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史?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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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鸣山脉深处,主山下。一间屋顶盖着茅草的精舍,四面墙壁都用一根根笔直的修竹排成,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泛着黄;地面上则铺着一层干净的木板;他身下应该是一架罗汉床,搁在这精舍的角落里,一眼就能看到房内的情况。 窗下置了一张简单的木案,看得出那应该是平日写画的地方,但此刻却摆着些瓶瓶罐罐和新鲜的药草。 一个年轻男子就在哪里。从斜后方看去,他的背影十分挺拔;面部的侧影轮廓介于清隽与清润之间,被案上那一盏有些闪烁的油灯勾勒出来,添上一点带着烟火气的颜色;垂首低眸,竟是一派的专注。 他在捣药。短短的木杵握在手中,控制着合适的力度,一下一下地落下去。 他对屋外的一切嘈杂声,毫不理会。静静的捣着杆,笃……笃……笃…… 终于屋外的人受不了了。“啪嗒”一声推开门。“你个老怪物,还给他捣什么药,他都敢带人出凤鸣山脉。”来人火气很大,是个不修边幅的老头。 来人抬起他正在捣药的手,一脸的火气。男子的人里正拿着药杵,见来也此举也没有生出火气。 风澜一进门便看到了他屈起的手指,根根修长,清润如竹,犹如用玉雕成的一般。只是指缝和指甲缝里,沾染了一点深绿的污迹。 想来是方才捣药时不小心沾上的药草汁。风澜一直觉得,这样干净漂亮的一双手,似乎不该沾上这世间哪怕任何一点尘埃。 可自他一入凤鸣山脉始,他就一直为他捣药,教他药理。 “熊霸,你还未知道其中缘由,脾气便这般大?”声音端是,说不出的清脆爽耳。 名叫熊霸的老头将手中的手,火爆的摔回。“我只知道人入凤鸣不活。”   风澜看了对方一眼,暗暗蹙眉。扫了一眼屋外,见其他人还没到,便好奇的看了一眼男子种植的药院,见奇草仙藤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风澜向来沉稳,这事定是有保障的。”该男子面容沉静,仿佛波澜不惊的水面。 风澜还看着屋外,目之所及,远山苍苍,竹海摇摇。可风澜知道,这竹海中还有不少这样的房屋。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风澜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答完这话,风澜静静站在原处。无论熊霸说什么也当没听见,毕竟是他理亏了。 狐涟更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屋内便留下捣药的“笃笃”声,交叉着熊霸时不时的闷哼声。 春末夏初的阳光明亮而温暖,照在人的身上,是沐浴着阳光浴的感觉。轩辕枫在窜过瓦缝的调皮的光点的抚摸中醒来。 轩辕枫在床上翻了个身,心里微微不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好像忘了,到底是什么。 轩辕枫将头在枕头上蹭蹭,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想必不是什么大事儿。 轩辕枫翻身下床,看了看放在床脚的衣服。伸手拿起了一个小巧的瓷瓶在手里抛了抛。突然停住了动作,他身上的伤好像好了? 轩辕枫不可置信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可是身上一干二净,连陈年的伤疤以淡去不少。轩辕枫翻来覆去的将自己摸了几遍终于确认了下来,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人到底是谁,如果这人有这个本事,没可能皇族之人,不闻其名。轩辕枫压了压心底的兴奋,平静的穿衣下楼,他要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个风澜。 轩辕枫嘴角一勾,竟成邪笑,浑然没有半分在风澜面前的呆萌。 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云纹的图案,那衣服质地不是很好,就是普通的棉质!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十五六岁左右,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风大嫂一眼便看见在门口的轩辕枫,忍不住上下扫了几眼。“袁公子,起了。”心里暗暗惊叹! “嗯!”轩辕枫在风大嫂喊他袁公子时,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风澜呢?”轩辕枫礼貌的点点头,回答之后反应过来。便问了,轩辕枫觉得昨天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太难以理解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小叔进山了”风大嫂闻言答到,手脚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不过几息时间,饭菜就被端放在桌上。 “风清逸,带袁公子去洗漱。” “袁公子,先吃点东西垫垫。”农家可是不兴吃午饭的,要吃饭得等到傍晚时分。轩辕枫自是知道的。 “好”轩辕枫被风清逸带去洗漱回来,坐下,优雅的动作。仿佛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拈花。 风从竹林里吹过,阳光从细密的空隙间倾泻下来,  在竹舍的门前撒下一片碎金。 风澜抬头看来看阳光,眼神深邃黑暗,流光一闪再闪。按理说他们应该都到了才对,现在是想给他下马威吗? “风澜,听说白芷回来了。”狐涟突然停住了捣药的动作。提醒到。连熊霸好像也顿了一下,忽然大笑。“风澜,你别想善了了。”熊霸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明显。 风澜闻言,恨不得现在就走。可现在这个局面也不能走啊!风澜闻言瞪了熊霸一眼没有反驳。 风澜郁闷极了。他最不想面对的人为什么偏偏再这个时候出现了,风澜抬手搓了搓脸。 风澜忍不住想起了,他们的初见。那时风澜跟着风家二伯走南闯北,年轻气盛,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那是一个天朗月清的夜。他独自一人闯入当地一座鬼屋,想看看到底是真鬼还是假鬼。 一入宅子便听见琴音,寻音往。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 月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银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诱惑感十足。 他便看痴了,谁知那人是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勾得他三魂不在七魄。跟他做了那种事儿。变回原型后,后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风澜长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喜欢上还好。可他分明是把他当成了药。也怪他自己,闯入了他疗伤的地方。 风澜看着来人与其身后的人群,挑了挑眉。来人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暖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 风澜见着玉佩垂下了眸。那玉是他送给白芷的,玉的后面是一个澜字。玉是他亲手开的,也是他亲手雕的,字更是他亲手刻的。 最开始却不是想要送白芷的,可是最后他还是亲手系在白芷身上了。 白芷看着风澜,目光深沉而幽暗。“风澜”风澜这才反应过来,他盯着白芷的衣服出了神。 “你会给我们一个解释吧!”白芷的语气平淡,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风澜却比他更冷。 “我从来没有说解释,只是交代。”风澜的语气波澜不惊。而人群听到这话也躁动起来,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却是个统一的声音。 不认可风澜的做为,觉得风澜行为不妥。风澜挑眉,不置可否。 “我来不是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风澜直视着眼前众人。眼里尽是狂傲。 “风澜”白芷叫了他一声,见他看向自己,“为何?”。风澜脸一冷,眼里仿佛压着野兽。“你没资格!”面上云淡风轻。 没资格什么,白芷也不想去想。只是心尖一片锐痛。 笑了笑,白芷似毫不在意般回答。“我们需要理由。”白芷看向风澜,上前两步。“我们要因果。” 风澜闻言问到:“何为因,何为果。”风澜嗤笑出声,“我竟不知,半载未见,你已入佛?” 白芷闻言脸色铁青,却无话可说。终是狐涟不忍自己一心护着的小崽子难堪,出了声。“风澜,你便说说缘由吧!”声音轻柔,转瞬间,让人火气顿消。 风澜捏紧了手,看向白芷铁青的脸色,突然就无声的笑了。他其实是差一点爱上白芷的吧!至少他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爱,那是喜欢,还有依恋。

    作者闲话:

忽然想到风澜不能太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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