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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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阮轻纱刚跟鲍迎春打了报告,那边西厢阁就通传有客来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各处话题的焦点人物——秦封。
适时,阮欢言正在后院和泥巴,一见秦封来了,吓得赶紧把两手泥巴抹在裤腿上,嗖地一声钻到假山后面躲了起来。
秦封眼看小孩又躲了起来,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想起上次一起去京都郊外踏青的时候,阮欢言还犹犹豫豫地跟他说「愿」,如今听了他的指示,又变得翻脸不认人了,秦封隐隐有些后悔,私心里想着若是能再听阮欢言跟他说上一句「我愿意」就好了。
寻夜瞄了一眼秦封惋惜的侧脸,直觉自家世子八成是想多了。他连忙提刀上前,绕到假山后面,冲着阮欢言的背影叫道:「少爷,出来吧,世子已经看到你了。」
阮欢言抱着头蹲在假山后面,一脸委屈地摇摇头道:「能不能不出去?」
寻夜低声说道:「世子已经很生气了。」
阮欢言最怕秦封生气,秦封一生气,他就要遭殃。为了自己的屁股不挨巴掌,阮欢言只好畏首畏尾地出了假山,一路抱着脑袋来到秦封身边,约莫两米的地方,也不抬头,低低地叫了一声:「世子……」
秦封重新恢复到他一贯的高冷模样,淡淡地说:「近些。」
阮欢言身子一抖,赶紧去找刚才还站在假山旁边的寻夜。谁知寻夜这人神出鬼没,一会儿工夫,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阮欢言没了后援,只好硬着头皮向秦封那里挪动。挪动还不是正常的走路,而是一步一抖地横着走。等阮欢言挪到秦封身前的时候,后者早就已经没了耐性,他一把揪住阮欢言的后衣领,将他拎到了自己身旁。
因为惯性,阮欢言一下子撞在了秦封怀里。软软的身子在秦封胸前一靠,多少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在阮欢言看来,撞在秦封胸前的瞬间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又厚又硬的墙上,既不柔软,也不美好。他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从秦封怀里撤了出来。
秦封低头看向阮欢言的小脸,也不动作,也不出声,看了许久,最后忽然握住他的小手:「跟我来。」
阮欢言怯怯地跟着秦封回到里屋,正好和准备出门的添香打了个照面。添香也看了一眼阮欢言的小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原来阮欢言因为玩泥巴玩得太过忘乎所以,弄得整个额前和两颊上满是污泥的痕迹。有些泥巴被风吹干,沾在脸上,就成了一张谁看谁笑的小花脸。不过秦封这人的笑点异于常人,极少有人能够把他逗笑。就连成日跟他混在一处的寻夜也没见他笑过,不知究竟什么样的笑话,才能把他逗乐。
秦封替阮欢言回答:「玩儿泥巴弄的。」
添香边笑边让出一条小道,让秦封和阮欢言进屋:「我去给你们打水。」
阮欢言眼看添香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添香姐,你别走……」
添香看了一眼秦封冷冷的脸色,识相地扒开了阮欢言的手:「听话,乖乖和世子在屋里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阮欢言一时没抓牢,被添香钻了空子。她一个闪身出了房门,将里屋留给了秦封和阮欢言两个人。
阮欢言巴巴地望着房门,露出了极其难看的表情。
又一次和秦封单独相处,阮欢言感到浑身难受。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秦封一眼,扭捏着想要松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可是秦封却突然发力,将他的手紧紧握住。阮欢言动弹不得,最后只能作罢。
秦封看了一眼阮欢言身上的衣物,满是泥巴的痕迹,尤其是两条裤腿,更是不堪入目。他将阮欢言拉到身前,作势要解他的衣带。
阮欢言以为秦封要打他屁股,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衣带,顺势捂住了秦封的手:「世子,不要……」
这一声软软的拒绝,像极了暧昧的欲拒还迎。秦封微微眯起双眼,轻轻将阮欢言搂进怀里:「听话,泥巴脏,把衣服换了。」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扯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