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木说了一句，他让工作人员把旁边的钢琴搬过来。
    两架钢琴摆在一起。
    那人走上前，站在一架钢琴前。舒木站在另一架钢琴旁。
    “你先。”舒木说了一句。
    那人点点头，从包里抽出自己的手，放在钢琴上。
    期间，他一直低着头。
    周围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这种现场创作，最考验的是心里承受能力了。
    有人注意到那人的手十分好看，拿手机拍了一张传到网上。
    先是一阵轻缓的低音，在一阵低音中偶尔夹着一两个怪异的音调，让人感到平静的街道中隐藏这什么未知的东西。
    接着是一阵看似欢乐的声音，然而那背后又像是隐藏着什么。模模糊糊让人感到害怕。
    声音越来越欢快，期间偶尔夹杂着几个怪异的音调，让人们的心跟着越来越害怕。
    突然那欢快戛然而止，蹦出一个怪异的高音。一阵低缓的音乐过去之后，跳出一两个诡异的音调。
    开始还是一人一段的弹奏，把人们的心搞得七上八下。接下来是两人合奏，明明是两个人在弹琴，弹出的音乐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音乐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让人们害怕。人们完全沉入进了这场音乐里，心神在音乐中高度紧张，有的人甚至发起抖来。大人下意识地把小孩的耳朵捂起来。
    终于，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恐惧达到了最高点。不少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戴帽子的人默默地从钢琴前离开，穿过混乱惊恐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了。
    舒木站在钢琴前，看着戴帽人和另外一个俊帅的人远去。
    穆辰来到他身边，“我们走吧。”
    舒木嘴角挂着慵懒点点笑，点了点头。不理会被吓着的人群，和穆辰很快就离开了。
    “我天，那个戴帽子的青年不知是谁。竟然能和舒木合奏出这样完美的曲子。”有人感叹道。
    “我拍不到他的脸，拍了他的手传网上，那些恋手癖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余乔的手。”有人从音乐中回过神来，看到网上的消息，立马说道。
    网上现在都已经炸开锅了。那张图片的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跪舔。
    这是余乔在温布斯钢琴节上的第二次公开露面，大家又被他的出色表现给刺激到。消息几乎是光速地上了热搜，在网上被铺天盖地的讨论。
    “那人是余乔！果然是天才，什么曲风都能驾驭。”
    “可惜没看到他的脸。”有人懊恼地说道。
    余乔拉着余征的手，宽大的帽檐下，冒出他的轻笑声。
    “大哥，我弹得怎么样？”余乔开心地问道。
    “嗯，乔乔弹得好。”余征握紧余乔的手指，“小调皮，突然就跑上去。”
    “我看舒木在那儿弹，就心里痒痒，想和他一起弹。我以前还没试过这种的曲风。”余乔答道，他的胳膊和余征的胳膊挨在一起。
    “这样好，大哥，都没有人发现我。”余乔继续说道。
    “嗯。第一次没人发现。弹完他们就知道了。以后这样就不行了。”
    “啊，他们怎么知道？我都没有露出脸。那我以后怎么出来。”余乔皱皱眉头。
    “温布斯钢琴节上，狂热爱好钢琴的太多，你出来需要小心点。回国后会好的，不要担心。”
    “嗯。”余乔点了点自己的头。
    两人回到民宿的时候，舒木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见余乔和余征，他坐起身来，“乔乔，你又上头条了。小样儿，今天表现不错嘛，和我合奏了一曲。”
    “嗯，手痒，忍不住想和你弹一首，果然很爽。”余乔走过去。
    “我上头条了？”他凑到手机上看了一眼。
    “对呀。你以后出门要更小心了。这张脸现在可火了。”舒木用手机抬了抬余乔的下巴，看着他的脸。
    “嗯，我知道。”余乔点点头。
    温布斯钢琴节的最后一天。一大早，余乔就从床上醒来。他心里惦记着想去利答儿山上看看。那里可是汇聚了全世界著名钢琴师的地方。
    他翻了一个身，压在了余枢身上。
    余枢睁开眼睛，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今天起这么早。”
    “嗯嗯，我想去利答儿山上。昨天说好了你和大哥要陪我去。”余乔粉嫩的小唇一开一合，闪着诱人的光。
    余枢眼睛暗了暗，男人早上起来，那方面的需求是很旺盛的，何况是心爱的人儿骑在自己身上。
    “嗯，时间还早。”余枢说着，扣住余乔的脑袋。余乔嘴唇被堵住，说不出话。
