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楠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几个摊子，说：“那位，还有那个脑袋后面绑个小揪揪的老哥哥，他们两人和我一样，都是正儿八经有点本事的。”
    “其他的呢？”黎长安问。
    这附近至少有十家八家都是算命问卦的。
    “都是骗子。”庄天楠不屑地说：“他们都是正儿八经骗钱的，狗屁不通，二半吊子都算不上。”
    黎长安：“……”
    这一行果真鱼龙混杂。
    庄天楠继续解释：“以前似乎不太流行积累功德这种说法，但自从有人发现谢家老祖宗身上的功德厚的能吓死人，就逐渐有了积累功德能够加深修为的说法，到了现在积累功德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我们每个月都会替人免费驱煞化恶那么几次，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
    这已经是不是黎长安第一次从庄天楠口中听到写家老祖宗这么个称呼了。
    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谢家老祖宗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你好像对他特别钦佩。”
    庄天楠说：“何止是钦佩啊，他简直就是我们修真圈的神，活的那种，就我之前要给你的那张驱鬼符，就是出自这位大神的手。反正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他修为有多高，反正就是个神人就对了。”
    黎长安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碰到的谢家人，觉得很有可能是庄天楠口中的那个谢家。
    “能请他帮忙吗？”黎长安问。
    “请他？你做梦吧。”庄天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摆摆手说：“那位老祖宗平日里深居浅出，轻易没人能见到他，除非是连山海鉴都搞不定的大案子，不得不让他出山，否则没人能请的动他。你这种小打小闹，绝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的。”
    黎长安有些失望，道：“这么厉害啊。”
    庄天楠说：“他厉害到难以想象，反正整个修真圈里面，没人不知道谢家老祖的名声。”
    黎长安不知怎么，想到了医院里那个连续掉了两次蛋的男人，莫名觉得他很厉害，只是不知道相比较于谢家那位老祖宗，算是什么级别的。
    “算了，既然接触不到，那就先不说这种大佬了。”黎长安挑了挑下巴，对庄天楠道：“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当一段时间贴身保镖啊？”
    庄天楠有些迟疑。
    “一天一千块钱行吗？”黎长安问。
    “哥，你可真是给土豪啊。”庄天楠眼睛都亮了，说：“我怎么就从外表上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有钱人呢。”
    黎长安叹了口气，说：“出门在外低调惯了，这叫低调的奢华。“
    庄天楠：“……”
    一听有钱赚，庄天楠当即就把摊子给收了。
    桌子和小马扎用铁链子在墙头下面的一个突出来的铁环上一栓，再用一张像是垃圾袋一样的塑料布一盖，就算是暂且收摊了。
    黎长安简直震惊，说：“你就这样，不怕被偷走？”
    庄天楠不以为意，说：“那是个法器，一般人弄不走的，再说了，破桌子能值几个钱，我每天都是这么拴着的，从来没丢过。”
    庄天楠准备跟着黎长安去学校，临上车前他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身边那个我同行叫什么？”
    黎长安说：“叫叶峥，我给他一说你，他就知道，还说你很厉害。”
    庄天楠：“……”
    半只已经踏进出租车的脚，就这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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