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尘封已久的故事24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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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自古后宫出人才21
    天上的星云挺漂亮的,像丝绸做的拱桥一样。
    巷口刚路过的车辆,经过改造的车头灯,远光灯乱晃,时不时的会冲撞进巷子深处,扫射两侧的墙面。
    独属于夜晚的静谧的气氛中,炸开了黏腻的湿气。本就狭小的深巷里,殴打,对骂,雄性激烈粗重的喘息声让逼仄的空间越发显得压抑焦灼。
    啪啪啪……
    噗嗤……噗呲……
    咕吱……
    远处的渡口,维新派新规划的建设区里,正在施工,工地的打桩机在混凝土里不断地抽动搅拌,顶进去,抽出来。
    粗重用力的撞击,抽带出水状的悬浊液。
    善柔枫偷偷得,看巷子里的男人们,他们凶巴巴地对着干……比着打,一拳一拳砸在对方肌肉和骨骼上,刀疤咬着牙,男人耗着对方头发,谁都不服谁,就像他们都不认为自己有错,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在这个偏僻而又陌生的的环境里,适用于世俗的规则与制度仿佛被模糊了界限,连原有的阶级距离都无法产生高傲的压迫美,一切的一切让原始的力量成为掠夺的武器。
    后来,坐办公室的体力怎么能比得上在弱水河边抗包推货讨生活的河工。
    不消一个回合,先前还能破口大骂的人,眼下只能张着嘴,流着口水,不受控制的扯着靡乱痛苦找不着调的哭叫声,求饶。
    她以前是不知道的,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被打哭了,还会这么叫,还能哭叫成这样。
    刀疤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松开暴力的双手。现在,他即使不用力,血液和粘液也会从男人的身体里涌出来。
    空气里细腻黏滑的感觉消失不着片刻,工地上的打桩机揣度着混凝土的未来,用力的往深处一砸。
    这狠狠地一撞,贱出不少水花。
    刀疤喘着粗气,带着羞辱与报复的快感,轻蔑的嘲笑被他抵在墙上,脸上粘上墙灰的男人。
    ”水真够多的,血也竟然是热的。”他一直以为他的仇人是个没有道德和羞耻的冷血动物。
    对方抗拒他带来的痛苦与身体里分泌的多巴胺带来的欢愉感,激烈的扭动着身子,呼吸将墙上的尘灰吹起,灰粒在空气中莹舞。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更无关爱情,有的只有暴力和报复,本来毕业后就渐行渐远没有交集的同乡,他俩谁也没想到会有重逢的这一天。
    刀疤在畏罪潜逃的时候,会遇上,手里拿着名牌奢侈品,高傲自大春风得意走在大街上等车的仇人。此时,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是相隔十年左右而已,他们之间就有了这样巨大的差距。
    他知道那些绒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很多都是经他的手从船上卸下来的货,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只要一个,只要他拥有一个,就能够到一个翻身的机会,离开这个操蛋的环境。
    刀疤用手卡住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对着自己的眼睛,这张写满伪装的脸,他不会忘,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容颜。自他知道是这个男人顶替自己的成绩,去上他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时,刀疤每晚噩梦的主角就会换成这个满脸淫荡的伪君子和男人那个在村里当村长跟他是同谋的同族亲戚。
    就因为他们一家是外来逃难的,不跟他们是一个姓的,就这么欺负人,就这么欺负人!
    操!操!操!
