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出逃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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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已经拜完天地了吧!”
三月春风拂柳,农家小舍前,桃花妖艳异常,灼灼其华。漫天纷飞的花瓣给纯净的天空增了一抹粉色,淡淡清香暗袭,男子一身白衣素锦,墨发轻舞飞扬,凄冷的背影显得清孤独华,站在桃花树下黯然神伤。
“公子,外面风大,你才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快到屋子里歇歇吧!”
小童从屋里出来,边收拾院子里铺面桌的花瓣,边劝诫着自家的公子。
男子没有接话,依然看着桃树上的某朵桃花出神,剪瞳清澈空幽,仿佛此刻世间任何俗物都进不得他眼,唯有眼前这一片春色。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石矶,这便是你曾经对我许下的誓言么?
哼。。。。。。何其可笑!
也罢!纵使相逢不相识,从此君王是路人。
你我的孽缘,就此了断,于她于你于我莫不是欢喜!
男子伸出玉白的素手,折了一只要花放在鼻尖,轻磕眼睑,淡淡的嗅着冷冷的桃花香。
片刻,男子睁开浓密纤长的羽睫,深幽碧暗的瞳孔划过一抹坚定,今夜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童儿莫收拾了,今夜我们就走。”男子神情淡然,语调坚定的说到。
“啊~?公子可是说真的?”小童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公子说的话,声音拔高了一个调。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公子,实在是自家的公子太爱那个人了,这么多年了,无论那个人如何的欺负他,他都一如既往的受着,从没有半句怨言,更甚至自己说那人的一句坏话,公子还会凌厉的警戒自己,从没想公子愿意放弃那人离开这里,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男子不悦,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小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出声。
别看此时主仆二人身处在世外桃源般的仙境里,住的是简设的茅屋,喝的都是琼浆玉液,方圆百里廖无人烟,屋舍四周被白烟笼罩,仙气飘飘。此地仿佛脱离了红尘万丈,自成一个仙境,而能居住在此的都是来自九霄云外的仙人。
这是一个多么诗情画意,又令人向往的隐居圣地呀!任何一个有点情操的文人雅士都不会放弃此地而另寻觅别处,更何况还是天下第一赫赫有名的大儒,人人所仰的尊者。
可又有谁知道,这梦幻般的的人间仙境,乃是这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牢笼,屋舍百里开外静谧的树林里,隐藏着这个世界最精锐的鹰卫与几支铁甲舰队。
里三层外三层,层层被封,层层有人把守。一层比一层坚固,估计十万雄狮也未必能突破这固若金汤的堡垒。
为了困住他,那人费尽心思的造了这意境,不让他离开,亦不让别人的踏入。
唯独‘他’可自由的进出,而他恍若一只被‘他’精心豢养的金丝雀,高兴了便来逗逗他,不高兴了便不予理睬,给点食物继续养着。
他已经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忽冷忽热;也受够了‘他’这般的豢养与随意侍弄。他要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他’,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牢笼,与‘他’永不相见。
而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大婚,北冥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王,太武大帝千梵石矶。
今日,北冥国帝王与帝后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就连被判斩立决的大恶之人也得到赦免,获得自由与新生,唯独他永远的囚徒,自由与新生于他而言便是奢望。
曾经,他说过“霖,这天下是你与朕一同打下的,朕今生都不封后,与你一起坐看这广袤的山川大地,连绵景秀山河,云卷云舒可好?”
美好而真挚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也不过烟云。
他终究还是违背了他的誓言,那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在一年多以前他就有了要离开的打算,所以一直秘密的着人在地下挖了一条逃生的道路,只是他不舍得离开,才一直拖到今日。
他是多么想一直待在那人的身边呀,哪怕一直过着这样没有自由的囚徒的日子,可是如今他的心伤透了,也死了,对那人也不在有执念,离开是他唯一的选择。
小童从阴暗的地道出来,满脸尘土,灰扑扑的,好似刚从灶台下滚了一圈爬出来的。他探头向外望了望,神采奕奕的笑对着等待他依旧的少爷说道:“少爷,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准备动手。”
男子终于露出了他这几年来真心的第一个笑容,刹那芳华,世间万物为之黯然失色,就连清辉无双的皎月也羞愧的躲进云层里,不敢露面与之争华。
小童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自家的公子出了神,他家的公子竟然笑了,天啦!这到底该是怎样一副美妙绝伦的画面?
他读书少,不知用何词来形容此刻自家公子的倾世之颜,他只知道,此刻世间万物都比不得公子的花容月貌,任何仙人都比不得公子的神姿半分,任何发光的东西争不得公子的寸缕光华。
就在男子打算正要动手的时候。。。。。。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能来这里的人是谁。
小童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家公子,手忙脚乱的从暗道出来,东躲西藏,乱了分寸。
如果此刻因为自己而连累自家公子的秘密被发现了,他就算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他死不足惜,可怜公子就得永生永世的受那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每次那人来这里一次,公子就会仿若去了半条命似得大病一场,然后需精心修养些时日才会好。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家的公子是何等的仙姿卓然,矜贵无双,不该受到这般的对待。
那人就是一头恶魔,他都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了,可惜那人的地位太过崇高,他只是一介卑微的小小侍童,与那人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去了小命不说,还永远没有办法帮到公子。
如今能这样时刻守在公子身边,帮助公子,照顾公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白衣男子把暗道藏好,镇定自若道:“童儿不必慌张,你快从后门出去,到厨房烧一壶水送到我房中来。”
小童听了公子的话,敛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机灵,对公子笑道:“诶,公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快去吧!”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童走后,白衣男子从玉案下方不慌不忙的拿出把琴来,十指轻抬,在古琴上游走,一股悠扬婉转的琴音自他指尖飘出,,琴声清悦,悠然动听。
房门被推开,一个伟岸的身影率先射进屋内,映着屋内昏黄的烛火,一位身穿黑色绫罗衫,腰佩金玉带,脚蹬同色系的朝天靴,靴边用金线绣着五爪翻飞的金龙,随着他的步伐,衣摆向两边翻飞,皮靴上绣着的金龙仿佛活了般,盘旋在他脚边两侧,说不出的张扬霸气。
男子的整个身体从黑暗里露了出来,一张俊美如斯冷硬刚毅的完美脸型,使男子看上去丰神俊朗。泼墨的青丝用金玉美冠苏束好,八字剑眉显得英气逼人,此刻深邃漆黑的眸子仿如暗夜里的猎豹,泛着犀利森冷的幽光,那霸道的王者之气,使在百里意外的动物与人都畏惧不已。
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屋子中央,双手附于身后,面部依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眸子依然没有多余的波澜,周身的气息也是冷的让人感觉仿若掉进了寒冷的冰窟,丝丝寒意不尽从灵魂深处而来。
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对谁都是如此,恐怕这世间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他露出不同寻常的表情吧!
作者闲话:
今天是我写的第一话,希望大家能给我点支持,后续寒寒会更努力的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