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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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李天宝的老爹就是这梁溪城的第一富户,名叫李鼎。这李鼎出身草莽,明面上开商铺,开镖行,开当铺,开妓院,暗地里养着一支杀人不眨眼的私兵,专门帮有钱人解决困难,杀人灭口。据说收费昂贵,触角渗透了西南各个镇村,称得上是这片地域的地头蛇。
白秀才的爹在三年前因病去世,留下白母与十几岁的儿子相依为命。去年,白秀才终于考中了秀才,白母深感扬眉吐气,打算多挣点钱预备着白秀才上京赶考那一天。
“我母亲已经近四十岁了,哪里找得到什么挣钱的好活计呢,正巧那时候李府贴出告示,说李鼎的小妾生了个儿子,需要会照顾月子,又会带婴孩的女人服侍。我娘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兴冲冲的就去了……”
白秀才说起此事也是懊悔万分,“没想到两个月后,那小妾生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就夭折了。我母亲回到家中长吁短叹,说那孩子明明自己看护的好好的,就因为李鼎的正妻陈氏喂了他一碗牛乳,后来就吐血了。她虽然没有说明白,那意思也是怀疑李鼎的正妻跟那小孩的死有关系了。”
“我劝她没有真凭实据,此话千万不要出去说。话音刚落,李家的人就闯了进来,拿走了我娘……”白秀才说到此处,双目赤红,悲伤不已。
蒋玉倾微微点头,有点猜到这后头的故事。这梁溪城都在那李家的掌控之下,自然没有他这小小秀才的伸冤之地,“那你娘……”
白秀才咬牙切齿的说,“我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信,去李府求见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直到我能走动,才知道我的老娘当日被拉回去就活活打死了,尸体就被扔在城外乱葬岗里。我闻言赶去乱葬岗,那里的残尸有好几具,都是穿着李府下人衣服,只是尸身早就被野狗吃得东一块西一块,分不清谁是谁……”
巧儿在一旁轻轻抽泣,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
白秀才说道当时的场景,眼中落下泪来,“我独腿在那山岗上实在难以行走,变卖家中财务,请人将那几具尸身都埋在一起,立下墓碑……”
蒋玉倾听到“活活打死”,心中一阵难受,这具身体的生母昙月也是被人活活打死,原来的蒋玉倾魂魄已消失,却仍有执念留在着躯体里。
蒋玉倾自言自由:“你且放心,你母亲的仇恨,我早晚为你讨还就是。”
白秀才一愣,“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想起刚才那家丁说,李家请了你去做书童?”
白秀才脸上露出羞愤之色,“那都是那李天宝痴人说梦!数日前,我在街上摆摊替人画扇面,遇见了李天宝。”
原来那李鼎的独子李天宝最是好色,家里姬妾娈童养了不少,最近开始偏爱起玩弄身有残疾的男女来。可那些天生就有残疾的又很少有容色绝佳者,这一看见白秀才就走不动路了。
“那李天宝当街调戏与我,我愤而反抗,反被他诬陷偷了钱,将我绑回了李府。正巧遇上李鼎回来撞见这一幕,那李天宝害怕李鼎责怪,就说是看我文采好,绑回来做个书童,也好用功读书。呵呵,那李鼎居然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也多亏李鼎看见了我,我才没被……”
“今天早上,李鼎有事出门去了。那李天宝等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来……,我拿花瓶砸了他的头,从府内跑出来,可惜没跑出两条街就被他追上了。那后来的事,恩公你也都看见了。”
蒋玉倾唏嘘一番,道:“我叫蒋玉倾,今年十四岁。你年长与我,叫我玉倾也就是了。”
白秀才急忙摆手,“不敢不敢,蒋公子年少英雄,在下白暮秋,今年十九岁了。如果蒋公子不嫌弃,叫我一声白兄也就罢了。”
这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有人踢了木门一下,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随后被人从外头隔着墙扔进院子里来。
作者闲话:
还有两天就要参加比赛了,预留个吱吱啊!拜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