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当我靠近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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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柳清澄冲着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笑着说到。
    柳清澄一时觉得好笑,瞧!就连还不熟的客栈老板都会关心一下自己,而他,算了,不提也罢。
    在柳清澄正准备转身上楼时,老板娘说到:“我看你这还挺严重的,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命硬着呢,谢谢老板娘。”这次柳清澄半开着玩笑说到便一瘸一拐的上楼去了。
    柳清澄回到房间后,觉得有些口渴,准备去烧点水,顺带把包里的消炎药吃一点。只是,刚站起来,一股痛意传来,让柳清澄顿时到吸了一口凉气。索性,柳清澄就够着桌上放着的一瓶还没喝完的矿泉水把药喝了。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公交车也没有了,打车又很贵,别的一些摩的,大晚上的柳清澄也不敢做,于是柳清澄只好走回来了。虽然只有一站路,可柳清澄摔的那两跤也确实不轻。刚才上楼时还没什么反应,刚刚坐着歇了会儿,现在要起来简直是疼得要人命。
    柳清澄准备先休息一会儿,过会儿再去洗漱吧。
    而这个时候,著名国际化妆品牌HL竟然在华城开了家分店,这一时惊呆了业界。不怪他们惊诧,毕竟像华城这种三线城市,这个城市的生活水平,人们的经济能力又怎么买得起国际化妆品牌呢?他们实在不知道他们公司新任的总经理怎么能做出这种不靠谱的决定?果然只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啊,估计要不了几年HL就会被他葬送吧。
    “林夕……”杨秋水现在紧张的不得了,新娘服装是她们刚刚送来的,装也刚刚画好,新娘头也是将将盘起,一切都准备妥当,只是,杨秋水实在是不敢相信,她这样就嫁人了?她现在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知道又怎样,却只能任其恶化,她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突然,她觉得她好自私,她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怎么能……怎么能……
    杨秋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提着裙角就冲了出去,夏日的晚风还带这些余温,这片商业区的灯光也璀璨的不得了,但杨秋水却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个深渊,周围是黑漆漆的,冷冰冰的,就连脚下踩的地方也是空空的,杨秋水害怕极了,她只顾着往前跑,往前跑,也许前面就有光了……
    “秋水?”
    “杨秋水?”
    林夕看得出来,杨秋水刚刚很紧张,他本以为她只是娇羞而已,可谁知道她竟直直冲了出去。
    林夕顾不得多想,便冲出去了。
    街道上车来车往,高楼林立,林夕眼看着杨秋水冲过马路,而她身后就有一辆货车正朝着她跑的方向开去!不过十几米左右!!
    顿时,天昏地暗!!林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顾着往前跑,往前跑,快跑啊……!!!
    “吱……嗞!!!”
    “你个疯子!!你他妈想死就去一边死,辛亏老子刚换了个刹车!!!”
    “小子,管好你女人!!”货车司机也吓得不轻,幸好,开了几十年的车了,经验也是一大把,更辛运的是刚换了个刹车。
    货车司机看了眼吓傻了的两个人,感叹着如今这些小年轻们谈个恋爱动不动就拿生命开玩笑,唉……,忽然,他反应过来,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如今这社会……哼!
    货车又呜呜的扬长而去,林夕呆立在原地,恍若灵魂出窍,一脸惨白,他这一生从没体会过这般的害怕,真的是极度的害怕啊。
    “林夕……”杨秋水也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站着的男人满头是汗,脸色惨白,一身高级定制的西服早都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这个样子的他,真是……滑稽极了,从来自诩风流的他,……杨秋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心里愧疚难当,鼻子发酸,忽然,杨秋水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任泪水肆意横流。
    “秋水,秋水,别哭。”
    林夕听着一阵一阵的压抑的哭声,忽然醒过神来,当他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儿将头埋在膝盖里,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顿时,林夕心疼极了。
    还好,还好,没有发生大事!
    林夕此刻真的是感激极了,他的心上人没有横遭一场大祸。
    然而,一个本就行将就木的人在经过一番大起伏的情绪斗争之后还经受了这么大一场惊吓,真的就会没事了吗?
