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淡淡的关心 大被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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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冉希下一瞬脸色变得郁郁,甚为苦恼,他想都没想直接把四舅爷给出卖了,只为博对方一个安心,“雪狼放我四舅爷家里养着,你别担心,这样我们回北京后它也有人看着,什么时候你想它了,我再陪你坐火车过来。”
“好,它待在你四舅爷这儿我也放心一些,”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本来她还打算请菜瓜代养一阵子,毕竟对方似乎很喜欢小雪,冉希权衡一下,还是同意了保庆的安排。
“对了,你的伤口还疼吗?”张保庆的视线停留在冉希略显苍白,还未恢复血气的嘴唇上,看了看被衣服阻隔的伤口,有些担心明天对方是否受得了回程的颠婆疲累。
冉希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肩,笑着摇摇头,“没之前那么疼了,只是还有点酸。”
话音才落,她的笑容突然一窒,糟糕,那个眼神和易组长莫名相似的人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要晕不晕的坚持着,但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只镖好像没带回来,”冉希想起临走前,把这茬给忘了,顿觉心累不已,她有预感,明天必定有麻烦上门。
“啊!我想起来了,那只透明的镖在杨烨那里,不过,那家伙很难缠的,我明天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地质队,顺便给你带回来。”张保庆蹙着眉头回忆了约莫两个小时前的画面,那只通体晶莹的镖留在杨烨那里,一定会引起对方对冉希来历的猜疑,看来明天去之前得好好想想如何应对。
“嗯,一定要带回来,”冉希神思不属的躺在炕上,她现在最担心的并非那个叫杨烨的人,而是冰镖本身。
自中镖以后,她其实也很纳闷,正常用异能凝制出来的冰器,等其中的能量消耗殆尽,亦或是遇到与此种异能量相克的热能,那么凝制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将化为毫无攻击力的水。
可pitter那只镖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短板,根本不受外界自然因素影响,扎到她身体里竟然能久久不化,最后还是靠别人亲手拔出,这令冉希很是困惑。
她想尽快拿回来,研究研究,兴许还能提升一下她的异能。
张保庆见冉希躺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水润的眸子挣扎躲闪,也不知他是想看对方,还是想将视线挪开。
“你现在……你要……睡了吗?我……去关门关灯了?”张保庆呆呆的询问道,语气中带着莫名的羞涩,和异性同睡在一张床上,他还是大姑娘上桥,头一回,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该先做什么。
“好,关吧,”冉希盖好貂皮,将身体遮严实了到无限接近密不透风,这才应道。
张保庆瞄了一眼枕边人的精致脸庞,才发现这个枕头是长的双人枕,特别像他妈妈房间的那条。
听说双人枕一般是新人结婚才会用到的,那代表永结同心和亲密无间。
思及此,张保庆咽了咽口水,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无所适从怎么办?
上!张保庆暗自给自己鼓劲。
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可能轻易放过,明天回北京以后,估计自己就只能抱着被子一个人默默的想着冉希了,对方的态度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暂时不敢将心意向对方坦白。
害怕被拒绝,更害怕被疏远,有些事尽管进程慢,却胜在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张保庆第一次感叹自己的目光长远,忍耐力强。
冉希侧着身子,看着张保庆撩开被子下床,动作貌似有些僵硬,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咦?她寻思了一下,愣是没回忆起来,这家伙之前走路也和现在一样,同手同脚的么?
身后的目光如何惊奇,张保庆也看不到了,他插上门栓,关上灯,屋内便是一片漆黑,一丁点儿的光都没有,只好循着先前过来的方向,慢慢的挪步往床上走去,修长的手臂向前摸索着,防止自己被前方的东西绊到。
突然,他碰到一只软软的手,下一秒冉希关切的声音传至他耳边,糯糯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莫名透着淡淡的关心,“在这里,我怕你看不见。小心点儿,床已经到了。”
“哦……”张保庆指尖一颤,黑暗的环境完美的掩饰住了他的紧张和兴奋。
如冬雷般振动在胸口的心跳越发有力,他担心冉希听到,感觉到,无奈之下,只得不舍的将才握住那只柔夷的手收回,悄悄在空气中攥紧,仿佛那样就能抓到什么。
但有的时候,一旦退缩,一旦错过,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
简单的一个举动,甚至是一句话,一个表情,一瞬迟疑,它都可能形成或大或小的蝴蝶翅膀,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暴发出来,顺着某个契机茁壮成长,变成一股颇具影响力的龙卷风,侵袭蚕食着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然而,谁都不能预见未来,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的存在,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的真实例子。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在开始的时候穿针引线,拉近两个不同的人,无限拉近,可它又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东西,一个脾气不好,便直接将穿好的针引好的线尽数拆解,让一切回归原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无情的可怕。
感情从相遇之初建立,一旦破裂,就如同从衣服上拆解下来的缝衣线,衣服回归原样,一排排的针眼却留了下来,线也必须舍弃一头的死结,放弃纠缠,这样才能重归自由。
伤口能愈合,却也会留疤,感情亦是如此。
只不过如今的张保庆自来熟、稚嫩、讲义气、不大成熟稳重,冉希不懂情爱,想靠近却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概之,自己都迟钝到不明白自己的心,更何况是有心于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实属正常。
诸多的磨合,诸多的阻挠,来自事,来自人,也来自他们自己。
夜晚,是谁合眼久久却无法入眠?
是谁累了一天,平日沾枕即睡的看家本领失了效,辗转反侧不能,生生的保持着一个姿势熬到半夜,最终抵不过神经的疲劳压迫,这才进入梦乡?
已是次日,约莫三点多钟,天色脱离暗黑,屋里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两人都睡的很熟,冉希被葛菲吐槽过无数遍的不良睡姿早已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