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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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默醒来后,牢房里空荡荡的,他意识模糊间,明明听到了格肸的歌声,难道是离开了?银蛇吃饱了吗?
牢头路过苏九默的牢房时,不经意地一瞥,紧接着就是活见鬼似的嚎叫起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奔了出去。
苏九默扶着脑袋站起身,脚边有一堆灰烬,他蹲下来研究了一会儿,不明所以,却还是用布包裹了一小撮,揣进了怀里。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要带上一点。
牢头很快将圣毒堂的几个长老引来,他们惊奇地望着苏九默,欣喜若狂。
“成了!成了!”
“不死人!我们炼出不死人了!”
“快快快,把他放出来!”
苏九默被带走,他开始经受各种酷刑,身上的伤口奇迹般迅速愈合,让目睹这一切的圣毒堂弟子吓得不轻。
宿千刃就是其中一员,苏九默之后就是和他同吃同住。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苏九默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血淋淋的。
宿千刃五岁的时候就被送来圣毒堂了,十八年,日日夜夜被折磨着,他对圣毒堂的憎恨可谓是根深蒂固。
苏九默成了不死人之后,圣毒堂的长老就用他的血去淬炼宿千刃和其他药奴。
谁知其中一人发了疯,挣脱钳制,用烛台点燃了黑火,炸毁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苏九默在大火中,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来回跑,背出了宿千刃和若干没烧死的药奴。
宿千刃在苏九默来之前,吃了长老最后的药,毒火攻心命悬一线之时,苏九默又放血浇他身上,谁知伤势很快恢复,皮肤迅速重生,宿千刃之后又割腕试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阴差阳错,宿千刃在药物的淬炼和苏九默血液的洗礼下,成了第二个不死人。
唯一让宿千刃不明白的,就是苏九默为什么能控制活死人?
圣毒堂为了让药奴听话,都会在炼制时投喂蛊毒,以便控制,万蛊之王可控百虫,苏九默自然能操纵那些活死人。
原先在苏九默体内的蛊,早就被血蛊消掉了。
宿千刃恢复后,带着重度烧伤的药奴们躲避起来,防止圣毒堂的人追杀,顺便计划复仇。
苏九默赶往武林盟,在血屠岭,背回了云天低。
仿佛命中注定,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
感慨命运的还有在苏九默的坟前点白烛的花无厌,他倒了一壶酒,摇头晃脑念了一句:“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云兄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云天低踏着一地枯枝烂叶走到坟前,冷漠道:“你来殉葬的?”
“人又没死,殉什么葬。”花无厌拎着酒壶转身,“你那一剑,太决绝了。”
云天低听了拔剑就砍,花无厌后仰错开一剑,胸前两缕发鬓被削去,他两指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银镖,横过来和剑刃摩擦出火星,声音尤为刺耳。
“恼羞成怒了?”花无厌轻飘飘退到云天低的攻击范围外,身手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云天低收剑,冷哼道:“这么好的身手,你能藏到现在也是本事。”
“过奖。”花无厌笑眯眯道:“咱们彼此彼此。”
云天低斜眼看他,“你故意引开我,让我好正好撞破宿千刃和苏九默的秘密,是为了恶心我?”
花无厌摇头:“非也,我是纯属不喜欢那个宿千刃,本意是想借你的手除掉他的,结果你倒好,直接捅了苏九默,如果他不死人身份是假,你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我不会后悔。”云天低道:“他该死。”
花无厌笑了:“你以江清之名混入武林盟,不也是骗了他么,何苦让他心伤。”
云天低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媒。”花无厌道:“去把苏九默夺回来吧,我不知道宿千刃在密谋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苏九默头脑简单,很容易受他哄骗,助纣为虐。”
云天低怒极反笑:“他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关我什么事,你要去你去啊。”
“你没发现认识苏九默之后,你的人际关系有所改善吗?”花无厌客观道:“人是互相影响的,尤其是相爱的两人,你从武林盟到青镇再一路回到这里,不会没有感觉吧。”
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云天低仍旧是江湖传闻中嗜血成性的杀人狂魔,却还是有人无所畏惧地站在了他的眼前。
花无厌就是一个,而他们最初,就是因为苏九默而相识。
作者闲话: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