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賜婚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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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密在灑上北冷炎特製的療傷藥粉及服下丹藥後,立竿見效地好了許多。他隨即吩咐下人帶北冷炎等人去客房安頓下來,皇太子見沒要緊事了,又向北冷炎購得一些療傷藥後,便趕緊回宮去稟報皇帝,有關焉府的情況及隱藏的問題。
焉密總是慢皇太子一步想到,所以當他想向北冷炎購買療傷藥時,北冷炎早就都買給皇太子了,身上也沒存貨了。不過,他也得到北冷炎的保證,等新一批療傷藥製成後,便會優先賣給自己。
皇帝聽皇太子稟報,得知是有邪魔歪道暗中作祟加害鎮國公後,覺得刻不容緩,立即吩咐暗衛去調查,查明邪道身分後便要立即將證據呈交,並將那邪道就地正法。
焉密傷一好了大半,便迫不及待地拿著藥方去太醫那驗證,發現的確是對焉梁有益的藥方後,便在太醫那抓藥,然後親自帶回煎藥給鎮國公喝,就怕假手於人,又會再起爭端。
焉梁服藥後,休息一天便恢復如昔。這時上山祈福的國公夫人及一些女眷們也收到焉梁清醒的通知,一同啟程回府。在焉梁康復當天,焉府女眷便都回到府中,此刻的鎮國公府可相當熱鬧。
焉梁恢復後,立即看了下屬下對北冷炎的調查報告,然後邀北冷炎單獨會面。
先前焉密就派人調查過北冷炎,現報告文書都在焉梁那。雖對北冷炎那一身符醫之術的來處頗感疑慮,但一想到享有盛名的虛空道長與那北冷炎的交情,便又放下疑竇。而且,據焉密所言,表面上看起來北冷炎的背景確實很乾淨,相貌氣質也很端正,很難讓人心生不喜。焉梁眼盯著報告,手指在桌上敲著,若有所思。
北冷炎到後,焉梁盯了北冷炎一會兒,便邀他下棋。焉梁也憐惜北冷炎一個小少年,自小支撐家計,獨自帶大弟弟也著實不容易,所以見面時,儘量讓自己在態度上親善些,不擺鎮國公的架子。
一邊下棋,一邊閒聊後,焉梁頗為欣賞北冷炎的棋品,便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絲毫不覺得自己唐突地向北冷炎提親:"神醫對老朽及小兒皆有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老朽恰有一孫女,年齡與神醫相仿,且尚無婚配,不知神醫意下如何?"
北冷炎愣了一下,心想這是甚麼情況?好好的,怎麼話鋒一轉,突然提親了?這思想跳耀的,也未免太大了?
北冷炎乾笑幾聲,有些不知怎麼開口地回道:"感謝國公抬愛,只是草民遊醫一名,實在配不上貴府千金。"
焉梁卻不以為然道:"我說配得上。"北冷炎傻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焉梁似乎沒發現北冷炎驚愕的反應,逕自感嘆道:"唉...鎮國公府已經風頭過盛,所以老夫以為,焉府不需要再去利用聯姻壯大自身,引起上面不必要的猜疑忌妒。...神醫的品性操守,又救了老夫一命,是焉府的大恩人,正好適合老朽孫女,神醫若是答應,也算是再次救了老朽一家性命。"
焉梁言下之意,是想讓自己孫女低嫁,以換取皇帝的信任,及鎮國公府的平安是嗎?但他又不放心其他人,所以便想將寶貝孫女交給救他一命的人。北冷炎現在明白焉梁的意思了,面對老人家的好意及欣賞,北冷炎也不好拂人面子地再次立刻回絕,只好答應會好好考慮親事。
卻不料,下午皇帝便命人接北冷炎進宮面聖。北冷炎心中著實忐忑不安,他不懂這世界的規矩,煩惱著該怎麼辦?
焉梁隱約看出北冷炎的不安,便將一隻手放在北冷炎肩上安撫他,然後對傳召太監說道:"公公,小神醫年紀尚幼,怕是不懂規矩,惹得聖上不開心就不好了,還是讓老夫跟著一同面聖吧!"
北冷炎聞言,鬆了一口氣。太監心想鎮國公既然要陪同面聖,依自己的身分也不好越矩做主回絕,便恭敬地回道:"那就有勞鎮國公了,聖上正在宮內等著小神醫呢。"焉梁明白太監催促的意思,便不多做其他事,與北冷炎立刻動身,隨著太監進皇宮覆命。
北冷炎戰戰兢兢地跟著鎮國公下跪行禮。皇帝知道北冷炎出身貧苦,沒見過世面,所以也不想跟他太過計較禮儀。
皇帝盯著北冷炎說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北冷炎聞言,順從地抬頭與皇帝對視。
皇帝細細打量北冷炎過後,才又開口道:"朕,今日召小神醫前來,其實也沒甚麼,只是朕的太子對神醫讚譽有嘉,還送來出自神醫的一塊木符,讓朕一夜好眠。所以,朕很是好奇,想親眼見一下小神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豐神俊朗。也難怪,智將軍會為愛女,求朕賜婚。"
過去北冷炎所救的少女,智小安得到北冷炎來到京城的消息,便一直偷偷打探,然後在知道北冷炎舊制鎮國公成功後,便央求自己父親用自己的軍功去請皇上賜婚。智小安怕北冷炎拒絕自己的心意,便想著利用賜婚一事,先一步讓北冷炎成為自己的夫君,再慢慢培養感情。
智將軍適逢休沐在府,聽到愛女有這請求,考慮許久後,決定為了消除皇帝忌憚,將女兒下嫁給她自己心儀的對象。
甚麼?賜婚?這怎麼回事?北冷炎驚愣住了,心裡埋怨著,這皇帝怎麼會這麼多管閒事啊?北冷炎納悶自己就只是一名普通大夫,身無功績,怎會無端要被賜婚?這不合理啊!殊不知,智將軍及皇帝看上的就是北冷炎的平民大夫身分,斷了貴門聯姻的心思。
淡定的焉梁見北冷炎一臉傻愣的模樣,輕咳一聲,試著喚回北冷炎的注意力。豈料,北冷炎因一時間不知該如是好,心慌地脫口道:"草民...草民一介布衣,身分低微,恐怕要辜負聖上的美意。"他不想被賜婚啊,他還年輕,還想到處浪啊!北冷炎心中吶喊排斥著賜婚一事。
皇帝看著北冷炎皺一下眉,身旁的太監立即怒斥一聲:"大膽。"
焉梁不讓太監繼續說,也不等皇帝發難,趕緊搶先一步,打斷太監對北冷炎斥罵道:"北冷大夫,休得無禮。聖上的美意,豈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