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自古出人才10
    暗潮汹涌
    暗潮汹涌
    善柔枫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没有跟父母去东躲西藏，她和小泽在家里软绵绵的洋床上，想着长大后要干什么。
    “我想努力并且快乐的活着。“
    “什么是努力快乐的活着。“善柔枫不解的问。
    “就是观沧海，阅九州，有机会的话，努力的走出去，走遍天涯海角，看遍世间烂漫颜色。“畅想未来的善柔泽眼睛亮的惊人。
    终有一天，她们姊妹会受束缚所累，或沉眠于山野荒村，或沉眠于繁华都城内，某一处昏暗偏僻的小巷，淹没在钢筋水泥土的地底，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荒诞奇幻，水沫泡影。
    再次整开眼睛，模糊的视野还未清晰，迷糊的大脑被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看着棚顶上吊着的灯，光看灯坠，嚯，大钻石的呀！屋内陈设，无一不精，无一不贵，善柔枫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到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界。
    皇家直属医学院的附属医院。
    善柔枫有一种近乎扯蛋的侥幸心，她给自己编了无数种故事，欺骗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至少小泽她没有事，她没事……
    恶魔在虚无中感知到了她的想法，故意的用一种夸张的姿势跟善柔枫打招呼，悬空倒吊。
    “可爱的小主人，您在想什么？“明知故问。
    幻想破灭，现实捂紧了她的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善柔枫青筋凸起，呼吸不畅，瞪大眼睛，失焦惊恐的看周围。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脖颈处缠着绷带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过来，一把抱住她，女人身后的男人一夜之间发鬓如霜，整个人苍老了很多。
    “小泽。“女人带着哭腔在唤怀里的人。
    “不……“善柔枫一激灵，开始挣扎。
    女人与她贴脸平视，摸着她的脸，悲痛欲绝，郑重的告诉她。
    “我们都知道，都知道了，知道你们姊妹遭遇了什么。“
    “小泽……“
    “你的半身就在地下室里躺着，我们刚刚去确认过。“
    “消息是假的，叛徒早就不知道被什么人弄死了，等我们到时，遇到的是精心设计过的陷阱。“
    “我们已经失去了她，不能在失去你了!“
    “活着比死更难，活是挣扎不自由的，你要替她活着，你必须替她活着，为了你自己，为了真相，为了善氏全族，横纹帝需要的是善柔泽，有价值的是善柔泽。“
    话以至此，善柔枫终于明白了，父母没有认错他们姊妹二人，他们分的清楚，以前种种，不过是他们宠溺，纵着她们，陪着她们玩儿的。
    男人看着床边的两个女人，一种无力感深深浅浅的刺着他的灵魂，他感觉自己无能，非常无能，两个女儿，一个活着一个消亡，活着的那一个要带着面具过一辈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这么做。
    “对不起，女儿，是当父亲的无能。“善氏前任宗主的脊梁，佝偻着，粗糙布满皱纹带着裂口的双手，捂着脸，当年意气风发，自信有度的伟君子，如今脆弱的濒临崩溃。
    “不!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女人冲过去抱住男人，张开的双臂，牵扯衣襟，爆裂在空气中的不是皮肤，全是绷带，年轻时也是经常被人戏称，送去和亲可换边疆百年和平的美貌，早就不复存在了，时光留给她的是现实的摧残。
