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上的水从哪里来？如何保持新鲜？”韩主任看向刁熠。
    刁熠摇摇头：“我也说不好，所以不敢轻易进来，感觉处处有机关。只相信没有毒，飞碟里的一切不应该害我。否则，送飞碟的人完全不必送。各种食物都有保质期，估计到时会有提醒，要么我随时翻看，及时把过期食品带走。以后也不用补充太多，又不在这里长期住宿。
    韩主任与姚政委点点头。
    此时，主屏幕上呈现的是白雪皑皑的山峰。曾经在各种宣传影片、报刊杂志上看到的容颜，怎么会感到陌生，大家都屏住呼吸。旁边画面上有文字流动：珠穆朗玛峰……飞碟开始环绕飞行，雪光闪闪，明暗交替。座座山峰嵯峨嵽嵲，这样的海拔之上完全是另一种世界。莽莽景象，却被无形的国界分割为不同的国家属性。此刻，早已让人抛掉了边境的概念。
    当超低空飞行时，镜头捕捉到一位已不知殒命于珠峰上多久的红衣男子。刁熠迅速抬升飞行高度。
    “我们继续往东南方向飞行，大概两分钟后抵达藏南，然后超低空穿行雅鲁藏布大峡谷。”刁熠介绍着接下来的飞行线路。
    藏南已是在印度士兵把守的后方，飞碟飞行轨迹沿着边境线缓缓而行，视野所及一片盎然绿意，依山势延展，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个世界。“早晚收回来！”江司令狠狠砸着自己的大腿。
    当山脉似乎被拦腰砍断成峡谷，水势浩大的声音清晰传入大家耳中，眼前是生机勃勃的雅鲁藏布江啊。溯江而上直抵峡谷最深处，沿途冰雪带与森林带交错而生，人迹罕至自成一副天然体系。当一个小城再现在画面中时，刁熠提醒着：“墨脱县城。”铺陈在绿色中的建筑显得那么渺小。
    “太美了。”姚政委难激动的心情。
    唐志刚紧紧依靠在刁熠身后，更关心的是刁熠如何操控飞碟。而刚才看着大家饮下那杯水后都无不适，才最后一个饮下，然后又回身给每位领导又斟了第二杯。
    “接下来，我们会加速，先经过中缅交界的高黎贡山，会飞越怒江、澜沧江。请领导定夺在哪处放慢速度。”刁熠再次抬升飞行高度。
    “群山峻岭，边境多是山顶林间，去海上，走九段线，看看那些被占领的岛礁。”江司令看看姚政委，姚政委冲刁熠点点头。
    “这上面有厕所吗？”韩主任实在忍不住问道。
    “来这边。”刁熠指指大家左手方向尽头呈45度斜向的墙壁上的门。
    韩主任姚政委同时起身，唐志刚陪在他们身后。
    依然是平开门，紧凑的空间中，洗手池与抽水马桶的水箱竟然连成一体。而方便之后的水又排到了哪里？飞碟之外吗？都是一脸的疑问。重新回到屏幕前，主屏中心已显示出蔚蓝一片。
    “这是海上？”江司令注视着主屏幕。
    “是，沿九段线一直往南飞行。”刁熠不好定夺是否飞临南海诸岛。
    “既然飞碟可以隐身，那就到南海海岛看一看，越南可是经营了不少呢。”江司令与姚政委相视一笑，“可以不隐身，吓唬吓唬那些驻军。”
    “目前还没测试过炮弹对飞碟的追踪效果，也不敢轻易让炮弹接近飞碟，还是隐身吧。”姚政委思虑后道。
    “量他们也不敢！要是敢发射炮弹，一个个全都把他们弄到飞碟上来，直接把他们扔太平洋里喂鱼。那时，我们登录自家的无人岛，谁也说不得什么吧。不费一兵一卒轻松收复。”江司令关注着屏幕上的些微变化。
    “那好，已经重新规划了飞行路线，东进南海，最近的是南子岛。”刁熠指指右侧屏幕的文字介绍：南子岛为双子群礁的主岛之一，北纬11°26′，东经114°20′，东北与北子岛相距1。5海里，南方是奈罗礁，呈长椭圆形。海拔3。9米。东北至西南长600米，宽270多米，面积约0。13平方公里。退潮时可见岛屿周围的白色珊瑚与细沙环绕。岛上椰树多，海鸟多，鸟蛋多。1971年被菲律宾占据，1975年被南越抢占，并赶走岛上的菲律宾军队。1993年，越南在岛上建造其在南沙的第一个灯塔，塔高38米，后修建一个简易飞机跑道。2008年至2009年，越南在南子岛建立南沙地区第一个港口。
    当主屏幕上呈现出一副螃蟹状完整的岛屿风貌时，可以感觉到飞碟在直线下降，岛上建筑清晰可辨。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匀速飞行的飞碟对全岛进行地毯式观览，刁熠清楚信息中心会记录下所有飞行辨识到的影像。然后，飞碟直接南下。
    中业岛，古称铁峙，北纬11°03′，东经114°17′，位于中业群礁中部，扼铁峙水道之西，面积约0。33平方公里，高3。4米。四周有沙堤包围着，沙堤高约5米，宽达60米。岛呈三角形，岛上覆盖着灌木，棕榈树等植被，丛林茂密，中部有鸟粪层。岛西岸有一口大水井，水质好，可饮用。1971年，菲律宾政府侵占中业岛。岛上修有一条长1500米宽90米的混凝土跑道。岛上约有80名士兵，60名居民，有轮流部署的海岸警卫队员、警察。除学校幼儿园外，还建有码头。
    飞碟直接现身于中业岛上空，环绕全岛低空飞行，时明时暗，忽上忽下，惹得岛上人几乎倾巢出去，最后直接悬停于军营上空，呆若木鸡般的观望，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应对。飞碟再次盘旋，轻飘飘瞬间飞升，消失了踪影