    睡在一旁的余征睁开眼睛，看见两人，把手伸到了余乔的背上。
    余乔他们租住的这家民宿，房间虽少，但每个房间都挺大。余枢和余征没有另外找房子，直接把余乔房间的床换成了足够三个成年人睡的大床。
    “我不要，我要去利答儿山。”余乔在两人的夹击中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虽然他也也想和爸爸，大哥做这种事，每天都想。但今天不一样，他要去他一直想去的利答儿山。去晚了山上人太多，他都弹不上琴了。
    余乔强忍住身体里的骚动，仰起他的脖子，想从床上逃离。
    余征啃食着余乔仰起的喉咙，声音不像以往那样严肃，充满了低哑的诱惑，“宝宝，乖，还有时间，不急。”
    余乔啜泣着被卷入了欲望的牢笼里。
    等到余乔再次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余枢和余征顾及到他的精神，没做得那么猛，所以余乔还有精神地躺在余枢怀里。
    余枢把他抱进卧室，放出热水给余乔洗澡。
    余乔的眼尾红红，睫毛湿润润的，沾着之前哭泣未干的露珠。
    他整个身子都泡在热水里，手搭在余枢的肩膀上，乖乖地仍由余枢打开自己的腿。
    “爸爸，我想去利答儿山。你们明明答应陪我去的。”余乔委屈地说道。
    “嗯，待会儿吃了饭去就好不好。”余枢说完，，缱绻地吻了一下余乔的嘴角。
    余乔睁着清澈的眼睛，在余枢的脸颊蹭了蹭，“那要快点，现在山上已经很多人了。”
    “嗯，我已经让人提前给你占了位置。”余征轻声应道，手指伸到里面，把东西掏出来。
    余乔出门的时候，仍旧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出挺翘的半截鼻子与小嘴。
    他一个人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余枢和余征两人前面。
    利答儿山上果然聚满了人，接近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人挨人了。
    楚天看到了他们，赶紧跑过来，把他们引到前方。
    余乔看见了自己的两位老师，舒木和顾江他们都在。
    “听听他们的音乐，会对你有帮助。”赵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余枢和余征，对来到身旁的余乔说道。
    余乔点头看向台上的人，“原迷大师。我喜欢他。”
    在这种大场合下，即使余乔站在老者中间，周围还有顾江他们的遮挡，还是被许多人认了出来。
    不少人都拿着手机拍照，虽然拍到的都是半张脸，但发到网上也足够那些人舔了。
    利答儿山上的斗琴点比较偏向于友好的切磋，许多钢琴家都会把自己新作的曲子在这里进行第一次演奏。
    有心机的人专门偷偷扛了各种设备，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内获得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
    疯狂的钢琴爱好者与音乐家也会把自己手中最后的琴币送出去。
    余乔手中也有五个琴币，他将他换成了电子琴币，看到自己喜欢的钢琴家，也疯狂地投琴币。
    江源也上去弹了一曲，现场一片尖叫声。
    “老师，你要上去弹吗？”余乔问赵秦。
    赵秦摇摇头，问他，“你什么时候上去？”
    “等会儿，我想听完这些大师的新曲。”
    大部分著名的钢琴师年纪都不算年轻，大家为了共同的音乐理念，把自己呕心沥血的新作分享给人们，带来快乐。
    在这个时候，琴币多少已经不重要了，每个人都满心期待着弹出自己心目中的曲子。
    许多人从早上都站在这里，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余乔他们这种年轻人，多站一会儿也没什么。
    现场不断地掀起高潮，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兴奋激动的神情。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余乔从坐着的石头上起身。他整理自己的仪容，走到钢琴前，拿掉了他的帽子。
    所有关注他的人都兴奋地尖叫了，在看到余乔那张精致出尘的脸时，更是疯狂连拍。
    余乔走到钢琴前，他在古奇岛时也准备了一首曲子。这是他的第一首自作钢琴曲，现在要在这里第一次公开演奏。
    余乔坐下，闭了闭眼睛，等到他再睁开时，整个人气势完全变了。他像整个世界的王，用他的双手和音乐，操纵你所有的感知。
    所有人都迷醉在余乔的音乐里。
    直到余乔弹完这首音乐，主动说了一声“谢谢。”这些人才回过神来，疯狂地涌向余乔。
    现场被掀起了一整天以来的最高潮。
    好在政府派了许多的警察在维持秩序，现场才没有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