    他很生气,气得双眼通红,赤裸的上身裸露的肌肤寸寸汗珠砸地,拳头舞的虎虎生风。
    男人被打得尖叫着,呼吸哈出的半透明雾气残留在小巷里。
    空气中飘来那不属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刺鼻劣质的烟草味,让闻到的人大脑一阵眩晕,血液的气味让人什么也不知道的高潮迭起。
    刀疤不禁秀眉一紧,他不抽烟,很讨厌烟味,像这种劣质的烟草味更是厌恶。
    胭脂楼点了斗灯,不用猜,又是哪个豪商跟人在比富。
    斗灯直冲云霄,自然又嚣张,任性而张扬。
    灯柱将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从深洞里全部拔出。
    漂亮,明媚,灿烂,愚蠢的到处在天际乱晃
    松开手上的力气,任由墙上的男人颓唐默然的滑落在地。
    他的愤怒发泄了,这次他将报复的快感化作拳头,喷射在了男人脸上。
    小巷里膻腥污浊的味道弥漫性的散发开来,让经常待在始终会保持清新怡人空气的办公室的男人,感到明显得厌恶。
    男人激灵一下清醒了,忘记刚刚还在痛叫求饶的自己,破口大骂。
    社会底层的畜生,低学历的人渣,一切能够羞辱对方打击对方自尊的话,全都不吝啬的脱口而出。
    那样的自然,正气凛然的模样,仿佛忘记了,男人自己更是一个,对社会和责任有着轻蔑和憎恨,对特权有着崇拜,对富有的漂亮女人有着深刻的嫉妒与仇恨,更总想着欲毁之后快的渣滓。
    因为平日里他所嫉妒愤恨的对象是他这种身份轻易接触不到的,即使接触到了,为了自己表面维持的人设,也不敢对人家怎么样。
    这无法发泄的复杂欲望,促使他不得不转成了勾结同道酒友,物色一些他能轻易蹂躏到的漂亮女孩的猎色淫棍。
    刀疤看着地上这个,镜片上还粘着他新鲜血液的男人,怒火中烧,反而笑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男人的辱骂,他几乎没有迟疑,就扑向公文包里正在响动的电话,刀疤反手去抓他,一个卧倒把男人扑倒在地。
    电话被接通了……
    星夜里,地上的男人眉目鲜艳,鼻血横流。起重机旁的打桩机又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费力的顶进让它感到有报复快乐的地方。
    ”救……”
    还没等男人开口完成求救,电话里传来了赵哥,急切又不耐烦的催促。
    ”你什么时候到,这三个骚逼打扮得可带劲了,哥几个都特么的硬得受不了了。”
    ”你现在哪儿呢?实在不行,我派车去接你,真骚,奈子真够大的。”
    电话里的男人用轻贱而又充满欲望的语调,低声的描述着他眼中的世界。
    幻想着能顺利的给对方下药,用捕猎者的心态欣赏猎物淫荡的小嘴,自流的口水,合并不上的大腿,快意逐渐爬升积累。
    电话外,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点点的削弱男人求救的语调,让其变质。
    ”救命……”一些零碎的带着回音的杂音,显得那样的微乎其微。
    ”姓陈的,你在电话里哦哦啊啊啊的干什么呢!你丫的,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啊!”
    刀疤将尖刀抵在他的喉结上,锋利的刀刃在男人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珠子争先恐后的滴滑在刀身上,不致命,却足够让男人惊惧出一身冷汗。
    一根根汗毛,皆立在这初夏的满月夜里。
    ”啊?你到底在哪儿?说话呀!你丫倒是接着说呀!”
    ”我希望你懂点事情。”
    刀疤此时的耳语,让男人害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尖刀没有离开他的喉咙,身后的打击力度却激烈沉重,让人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把年少时所有的惊惧愤恨也挤进去才肯罢休。
    男人哆嗦着小声的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我给你钱……脖子要被戳穿了!”
    ”什么!什么脖子戳穿了?老弟,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里姓赵的淫棍,怎么也想不到,同为淫客的男人,是在被苦主打击报复的间隙中,跟他通话。
    男人咬着嘴唇痛哼着,力量和体型的压制,像打着旋的带毒棉花糖,一团团的围住他的理智,排斥他的抗拒,吸纳他的软弱,让他身上有一条看不见的狗尾巴在不停地左右摇晃。
    电话里传来更加急切的话语:”你要是不来了,你找个人把包送来啊!人家都要不呆了!”