    飞碟斜插东南。鸿庥岛，位于郑和群礁南部边缘，位于北纬10°11′，东经114°22′。该岛为扁豆状，东西长740米，南北宽140米，平潮出水面积0。0912平方千米，约合137亩；高潮出水面积0。0759平方千米。北距太平岛22公里，西偏北16公里为南薰礁。海拔约6米，处于一长条形礁盘偏东位置。所处礁盘长3。4km，宽0。8km，面积2。56平方公里。岛上林木茂盛，有椰树，有海鸟群栖，还有淡水井，但水质欠佳，不宜饮用。1973年被南越侵占。1975年北越统一越南，继承之。海南渔民曾在岛上种植百余株椰子树，迄今已蔚然成林。
    飞碟在椰林上空久久徘徊。然后继续飞向西偏南方向。景宏岛，位于北纬9°53′，东经114°20′。岛形呈椭圆形，最高点海拔3。6米，总面积约0。08平方千米。于1973年被南越政府侵占，1975年北越趁南越溃败之际，乘机袭击和“接管”了该岛，并侵占至今。现在岛上建有较完善的设施，驻军规模约有一个连100人左右。
    树木葱茏中房舍掩映，果真是一处天然绝美景致所在。当经过军队驻地上空时，刁熠有意让飞碟现身，并发出强光照射。地表仰望天空，如头顶盘旋着一个移动的太阳。训练中的越南军人都惊呆状。飞碟继续扫描式飘飞于景宏岛上空，在驻岛人员惶惑的注视下，飞碟远遁于正南方向。
    鬼喊礁，位于北纬9°45′，东经114°15′，九章群礁的西南端，东南与赤瓜礁相距1。7海里。呈四角形，东西长约1千米，南北宽约1。8千米。1988年的“3•14”海战中，我国海军531号舰在这里重创越南海军505登陆舰，该礁于1988年6月又被越南侵占，目前越南在该礁上建有一座礁堡，驻军规模在一个班左右。
    飞碟再次以明亮的身影出现在鬼喊礁礁堡上空，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去功能，礁堡如同大海中失联的孤舟，眼看着飞碟在礁盘上空肆意盘旋，然后朝西南方飞去，时隐时现。
    南威岛，位于北纬8°38′，东经111°55′。尹庆群礁西礁西南18。5海里，日积礁东约12海里，南有奥援暗沙。西北有康泰滩，在一桌状礁平台上，近三角形，东西底边长约350米，东北到西南斜边长约750米，面积0。15平方公里，平均海拔高2。5米。岛四周有沙滩，沙滩上有礁岩形成，向内是沙堤，高约5。5米，沙堤围绕着中间低洼的礁盘部分，海拔2。4米。在岛北端，有一圆锥状礁石，高7米，而在最南端则有另一高5。5米的石塔。岛东北部有天然水道伸入岛边，深达14米，故成为南沙群岛南部海区优良港口。1973年7月至1974年2月间，南越西贡政权派兵占据。1975年，南越政权崩溃，北越军队登岛接受南越驻军投降。越南驻扎了一个营约550人的军队，在岛上修建无线电发射塔、直升机坪及航空站，东南侧有两个码头。长600米的混凝土跑道及直升机坪，可起降小型螺旋桨飞机。2012年6月，越南在南威岛用瓷片拼凑越南国旗，该巨型国旗拼图在空中可以醒目地看到。
    飞碟飞掠南威岛上空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迅速飞越全岛，最后驻停在军队上空，强光照射下的军营如同笼罩在另一个时空中。众目睽睽下，没有人想到与外界进行联系，当飞碟向西南方飞去时才想到手中的通讯工具，而所有通讯工具都是关机状态。
    万安滩，位于北纬7°28′-33′，东经109°36′-57′范围内，似新月形，东西长达63公里，平均宽11公里，水深一般在37至111米之间，个别海域为17米。在李准滩西南约35海里。
    “这里是南海最西端，再往南是海域，我们将飞越曾母暗沙，然后向北依次飞临弹丸礁、南华礁、费信岛、马欢岛。”刁熠介绍着接下来的飞行轨迹。
    “要我看，不要再低空飞行了，高空经过就可以了，刚才那几个岛礁都是越南占据的，菲律宾占据的岛礁同样也是驻军又住人。我们一天不收回，就在加大收回的成本。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飞碟出动，那就是一鼓作气来他个改天换地。不看了。”江司令心情有些沉重，似乎也感染了姚政委韩主任，大家都点点头。
    “明白。”刁熠继续拉升飞碟的高度，屏幕中心显示着飞碟在边界线上位置的动态变化。
    眨眼间，频闪的光点已越过巴士海峡
    “放慢速度，沿台湾东海岸飞行，看看花莲，将来我们东海舰队的基地，直面太平洋。”江司令想起了什么。
    “好的。”刁熠心领神会，曾经在学习间隙听韩主任谈论过台湾东海岸地形。尤其是那条建在悬崖上的苏花公路，闻名世界。
    飞碟已接近地表，蜿蜒在海岸边穿山越谷的苏花公路分外抢眼。海岸线直接收纳来自太平洋的风浪，浪花碎裂在山石上珠玉般地飞溅开。
    “天赐良港！”姚政委几乎与江司令异口同声，然后是大家肃然的目光。
    那一刻，刁熠突然想到一句唐寅的诗：处处烟波处处愁。这周边的遗留问题，如果都解决掉，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一个民族前行的脚步！或许飞碟真的不应该只停留在救灾应急上。
    飞碟继续向北飞行。绕飞钓鱼岛后，向西北方向疾驰，瞬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