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2章 苏行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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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今日你苏跃宗如此辱我上官家,我们绝不罢休!”上官阳怒不可遏,他早已做好了陨落的打算,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会怕?”苏行并不把上官阳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寿元将尽的金丹罢了,就连元婴修士死在他手中的也有好几个。
“就让我为苏行道友做这先锋吧。”卫承业急不可待的跑到苏行身侧。
“……那和通就在此恭祝道友立下首功!”吕和通咬牙切齿,在他看来,一个金丹根本不用耗费多少功夫,只怪自己晚了一步。
吕和通在心里也看不上卫承业如此专营的模样,只是在外人面前也不好撕破脸,否则有损苏跃宗威仪,宗主不会饶过他俩。
“旷儿不必担忧,为父去了……”上官阳拦住欲言又止的上官旷,迎上了卫承业。
上官阳差了卫承业整整一个大境界,根本避不过卫承业几掌,又无法硬接,在众人看来,就是上官阳被吕和通打得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对面苏跃宗人的讥笑,让上官家小辈有些抬不起头来。
“我看这上官家的前家主也不怎么样嘛……”
“就是就是,你看他被卫长老打得在场上乱窜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灰老鼠?”
“像啊,像极了!他穿灰色衣服,怕就以为自己是一只老鼠吧……”
“哈哈哈——”
吕和通和苏行并不阻止身后人的嘲笑。
“要死一起死!”上官阳仰天长啸,上前抱住卫承业,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卫承业好过。
“不好!他要自爆!卫道友快退!”苏行急急喝道,要是上官阳自爆卫承业不死也得重伤。
“父亲不要!”
“不要——”
上官族人大惊失色,纷纷喊道。可他们却无法阻止,一时间,上官家被一阵绝望笼罩,一些小姑娘都哭出声来。
“哈哈哈!你休想拖累我……”在最后一刻,卫承业脱离上官阳的桎梏,逃过一劫。
上官阳见卫承业逃脱,压缩到极致的金丹无法控制,眼看上官阳要在卫承业的狂笑中不甘地死去。
见状,苏行也放松了下来,他可不想苏跃宗白白失去一个元婴。
要知道,南长中世界发展至今,每一个元婴都是站在顶峰的人物,失去一个都是那个势力的一个巨大损失。
一个清冽的男声从上官家的客房方向传来,打断了卫承业的狂笑:“聒噪。”
伴随声音一起的是一道碧色的光,直直穿透了卫承业的身体,连他的元婴都没有来得及逃过。卫承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倒了下去。
“什么人?敢阻挠……”苏行暴喝的话还没有说完,也被紧接着的第二道碧色的光芒击穿了元婴,天可怜见的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便含恨死去!
顿时,广场之上一片安静,无论是上官家还是苏跃宗,都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一句话。没听到前辈说他们太吵了吗?
连神秘人的面都没有见到,一个声音就死了两个元婴,吕和通骇得胆肝俱裂,连同宗的弟子都没有招呼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苏跃宗:“听着!回去告诉苏跃,今日之事,三月之后上官家必上门讨教!”
上官家,还有姓上官的?上官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杀手锏了?在苏跃宗踢门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看着吕和通逃回苏跃宗,暗中窥视的势力面面相觑,刚刚看到那个威力巨大的回春剑阵时,不可避免的他们都有些心动,想着上官家人身死之后,他们也去捡捡便宜,能得到那个阵图的残卷也是好的。
就凭苏跃宗来的人如此将上官家脸面踩在脚下,上官家也不可能将阵图交给苏跃宗,所以他们得到残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转眼间,苏跃宗来的三个元婴,就留下来两个,只有一个狼狈逃了回去。
能一击灭杀一个元婴修士的人,其修为至少也是化神!
可南长中世界与外界失联已久,已经数千年没有修士晋升化神了。
这人是什么原因才会成为的化神?他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可有什么提升修为的捷径或是宝物?
