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过后，两人都有点气急。
    墨茗轩索性直接从窗口一跃而入。
    肩并肩，四脚朝天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方衍突然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久违了的熟悉感。
    他不是大夏的宁王，他不是燕庆的方侯。
    天下与他们无关，帝王将相不过尔尔。
    他只是方衍。
    而他是他的小乞丐。
    这张床仍是当年冷宫院落里的布满灰尘的破床。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此尊贵？”方衍歪着头，半笑着调侃。
    墨茗轩只是认真地看着他，有一丝怅然：身份嘛？
    因为身份，他们之间无法坦诚相待，因为身份，他生来就无父无母，因为身份，他年少便看透红尘。
    “方衍，如果没有你，”墨茗轩忽而认真道“我一定会出家。”
    “啊？”方衍倒是吓了一跳，转而大笑起来，忙扑到墨茗轩的身上，假意拦截道“别别别，那大夏子民得恨死我了，区区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万千世界，恩怨不休。
    兜兜转转，身不由己。
    出乎方衍意料的，墨茗轩转头就分析起现有的手中线索，回头看到方衍“活见鬼”的神色，无奈叹道：“你不是想知道吗？”
    “你真是——”方衍耸肩，“坦诚地让我害怕。”
    “那在下此时是不是应当说一句，“爱信不信？””墨茗轩说得像，神色也是惟妙惟肖，逗得方衍笑倒在床边，后者顺带赠送了附加的白眼，一副“你别抢我台词的模样。”
    青衣楼。天香阁。柳家。叶家。陆家和路家。
    故事的开始永远是当年，而故事的结束却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
    当年，江南陆家想要模仿燕庆商政结合的模式，扩大自己的权势和影响力，企图联合路家，却不曾想招来杀身之祸。
    路家弹劾萧后，遭嫉妒之心，叶家特地使绊，路家灭门。
    双陆惨案的共同点都绕不开一个人，陆家的文雅夫子，路大人的义弟。
    若是，若是这两个人，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