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猎？”卫季子愣了愣，“怎么突然提着个？”
    “今天我去给我师伯送果子，我师伯问起的。”卫小北如实到，“师伯说他闲着也闲着，猎些山味给公子和苏公子打打牙祭，也顺带解解闷，问我去不去。”
    卫季子想了想，转头问苏掩瑜：“那后山……可有猛兽？”
    “不必担心，后山不往深了去是没问题的。”苏掩瑜道，“不过不要夜行，不然可能会麻烦些。”
    “既然你师伯带着你，我也放心。”确认了后山没问题，卫季子便同意了卫小北的请求，“只是你可得拦着你师伯点儿，别性子上来又什么都不顾了。”
    “好嘞公子。”卫小北脸上绽开一个特别大的笑容，“我这就去跟师伯回话。”
    卫小北自打入谷以来一直守在卫季子身边儿，也一直没有想过去这看看去那遛遛。这回辛午提出来带他出去转转，卫季子也十分乐意。毕竟卫小北什么性子卫季子还是比较清楚的，若是一直这么圈着，怕是给憋出个好歹。
    得了准话，辛午便和卫小北约好了次日一早出发。卫小北不在身边，卫季子一个人留在住处有些不大稳妥，便约好了卫小北外出的时候到卜伯这里呆着。
    好久没跑到山里去，卫小北多少有些兴奋。第二天一早伺候卫季子用了早饭，卫小北便匆匆来到苏掩瑜住处叫门。
    辛午也是早上要练一套拳脚的，故而起得也很早。两人打点了下，便出发了。
    卫小北以前跟高喻义学功夫的时候，经常就被高喻义领到深山“悟道”——不得不说，领着徒弟四处跑好像还真是老高家的传统。那时候卫小北特别喜欢蹲在树上看师父猎兔猎鹿。虽说平日里高喻义一板一眼威严得很，但那毕竟是跟人打架，跟猎物打架，高喻义多少还是有些局促。有时候高喻义没时间带卫小北上山，便让辛午帮忙。辛午本就是猎户出身，设个陷阱绑个套什么的十分娴熟，猎取猎物也比高喻义潇洒得多，不过卫小北却失去了旁观糗态的乐趣。
    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又跟着师伯上山，卫小北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辛午一边走一边说：“先前倒是听苏老弟说过，这后山的野鸡不少，能逮一只回去煲汤最好了。不过野鸡可是鬼精鬼灵的，以前捕野鸡，都得提前下了套，放那几天再过去瞧。就算这样都有抓不到的时候。”
    “我想抓只野兔子，”卫小北说到，“先前苏公子做的那道姜汁兔肉着实不错，我看公子也挺爱吃，想着有机会也给公子做一回尝尝。”
    “听你公子说你会做饭，我当时还挺吃惊。”辛午到，“我竟都不知道。”
    “那时候跟着高老爷四处跑，公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我只能凑合着给公子做饭吃。一开始也是没法看——炒个饭还能炒出七八层糊焦，煲个汤都能干了锅。”
    “现在不也练出来了？”辛午到，“这东西啊，还是得用心……”正说着，辛午只见卫小北突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辛午警惕起来，却并未发现四周有什么异样。
    “许是我的错觉。”卫小北四周看了看，“就在这儿吧，再往深了去，怕是黑天回不去了。”
    卜伯处。
    “符小不适合习武，”苏掩瑜摇了摇头，“昨儿我仔细查探了一番，虽说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不过这孩子底子有些薄，许是婴孩时候生过重病，一直没调养好落了根儿。虽说现在看不出什么，但要是不注意，等若是年纪大了，便难受了。不过强身健体，一些基础的招式还是要学的。”
    “说起来，”卫季子想了想，“听说苏兄还有一个师兄？”
    卫季子问了出来，却半晌没人搭话。卫季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岔开话题，只听苏掩瑜叹了口气：“确实，我师兄早我三年入师门，是修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