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暗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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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前奏3
“老板请慢走!”
身长九尺有余,浑身肌肉绷紧,一套高档商务西装,手里拿着咖啡,看着就是精英的男人,走出了这座偏僻山城里,唯一的高档商务旅店。
“才睡醒?”
跟他打招呼的,是一头橘黄色短发,戴着耳钉,后脖子上还纹着奇怪图腾,眉眼含笑,看似“清新”亲切,实则无情又多情,一打眼就知道,是不好惹的江湖青年。
身上设计感颇重的时髦西装,与青年联系在一起,有种会所头牌刚下班的感觉。
“眯了一会儿,不知大人何时用车,不敢睡得太深。”
“我也是,我们善州的大人,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等圣昙宴会过了就得闲了。”
路人不会知道,这二人一身名牌,身份却仅仅只是司机。
“你们许——州长带的妞可真够劲的。”青年故意拉长尾音,揶揄着许州长的司机。许州长所管辖的州名为儋州,宋国十三洲,儋州算是山城较多的地方,连他们脚下站的这块地,也是归儋州所有的。
州长选举是每隔十年一选,儋州的州长先后由许氏父子连任,几十年了。
便把儋州称许州,大小事物不入京。
青年对着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视线相接,让男人脊梁过电。
被那双眼睛盯久了,让男人涌出一种不舒服的燥热感,注意力都被对方吸引过去了。
贪婪、狠绝、心机歹毒,命格不高,能力差野心一步,藏在骨子里的自傲,用装善良的眼神,来套近乎,用力过度的亲切感,显得特别做作,男人不着痕迹的扫描青年全身。
【好肥的屁股,想日……】
有些动摇理智了,男人回归主线任务剧情……
演戏的信念感,诱着男人想,许大人的新宠,晒得很黑,人高高瘦瘦的,贫乳,若是他选,还不如先前的,皮肤雪白细腻,更有丰腴之美。
“瘦瘦瘪瘪的……”
黄毛青年笑了,笑对方经验不多。
“莫只看外表是一副干瘪瘪的样子,里面可很是水嫩喔……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却是格外水多,烧起来的羞涩劲儿更馋人。”
男人回想起,关门时的偷瞄,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眼底一抹红,脚趾蜷缩,手指蜷起抓住窗帘,情欲粘满全身,被顶的一颠一颠,短发的细发丝都扬了起来,
她压抑不住的声音,像一颗冰糖,甜甜淡淡,丝丝冰凉,冷清洁净。
男人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一时语塞。
也许,繁衍与生存才是人类灵魂深处控制理智的欲望枷锁。
对于黄毛青年来说,他的欲望枷锁是道德与责任之下,越过羞耻线的性癖好。
解放人性,就是他对枷锁的冲撞。
“看兄弟的年纪有孩子了?”
男人顺口接到:“有个女儿,来年就国考了。”
“噢~?春试定好考哪里了?”
“小兄弟你是善州来的,帝华,和莲哈大,这两个私立大学哪个比较好。”
青年有些惊叹,对方女儿竟然学习这么好。
“十大名校里除开这俩个,你女儿考哪个都行,记住!绕开善州的学校考。”
“兄弟,咱们有缘,跟你交个底,在我们这儿的州市,我朋友不到二十就开始带着一群16、17的大学女生送外卖,有几个更嫩,才读中学。”
“先是网聊,哄她们开心,和她们做男女朋友,然后找个情侣过的节日,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之后哄哄,带她们买买奢侈品,引导她们放纵欲望,勾出她们的攀比心,最后,让她们跟别的男人睡,然后抽水。”
“他每年用来赚钱钓的新货,你知道有多少是帝华和莲哈大的?”
男人知道,他口中的那种人在留仙院和扫黄队哪儿,有一个统称叫“带外卖”。
“……就不怕,这要是让扫黄队知道了,你没试过报警?”男人洋装忐忑,试探问到。
黄毛青年突然笑了,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许州都是像你这样的天真货,这地界,让许州长占位置不挪窝也是做好事了。”
“太天真了,这么大岁数了,大叔了都……哈哈哈哈——真是太天真无邪了!”
“很多警察都是他的顾客,每次上新货都会通知扫黄队里的哥们尝鲜儿,手底下业绩最好的还伺候过临汾城的城主大人。”
“要说怕什么,他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别的人来抢他生意。”
“他的顾客大盘有不少是高校学生,每年新入学的长得漂亮的甭管男女,都是猎物。不少人都是在集体校训的一个月里破处的,你也不想,好好的女儿,稀里糊涂的被人开苞了?”
