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沉默着将秦斐君送到目的地。看着秦斐君被服务员带进美容会所内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遍。本就长相清俊的秦斐君现在看起来又多添了几分诱人。
    安术将手里的烟按灭，起身接人。中途吃过午餐，接下来又是做造型，又是量身制衣。好在五光十色的制服并不是什么高定礼服，从确认到最后的修改完成，也就一两个小时而已。
    一切尘埃落定后，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秦斐君身着修身小西装，偏向中式清俊的脸配上被刻意修改后，十分凸显气质的西装。整体在干净中又带着几分清冷。
    “还不错！”安术围着他转了一圈，肯定道。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秦斐君被摆弄了一下午，现在心情十分糟糕。
    “接下来，带你去吃个晚餐。”安术神色依然温和。秦斐君的反抗在他眼里大概也就跟小猫扬爪子差不多。
    一场沉闷的晚餐没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安术多次想要跟秦斐君缓和关系，都被他无言拒绝了。即便好脾气入如安术也不由得有些恼了。
    他带着秦斐君开车了半小时，来到了城郊。停在了一个大门前。大门高约三米多，左右两边种着两棵高大的树。秦斐君认不出来是什么树，但他根据合抱粗的树干推测，这两棵树大概有几十年的寿命了。
    大门上方有一个牌匾，上书五光十色繁体版的。车子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安术在门口的感应器上划了卡，还让打开窗露出了脸。
    “这里的安保挺高的嘛！在地球上也就是一些国家重要部门才有这待遇了。”玉君咦了一声，说道。
    “嗯！这里来往的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大明星，公司老总的人物，安保级别不高，人家也不乐意来不是。”秦斐君闷闷道。他双手紧张的绞成一团，这个地方验证越严密，安保越高，就意味着来往的权贵越多。他想要做点小动作的难度就越高。
    大门进去是一个左右种满树的大道，车子再开了一两分后，被重重树木掩映的带着河流，草坪的高尔夫球场映入眼帘。在他的视线尽头还能看见几栋小楼矗立在一片湖波旁。
    安术的车子一转，便开向了最中央的也是最豪华的一栋大楼。
    大门前有侍者等候，车子一停，便上前来泊车。安术带着穿着与侍者类似，却又更精致小西装的秦斐君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
    后面的侍者立即上来引路，架势极其娴熟，仿若演练过无数次。
    “看来在这里，这种事很常见呀！”玉君悄悄道。
    “带他去五楼旁室等候。”安术给侍者下令道。
    本来还算温和的安术在进入这里后，整个人就变得锋锐而冷漠。
    “一会儿会有人来教你该怎么做。”他转头又对秦斐君说道。
    “记得乖乖听话，你父亲还在病床上等你呢！”他最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秦斐君咬咬唇，未发一语。乖乖的跟着引路的侍者向前走去。
    “你来这里多久了啊？”他跟侍者闲谈道。
    “既然到这里了，你就不要多问。我们都有禁令的。”侍者冷淡的回答道。
    秦斐君闭上嘴，这里的人看起来怎么都感觉冷冰冰的。
    侍者将秦斐君送到地方后，就自己转身离开。期间秦斐君又搭了几句话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待侍者一离开，秦斐君便将房间内看了一遍。这这个房间大约有二十多平米，中间摆放着一个大长桌，上面放了一些水果，杯盘什么的。
    周围墙壁上被划分为一个个小格子里面放置着一些酒水。在房间的一边还有一个吧台，里面空无一人，但是各种调酒器具一应俱全。
    房间内除了出去的大门之外还有一扇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木门。只是不等秦斐君去看看，外面的木门就传来几声扣门声。
    秦斐君当即转身，刚走道长桌边缘，大门便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外貌姣好，身材傲人的女人。她看见秦斐君此时奇怪的位置也没有追究。
    “我叫牡丹，是这里的领班。今天晚上你的所有行动都将由我指挥。”
    “你好！”秦斐君轻声道。
    “虽然你不一定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在这里你如果乖乖听话的话，今天的事可能只是你人生的一个插曲。除了莫名其妙做了一晚上的服务员之外，什么事都不会有。如果你出幺蛾子，那么你这辈子搞不好都完了。”她冷淡的瞥了秦斐君一眼。
    “之前的威胁只是威胁，但是你不听话的话，这些威胁就会变成现实。”她的话语有点意味深长。
