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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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洋更新了状态:“要么远远隐藏起来完全断开联系,要么不在碰触这个毒药。要么找到相互终老的人,”我评论他的话总是充满了城市的纸醉金迷和风花雪月。他打来电话说想要回来看看。我问他工作上不顺心还是感情又被玩弄了。
他说:“你大爷的能不能盼我好。我就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什么总是被玩弄?”我回答:“因为你太忠贞。”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意骂你了”……
两个月后,逆风刺骨,马洋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他,他染了棕色的头发,裹着一层厚厚的风衣,车里开好暖风,递给他一件羽绒服说:“穿上吧,别感冒了。”
他笑着说:“你真会伺候人,我说怎么叶子对你服服帖帖的。”
我说:“别阴阳怪气的,不爱穿扔出去,冻死你个狗日的。”
他说:“脾气还挺大,什么时候还混到一辆车了。”
我说:“不是我的,是叶子的。借着用用。对了,你回来干嘛啊?不声不响的”。
马洋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白花花的雪地缓缓地说,“去看一个人”。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不会是那个前夫马博文吧。”
他又开始沉默。我有些责怪的说:“你大爷的,还真是,你又抽风了么?脑袋短路了?早知道就不接你了。”
马洋说:“你别担心了,这次是去探监。”
“探监?马博文进去了?怎么回事啊?”我有些疑惑的问。
“我也是才知道,半年前,他和一个人玩的时候,下手重了,另外那个人死了。判了7年。”
我有些惊讶,更有些后怕,我平静的说:“马洋,你就没有害怕过么?”
马洋说:“怕,也很庆幸。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牵挂他,这次回来看看他。最后看看他。”
我知道马洋心里苦,初恋是美好的令人着魔的,我也知道马洋放不下他,从马洋现在的举动来看,也可以想见当初马博文对马洋的确是真心的好,既然判了7年,也该去见一见。毕竟到现在给马洋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周三,马洋如期见到了马博文,我在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见到马洋泪眼婆娑的从里面出来。见到我他就开始哭,他说他瘦了好多。
七年,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可青春只是聊聊数年,然后就从油腻的中年走向衰老。青春是上坡路,美好,但很累。马洋说恨他又可怜他。马洋请了律师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马博文的刑事庭审记录复印件。
6月,马博文故意杀害张某某,地点:**快捷宾馆,死亡原因:窒息而死。
证据链从聊天记录到案发现场,清晰明了,但在后期律师的辩解称开房登记人是张某某,存在主动因素,双方在明知有危险性的前提下同意“游戏。”最后定罪为自信过时杀人罪并判处7年有期徒刑。一个人的7年将从自由的大千世界上剜除,另一个人的一生在那天画上句号。
街角的咖啡店,我问马洋,那边的工作怎么处理的?马洋说是辞职了。过几天再回去重新找。这几天正好有时间,陪他四处逛逛散散心。在闲聊的时候,我无意说了关于陈莉莉的事情,他惊讶的张开嘴巴说:“那货不是看上你了吧?”我说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到她亲我来着。
马洋一脸坏笑着说:“听着就刺激,接着说后来怎么样”
“没怎样,就是我趴着睡了一晚。”
咖啡馆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还好那不是同志,不然你以为趴着就能逃得了么?”说完又开始傻笑。
我被他说的有些难为情,毕竟一边是最好的朋友翔泰,另一方面是他的老婆。回想上学的那些岁月里,陈莉莉总是请叫我问题,我也耐心的解答她问的每一道题目,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同学间问个问题不是在正常不过么?“不过她心很细”我说。
“怎么说?”马洋问。
“我喜欢喝豆浆,但是不加糖,以前在上学的时候,一次她给我买的时候,我说过一次。上次回去喝完酒,第二天早上喝豆浆的时候,她递给我的都是无糖的。”
马洋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多了吧,估计你朋友翔泰血糖高呢?”
“去你的吧,他喝完一碗又来盛一碗,还问怎么没放糖”
我说完,马洋若有所思的说:“你喜欢她?”
我摇了摇头,“我都没好意思告诉叶子。他肯定笑话我。”
马洋说:“以后还是少见她最好。”
……
送走了马洋,继续为自己的事业努力着,这期间零星接了几个小活,勉强有事干。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张也和彬哥也在帮我出谋划策,张也的人脉广,说着帮忙打广告,彬哥建议招两个人,帮着做销售宣传,每个月不用签到,以兼职的方式,或者大学生兼职的方式,定位小户型的客户,主打性价比。然后张也和彬哥分别投进去5万元。我说如果赔了怎么办?
张也和彬哥没说话,只是盯着叶子看。叶伟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喝酒,突然觉得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看我们,我们三个都在看他,他莫名其妙的说看我干嘛,我笑着说,彬哥和张也投给我钱,我问他们赔了怎么办?
“然后呢”叶伟问。
叶伟看着他们俩的眼光说:“赔了算我的,赚了也不给你们分。”
“嘿,你这没良心的。石头怎么看上你了?”张也说;彬哥在一边笑。
张也分析“刚毕业的年轻人,家里攒了首付,如果结婚大多会选择30-80平之内的房子。因为没有太多钱去大的公司,所以只能自己做,自己又做不好,正好中间空出来一小块市场。所以要针对上班的小白领,最好是售楼处的朋友帮着宣传效果最好。”说完又得意的加上一句“我认识两个从事地产的人。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
我说:“当然要了。”
张也嬉笑着说:“那谈一谈好处费的事儿。”
叶伟说:“老铁,你啥时候这么社会了。”
张也说:“老夫孤身一人,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将来啊。”
“行,把你能耐的。我把我送你了,今晚上就陪你去”叶伟坏笑着说。
“我可不要你,倒贴都不要。主要是用不了。”张也玩笑着说。
叶伟等了他一眼继续玩游戏“德行,小心干你”……
我问张也:“怎么没再找一个啊?”
张也说:“不喜欢势力的”
我说:“你要是糊涂点就好了,看不出来就好了,你看我就势力,叶子就看不出来,现在车都归我开了。”
叶伟听完噗的乐出声,什么也没说。张也说:“你做了人家的免费司机还美呢,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说的就是你。不过也挺好,傻人傻福。”
“我这是劝你呢,你倒说我,你呀就该单身。”我赌气的说。
彬哥打个圆场说:“好了张也,一吃饭就吐槽,以后有好的,帮你留意就是了。”
张也看着我和叶伟说:“两个小没良心的,真是夫唱夫随啊,石头跟你混,也开始刻薄了,你们还真是一对儿,看看彬哥,你们学着点,够你们学一辈子了。”说完还不忘哼了一下。
这个圈子相识除了熟人介绍,大多则来自于网络,也少有一些公园聚点相识的。不否认的是为性而聚的可占到9成以上,再相见就是形同陌路。男人本来就是喜欢新鲜的动物,隐忍久了难以发泄,于是看看长相如果对眼,一夜情深。这些青春鸟儿没有台北的大公园,没有流浪,没有失乐园,也没有安乐乡。时代发展到今日,没什么进步,却少了诚挚。和叶伟认识是通过张也,而和张也认识是通过网络。我曾经问过叶伟,以前的人,老了都去哪了?他说要么死了,要么藏起来了。我又问,藏起来为什么从来没看见过他们呢?“傻瓜,他们藏在柜子里”叶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