    男人歪着头,金丝边眼镜已经滑到了嘴唇上方,理智依稀尚存,他几乎不像他了,不再是外表不沾黄,淫邪皮下藏的管理者。
    一页黄昏色,深巷观香艳。
    滑腻的血液,随着摇动,噗呲噗呲的往外冒,沿着他的鼻孔,淅淅沥沥,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在身下不算干净的石砖上形成一滩水汪汪的痕迹。
    ”诶?这就走啊?别啊!包?送包的人正往这走呢,这不刚下班,烟云渡那边总堵车,骗你们?没有!怎么可能呢!”
    赵哥谄媚的想要留住自己好不容易钓到的美女,费劲费力别有用心的讨好对方。
    ”要不喝几杯再走,等……”
    不放弃的想让对方喝加了料的酒,可人家见心仪的东西等不到,就不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本来也是打算碰碰运气的,帝都江堰大厦里都没有卖的新款铂金包,这几个小职员手里怎么可能会有,更会远低于市场价卖给她们。
    见对方都走了,赵哥叫来的人,见分不着肉了,没少说些下他面子的话也紧跟着离开了。
    正在这时,赵哥手里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传音器里,传来一阵阵抑制不住高亢的乱叫声。
    那是刀疤,用力的掰开男人紧咬着的嘴,看戏一样,晃动着臂膀扇着男人的脸,残忍玩笑着说:”求救啊,叫给他们听听。”
    ”救命啊!要炸了,要炸了。”
    短暂的沉寂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爆喝:”姓陈的!孙子!你真行,你给我等着。”
    ”没想到,你丫先跟别人混上了!”
    ”敢耍我,你敢坏我的好事,行!你行!你给我洗干净脖子撅着屁股等着,等我找一群人来收拾你!”
    男人来不及解释,对方就把电话掐断了。
    刀疤幸灾乐祸的将他的身体对折,男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看到自己身体里面的灵魂被人刮带的进进出出,星星点点的水渍会砸在脸上,激得他打着摆子,他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方晓此事起始,却不知何时能休,究竟是有休胜无休,还是无休笑有休,皆有后来人论之。
    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男人全身酸痛无力的滩软在地上,白色的衬衫满是汗水血渍和体液,黏腻而又凌乱的挂在肩膀,满身错落无致的巴掌印,拳头印。他张着嘴,无力的看着刀疤将被浸润的光滑紫亮的坚硬刀柄羞辱般从他嘴里抽了出来,他只能大口的喘气,什么都做不到,连提手挡一挡都不行。一如当年,得知自己被顶替成绩,去村长办公室里讨说法,被保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的刀疤一样。
    楼里的同事,见到男人如今的模样会这么想,肯定是想也想不到,一直一丝不苟的他会”一丝不挂”满身污秽,大张着双臂双腿,某个隐秘的地方抽动得流着仇人的报复,无力而又失神的仰躺在地上。
    当然,男人更想不到,当年学校里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苦学,成绩优异的书呆子,竟然成了一个不择手段,凶狠的悍匪。
    这一切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心可怖?
    亦或是,拥有一点点小权利的人,心术不正徇私舞弊轻易改变别人人生的因果循环。
    刀疤也不怎么着急,闲庭信步地走到男人敞开摆着的大腿中间,拿着属于他的西提知名电子公司出品的最新款手机,打开了闪光灯。
    咔咔咔……
    手机连拍的声音就没怎么停下来过,刀疤慢慢的滑动着照片,不愧是外国的高档货,大晚上的,凭借月光都能把照片拍的如此的清晰。
    他抽出了手机的内存卡,又把男人钱包里全部的钱都抽走,空钱包和没有内存卡的手机被一并扔在男人身边的空地上。
    刀疤站着,高高在上的威胁到:”你可以报警,不过你放心,在我被抓之前,你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收到你现在这幅样子的留影。”
    ”咱们是一个村子的,不知道那群古板愚昧教条重的乡民们看到你这幅样子会说些什么?”