黄毛青年的笑劲儿过了,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眼睛咕噜噜一转,不慌不忙的找补。
“那小子的很多顾客都跟那群女的年龄一样大,对顾客的一套,拿来对兄弟用,每次跟我们出去玩,让他叫几个妹子出来玩玩,磨磨唧唧的就知道提钱,后来就他疏远了。”
“我现在23,这都是我13时候的事了。那时,我就是个边缘人物,都是通过玩网络全息游戏时认识的,混过,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现在我都混成正经公职了,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怕男人不信,青年凑近乎的与其勾肩搭背。
一股特殊的桂花香味混合着非稀有种不可察觉的浆果系的甜香味,直直得往男人的鼻孔里钻。
“兄弟,我们也算有缘,保不齐晚上在酒桌上还要替自家大人们喝点,留个联系方式呗,互相照顾照顾。”
浆果味的信息素,这个人同样是稀有种,与身为欧米伽的男人不同,他是阿尔法。
他们肩靠着肩,青年的嘴唇帖蹭着男人的耳朵,鼻尖在其耳边轻闻,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流刮过耳廓的时候,男人的半边身子直接麻掉,神使鬼差的跟对方加了私人的联系方式。
男人深居简出,高位坐久了,第一次遇见这么行为不检点的混混。
“兄弟,你身上好香啊!看不出来,年纪这么大了,还喷香水,我搂过的妞,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好闻的。”青年贴近男人的脖颈处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脸陶醉。
突然被来这么一下,他差点被刺激得叫出声,也可能是自己太久没有疏解过的缘故,全身烧得厉害,连呼气都重了几分。
将信息素错认成香水味,男人也确定了,这小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稀有种的事。
他想狠狠地操这个黄毛小混混的屁穴,就在这里,压在引擎盖上,操到他流着口水哭着射尿。
“兄弟,等许州长找新妞了,上面那个旧妞的联系方式给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试试她的逼。”
男人看着青年兴奋开合的薄唇,也有意想找机会狠狠地试试他的嘴。
还不等男人反应,青年极其戒备的将注意力投射到街道上,在他眼里,一个竹节虫拟人化的长发交警队队员,烦躁地蹬着自行车。
他惊奇,这偏僻的山城乡野地,竟然也有高手,人到他眼前了,才发现。
——
我很烦躁不安,蹬着自行车,绕着城巡逻,街面上不少陌生的豪车边,都配置了看着就不好惹的保镖。
霈宸喝了解毒剂后一直在我的魂识里昏睡,我尝试多次,试图叫醒他,可总是于事无补。
扭转车把,拐进小胡同,这是去商场透明天桥的近路。
路上,重听了几句闲言碎语,说是又有女性被骚扰了。
临近双月之夜,不仅异族会受影响,心怀恶意的人类更会被催化欲念,变态的行为会升级。
我刚从胡同里拐出去,远远瞧见,一个人拎着公文包的男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一位长发高挑的女白领的身后。
女白领进了公园,有不少上班的人赶时间,会穿过公园抄近路。
男人也跟了进去,手还不自觉的摸向裆部。
我一看,心中大惊,当机立断,偷偷地跟了上去,捉他个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不容他耍赖。
公园深处一长凳上,女白领低着头,在整理大衣下摆。
男人几步超过她,对着她顶胯,一脸淫笑,裆部拉链大开。
“你胆子挺大。”猥琐的淫笑堆满全脸。
女白领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悠悠地咧嘴邪笑,手背在身后,从纳戒里缓缓抽出一根甩棍。
“你胆子也不小。”潇洒一甩,出手极快,恍惚残影飞刀。
熟悉的声音刚落,拎着公文包社会之窗大开的骚扰犯,便一头扎进酢浆草花球丛里,树上的翠叶被稀稀拉拉得震下来了。
……太突然了。
自知道圣昙宴会将在这儿举行,市长比城主的干劲都高,大大小小,可没少花心思,寒冬腊月的,能让满城鲜花翠树,大把的银钱流水一样花出去了。
女白领注意到我了,酷酷的一把摘掉假发。
篁珩!果然是他!
“篁队长好。”
“你好。”
嘎——
轩辕警花扶着车把,手纤拂松枝,蹬车而来,就在我对面,篁珩身后,戛然而停。
花丛里的男人,捂着脸,顾涌着起身。
篁珩抬手,轩辕镜花将车架好,熟练的从对方手中接过甩棍,照着地上人的后背,果决就是一棍子打下去,那人一歪头,两眼一翻,昏了。
她与篁珩配合默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篁珩收回轩辕镜花扔回来的甩棍,弯着腰,坐回长凳,脱了脚上进小石子的一只高跟鞋,在长凳边磕鞋帮子,往外倒小石子和少许的砂砾。
轩辕镜花本是在探地上男人的脉搏,听到声音忙回头看。
神色心疼,急道:“队长,你轻点!全队变装用的商务女式高跟鞋就这一双!”
扫黄队,全队人,一起凑钱置办的伪装行头,每一样都宝贝得很。
篁珩:“这鞋我穿挤脚,你穿还大,当初是谁买的!谁穿谁不合适。”
“谁买的合谁的脚,等上面给队里拨活动经费了,队长自己去买准就合脚了。”轩辕镜花耸耸肩。
原来,你们扫黄队,人人都会钓鱼!
