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云雾，进来的那一刹那。
    快得误以为是你的错觉。
    不论是墨茗轩还是南宫宸，总会给方衍一种绝对的疏离感。
    强者掩藏自己打的弱点，而王者，不会有弱点。
    方衍自认无法成为王者，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的成为强者。
    所以去，方衍需要知道墨茗轩的过去，需要知道他的弱点。更准确的说，他需要这样的一张底牌来牵制住墨茗轩，以便危难时刻，能够全身而退。
    因为留在大夏的，不止他，还有为燕庆出生入死的所有暗部。
    他需要最后的屏障。
    燕庆，大夏，楚国。
    三分天下。
    三国之中，各自打入了本国的暗线和内应，各自心怀鬼胎，互相牵制。
    而这一切，各国高层心知肚明。
    权利面前，私情为零。
    方衍不会让自己的失误而让燕庆的部署功亏一篑，如若随性而来，他也成为不了元帝的肱股之臣。
    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寻找墨茗轩的弱点的时候，它反而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出乎他意料的，墨茗轩对自己的在乎，显然是自己始料不及的。
    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很有可能是墨茗轩最大的弱点。
    想来也确实好笑，显而易见的死对头，竟然是彼此的弱点。
    说一句造化弄人，其实也不为过。
    而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利用墨茗轩对自己的感情，从而调查柳门事变的经过。
    这样对待自己，卑鄙而卑劣。
    方衍在乎，但是他没有选择。
    异国他乡，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领域。
    多留一日就多留一分危险。
    无谓于他，也不得不考虑大局。
    所以，柳云鹤俨然成为了最后能够撬动墨茗轩这个坚硬底壳的缝隙。
    方衍笑着和柳云鹤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眯眯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拨弄草药，看着他打扫院落；看着他拎起水桶往外走。
    实在跟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井盖上，磕着瓜子，看戏似得盯着后者。
    偶尔撩拨一两句，柳云鹤却是不怎么搭理他。
    倒是方衍一个劲的撩拨上去，到最后倒是搞得柳云鹤不好意思。
    柳云鹤正要翻草药，突然被方衍一个反手握住，期身压在案板上。
    吓得后者已然不知所措。
    方衍风流得挑起柳云鹤的下下巴，言之凿凿，目光却是锐利如剑：占本侯的便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