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 第七五回.胆大心细小捕快 怜香惜玉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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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被薛步桥横抱着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就看到走道里前后各两个护卫严阵以待,来回走动的人都被逼着绕道而行,而且左右房间显然空无一人,顾非心中也不免感觉有些不妙。不过此刻要拒绝也已经来不及,才刚进门,薛步桥的魔爪已经不客气地滑进了他的衣袍里。
既然是自己想到的计谋,顾非自然也有对策,双手轻推薛步桥的手,自己也轻身往那房间中间躲。
“哎,跑什么啊小美人!”
薛步桥紧跟而上,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二人合抱着坐在桌边,桌上是早已准备好的酒食。
“来来,陪大爷我喝上一杯,一会儿就叫你舒舒服服登上极乐!此后整日整夜里都只想着男人!”边说着,一只手端了酒杯,另外一只手却是着力捏着天华的腰身。
顾非轻轻推开他的手,这青楼里备着的酒食哪里能随便吃喝?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之前也是处处小心。
薛步桥倒是不恼他,这一身风骨和冷淡,偶尔的羞涩都让他喜欢,顾自喝了酒,放下酒杯却是淫笑着摸向顾非的股间:“不喝酒,那我们就……”
脸上倏地一热,顾非用力推了他一把站了起来,却又回头瞧了他一瞧,眼神流转处万般风情,低眼才轻声开口:“公子不要那么急么,我们先说说话可好?”
这声声说话轻缓低慢并无半点柔媚娇作,薛步桥却只是觉得入耳,起身便追过去:“说什么劳什子话,你相公我……”
话到一半却是见着天华侧眼垂眉,嘴角含笑,躲着他伸过的手轻巧移步到了床边。
好一招欲拒还迎!薛步桥心花怒放,自然跟了过去将天华一把搂在怀里在他脸颊就是一啄:“好好好,那相公就陪你在床上说话!”
天华再一推却是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却又折步往桌边走了两步。
“小美人,怎么你相公上床了,你却要走?快过来!快过来!”
天华转头看了薛步桥一眼,忽然开口:“妈妈说,薛公子是个雅人,公子可知道天华的名字何来?”
薛步桥一愣,眼神忽然凌厉了一下,转瞬却是笑了,道:“哦,小美人要与你相公我吟诗咏莲?”
天华一双星眸似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经意地将头上头簪一拔,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披散在背心,仿佛可以听到声响,瞬刻少年清秀之间带出几分柔美姿态,叫天华看来更是让人惊艳。
“薛公子,天华这名字可好?”
薛步桥看得愣了,听了问话才点头:“好好好!合你得很!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妙得很!”
“天华也觉着好,可是,这楼里却没有什么合适的物件可以搭配,可惜可惜……”
薛步桥听得这句,心中明白对方所想,不禁笑出了声:“小美人,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你叫你相公我好好疼爱一番,今儿晚上伺候得你相公我上天入地,你要什么相公都给你弄来!”薛步桥也算是欢场老手,心中暗笑这小美人看着清绝冷艳,讲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说到底也不过如此么,什么物华天宝,只要有银子还不是一样给大爷躺床上让大爷随便玩!
看那天华闻言喜上眉梢,转头却又敛了笑,开口的声音却透着些许欢喜:“天华听闻薛公子府里就有一件不得了的宝贝,”边说着却是轻解衣带边往男人身边走去,一步一款叫人心动不已,“却不知道公子可愿意让天华瞧上一瞧?”
薛步桥听了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见着美人羞涩地要主动投怀送抱,也不客气地起身用力将人拉到怀里坐下,粗鲁地将天华身上衣衫一扯:“那可要先让你相公我好好快活快活!”
