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禁止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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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严青按照庄静闲列的单子去买了手套,鞋套,透明自封袋,铁锹……孟严青看着单子,心想看来真的要去碑林挖坟了。
买完了挖坟的工具,又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干粮啤酒,把家里的冰箱塞的满满当当。鲜活的桂鱼放在水槽里,活蹦乱跳的溅得厨房一地的水渍。
孟严青一手提刀:“不好意思啊鱼摆摆,是我大哥点名要炖你的肉,喝你的汤,不关我事的。我向来只杀人不杀鱼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锋利的菜刀,刀刃闪着白森森的寒光,孟严青清冽的眼神透出寒冷的杀气!
手起刀落!
“鱼呢?!”
鱼早就尾巴一甩,挣到案台上了,在案台上好一阵摆尾挣扎,接着就“叮铃哐啷”,各种调料的瓶瓶罐罐摔下来碎了一地。孟严青傻眼了,怎么杀个鱼比杀个人还难!鱼身又滑半天抓不住,搞得厨房一片狼藉,孟严青有些欲哭无泪……
庄静闲回家时,一开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砂锅里盛着白花花的鱼汤还在灶台上煨着。没见厨师,孟严青的门又掩着,庄静闲是断不敢再去推门了,怕长针眼。只见冰箱上有一张便笺,潦草的写着:“饭在锅里,人在洗澡,欢迎参观。”
庄静闲把便笺撕下来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看来刚做好没多久啊,还是热的。鱼汤味道还不错,不腥不咸,汤汁又白又浓。
他早就看出孟严青是有厨艺天分的,脸大脖子粗适合做伙夫。
“不等我就一个人吃啦。”
只见孟严青光着上身,一身麦色健硕紧实的肌肉,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脖子上还挂了一条毛巾,活像刚从大澡堂子里搓了澡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
为了炖条鱼,孟严青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人一鱼差点把厨房给拆了,孟严青最终抓住了鱼,忍无可忍把鱼敲晕杀害再残忍的肢解,丢进油锅里煎炸了一遍又以滚烫的开水烹之。惨无人性的作案手法让孟严青又想起了他的另一重身份:不羁的江湖浪子,帮会的大哥啊。
清理完作案现场后,才匆忙的洗了个澡。
孟严青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庄静闲不等他,在一个人开吃了,就裹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坐了下来也端起了碗。
“去穿衣服。”庄静闲低头喝汤,不看他。
“哈?”孟严青也喝了一口汤,味道还不错,看来自己真的很有厨艺天赋。
“去把衣服穿上。”庄静闲又重复了一遍。
孟严青索性把腿叉开,一条窄窄的浴巾奋力的守护着隐私部位:“怎么,觉得我被你看了,我亏的慌是吧?那你也脱了呗,这大热天的,我不介意给你看。”
“我介意。不想看,辣眼睛。”
孟严青只好悻悻地回房间穿了衣服,明明那么健美性感的身材,难道庄静闲是嫉妒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丰满挺拔的胸大肌?强硬的八块腹肌还是性感魅惑的人鱼线?白给他看都不看,没眼福!
继上次不许在屋里抽烟后,又多出了一条“不许衣不蔽体,严禁裸奔”的规定。孟严青就没见过像庄静闲这么麻烦事儿逼的人,要不是自己还有大事业需要庄静闲的协助,自己早他妈翻脸了!
庄静闲吃饱了,说:“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孟严青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说。
“那你快点吃,趁天还没黑,早点开工。”
两个人大白天拿着铁锹招摇过市实在有些打眼,所以庄静闲就让孟严青一个全扛了。
庄静闲不想晚上来树林,晚上光线太暗看不清,打着手电更惹眼,说不定还会招来夜巡的安保人员。两人鬼鬼祟祟的一路东张西望,从那些菶菶的草木中穿梭过来。
孟严青问:“挖什么,挖哪里?”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看一条狗在树林里刨了东西,我们挨个儿的看看吧,看哪里有不一样的泥土覆盖。”
“好吧。”所幸孟严青吃饱了,还空有一身蛮劲儿。
弯着腰找了一路,还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孟严青直叹人不如狗。
庄静闲停下了,冲孟严青使了个眼色,一处树根下,有新鲜的被刨过痕迹。
“兴许是被那狗刨的,看看是啥。”
孟严青抡起胳膊,重重两铁锹下去:“呕,操!啥味啊?”
“继续挖。”
孟严青硬着头皮屏着呼吸又挖了几梭子,捂着鼻子去旁边吐了。“他妈的,那是什么啊,真他妈臭!谁在这儿埋了大粪炸弹吗?!”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饱了。
庄静闲已经从容地戴好了三层口罩,手套,鞋套,身上也套了一次性手术服,取出透明的自封袋,把土坑里那堆黑乎乎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严重腐败的东西取出,分了七份,装到最大号的密封袋里。
孟严青看着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里面有许多大条的白色驱虫在一堆黑色肉里不停地蠕动,看得孟严青一阵头皮发麻。问:“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太他妈臭了,该不会是尸块吧……”
庄静闲盯着那堆东西,用戴着白色乳胶手套的手指轻捏了下塑封袋,说:“腐败的这么厉害,从肉质和手感上判断应该是内脏之类的。给黑J打个电话,一会儿开车给他送过去。”
孟严青挂了电话对庄静闲说:“黑J叫直接送去检验科,小刘在那边接应。”
孟严青说完,两人傻站着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去搬那堆臭东西。孟严青更是站得老远,隔着密封袋都想吐。
庄静闲一只手还拎着那只袋子,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孟严青。僵持了一会儿,孟严青强忍着反胃感,把铁锹往庄静闲手里一塞:“哎呀,我来!把口罩和手套也给我罩上。”
庄静闲给孟严青套了五层口罩,两层橡胶手套,拾起铁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孟严青在身后苦哈哈的搬着那堆臭肉,直翻白眼。
看来一会儿又要回去洗个澡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爱干净过。
车开到距离法医楼前面一条街就停下了,两人坐在车里抽着烟等人来接应。烟味就在前排挥散不去,直冲鼻腔和大脑,隐约盖过了那阵恶臭味。一根烟快要抽完,检验科的小刘才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出来了。
庄静闲没有下车,只是按下开后备箱的按钮,车尾传出解锁的声音。小刘从他车里取了个小推车和一只大纸箱,从庄静闲车上把那堆东西装上了自己的车,一声重重的关尾箱门的声音盖下来,接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扬尘而去了。庄静闲的白色轿车也发动拐过两条街,往城郊的方向离去。
整个过程双方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
孟严青本以为这回该看见黑J的真身了吧,怎料又是这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车上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臭味,孟严青终于忍不住问庄静闲:“你见过黑J本人吗?”
庄静闲摇摇头。
孟严青又问:“那你知道黑J是几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