂---”了两声,见他一声不吭转眼钻进树丛,以为对自己不换他外套生气拂手离开,赶忙提上他外套朝树丛方向追去。
她走了几步忽然又满脸通红止住脚步,技叶扶疏中隐约看到达峰琥正解着裤带。山香迅速转身坐回原处佯装镇定,拿着面包不紧不慢啃咬着。“咳,咳嚏!”一阵山风吹拂向她身前,她冷不丁抬手打了一个喷嚏。
“喏,快将衣服换下晾在树枝上晒晒,贴在身上晒不干!感冒了,还逞强!”
身后陡起的达峰琥声音窘得山香迅将捂在身前的手臂挪开,转头见达峰琥提着一条长裤朝她面前走来,山风吹拂下还微微朝她身边散发着热量。山香发现达峰琥只穿一条短裤,长裤显然刚刚在树丛中脱下。达峰琥俯身将外套拿起,和长裤一起朝山香面前递去。山香执意不肯更换,抬头见达峰琥脸上渐渐泛些许恼怒,只好接过衣裤朝一处茂密树丛走去。
“啊!”
达峰琥坐在果品堆旁石块上剥开一只橘子慢慢吞吃,忽听树丛方向一声惊呼,吓得“噌---”一下站起吃掉一半的橘子从手中滑脱到脚边草丛内。他抬腿急朝传出山香惊呼声的树丛奔去,刚到树丛边山香提着更换的湿漉漉上衣满脸通红从树丛中钻出,他收步不稳和山香撞个满怀,尚未来得及更换的他的长裤从山香臂弯上掉落于地。
他忙将山香扶离胸前诧异询问,山香低头看到刚刚换穿在身上的他的外套慌张中一粒纽扣还未扣上,忙用一手捂住外套衣襟一手朝树丛内慌乱指点。达峰琥一步穿进树丛恍惚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在枝叶扶疏处倏忽一闪朝远奔逃,气得撩腿追赶高声大喝:
“站住!王八崽子,竟敢偷看别人换衣服!”
身影转瞬消失在山坡林木间,达峰琥搜索半晌不见踪影转身返回到山香身边,柔和劝说她再将长裤换下早些晒干。山香忽然抬臂朝溪边小道远处指去,达峰琥转头见小道远处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以为是刚才偷看山香更换衣服的那人,捡起身边一要树棍就要上前教训。走出两步达峰琥忽然又止住脚步,将树棍“嘭---”一下扔到树丛中,待那人走到百米左右提高嗓门高喊一声:
“铁砣,你怎么又来了?”
“咳---,我寻思山香湿衣服一时半晌干不了,所以买了两件让她先换下!”
阳光照射下铁砣脸庞显得通红,达峰琥双目紧紧盯视着已快走到面前的铁砣,怀疑刚才在树丛中逃跑的那人就是铁砣,但由于没有抓到把柄又不好发作。在达峰琥和铁砣俩人的劝说下,山香只好接过铁砣新买来的女式衣服,转身再次朝树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