听到布帛破音,顾非心中一顿,却是避之不及,被男人狠狠一口咬了肩头。
“住……”一时吃惊,顾非忍不住用力将男人推开来,顿觉失态,转眼看被他推开的男人依然没有恼怒的意思才安心,可这一来回,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腰身以下微微发热起来。
薛步桥当然不恼,看着面前的美人“凝脂肤理腻,削玉腰围瘦”,只叫他心里美滋滋的,而且他本来就喜欢这种推三阻四,加些似真似假的挣扎推脱,否则也不会总是仗着他在这里算是半个土皇帝,吩咐附近几个城镇的青楼老鸨们将新人都给他留着了。对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高兴,对方越是挣扎求饶,他就越兴奋,越有性致。
顾非心中微微乱了一下,见到薛步桥不恼才将自己的衣衫稍微整理了一下,缓和了呼吸轻声开口:“公子你别急么,天华才是第一次……而且薛公子那么多红颜知己,你这一答应固然是好,却不知道天华要等到何时才能见见薛公子那宝贝?”
薛步桥轻笑出声,从衣袖里取了一个小包袱出来,看那包袱倒是不算太小,用的布却是寻常可见。
顾非一愣,薛步桥前一句算是印证了东西在他手里,果然这人是随身携带么?
可那薛步桥也不打开,只是支手将东西放在床头上,按了按,转头却是笑着:“小美人儿,别逗你相公了,还不快来好好伺候着!”
顾非看他一脸淫邪,另外一只手还若有似无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股间凸起,不觉皱了皱眉,可身上却是一阵热燥,腰股间一丝难耐的瘙痒叫他有些乱心神。分明是厌恶那薛步桥的举止的,可心中这奇异之感又是怎么回事?顾非心觉不妙,可到了这个田地,他心想还是要再确认一下那包袱里的东西,然后再……
可薛步桥没有给他机会多想,起身就将他拉过来压倒在床,抬腿跨在他腰上半个身子倾轧下来,就要行事。
顾非一惊,却不作声色,待到对方俯首下来作势要吻他,才起手摸向自己藏在枕头之下的“狼牙”。
方才那酒里有没有被老鸨下药顾非半信半疑,但是他早已悄悄下了足量的软骨散在其中,这房中的熏香也被他换了手,自己当然早就吃过解药,只要确定这东西在人身上,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要将对方打晕,待得日后与师兄们汇合,就可以人赃并获。
顾非的算盘打得响,这计谋也是对了薛步桥的软肋,但是他却错误估计了对方这个欢场老手。
虽然薛步桥功夫如何顾非不清楚,但是对方刚才已经喝下了下好软骨散的酒,顾非要脱身,只要在其不经意之时往后颈一击还是可以得逞的。但是偏偏顾非刚要出手,腰身以下从方才就开始发热酥麻,到此刻忽然一个激灵叫他忍不住娇嗔了一句,手中也就卸了力,连将匕首从枕头抽出的力气都没有。
薛步桥觉着顾非的举止异常虽然面有惊色,倒也没有慌乱。再看顾非一脸潮红,贝齿轻咬丰唇忍着声音,薛步桥就下流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大手单手将顾非的手扯到他头顶上一架,起身却是用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子,嘿嘿淫笑着:“小美人,你相公我可是吃着花妖子药长大的,你这点药劲怎么能对付你相公?倒是你……”
薛步桥边淫笑着边伸手滑到顾非的大腿根来回摩挲揉捏。
本来为了忍住声音而咬牙的顾非被薛步桥这一闹,浑身哆嗦,那种露骨的抚摸本来叫顾非恶心可偏偏身体却有半分舒适更叫他心恼,急急倒吸了两口气。
虽然不经人事,但这燥热难耐,欲火焚身之感顾非却是明白,可是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到底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招?
薛步桥看顾非脸上神色复杂,他却是兴趣盎然,魔爪直接握向了顾非股间凸起之物。
“!!”顾非恼羞成怒,用力咬了下唇一时清醒再一把将男人猛力推开想要向外逃,可翻身起来又复再倒下,腿上竟然使不出力!
“你!”一字刚出口,却感觉薛步桥的手又从他身后揉捏他的双臀并下流地滑向臀间,“啊!”
这一声叫,似是哀怨又似甜腻,男人也顺势将他双腿一扯,搂回去翻身推倒在床上。
“住手!”顾非听到自己的声音软弱无力,更夹杂着几分诱惑之意,那如同潮水般涌出的热意更叫他不安。
——到底自己什么时候中了媚药?!