    原本以为，清除掉叛徒内鬼，安内攘外，他们一家人至少是可以在一起过日子的，不用再担惊受怕，现实却给了善柔枫当头棒喝，敌人至始至终都在暗处，从造谣善家有【伪神之书】开始。
    她究竟是机缘巧合得到伪神之书的钥匙，还是善柔泽的死本来就是必然。
    “要……找真相，我要找真相。“善柔枫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她是喊给恶魔听的，正式的献祭，想要她的灵魂，就帮她，她要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黄昏，善柔枫游荡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可以下地走路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太大的伤，就是恶魔敲晕她时下手过于狠，将她敲成了轻微脑震荡。
    人的悲喜本就不共通，自身难以承受的情绪，在旁人眼里就是嘈杂干扰。
    黎一念不愧是天下第一剑，仅凭他一人之力拖住属神，直到天地玄机阵发动，只不过法阵发动的那一刻，黎一念也消失在天地之间，阵中只留下了一把剑。
    第一时间赶来收剑的是他的大弟子，哭的捶胸顿足，悲切难忍，李氏有位族人，捻着声俏酸的跟身边同行者说：“哭的可真够吵的，有必要这样？“
    同行者：“你少说两句吧，陛下来了。“
    横纹帝来了，来慰问炩氏唯一的幸存者，用了断弦术时日无多的少年人。
    炩氏少年，面色灰败，嗓子里发出的音节是劈叉的，全身上下疼痛真实，看见横纹帝来，激动的想翻身迎驾，被横纹帝握住双手安抚住了。
    空气辣住了他的眼睛，眼泪夺眶而出，脱口而出的是沙哑的剖白：“陛下，炩氏报国了!学生……也报国了!“
    “朕与百姓不会忘记你们每一个人的付出与牺牲，你要好好的，朕会奖赏你们的。“
    ……此时的少年，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好像山谷另一边传来的回音。他好像看到了幻觉，只属于他一人的未来，徐徐绽开，明媚的阳光裹着他。
    少年身披阳光，无畏的走近花海，微笑永远挂在嘴边。
    “让朕与小英雄单独呆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随侍安静的福了身，倒退出屋，轻轻的将门带上。
    有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向中亭附近走，黄昏的日光，烘的人暖洋洋的，高个男人姓李，前朝遗货李恩德的后代，李礼，善柔泽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李熙的父亲，这父女二人对善柔泽有着近乎魔怔的迷恋，当初也是他在善家被造谣有【伪神之书】前，向陛下请求，让还在上初中的善柔泽进入由皇室主导，李氏领头的实验室。李礼年轻时也是祸祸不少小姑娘的公狐狸精，如今年纪大了，时光就像擀面杖，将他往宽了擀，狐狸精摇身一变成了老狐狸。陪他并排压石子路的男人，个头稍矮，獐头鼠目，看着就端了一副奸滑面相，此人姓章，章程，后世人看过史书上对他的记载，评价各异褒贬不一，在宋氏帝国历任宰相里他是最具争议的一位。
    章程：“李兄，令嫒还没找到？“
    李礼：“章兄又是听了谁的疯言疯语，小女不过贪玩，素日玩得疯起来，三五日没音信都是常事。“
    章程：“现在可不比寻常，李兄还是多上点心吧，小姑娘到处乱跑很不安全的。“
    李礼：“章兄说的是，等小女回家，定是要好好骂骂她，收收性子。“
    章程：“李兄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李大院首是个女儿奴哟！“
    李礼：“章兄可莫笑话，这都是前世的孽，今世来跟我讨债来了。“
    章程：“我就是想让人来讨也没这个命哟。“
    说着说着二人笑了起来，廊下有一侍官正往这边走，是有信通知，听二人哈哈大笑声，内心嘀咕，他也是宫中老人了，伺候了不少高官贵人，拟旁人看，章对李，二人本该是旧仇相恨，年轻时，章大人的妹妹可是被李礼玩弄腻掉后始乱终弃的，害得人姑娘香消，说起来那时的章小姐跟李大人独女现在的年纪一般大，如今正好同岁!
