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战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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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天空依旧灰暗,凤华山下百名清风派弟子向山顶冒雨前行。冷风呼啸,百人全身着青衣手紧握佩剑,眼神毅然。无心道长并未通知武林盟,这是他清风派的事,这一战,不是佛罗门灭便是清风派亡。
守门的教徒起先隐约看雨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待目光看清楚越来越近的目标表情顿时惊恐,放眼望去那青衫佩剑整齐的黑压压的一片影子大气磅礴令人震撼。
“杀!!!”
齐整整的怒吼在山间天空回荡,仿佛来自黄泉深处的幽冥阴兵在愤怒咆哮,清风派上下心胸满怀血海深仇。
铿锵有力拔剑出鞘踏着雨水泥泞乌泱泱的一拥而上,佛罗门的守门教徒完全傻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连迈开步子向里面的人禀报都来不及,只能望着越来越近的一张张愤怒扭曲的人脸。
“城璧!!”
门外传来容止轩紧张压抑的低唤,郝连城璧猛然从床上坐起像是坐了一场噩梦心口余悸。虽然楚君名受伤还未完全恢复可是听力依旧不差,听到声响已经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看了一眼郝连城璧。他下意识的在心里叫了一声糟糕,手指已经快一步的点上了楚君名的睡穴。楚君名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不明白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黑色衣袍穿在身上,长腿几步上前一把拉开房门。
雨水的潮湿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郝连城璧被冲的头脑发胀,容止轩身上喷溅着血迹望着他眼中情绪复杂,是责怪还是痛心郝连城璧已经分不清楚。只听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清风派的打上山了。”
握着房门的手指用力,木质门板不堪重力的裂开。郝连城璧身影摇晃一下瞬间稳住深吸一口气,反身回屋一把抓起无双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俊颜蓦地冷下眼神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
佛罗门外
非离带着众手下混在清风派弟子当中在大雨中奋力厮杀,他身上有几处已经被利剑刺伤可是仍像没有知觉一样紧紧握着佩剑,冷漠俊朗的脸上喷上温热的鲜血很快被大雨冲刷掉,血水汇流成河顺着地面缓缓延伸至山下,人人脚下皆是血海,迸溅的血珠和雨珠混合。见非离武功高强清风派弟子处于下风,无心道长一跃起身飞出一掌打在他胸膛。郝连城璧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非离的身体呈弧度从高处摔下,他一点脚尖飞到半空中稳稳接住非离的身体安稳落地。
“教主,唔……”非离一张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郝连城璧快速的点了止血的穴道把他甩到身后赶来的容止轩怀里,剑尖朝下只身挡在他们身前微微侧目:“快去找南无月,这里有我挡着。”
“教主!!”“城璧!!”
两人惊恐出声,以郝连城璧一人怎么能抵挡得了整个清风派,况且还有他们的掌门在。
“快走!!不然都得死!!”
郝连城璧大声怒喝。长剑一挥凛冽的剑气扑向对面在想要涌上来的清风派弟子脚下的一滩水坑中炸开,本该毫无杀伤力迸溅的水珠此时却像是坚硬的石子,在他们身上戳出几个血洞。
“快走!!!”狰狞地嘶吼郝连城璧黑色的影子提剑飞进青色人群。
容止轩痛苦咬牙忍着翻涌上来满口的血腥味,搀扶着非离飞身离去。
趁着刺伤一人的空隙郝连城璧余光看到身后已无两人影子便放下心来专心迎战。
“郝连城璧,我要你为我徒儿楚君名偿命!”
无心大喝一声冲到郝连城璧面前,两人对击一掌之后无心反身又出一掌拍在他的肩头,骨头喀嚓一声错位,忍痛郝连城璧侧身一脚踹到了他下丹田处。
退后几步两人皆是全身湿透长衫紧紧贴在身上,风一刮过如坠冰窟。无心暗暗凝气想把郝连城璧踢散的真气再凝聚到一起,丹田处隐隐作痛。郝连城璧手抓着肩膀喀嚓两声把错位的骨头接上,邪魅冷笑:“老头儿你可真让人感动,为了一个楚君名竟让整个清风派做陪葬。”
无双剑柄上悠悠荡荡的那抹翠绿让无心道长瞳孔骤然紧缩,楚君名的贴身之物他怎能不认得。
“休要呈口舌之快,你到底把我徒儿怎么样了?”
“哼嗯……你猜我是一刀一刀的把他凌迟处死抛在山底任野兽将他拆食入腹,连根骨头渣都找不到,还是削去四肢做了人彘了呢?”郝连城璧嘴唇勾笑,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是舔血的魔鬼,把无心和清风派所有人都惊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畜生,你简直是畜生啊!!!”无心一声悲愤怒吼,气的一口鲜血喷出。
“我与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誓不两立,他打我下山崖我岂能饶他?!”
“好好好……我今日就送你下去给我徒儿陪葬。”
“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这么想念你的徒儿,就下去陪他吧!!”
此刻的佛罗门里已是一座空城所有人都在外面迎战,轩辕莫拿着凝芙给的地形图很快找到邢堂,找到了昏迷的亓敖。见他身上伤就能猜出所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没想到郝连城璧竟是如此阴狠之人,连同为魔教的人看着心中也不由一怵。郝连城璧必需除掉不可,否则若是被他知晓整个事情的经过便是他整个长生堂作为陪葬。掩去眼中的杀意来不及多想轩辕莫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到亓敖的嘴里,公主给的果然是神药,亓敖吃下去没有多久便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陌生男人他全身成戒备状态,狠狠地挣扎两下,铁链呼啦作响。
“亓兄莫慌,我是来救你的。”望着眼前幽深的鹰目,轩辕莫急忙说道。
“你是谁?”亓敖并不相信,眼前这人毫发未伤佛罗门的邢堂哪里是这么容易就闯进来的。他是有些疯癫,可是有时他还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