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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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情就蹊跷了,若是这鲛人真的是他们的聚宝盆,他们怎会舍得弃了,可是鲛人是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的,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帝修喂了她好些的丹药:“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得先在这山上找个有水的地方藏起来,等这鲛人醒了,我觉得这儿的人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我们。”
我点点头同意了,事情如此也明白了六七分,只是我问帝修:“这鲛人本事也不差,昨天还能和我对上几招,怎么今天这副德行,被溪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帝修得意的说道:“我当年和西海的鲛人成了朋友,就是因为我帮他们收复了溪鱼,你不知道这后溪鸟可是鲛人的克星,入水抓鲛人是一抓一个准。”
“所以我们今天是阴差阳错的得了溪鱼的好处了。”我说道:“可这鲛人伤的这样重,还能活吗?”
“鲛人的身体可是神奇的很,除非摘了心不然他们都能活。”帝修看着那鲛人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深可见骨的伤口竟转瞬好的大半,只剩一道狭长的疤痕。
“我小时候还以为鲛人都是温柔可人的女子,没想到是吃人的怪物,还长的这般难看。”我掩住鼻子,这鲛人身上的腥味很重,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难看吗?”帝修毫不在意的拨开那女子的头发,看着她那张布满鳞片的脸:“在鲛人族里面这可是美女。”
我不想理他,巴巴的等着溪鱼快些降落,胃里一阵阵翻腾的难受,那鲛人的味道就像身边放上十筐开膛破肚的鱼,眼睛都是睁的难受的,好不容易溪鱼停到了一个湖边,我迫不及待跳下脚下一个趔趄,半扶着一旁树干呕起来。
“没这么大的味儿吧!”帝修笑的幸灾乐祸,他把那鲛人绑在树上,走过去看着我:“你若是女人,我还以为你有喜了,要好好替钦原庆祝一下呐!”
“心领了。”我对上他的眼睛,总觉的那鱼腥味无处不在,“快把她叫醒,弄个明白。”我指了指那昏迷的鲛人:“我不想跟条鱼耗一晚上。”
“遵命,圣尊大人。”他抬眼间一扫眉,竟有些钦原的样子,只是他更多是把自己的好皮相当作了玩世不恭的挡箭牌,我看着他抽了刀然后捧了水泼到鲛人脸上,比我想的温柔我以为他会是一巴掌打过去,那鲛人遇着水恍惚了两下还是醒了,只是看到溪鱼的那刻,身子猛然向后面一挣险些扯断了绳子,喉咙里又发出那种恐惧的叫声,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不亏是遇到了天敌。
帝修就那么好的耐心,一拳打到了那树上,震住了她:“再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鲛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帝修,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这样看来倒像是帝修在欺负什么小姑娘,我看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就推开了帝修,站在那鲛人面前,她像是认出了我,心虚的看了一眼我的伤口。
“看来你还记得我。”我笑道:“不过放心我不伤你,你只要告诉我,为何拉那些女孩子下水为何要害人。”
“我没害人没拉他们下水。”她瞪大了眼睛说道:“是那些人献祭给我的,我吃了女儿肉回不了西海,他们给我人肉我给他们珍珠是说好的,我没骗你。”她说的颠三倒四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
“你和他们说好的。”我猜这鲛人没这样的心机,就是有,那些人也不会信她。
“是一个道长帮我说和,他人可好了。”那只鲛人傻得出奇,完全是天性未脱绝对是偷着上岸的。
“什么道长?”我问她。
“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道长啊!”她瞪着我说道:“你们一起往水里丢的那些会响的木头,你难道不认得他?我以为你们认识,他帮过我好多次我还弄伤了你,就只能躲着不见他。”
“那人是策飞景。”我觉得这事越来越奇怪,策飞景怎么会帮一条鲛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你们是一起的。”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声音确实好听,难怪可以蛊惑人心:“他青色的衣服好看的很。”
赫奕是墨衣而策飞景喜穿青衣,仙风道骨。
“你说他帮过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耐心的引诱那只鲛人,想让她说出全部,好在她没心眼的很,也不疑有它,便说道:“那是以前的时候,这镇子有个女鬼淹死了一个女人,我吃了那个女人的肉就没了尾巴,后来遇到了那个道长,他说可以帮我,就替我和那些人谈判,他说了只要他们给我肉吃我就给他们珍珠,他们看了我的珍珠就答应了。”
越说越糊涂,我反而笑道:“那你吃的那些孩子是怎么死的,难不成都是被镇上的人淹死的再献祭给你吃。”
“对啊!”她怪我大惊小怪:“我亲眼看着他们把那些女儿放在一个好奇怪的笼子里淹死,然后让我吃了,可我不喜欢那个笼子,全是竹篾子刺牙。”
“什么笼子?”帝修凑了过来,这和我们打听到的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些孩子让你吃了,还怎么穿着嫁衣烧在那水上?”
“那是他们烧的假人。”鲛人见帝修过去,害怕的移了移身子:“别吃我,我没骗你们。”
“他们烧假人也是策飞景告诉他们的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我就说白道每一个好人,你还不信。”帝修得意的说道,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那些装女子的笼子是不是长长的圆圆的,用麻绳捆紧了。”我给她比划了一下。
她激动的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原来你也见了,那你可是信我了!”
“这是浸猪笼。”我慢慢说道:“以前处置奸夫淫妇的法子,可是那些都是未出阁的女儿。”
“那这里以前可有这样死的女子。”帝修问她。
“没有。”她摇头,看见溪鱼死死的看着她就又补了一句:“不过那女鬼是这样死的。”
“什么女鬼?”我觉出些门路:“是淹死一个女子的女鬼吗?”
“对啊!”她倒是没那么怕我:“她说自己被人骗上花轿,代人出嫁却客死异乡被……,嗯,就是你说的猪笼子,她不甘心回来要杀了仇人,那人淹死了她就去投胎了。”她的轻轻巧巧似是什么小事,果然异兽不通人性。
“看着这事还真是不简单。”我思忖了一会儿,看着帝修笑道:“也许,我们该找找策飞景问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也许你不该这么多管闲事。”策飞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同时冷了几分却还是带着仙家的风雅,那鲛人见到策飞景来了,却如救命稻草一般直呼救命,像是我们要将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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