    说起来这章氏兄妹也是可怜人，父母被双方家族硬绑在一起，本各有所爱，奈何私奔失败，一个暗结珠胎一个儿子落地，没血缘关系的兄妹从小相依为命，看人脸色过日子，眼看要熬出头了，妹妹扔下哥哥一人，去那西方极乐见世面。
    侍官走近，低头禀告：“李大人，您家里人来找你，没说什么事，看样子很急，请您走一趟。“
    李礼：“能有什么事，劳侍官打发了。“
    李家仆人在廊角忍不住急唤，声音又轻又急。“老爷，是大小姐……大小姐……她……。“
    李礼：“她怎么了？让人不省心的，回来了就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开学就是天权的学生了，不以身表率，整天的不务正业。“
    章程：“年轻人，活泼点好，李兄年轻时可比令嫒闹腾。“
    李礼：“真是让章兄见笑了。“
    仆人压压越来越紧的嗓子，提心吊胆的，磕磕绊绊道：“大小姐她没回来。“
    李礼：“没回来!没回来，你还不快去找。“
    仆人：“找到了……“
    李礼：“找到了就让她回家，不回去，绑你们也给我绑回去!“
    仆人扑通一下，跪下了，膝行到李礼跟前，急道：“老爷!实话跟您说了吧，大小姐……她没了。“
    晴天霹雳，李礼一个趔趄，被侍官扶住的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揪起仆人便是一连串的盘问。
    “什么叫没了!李熙她怎么了!谁把她怎么了!“
    仆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李礼，胆子被一梭子戳破，哆嗦道出来龙去脉。
    匪异调查局的效率高呀！一天的光景就查到了【伪神之书】的召唤者，偏僻旧房里，蜡烛燃烧，召唤阵中是灵魂献祭的李熙以及【伪神之书】。
    李礼：“他们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这是诬赖!是诬赖!“
    仆人：“大小姐身上有烙神印，这是铁证如山，赖不掉的!“
    无论是谁只要使用【伪神之书】，成功与否，身上都会被留下烙神印，是证明也是诅咒，役使神明可不便宜。
    这下，李礼再也站不住脚，推开仆人想要进楼，一抬头正见横纹帝。
    “爱卿，这是要去那里。“
    “陛下，臣冤枉，臣的女儿冤枉!“
    章程：“陛下，此事存疑，李大人的女儿是如何得到【伪神之书】的，要知道此神物已消失多年，几百年了，皇室护卫队从未停止派人寻找，此书之前也被人使用过，但只找到召唤者，未见【伪神之书】。“
    黎三暮：“启禀陛下，之前的召唤者，召唤出来的只是108坤神里受控不深的几位尊神，故召唤者是能留有一条小命逃走的，等找到他们时，【伪神之书】早就被其他觊觎者抢走了。“
    坤神与柱神的区别不只是强弱与属性，柱神受【伪神之书】的控制很强，不出意外，只要是召唤者的愿望都会为其实现，不论正邪，不谈善恶，不理天道事非公正。相对的，无论成功与否，付出的代价只大不小。
    “未正式结血契，不受【伪神之书】认可，召唤柱神，需以魂献祭，李兄，令嫒何故如此。“章程再给李礼上了一剂眼药。
    现可知，最后一任，缔结正式血契的，【伪神之书】正统拥有者，乃是女帝。再其之后的使用者，不过是心怀欲念的宵小之辈。
    “陛下，臣教女无方，平日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听，自顾自想不顾旁人，家人又都纵着她，才纵得她白白害了自己，又害了旁人，臣治家不严，臣请罪，求陛下责罚!“
    黎三暮：“是了，李熙做出如此大祸，起因是对善柔枫妒忌愤恨。”
    李礼：“黎宗主切莫含血喷人，小女怎么会因为区区私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恶人挑拨引诱诓骗，不然她一个孩子，从哪里得来的【伪神之书】，说不定是中了狐惑之术，遭了奸人的道法了，小女不过是个刚刚满18的孩子呀，平日是娇纵了些，她有心也无力啊。”
    ”呸！就她还是个孩子？”高跟鞋踏踏作响，女子身影还被花丛掩盖，一声怒喝先制。
    眉目染桃花，玲珑娇俏唇，肤白如凝脂，一貌倾人城，来人正是留仙院掌院柳绮绮。
    ”陛下。”柳绮绮盈盈一拜，随后开口句句紧逼。
    ”前日，你女儿大闹【天上天下】口出狂言满口诅咒善柔枫，满堂的宾客皆是人证，这是物证，请各位都看看。”柳绮绮打开视频，里面放的正是李熙带人找善柔枫麻烦的全过程。
    黎三暮：”李大人可有辩解。”
    李礼：”小孩子一时气话，当真不得。”
