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初逢杏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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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彦伯青举起酒杯,满面笑容。
“伯青,你还是少喝一些吧,莫不然曼歌又该责怪我了。”
“嗨,连老兄,你真是折煞我彦青了。。。。。。我那小妹那般心悦于你,怎舍得怪罪你半分?她怕只会揪着彦老大,说我将你带坏了才是!”
彦伯青是连疏影的至交好友,因在家中排行老大,故才在名字中多加了一个伯字。虽然彦伯青比连疏影大上一些年岁,但二人自小认识,关系一向匪浅。
连疏影但笑不语,自斟了酒:“疏影敬彦大哥一杯。”
彦伯青毫不推辞地接受敬酒,杯中酒尽,他面上露出些许醉意来:“对了,疏影,自幼跟在你身边打转那个小鬼头哪里去了?”
连疏影思索片刻,手指转着酒杯:“你说璞月?他能去哪儿,不就呆在我府上吗?”
彦伯青便道:“你为何未将他带在身边?”
“你这话问得奇怪,我为何时时都得带着他,他只是我的书童,又非近卫。”
“。。。。。。我只是见那孩子似乎黏你黏的紧啊,你于他有恩?”
“。。。。。。”连疏影沉默了半晌,道:“算是吧,儿时是我从人贩市场将他买来与我作伴,也是我给他取的名字。”
记忆一下被牵扯到许久以前,那个凛冽的冬日,有一个瘦弱的小孩蜷缩在大铁笼的角落,寒风刺骨,他却是衣衫褴褛,只有紧紧抱住双臂试图抵御寒潮。
反观自己,锦衣玉食,轻裘肥马。厚重的大氅在身,身边的侍婢成群,自己却从不自在。
鬼使神差般,一向不算悲悯的连少爷却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买下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却是写满了感激之情,连小少爷有些自得:“以后就跟着我了,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毛蓬蓬的脑袋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黑玉般的眼睛带了些怯弱,盈盈欲泣。
从此,象箸玉杯的生活才显得不再那么毫无新意。
“连老兄,连老兄你怎么了?”彦伯青拿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
连疏影猛地回过神来,捧酒相劝:“无妨无妨,只是想起一些旧事,彦兄我们接着喝,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