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与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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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安营扎寨的地方离山丘并不远,走不多久便到了地方。奈何跟着我来到这里,见到的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景象,以前的这里是一片荒地,三十年过去了,竟然变成了人们可以生活的地方,不远处就能看到一些人家,有点奇妙。
虽然地方已经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但是是这里硬生生改变了我,为了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我小心翼翼在这里生活,熟悉这里的一切,现在,闭着眼睛,只需要稍微回忆一下,我还能记住所有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想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那些回忆,我一边走一边指着某些地方对着奈何说道:“这个地方是军队后勤的地方。。。。。。那时候我经常会去演武场,就是这里。。。。。。我的营帐就在这个位置。。。。。。前面有一个小树林,树林里面有条河,我们去看看吧。。。。。。奈何,你怎么不走了?”
我突然蛮有兴致的给别人讲我的事情,可是我的观众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听,等我发现身边没有人了之后,转头看见奈何站在我刚才指给他说的我的营帐,他似乎很喜欢那里,看着的时候心情愉快,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着他那微扬的嘴角,就能感觉道,我问道:“看什么?”
“看到这里,我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很久远,很甜蜜,却又很难过的事情。”奈何看着我笑了笑,说完这些话,在我还没有问出什么,他就说道:“走吧!”
我和奈何转了转当年安营扎寨的地方,最后又去了那条河流边,河边还是原来的河流,三十年有很大的变化,但是还是原来的位置。以前老汉喜欢烧纸的地方已经不见了,还有我喜欢靠着睡觉的那棵大树,也不见了。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块大石头,石头在水边,旁边是很密的草从,我记得石头和草从中间形成了一个秘密的空间,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有些出神,出着神想到了以前和何念江曾经在这里胡混过,当时胡混之后还有些小感冒,想着想着,就想出了好多事情,那时候和何念江大概胡混了一个多月。。。。。。
在我身边的奈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低低笑了起来,听到了他的笑声,我回过来了神,转头去看奈何,顺着奈何的视线,只见他也在看我刚才看的那个地方。
“还看什么呢?走了。”我不懂自己这会不开心个什么劲,赶紧拉拉扯扯,推推嚷嚷的将奈何弄走了,又惹来了奈何的笑。
离开了我当年做将军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着急回家,当奈何问我要去那里的时候,我说跟着我就行了,然后我们走上了和我回家方向相对偏一点的方向,这次我也没有再躲着奈何什么,为了快点赶过去,我将毛毛放了出来,然后让他变的像个坐骑,驮着我和奈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想去的地方。
本来以毛毛的速度三天就能到地方,可是有时候白天要经过一些城镇或者有人的地方,会出现不太好让毛毛出现的情况,所以我花了五天时间才到。
当年我安营扎寨的地方,三十年前不能住人,三十年后成了一个富饶的小村庄;三十年的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所以我要找的地方变化也很大。就比如我现在站在老汉给我的地址,原来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一个繁华的城镇。站在城镇的入口,我有些懵了,这还让我怎么找啊,我现在只知道老汉的儿子叫做庆生,还是信封上面写的,连个姓都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老汉姓什么。
我是必须要将那封信交给老汉的亲人的,我早就在内心里决定好了。看着这种情况,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所以当晚就和奈何住在了城镇里。
晚上,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就是睡不着,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于是将毛毛唤出来,让它变成一只猫出来陪我,起先它还不愿意,但是架不住我的威逼利诱,最后还是同意了。
躺在床上,一边摸着毛毛,一边自言自语:“毛毛,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将这封信交到老汉家人手里?”
毛毛一向是不理会我的,现在被我被迫变成了猫陪着我,骄傲如它更加不会理我的。不过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我摸它快要将它的皮撸掉一层,或者是被我在耳边念叨的烦了,或者是它困了。它起身从我的手下跳走,我看到它蹦到我的那个小袋子边,钻了进去一会儿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东西,然后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从毛毛的嘴里拿出它叼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巧的令牌,上面印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图案连起来是个“李”字。我知道这个令牌,尽管它被我放在小袋子最里面的地方,我也一直不想见到它,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人类这边,这个令牌还是很好用的。“李”可是这个国家的姓氏,而这个令牌的作用自然不用说了。
用这个令牌,去找当地的官方机构,他们会无条件的帮我办任何事。我可以让他们找出这几十年的户籍,然后找到叫庆生的人,尽管叫庆生的人会很多,但是也比他们现在这样慢慢地找,可能要一户一户地问的好。
只是,真的要用这个令牌吗?我不是早就不在想和他们有任何牵扯了吗?从我死去的那一刻,不,比这还要早吧。
想到这里,我将床边放着的那封信拿了起来,看着泛黄的信封,想着里面的信说不定都看不见字了。。。。。。
想着想着,自己又叹了一口气,对着毛毛说:“谢谢啦,我都忘记了我还有这个。”
毛毛看了看我,起身向我这边挪了挪,然后用自己的头开始蹭我的胳膊,他是在安慰我,知道我以前发生了什么的人或者东西不多,它算是一个。
“你啊,明明是你自己把这东西拿出来的,现在我要用了,你又开始担心我。”听我这么说,毛毛低低叫了一声,他有些自责,我无奈,转而安慰他:“放心吧,我没事。而且你是对的,这种方法的确要快得多。不早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