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化后的恶鬼几乎没有理智，他们会去附身很大概率不仅仅只是为了重生那么简单。”神荼蹙眉说道。
    孟章看不得他们这样一问一答的样子，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情绪开始发酵，他给陵光换了一杯茶，他对着神荼说。
    “那对我们而言就更加简单了，只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或者得到什么，就能解决这件事。”
    神荼思考片刻，认同他们的看法，“那好，我让下属们往这个方向调查，希望会有结果。”
    神荼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还让孟章楞了一下，转念一想神荼身为鬼帝，虽归属于冥界，但长期生活在人界，会习惯使用人界的电子产品也不奇怪。
    “被你猜对了，壁垒破损产生的影响比我们所看到的情况还要糟糕。”
    神荼离开后，陵光蹙着眉抬头看向孟章，眼神里满是忧色。
    小奶娃露出这种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和谐，孟章好笑地把他抱过来揉了揉小肉脸，“这些都是可能会产生的影响，在预设范围内，不用这么担心。”
    陵光的脸被他揉得变形，终于忍不住抬起小手按住孟章还在他脸上的手，“我们增加修炼的时间好不好？”
    “不行。”
    “增加半个时辰就好。”陵光弱弱的说。
    “半个小时都不行。”
    孟章无情地拒绝了他，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又有些心疼，抱着他起身回卧室。
    “不过你今天消耗了不少法力，晚上可以增加半个小时。”
    陵光的双眼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今天消耗了很多，半个小时怕是补不回来。”
    孟章笑出了声，把他放到落地窗前的蒲团上，点了点他的鼻尖，“顺杆爬这种坏毛病不要学我的，知道没？”
    第二天是陵光放寒假的第一天，孟章本想带着他出去玩，好好感受一番北国风光，却在出门前接到了神荼的电话，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移动到了神荼标记的地点。
    看到他们过来，神荼在他们周围设下隔离结界，指引他们去出事的地方。
    “刚才接到下属来报，他们到了时辰来这里勾魂却发现原本应该刚离体的魂魄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往前走着，孟章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里地处郊区，旁边的都是民房，道路狭窄，卫生也不太好，被神荼带着七拐八绕地往一个巷子里走，听到他这么说后他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在这附近没有发现魂魄的踪迹，我在鬼怪录里查过了，这些魂魄全部都消散了。”
    “全部？”
    “有三个。”
    小巷子很快走到了尽头，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去，眼前是两间两层高的楼房，看样子至少有五十年房龄，房子东侧的墙上生长着整片的爬墙虎，为这老旧的房子增色了不少。
    几人闪身到房子里面，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大摊水，一男一女和一个看起来和陵光差不多大的女孩倒在一旁，房间另一侧站着两个身穿长袍的男子，一人着白袍一人着黑袍，看到他们出现后立刻来到他们的面前俯首单膝下跪。
    “帝君大人，青帝陛下，赤帝陛下。”
    孟章示意他们起身转头对着怀里的陵光解释。
    “他们就是冥界专门负责勾引魂魄的两位鬼差，黑白无常。”
    陵光看着眨巴了一下眼睛，“勾引？”
    “勾魂和引魂，简称勾引。”孟章勾唇对他眨了眨左眼，“就像我这样。”
    陵光木着脸转过头去。
    神荼和黑白无常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神荼抬手示意下属和两位天界上神说明情况。
    白无常点头，“生死簿上这家三口应是在早上八点过世，我们在八点准时来这里，可那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魂魄了，刚开始以为是他们的魂魄游离到附近去了，可是这整个区域探查下来都没有他们的踪迹，这才禀报了帝君。”
    孟章转头看了神荼一眼，刚想开口就听神荼也看着他，说道：“已经排除了恶鬼作祟的可能。”
    孟章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被他这么看着，神荼并没有任何不自在，走了几步在尸体前站定，低头看着他们说：“魂魄离体后消散的情况无非就那么几种，一，生前魂魄就已经受到过重创，魂魄不稳死后离体变会消散，而这个时代，人界已经没有修真者了，没人有重创魂魄的能力。二，魂魄离体后遭遇恶鬼袭击被吞噬或撕碎，之前已经说过，目前冥界的督查力度很大，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只有攻击性的恶鬼自由活动。”
    陵光听的不明白，“恶鬼不都是有攻击性的吗？”
    神荼转过头来，正要开头解释，就被孟章抢先了一步。
    “这个攻击性是相对的，有些人生前受了冤屈死后才会变成恶鬼，这种恶鬼只会报复生前欺负他的人不会平白攻击别人，但有些恶鬼是纯粹为恶，无差别攻击，这种就算是有攻击性的。”
    陵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那会不会是这家人欺负过的某个人报复他们呢？”
    神荼被抢了话也是一脸淡定，听赤帝这么问，他先是看了青帝一眼，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这才开口。
    “这个也能排除，就在你们来之前我去了一趟冥界查过这家人的生前事迹，这对夫妻与人为善，没有仇家。”
    话说到这份上，孟章和陵光对视了一眼，心下已经有了猜测。
    神荼撇了他们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黑白无常退下。
    等他们走后，陵光问道：“你叫我们过来是觉得魂魄的消散和黑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