    凌晨的拉萨,街道上行人很少,偶尔有那么几个醉汉会瞄你几眼,不过一瞬他们就会移开视线,好像刚刚他们只是在辨别你是不是他们在意的人。
    能借着酒意表达情绪真好,桑登如是想着。
    《坛经》中讲:“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桑登此刻觉得六祖慧能的悟性果真不同一般人啊,现在这个时候的拉萨,风是冷的,街是静的,而他的心却沉不下来。
    阿婆旅社,这里他熟,从前还没出家时便总在这里住,看了眼柜台后的人,挺好,老板还没变。
    “阿纳,晚上好。”桑登对着站在柜台后的阿纳做了个合十礼。
    “早就听说你出家了,只是现在突然看到还是有点……”阿纳一时间找不到好的措辞,只能尴尬的笑笑,接着又问道:“出什么事了吗?”阿纳想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待在禅房的啊。
    “没什么事,只是得知有一个朋友住在你这里,所以想过来看看。”桑登的语气很平静,就如同平日里念经时的语气,不浮不躁的。
    “她叫柳清澄,我想去看看她,要不了多长时间。”
    “哦,她啊,她下午好像摔了一跤,看起来挺严重的。”阿纳一边在电脑上查着柳清澄住的房间号,一边又嘀咕道:“这姑娘倒有趣,摔成那样子,让她去医院看看,她却说自己命硬。”
    命硬?桑登猜柳清澄这次是对自己恼极了。
    “208号。”
    “谢谢。”
    桑登道完谢就立马上楼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这次,他来的是有多及时!
    日后每每当他想起这个夜晚时,他都会心惊胆战,害怕不已,接着便把身旁的人抱得紧紧地,直到怀里的人因空气稀薄而咳嗽时,他才放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起初不明事由的柳清澄还会嘲笑他:“原来那个会修牌匾的匠人,又做过喇嘛,后来又是郎中的男人竟然会怕黑。”
    可后来,当有次他喝醉酒后,迷迷糊糊的说出缘由时,柳清澄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地蛰了一下。看着迷糊的人皱着的眉头,她便情不自禁的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柔软的唇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桑登在路上便想好了,他只在门外静静听听就好,他知道这里的房间结构,里面要是有什么大动静的话隔着门是能听到的。而且柳清澄选的这间房在最里间,旁边的房间好像还没有人住,很安静。然后,他就下楼,将放在僧袍里的消炎药,跌打扭伤药给阿纳,至于让阿纳怎么和这个她认为有趣的房客说他也是想好了的。
    桑登苦笑,不妄语戒,今晚又犯了一条。
    桑登立在门前,房间内很安静,他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的。正欲下楼之时,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这半夜里,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桑登忙转回步子,仔细听着,只觉得里面隐隐有哭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桑登现在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副镇定面容了?
    只见他附耳于门上,神色焦急,见里头仍然是呜呜咽咽的声音,细细碎碎,真的是好不伤心啊。
    “清澄?”
    “清澄,怎么了?”
    里面没有人应答,桑登使劲儿推了推门,门是楠木制的,很结实。
    桑登焦急不已,“清澄,怎么了?快开开门!”
    刚问完,紧接着桑登便“咂起门来了。”他现在估计是忘了他的身份了,在拉萨,在西藏,喇嘛的形象可是代表这这里大多数人的信仰啊。
    “里面这是怎么了?”阿纳本来是想上来问问桑登是否需要喝点什么的,哪知道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前面似乎很热闹,于是便忙赶过来了,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夜里,灯光昏暗,他身上红褐色的僧袍看起来像是染了墨色,此刻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五官看不大清,但表情看起来十分焦急,敲门的用的手指现在握成了拳。
    阿纳有些心疼她的门,忙赶过去。
    “她好像不太好。”桑登冷着声说道。
    “可能是梦魇了吧。”阿纳自然看得出来,他是想进去瞧瞧,可她有些为难,这大半夜的……一个喇嘛去看个年轻的姑娘,她身为这家店的店主,……
    就在她犹豫的档口,桑登便抢了她手里拿的钥匙,对着锁孔,“咔嚓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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