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奉清点头，药云乎又道，“跟我一个故人的字一样，这个子曦是不是人大多爱取？”
    奉清眨了一下眼睛，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这个字是他跟母亲后面读书时，见到一个名人奉晓声的字。因为同姓，奉清觉得奉晓声死的凄凉，便心生同情，就直接拿了奉晓声的字儿来用了。
    “人间不是说，男子十六岁方能拟字，你小小年纪就有表字了，我还没有。看你读书挺多，不若给我也取一个如何？”药云乎巴巴儿地看着奉清，提议道。
    奉清看着白衣胜雪容颜若画的鲛人少年，摸了摸下巴，躬身用手指沾了河水，蹲下在船板上的灰尘上写了两个字“不凡”。
    “不凡？甚好甚好，一看就是大侠风范。”药云乎琢磨了一下，表示很满意。
    他一乐呵，就牵动了腰上的伤口，本来都快好了，这会儿又扯开了。
    奉清上前看了，抬眼看着药云乎，皱眉让他解释。
    药云乎摆摆手，“不碍事，就是被一个小丫头偷袭，拿剑划了一下。”
    奉清也没多说，将药云乎拉入屋子里，拿来药云乎给他的修复泥，细心地为他涂抹。轻手轻脚的，让药云乎很是受用。
    药云乎坐在被子上歪着都快睡着了，却被一只滑腻腻的手剥了衣服，他这才悠悠转醒见着奉清捏着针线在帮他缝补，“嗨，你哪里来的针线？破了一个小口子，不打紧。要不，我自己缝吧，快给我，别戳着手。”
    奉清背过身，背对着他坐着，三两下就缝好了衣裳，整一个行云流水，把衣衫递过来给药云乎穿，看的笨手笨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药云乎目瞪口呆。
    “我跟你不一样，你不怕我？”药云乎一边穿衣裳一边看了看自己蓝得灵透的鱼尾问道。
    奉清摇了摇头。
    药云乎乐了，觉得奉清这样不说话光点头摇头的，很是不方便，“这样，我先教你一个腹语之术。以后你可以用腹语跟别人对话，还能改变声音，只要做做口型，没人看得出来是在用腹语还是在用嘴巴的。”
    奉清蓦地抬起头，幽深如墨的眼睛闪亮了一下，看得出来是在欢喜。
    药云乎便开始带着奉清练习腹语之术，“你试着气沉丹田，能感觉到小腹暖暖的对吧？好，然后你试着让气息照着你想说的话排列组合成这些符咒。”
    药云乎在空中用水写出了一些图形，都是些咒语，非常多，常用的就千百条了。
    不过他发现奉清学东西很快，几乎可以一目十行，不过三五天就可以用腹语跟他简单对话了。半个月后，简直对答如流。
    奉清说话用的是原来的声音，听起来再做个同声的口型，简直以假乱真。
    药云乎对这个小徒弟很是满意。
    而且药云乎看了，奉清的体质属于木系，跟他的水系法术并不冲突，修行起来多有裨益。
    通过半个月来的仔细观察推算，药云乎觉得奉清委实是个可塑之才，学会了吐气运气，结丹是早晚的问题。
    其他的多称霸不说，就长生不老什么的应该简单。不过药云乎没跟他说这件事儿，还是等他自己慢慢发现进步才有意思。
    ——
    药云乎这些日子除了给奉清买东西教他术法，就是得空去看看黎赐。黎赐在人间竟然比在海中修为精进得更快，跟自己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