    章程：”不好说是不是小孩子一时气话。”
    李礼：”就是一时气话，李熙打小就崇拜柔泽，一直想做她妹妹，见她同胞妹妹自甘堕落不爱惜自己，难免心里愤懑，说了些出格的话。”
    章程：”令嫒出格的话说出口没多久，善柔枫便香消于【伪神之书】之手，可真是巧。”
    柳绮绮：”自甘堕落？学姐一家落得如此地步究竟是谁害的，小枫善氏宗族贵女，自降身价去陪酒讨生活又是因为谁。”
    李礼：”这，我怎么知道。”
    柳绮绮：”你不知道？早年你在天权任教时，便贪慕学姐美色，威逼利诱不成，使手段以权谋私，私压学姐学籍，并告诉学姐说；”想通了，来找你，跪下，求你。”不过你人算不如天算，走投无路的学姐为了讨生活，在匪异调查局当清洁工，由此认识了善渡，成了宗主夫人，你不得不卖善氏一个面子，不再扣押学姐的学籍。”
    李礼：”柳掌院！二十多年前的误会，翻出来做什么。”
    黎三暮：”翻旧账没意思，不如说说，是谁到处散布谣言，伙同善氏叛徒四处造谣【伪神之书】在善渡手里。”
    李礼：”此等长舌，坊间谣传，谣言止于智者，信的人盲目愚蠢，造谣的人更是无聊。”
    啪！一堆照片被扬在李家仆人面前。
    柳绮绮：”你家老爷说你无聊呢。”照片上是这位家仆乔装改扮，低调出入声色场所，与人密谋私语。”真巧啊，你不在李家洒扫院落，服侍李礼，跑去跟善氏的叛徒亲昵，算怎么回事。”
    仆人抖如筛糠，哆嗦的指尖，想要碰触李礼的鞋尖，将碰未碰之际，李礼将脚不动声色的躲开。
    ”老爷········”
    柳绮绮：”现在不说也不妨事，等跟本院回留仙院，你想说的不想说的不愿意说的，到最后都会想说出来。”
    仆人满脸惊恐，额角的汗水流进眼里，眼睛不受控，生理性的开始流泪。
    ”老爷！您救救小人，救救小人，主仆多年，小人打小就贴身伺候您，没功劳也有苦劳！留仙院是个什么地方，仙人进去，挫骨削皮出来，小人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就再也伺候不了您了，老爷沏茶常用的水温，铺床要铺几床羽垫，府里其他人伺候不好的。”
    李礼拨开仆人攀扯，道貌岸然，假模假样的安慰道；”都是谣传，留仙院里都是柳氏女眷，一介女流，温婉女儿家能有什么狠辣手段，去吧，去吧，清者自清，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在回来。”
    柳绮绮：”请吧，学姐也正等着你呢，等着问问，她的宝贝女儿究竟是被谁害的。”
    有侍卫架起脚软的仆人，将他往中庭外拖拽，眼见他眼里的乞求变成不甘怒恨。仆人大力挣脱，急步至横纹帝脚前诚心跪拜，大叫道出李礼累累罪行。
    李礼：”陛下切莫听信小人污蔑，下臣有罪，可莫须有的罪名，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担的！”
    章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只听信一人之言，武断判处，是有不公，陛下明鉴。”
    仆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泪水，豁出去对章程说；”章序就是被李礼逼着跳了河！”
    章程：”你说什么？！”
    仆人：”李礼当年与人打赌，在一个月内泡到章家大小姐，赢得的人可得彩头，西提国新出的跑车一台，最后是李礼险胜。”
    章程：”启禀陛下，说来惭愧，家族内因，小妹性格敏感纤细格外脆弱，故不与人深交，小妹出事之前神情恍惚，偷跑出门不慎跌落河道，那天正值花朝节，小妹跌落的河道又太过偏僻，人都在主街道，节庆当晚太过热闹，小妹的呼救声也被盖了过去，这跟李大人又有何关系。”
    仆人：”有关系！不到三个月李礼就腻烦了章大小姐，嫌弃她粘人，嫌章序总说要带他给哥哥看看，定下关系，等李礼大学一毕业就结婚，李礼百胜不耐其烦，就让新勾搭到手的情人给章大小姐发短信，想结束这段关系，没想到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伙同小姐妹，每天发上千条侮辱挑衅的信息给章大小姐，坐在那辆被李礼开过几次就随手给她的跑车上拍照片，发给章序。”
    黎三暮：”然后呢？快说!然后呢？章序怎么会突然跑出去！她明明吃下了安神的药，早早休息了！“
    仆人：”李礼喝了酒磕了迷幻剂，神情恍惚错拨通了章大小姐的电话。”
    黎三暮：”他本来是要给谁打电话。”
