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牛犊不怕虎 ,江湖纷乱无止休 江开酒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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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语观看比武的人群涌动,各家绝招都显出来,雀语找到了赵潇湘和江开,卢肩吾不参加比武,坐在一旁观战。
雀语见江开手上拿着青木玉龙杖,林书手上拿着流雪飞霜剑。雀语走上去与江开用武夷山一带的乡音攀谈。
“江开,你可还记得我?”雀语故作熟悉道。
“你是?”江开当然不认识雀语。
“看来你果真不记得了,我也住在武夷山啊,不过我就在山下村庄。我出来走南闯北做点小生意。少时你们山上的拘夏学徒们常下山玩耍,你怕是不记得我了。”
江开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自己做学徒的时候的确跟着其他师兄弟下山玩,又听眼前人说话的确是武夷山一带的乡音,也就打着哈哈道:“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印象,真是好久不见啊!”其实江开压根儿没见过他。
雀语跟着口技师傅跑江湖混口饭吃,各地都表演的,因此对于每个地方的乡谈风俗都算得上了熟于心,也是个百事通了。因此补充了许多捏造的故事,捕风捉影的,江开也就信以为真了。
雀语又道:“江开,你我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出来做小生意,船停在这宁城渡口,听说有武林大会,想着你一定在这里。果真让我见着了。今日无论如何,你也要同我喝一杯!”
江开本来觉得不用了,雀语殷勤邀约,不好推辞,江开也就跟着他去了。见一艘小船停在岸边,柳浮欢早已挑开帘子出来道:“去了恁多时,可算回来了!”
江开见到柳浮欢,也在那一瞬间折服于她的美艳娇媚,可是仅仅是一瞬,江开不是薄浪子弟,定住了心。
柳浮欢早已备好了酒菜,举杯换盏,江开酒至半酣,也有些微醉了。雀语和柳浮欢都是会聊天的人,尤其是柳浮欢,她太懂如何让男人放下戒备,如何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了。江开遇到了对手。
雀语见江开差不多了,假装问道:“我一个小商贩,也不太懂这武林大会,只知道是高手过招,今日见了,也算是开了眼。只是今日怎么没见你上去比试,这是为何?”
“你有所不知,我而今是拘夏派掌门,按规矩,是可以直接留到最后的。直到最后一轮,其余游侠山庄们角逐出前四个,跟四大门派的掌门比武。只是辞秋派林书此次不参加,拂春派,是一个叫做李孜省新立的。因是他自立的,江湖人都不认。这才只有我和潇湘师妹两个,留到最后来比。”
雀语听讲起拂春派,顺嘴问道:“那要怎样江湖人才会认拂春派?”
“四大门派,不仅仅是靠武力的,更要看门派功绩,拂春派对江湖是有贡献的。等到这个新掌门做了什么有益江湖的事,武林才会认他。不说这个了,今日喝酒高兴。我也许久没有喝酒了!”
雀语又劝酒,一杯杯灌下,江开愈发高兴。
雀语因此拿出噬心丹来,对江开道:“这个,你可认识?”
江开晕晕乎乎道:“我怎会认识?”
雀语故意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从别人手里换来的。拂春派的噬心丹!”
“噬心丹?”江开有些清醒了,拿来端详,又放回雀语手里道:“噬心丹是拂春派的,你哪里会有?”
“拂春派不是被灭门了吗?一把大火把蓬莱岛烧的干干净净。后来陛下让李孜省去修缮桃李春风宫,我有个朋友,也在那里帮忙做工的,找到了这个,带了许多出来,跟我说是噬心丹,我央他让我几颗,到底我也不识货,你瞧瞧,可能卖出好价钱?”
江开醉醺醺笑道:“你原来是来让我鉴宝的,那我便瞧瞧。”他一把手拿过来,又端详了一回,皱着眉头道:“我也没见过噬心丹,这是不是,也得试一试。反正这些丹药,长得都一样!”
雀语又道:“我这等人,吃了这个也没用啊,不如你试试?反正无坏处。况且不是快要比武了吗?吃了噬心丹,增强武力,不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江开哈哈大笑起来,道:“若是平日里,吃这等丹药我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是现在,在武林大会期间,吃些噬心丹来提升武力,和作弊有何差别?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江开,才不是这等人!”
雀语见他不上套,也不气馁,继续道:“江开,你果真是条汉子!我敬你!”说着又举起酒杯痛饮。江开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柳浮欢撩拨他,他颇有些不能把持自己。
雀语唤柳浮欢到一边,对她道:“今日你伺候着他,也不必真的发生什么,只需要明日起来,天亮之时,你们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即可。”
柳浮欢笑道:“你现在拿走青木玉龙杖轻而易举,为何要这么麻烦?”
“这不是麻烦,我不仅要这个。你就等着看吧。”
信心满满的雀语让柳浮欢觉得轻狂,她那样的笑容让雀语不舒服,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贪心。”
“我若不贪心,也不会跟着李孜省混了。以前跟着师傅跑江湖,吃了上顿没下顿,风餐露宿。师傅说我有天赋,可是口技混到头,也就是那个样子。我才不想一辈子这样。我走的时候,师傅说我太贪心,今天你也说我贪心。”
柳浮欢身上也有酒气,随风飘散在四周。她的声音苏苏的,道:“静候佳音。”
雀语狡黠一笑,他的计谋万无一失,他的心思城府远远胜过李孜省。
卢肩吾见江开不见了,赵潇湘道:“师兄与一个旧友喝酒叙旧去了,不必慌张。”
卢肩吾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日,江开在柳浮欢身上醒来,眼前还站着面露怒色的雀语。
“江开你……”
柳浮欢故作良家妇女的娇羞和受辱与人的惭愧,掩面而泣,裹着被子哭哭啼啼。
这一出好戏,只有江开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难道说,自己喝多了酒,竟然……
不能深想,江开立马道:“这一定是个什么误会,我昨夜喝的不晓事,只是睡着了,定然做不得别的事。况且你也在这里,定然无事的。”
柳浮欢忙双眼含泪地望着雀语道:“相公,奴家,奴家不要活了!奴家还有什么脸面存活在世上。”
说罢柳浮欢就要跳大运河自尽,雀语在一旁道:“娘子你莫寻短见,都是这天杀的,枉我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谁知竟是无耻之徒。昨夜趁我睡着了,竟然做出这种侮辱我娘子的事。江开,我要拉你去见官!”
江开的拘夏派,最重名节,他还没来得及说,柳浮欢已经跳下水去,岸上人围观纷纷,大家指指点点,一度哗然。
“那不是拘夏掌门江开么?”
“我瞧着有人跳水了。”
“听说是江开辱没了个女子呢!”
“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江开娶了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未娶妻。”
“这还是他朋友的妻子呢,朋友妻,不可欺,江开这点都不知道。”
“我觉得不是江开,他不是那种人!”
岸上吵吵嚷嚷,赵潇湘和卢肩吾也出来了,赵潇湘立马就发现了江开,她喊到:“师兄——”
江开却已经将柳浮欢救上来,所幸柳浮欢未死,此事闹大了,林书也来了。苗湖之上,再次聚满了武林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