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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啸来到庙堂,怀恋的目光停留在这旋转,哪怕这和记忆中的庙堂早已不一样,此刻的苗店比之前更破烂。此刻的庙堂已经称不上是庙堂了,门破例的倒在地上,大门上方的牌子乌黑一片已经看不清“清河庙”三个字,里面没有了供奉的石音,供应的香炉早已消失不见,或许是被谁给拿去卖了,更谈不上还有人供奉,地上是深深浅浅的浅坑,里面积着浑浊的水。在一旁一堆杂草上躺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瘦骨包皮,皮肤黑得发亮,也不知是被晒黑的还是身上挤满了污泥。乞丐们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眼皮一动不动,心想或许又是那个同类来这了,过不了几天就会走,也懒得费力气开口塔里他。他们这里偏僻,庙堂破旧,连躲雨都成问题,鲜有乞丐愿意留在这。
他走到一圆柱面前伸出手摸着圆柱上的刻痕,回到记忆中。
一个长得紧致的小男孩对着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的男孩子道:“你真的有八岁?”这个男孩就是小时候的何啸。他怀疑的比划着自己和男孩的身高,不免觉得他是唬人的。毕竟身高实实的在这,他可是要比自己矮上一个头,要垫脚才能和自己对视,而且还那么的瘦小,小小的一只,明明就是弟弟的身高和身材嘛!
男孩插着腰昂首挺胸,抬起头仰视小何啸,拍着自己的胸膛,道:“当然!我就是比你年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反驳。”
“噢!”小何啸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面上答应,心里头还是把他当成弟弟的。哥哥对弟弟就要把好的都给他,呵护照顾他,那自己以后一定要对他好,就像阿姐对自己一样好。
“这里就是我的住处了。”男孩把小何啸引进一个庙堂,嘚瑟的看着他,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大?”他把上衣脱下,露出光膀子,男孩很瘦,可以清楚的看到肋骨。
“嗯。”小何啸心想这不过是和自己家阿狼住的地方一样大,而且比阿狼住的还要破旧,这里连一只狼的住处都比不上。想到阿狼,他情绪有点低落,阿狼为了保护它已经离去了。
“你脱衣服干嘛?”小何啸蒙上眼睛,惊恐的说道。小脸憋得通红 。心里还在默念着非礼勿视。
“太热了。又不是小姑娘,你害羞什么?”男孩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把衣服披在肩上。
何啸面上一片红晕,眼不自觉的撇过一边,不敢直视光着上身的男孩。阿娘从来不让他衣衫不整,衣服乱了就会被说,哪能像他一样随性。
男孩拉过小何啸的手。“你看,这是我长高的记录。”他指着木上被刻的刻痕道:“这是六岁的时候,这是七岁的时候,这是八岁的时候。”
小何啸看着被刮出的痕迹,心里痒痒的,也想这么做。以前他也经常有阿娘给他量身高,每次量完之后不久就有新衣服,自己每年长多高不清楚,但一定长得很快,他每年量的次数不少,一定是长得极快才会量的次数多。小何啸忽略了逢年过节也会做新衣裳,也不会在意这个节日对他那时的他来说无非是更好玩有更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