    ”你猜猜。”
    ”求你了,我不报警。”男人说着还呜咽起来,声音沙哑委屈。
    ”这些包我也拿走了,就当是当年的补偿。”
    ”……”
    这世上有无关爱的性,也有无关性的爱,可男人与刀疤那方都不属于。
    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关系,是欺压,羞辱,抢劫,发泄仇恨。
    快感,只是不可控的生理反应。
    男人在十年前,用了手段,将刀疤寒窗苦读十余载的努力与希望压碎了,并又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十年后刀疤在杀完人就跑的过程中,与赶着赴炮约的仇人相遇了,他通过听男人跟熟人的交谈,决定替天行道……大多是为了自己拼一把。
    男人以前抢了他的东西,如今,他也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刀疤还站在昏暗中,
    怀着少年时代柔和的梦想,
    渴望走进那光明中,将自己也化做为光。
    从此刻开始,他决定自己一定要做人上人,做制定规则的人。
    事实上,刀疤靠将这三个铂金包卖给奢侈品回收店,得到一笔巨款,靠此走上了人生巅峰,不过不是在正道上的,多年后,他成了雄占一方的黑道话事人。
    也想不通,究竟是他将世道,日的手脚朝天,还是世道将他操的烟消云散。
    不过,这些事,地上的男人都不知道,他体力不支,惊吓劳累得晕了过去。
    善柔枫见刀疤走了,听不到他踏踏踩地的脚步声,慢慢地站起来习惯蹲麻的双腿。
    她想,手里的东西应该放回储物柜里比较安全。
    在善柔枫离开巷子后,一辆面包车停在巷口,车正好将巷口完美的堵住。
    上面下来了很多浑身酒气又磕了新型媚药的壮汉,为首的是金刚怒目相的赵哥。
    此时地上的男人已经挣扎着起身,费劲的套上半湿的白衬衫。
    在愤怒的赵哥眼里,男人望向他的双眼会说话,牵动的嘴角是在媚笑,他的脚踝,他的腿,他敞开在外的胸膛……
    媚药的催化,让在场的所有”动物”都在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的唇,他的红润,他的花蕊,裸露皮肤的每分每寸都在说着调情的话语,他在等待,他在邀请,他在半推半就……
    善柔枫要还在这里,一定会被巷子里溢满的熟悉的噩梦一般的香味刺激到疯狂,因为这跟言晁辞强奸她时的香味是一样的甚至更浓。
    ”赵啊,你说带哥几个找得乐子就是他。”
    ”看着够骚,大晚上的跟人在巷子里野战。”
    ”老弟,玩得挺开的,哥几个再陪陪你。”
    ”赵……赵哥,您和哥几个别开玩笑,不就是几个包,小弟明天就能再给你弄来。”
    赵哥抽着烟,凑到男人眼前,将嘴里的烟吐在男人脸上,呛得男人直咳嗽。
    ”老弟,那今天的包,它去哪里了。”
    ”被人抢了。”
    ”抢你的人呢?”
    ”跑了。”
    ”哦,跑了?”
    赵哥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火星在他的指尖飘落。
    他将还燃着的烟,狠狠地拧在男人隔着衬衫的茱萸上。
    ”啊!!!”
    ”你骗谁!哥几个收拾他!谁干的次数少,明天的早饭谁请。”
    一堆男人挤在狭窄的小巷子里,他们哈哈哈地笑着,向跪坐在泥砖上的男人靠拢。
    很快男人身上能用的地方,一处没闲着。
    肩上两轮新月,手边半朵茱萸。
    浊酒混药骑才俊,多情混沌累美人。
    铜豌豆,逢甘露,复进红莲嫩蕊中。
    甘露尽,铜豆萎,莲瓣依旧尚时丰。
    天气清,风舒朗,跪伏腾动忙要亲。
    长风破浪会有时,涓涓细流冲堤坝。
    地上娇郎嗔回话,半是推辞半是肯。
    男人的眼镜被嫌碍事早已被取下,他被拱得一颠一颠的,颠得人都恍惚了,被强迫的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高悬着的洁白的圆月,他想,今晚注定无眠。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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