众人心思浮动,碍于化神修士,也不敢妄动。他们打算等上官家休息几天,再来拉关系。
至于休息几天,就三天之后好了。
“这……兴许是老祖接走了爷爷。”看着上官阳被一股碧色的光芒摄走,上官铎出声解释道。刚才的碧色光芒一定是老祖出手。除了上官月,目前上官家没有能和元婴修士抗衡的存在。
上官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开始他并不把老祖说的大劫放在心上,直到苏跃宗真的来人之后,他有觉得老祖既然算到了,那赐下的回春剑阵应该可以护住我们,再后来,剑阵破了,爷爷只能无奈自爆,最后还要靠老祖出手力挽狂澜。莫名的,上官铎有些羞愧。
要是他们练习剑阵的时候再努力一些,多找几个修为好的,可能结果也不会这样。
上官铎在宣布布阵的时候,用人采取的是自由选择,还是有很多修为较好的同辈人没有参加的。
“谢老祖救下我等。”上官育带着上官家众人向上官月闭关的方向遥遥一拜。
位于客房里的上官月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出关,依旧演算着南长中世界的过去。好在有了一点端倪,这大陆失联好像是人祸。
上官月被碧色的光团包围,碧光像水波一样一圈圈在房间中扩散,一点都没有传到外面去。
而被救下的上官阳,孤零零地躺在屋外的地上,金丹虽然在上官月及时的出手干预下没有毁去,但还是裂开了道道细细的裂缝。
被上官月的出手惊吓到的上官家族人,根本没人敢来打扰,以至于屋外的上官阳是自己在地上转醒而非被人好好放在床上养伤。
上官阳也只好强撑着病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小辈,看到他回来就大呼小叫地去通知家主也就是上官育了,连扶都没有想着扶他一把。
如此不稳重!上官育脸色变了又变。
其实也怪不得小辈如此,一来上官阳整整昏迷了十天,在那次大战之后的三天,上官育迎来了一波又一波名为援助实则探听上官月消息的人,上官家现在百废待兴,上官育也不好赶人,只好跟着打哈哈。没有得到他们想听的消息,他们可不会离去。
这不,都在上官家住下了,每天明里暗里探查上官月。幸好,他们住的客房和上官月住的客房不同,不然他们怕是会惊扰到上官月闭关,这是上官育坚决不允许的。
第二就是,他们都认为上官阳消失的这十天内是老祖亲手为他疗伤,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到得殊荣啊!所以现在的上官阳是没有任何伤处的,当然不需要人搀扶了。
其实老祖亲手疗伤是没有的,上官月只是出手制止了他金丹压缩到极致后不受控制的膨大,之后就没有再管他,任由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直到自己孤苦伶仃的醒来,自己扶墙勉强回了自己的院子。
是的,即使他躺在上官月的房门口,上官月依旧没有让他进入,还给房间设下了禁制,就是怕他闯进去。
上官育听了小辈的话急急打发了来探听消息的人,赶到了上官阳的住处。
“父亲,你……”上官育有些惊讶,怎么父亲衣服都没有换上一件?身上的衣服早在前些天斗法的时候破烂,又在地上躺了十天,简直不忍直视。
“前辈出手救我性命便是天幸,怎能再贪心要求其他?”上官阳淡淡地说。吩咐下人备好衣物。
现在他金丹出了问题,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灵力自然是无法使用的。
“可……”上官育还想说什么,看着他父亲疲倦的神色,闭上了嘴。还是等父亲休息好了还来吧。
******
“什么?苏行死了?”苏跃宗的执事长老葛文柏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苏行修为可是元婴后期啊,只比宗主低了一个小境界。
待回来的吕和通赌咒发誓自己所言非虚之后,葛文柏恨不得死的是吕和通而不是苏行。
这苏跃宗谁不知道苏行是宗主苏跃的心腹啊,他死了等宗主出关,他怎么向宗主交代哪?
“能够杀了苏行的人怕是不多,我们得先知道是谁动的手?”一旁的刑堂长老杜敏才沉吟片刻,可就是不提为苏行报仇一事。
苏跃在的时候,苏跃宗就是苏跃的一言堂,苏跃不在的时候,其他的事情就有执事长老和他主持。
近年来,苏跃常常闭关,宗内事物杜敏才接触较多,无疑助长了他的野心。
至于葛文柏就是一和稀泥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也是,苏行虽说比不上宗主,但在元婴境界内修为也是数一数二的,更别提他身上还有宗主赐下的攻击玉简,这样的身份修为,就是不说在南长中世界横着走,但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可以杀得了的,莫不是有人觊觎苏行道友宝物,暗下……”葛文柏还是有些怀疑吕和通杀人夺宝,吕和通背后偷袭苏行也是有可能的嘛,好歹吕和通也是一个元婴。
“葛长老慎言!”吕和通也不是什么可以任人乱捏的软柿子,当即回呛葛文柏:“这残杀同门,在南长可是大罪,吕某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杀苏行道友的人可说了,三个月之后会亲自登门算账的!”
“我们就等着他来,也算是给宗主一个交代了。”杜敏才挥手让吕和通退下。
吕和通虽不甘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只是一个客卿长老呢,比不过杜敏才和葛文柏在苏跃宗家大业大,只得负气退下。
“葛道友,听回来的弟子说,那人只出了两次手,一次灭杀一位元婴,其修为……”剩下的话杜敏才没有说,相信葛文柏自己也明白,那种程度的修士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惹得起的,不能为了给苏行报仇,把自己的命搭上啊。
最重要的是,苏行是宗主为了宗门而扶持的心腹,又不是杜敏才的心腹,用不着为了苏行拼命。苏行死了,宗主再挑选人才也是需要时间的,趁这个时间,自己又可以暗中吞并一些势力了。
别看葛文柏平日里一副老好人,为宗门无私奉献的高尚样子,心底里到底还是怕死的,干脆附和杜敏才:“杜道友说得极是,反正三月之后上官家会来人,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苏行道友一事,再不济禀告宗主,左右不是你我杀了那苏行,宗主也迁怒不到我们身上来。”
“葛道友可有一句话说错了,宗主英明神武,宽宏大量,可万万不会迁怒于旁人,大不了我们将上官家拿下,交由宗主处置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