    仆人：”是我，他打电话通知人来接他回去，等我到时，正好撞见李礼搂着情人，将真相一股脑的说给章序听，从没喜欢过她，不过是一个赌注，她永远是一个没人喜欢的石女，然后···章大小姐就跳河了，事发突然，李礼和情人当时怔在原地，河水又深又急，章大小姐没扑腾几下就不见踪影了。”
    章程血气攻心，早已知道的真相，今日再听，依旧如鲠在喉，脚下虚浮，一个趔趄九分真心实感一分演技。
    ”李礼！”章程打出了他二十多年来一直想打出的一拳，早年身份地位权势人脉相差悬殊的二人，章程的恨只能默默掩藏在心底，十年前他让当年那个害他妹妹的贱人，连人带车翻入无底崖，今日这招碎骨拳也是结结实实招呼在了李礼脸上，此时此刻终于没有任何人事物拦着他了，拦着这个为了给妹妹报仇一步一步爬到帝国宰相之位的哥哥。
    多年被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李礼根本招架不住，两声求饶。”陛下！您还用得着下臣，用得着李家！”
    柳绮绮开口劝道：”宰相大人，请先住手，有些事还要从他嘴里求证一二。”
    仆人顺坡下驴，开口便提柳绮绮学姐萧婳的事。
    ”柳掌院，当年李礼对还没成为善夫人的萧婳那是一见钟情，念之不忘，求而不得便想要毁了她，在萧婳生产前通过西提国招买境外专业杀手，安排他们在萧婳生产的时候袭击产房，不料他小瞧了善氏一门的式神。”
    李礼手里攥着被打掉的牙，满嘴血沫，含糊不清地说；”死无对证的事，尔休要攀诬于我！”
    仆人：”善氏一族得到【伪神之书】的事就是李礼让我散布出去的，因为他看上了善柔泽！”
    李礼：”荒谬！陛下，下臣那是惜才爱才！下仆一个你懂什么？！”
    横纹帝：”善柔泽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仆人：”大小姐，不!李熙回来过，正好撞见了你对善柔泽做的事！”
    李礼也感到了羞耻，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仆人：”当时你磕了新品种的媚药不顾周围，当然没注意，善柔泽被你注射药剂，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完事后，你口渴狂喝水，善柔泽趁机逃走，你还命我去追，半路碰到匪异调查局在盘查可疑车辆，我退了回来，李礼还怒斥我没用。
    柳绮绮：”禽兽，她跟李熙同岁，那天刚刚成年，你早等着这一天，就是为了他日事发，你好巧舌躲避惩罚。”
    本朝铁律，任何人不得胁迫欺压威逼妇女，男子，进行性行为，违律者一律严惩。成年人不得引诱胁迫未成年人，进行性行为，一旦确认事件属实，无论贵族百姓一律严惩不贷，情节严重者基本就是监狱养老，这是开国帝君女帝宋妝菲修订法案里的其中一条。
    李礼：”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
    躲在暗处观察的善柔枫深感时机成熟，对着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的恶魔说：”拿出来吧。”
    ”什么？你想让我拿出什么？可爱的主人。”
    ”你保下了元宵，留在保险箱里的证据，小泽留下的证据你也保下了对不对。”
    ”这么自信，保下那条肥鱼，不过是看中它日后有成长为优秀式神的潜力，其他的···”
    善柔枫打断了他的话。
    ”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你存在的模式应该与善家的式神差不多，结契应召唤现世，式神本体的强弱决定存留在现实的时间，但根本实力发挥还是看契约者灵力的强弱。跟你正式结契，你的能力因我灵力的强弱受到了限制，当天晚上的那只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不过我受到你的保护，被模糊掉个人存在信息，小泽是我的半身，你来不及护住她，她便被错认成我，她替了我。”
    善柔枫冷静的继续分析。
    ”式神会受契约者潜意识的影响，你也会，会不自觉的保护对我很重要的事物，当时建筑物内，第一顺位我的姊妹你没有保住，第二顺位的元宵你保住了，那第三顺位的存在只要契约者当时灵力够你所用，你就能在【双姝】夷平整块区域前保下来。”
    ”可爱的主人，你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傻。”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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