“等上面拨款了,我非一个号来一双。”
篁珩将鞋套上,走了过来,单手将地上的男人提溜起来。
“帮你送回队里。”
“不用了,城里生面孔多,你是交警,好好巡逻。”
前搭档一言一句,干脆利落的把事情都办好了。
之后,就剩我俩,看着篁珩一身女装,手里拿着骚扰犯,单手插兜,潇洒的背影。
“你怎么过这儿来了,我记得你的巡逻点改了,没有这里啊?”
我寻思,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巡逻点也改了,也没这里啊!
话说,老城区附近现在到底是谁巡逻?
“路上听说,附近有人性骚扰,我顺路拐过来看看,你呢?”
“今早上班,听队里的人说这里有人溜鸟,我特意过来的!”
工作时间,远离巡逻点,脱离巡逻范围,扣加班费。
轩辕镜花看看我,我看看她,心照不宣,各自蹬上自行车,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别拐向不同的胡同和小巷。
——
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旅馆高层的落地窗前,往下俯视。
一个穿着交警队制服的熟悉身影,蹬着自行车,骑行在柏油路上。
他内心的烦躁不安感,好像并没被驱散。
柳檀仙现在也很烦躁,是燥热感的烦躁。
有人从浴室里出来,抖落着毛巾擦头发,一盖一拿,大变活人,先前高高瘦瘦黑黑的青春女大学生,变成了模样昳丽中年成熟姐姐系大美人。
“老东西,还挺能折腾。”
“姓许的嘴挺严,没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纯净水。
“林子聪上套了。”柳檀仙背对着柳绮绮,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神色有异。
“去找个跟我相像,明年春试最次能考进十大名校的女孩。”
“做什么?”
“我将私人的联系方式给了林子聪。”
“!?”
柳琦琦大惊,对方怎么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但下一秒钟她便反应过来了。
“色令智昏。”
随即从纳戒里拿了一支抑制剂,甩给柳檀仙。
“出门的时候,嘱咐你多打几针,看~还不是被欲望控制了。”
“去找跟你像的,学习还好的孩子,以前酒卿跟你长得最像,人也聪明好学……”
“女孩子……换形术练得最好的是我的好徒弟,我的小愫愫……”
男人抿着双唇,手中抑制剂被捏着滋滋作响。
柳酒卿,柳愫愫,当年是他们发现并悉心呵护,被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徒弟。谁曾想,随便的,变成了章相报复李礼的棋子。
柳檀仙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徒弟-柳唤春,不久前,她刚被调任到善州做州长,处理了一起徇私舞弊,州内高校买卖学位,教师职位的案子,没隔几天,先报她失联了,之后,就说她野浴,淹死在了水库里。
唤春这种官级出门,身边都会有秘书、保镖、司机、助理最少十个人跟着。
上班前,州长秘书和司机保镖必须到州长家门口接。
下班了,保镖司机秘书跟着送到家。
要是去游泳,保镖都是在边上站着警戒,能因为自己在野外水库游泳失联?!
简直是胡扯——!!
唤春是天生火灵根,火系修士,不怎么爱碰水,连洗澡都是速战速决,自己常因为这个说她邋遢,给她定制的大浴缸,望她泡泡,好好洗洗自己,做个姑娘样子,总是充耳不闻。
她为了私人休闲,去水边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钓鱼。
野泳失踪?
撒谎!
暗害唤春的主谋,不如往水里丢根旧鱼竿,说唤春钓鱼,被鱼儿频频切线,一尾鱼都钓不上来,急火攻心火冒三丈,摔下鱼竿,气疯下水,找群鱼单挑,结果被鱼群围殴,寡不敌众,无法上岸,最终体力耗尽,淹死在水中。
先不说游泳会不会出事,至少下水找鱼打架的事,唤春干过。
柳琦琦看他那副样子,心里知道,柳檀仙定是又想唤春的事了。
善州那地方,柳琦琦当初就跟唤春说过,实在改不了调令,你就是辞官回家,柳氏也有你一副碗筷。
可那孩子偏说:“事有不公,一味躲避,这世道永远都不会改变,更何谈正义!”
柳琦琦查过唤春失踪前后,善州全境的天气情况。
柳唤春失踪的时间段,正是工作日。
莫不说,她根本就没有野泳的习惯,即使是钓鱼瘾犯了,也断不会让私人事情占用工作时间,这不符合认识她的人对唤春的了解。
而且,当时正值澜沧河冰讯,和百年难得一见的冬雨暴雨,让善州境内河水水位猛涨,八百年遇不到的极端天气全撞一块去了,水又冷,风又硬,唤春又没有失心疯,怎么可能,会去靠进水边。
“今早,飞絮递上来的消息,两任许州长在选举上没有贿赂和逼选。”柳檀仙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的薄影,双眼危险的微眯。
“他们父子二人皆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连任这么多年,倒真是希望,是受贿收贿,贪污腐败,才坐稳的位置。”柳琦琦摆弄着微湿的发尾,心中也有了定论。
柳檀仙按出抑制剂的针头,一下怼到自己的脖颈。
冰冷的液体缓缓地流进血管,与鲜血相融。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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