    秦斐君乖巧的点头。看着没什么激烈的反抗意向。
    牡丹点点头，也不再过多敲打。话意一转，便开始给秦斐君讲解那些事将由他负责。同时在讲解期间这个房间开始陆陆续续有其他人进入。
    跟他们驾轻就熟的动作相比，秦斐君自然是十分业余了，甚至还错漏百出。但是牡丹也不在意他的出错。甚至她只需要秦斐君按照指令乖乖做事。所有人对秦斐君的特殊待遇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
    就像这种事司空见惯。秦斐君心中一凝。甚至觉得自己寒毛都快立起来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上演一个秩序井然的无声默片，他们所有人都能顺手收拾他这个误入其中的外人造成的意外。却又所有人都不跟他接触。包括语言，眼神。
    “这里怎么这么诡异啊！玉君你不是说这个五光十色没什么重大不良行为吗？”
    秦斐君暗戳戳的跟玉君说道。
    “这不算什么不良行为吧，这很正常啊！”玉君很奇怪。
    “哪里正常了，这些人看起来就跟机器一样。”不过他想到玉君本身只是一个智能，没有人类的情感。察觉不到异常也不奇怪。
    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导，秦斐君大致是摸清了需要他做的事。总结来说就是端茶递水。甚至不需要他说话。陪客的时候其他的侍者会负责引导走向，甚至会给他提示。而他要做的就是乖乖做一个花瓶。
    她确保秦斐君已经可以理解自己要做的事后，就离开了。她人一走，秦斐君顿时就感觉在场的人都活过来了。虽然他们仍旧没打算跟秦斐君交流。
    但是秦斐君却可以感觉到他们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
    “你好!我能问问你们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不能做的事吗？”秦斐君找了个安全点的问题问道。
    其他人都左看右看，最后视线聚集到了吧台。
    站在吧台里熟悉各种调酒姿势的调酒师闻言，笑了。
    “你不用担心，像你这种情况，我们已经见过好多回了。无非也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呆在那里能够让人赏心悦目而已。所以被会所请过来当花瓶。”说着他打量了秦斐君一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如果被招待的人满意的话，可能会在后面跟你联系。但是你一旦离开这里，与客人的后续事情就不关五光十色的事了。没人会强迫你。对你而言，就是在这里做一天服务员，然后拿一大笔钱。可能之后还会多一个追求者。拒绝就好了。”
    秦斐君眨眨眼，真这么简单？他有点怀疑。但是更多的显然这些人是不打算说了。甚至他们彼此之间都很少在秦斐君面前闲聊。
    没过多长时间，牡丹就回来了。
    “准备，客户已经到了。”牡丹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对了，你需要一个代号，就叫竹君吧！”牡丹在秦斐君身上扫了一眼道。
    秦斐君没什么意见，当然他有意见也没人在意。
    牡丹带着果盘，其他人带酒菜什么的排成队列走向房间里的另外一道门。
    秦斐君走在牡丹后面，手里端着的是一支酒。他打量一眼，觉得这酒很眼熟。好像是某种单价几十万美元的酒。曾经一度被朋友圈刷屏过。
    秦斐君低着头，脚下是花纹奇特的地毯，人踩在上面，软绵绵的。秦斐君觉得比他家的床都软。
    余光扫视了周围一遍。虽然不能看见包间全景，但他还是能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大小不会少于一百平米。
    在房间的正中央的圆桌上坐着好几位装束讲究的人。男女都有，秦斐君匆匆一瞥，没能数出具体数量。
    众人依次将手里的菜品上完。秦斐君在牡丹的示意下，坐在了两个人中间。他的右手方向是一位衣着精致的女孩，视线正饶有兴致的在秦斐君的脸上转悠。
    左手方向是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神色冷淡的男子。即便是秦斐君坐在他旁边也不过掀掀眼皮。
    “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小声问道。
    “我的代号是竹君。”秦斐君回答道。这算是牡丹叮嘱过的标准答案，在这里所有的侍者都不能说出本名，而是用代号称呼。
    “你真好看！”她低声赞美了一句。
    “顾哥，你这里的服务员质量好高啊！”接着她抬高声音跟坐在秦斐君旁边的黑西装旁边的一身休闲服的男子说道。
    秦斐君余光看去，男子动作闲适，单手撑在下颌。抬抬眼帘，也将秦斐君打量了一圈。嘴角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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