正在懊恼着,却看到薛步桥支手将那小包袱打开来,定睛一看那里面的东西,顾非先是一顿,继而脸色一青一红,顿时追悔莫及!
那哪里是自己要找的东西!那不是……!
杨南丞在窗外趴伏着,虽然收了气息,可他知道里面的薛步桥也是个中高手功夫不浅,自然也不能太过靠近,以免被他发现。而且这偷听别人风月之事对杨南丞也算是头一遭,倒是多少尴尬。
前面听到房间内二人调笑的话,叫这个道士也是片刻旖旎,心中尴尬又横吃飞醋。本来听着并没有什么关联就想要走,却听到里面顾非提了薛步桥的那件宝贝,心道莫非正是“圣莲令”?
没想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杨南丞悄悄戳破了那纸窗想要确认一下东西,也好再寻思办法得了那东西好去交差。
可他这一点纸窗,却是叫他这个道士自己倒吸两口气,床上二人复压在一起,顾非的面正好朝着他这边,眼中酝清泪,两颊生红烟,光滑的心口袒露在外,好一副香艳模样!
可是下一刻,杨南丞却是看到薛步桥从床头包袱里捏了个像是小锤又像是只有三个的糖葫芦模样的东西,另外一只手却是去解那顾非的裤带。
“住手,你,你要做什么……”
耳中听着那顾非一声轻唤,望着一双星眸清泪滑下,杨南丞心道不好也不可再忍,单掌着力按向纸窗,那窗户就应声碎裂着被推入房间砸在八仙桌上。而杨南丞的人则是一个飞身窜到床前将那薛步桥从后颈提了衣裳往旁边一甩!薛步桥一时不防竟然被他生生提起甩到一边打了个圈一屁股坐下去!
顾非见到来人表情稍微放松,杨南丞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转眼瞧见床头那包袱里全是各色折磨人的小东西,想着薛步桥这厮曾糟践了不知多少人,心中顿生怨怒,提手赶了一步一招“清风送月”就直接扑在薛步桥的心口!薛步桥性致之中被人阻扰心中又惊又怒才回过神,虽然低手挡了挡却还是被内力震开瘫坐在八仙桌边,口溢甜血。这动静一出,门外几个护卫闻声而至,两个汉子也招呼了一声主子,碰地推开了房门!
说时迟那是快,杨南丞早已起身而上,左右开弓就将两个汉子直接点住立在门边,慢了两步的另外两个汉子见他是个硬点子就刀剑出鞘!
“拿、拿下!”薛步桥看着护卫进门边吐血边招呼。
杨南丞轻轻一呲鼻,长脚踢出,二指接了对方一剑,反手一掌打在对方小腹,收身两脚一点,将砍来的一刀踩在脚下,掌上三分力盖在对方天顶!
剩下那汉子看着杨南丞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吓得一顿,也不顾房间内的主子,丢下手中兵器就逃下楼去。
杨南丞也不追,转身回房间将房门一带。
那薛步桥此刻已经起身,见杨南丞三下两下就打发了他四个护卫不禁心道不好,可看着他反身进门不禁哆嗦了一下,却强打精神提剑击出。
杨南丞错手一接,一脚踢出将他的兵器先行卸下,用了五分内力劈向他的手腕,反手一捏薛步桥的手腕顺势下盘一扫,又将他送回到地上,不及薛步桥反应过来,杨南丞双手平削打在薛步桥双耳,叫他立刻眼花耳鸣起不了身。
杨南丞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非,此刻顾非已经气喘吁吁坐了起来,看来应该也不曾伤到何处。
再一转眼,看到那包袱中的什物,杨南丞眼神一厉,两步过去随手捡了里面一片细长却锋利的双刃刀模样的小玩意,复又回到薛步桥面前。
“你到底是谁?!”薛步桥看他身手不凡几招出手就将自己打得手脚发麻脑袋发晕心中大惊,甩了甩头起身开口,不想却被杨南丞冲过来低身点穴,顿时就半弯着身子立在当场不得动弹。
“该死的!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
薛步桥咳嗽了两声双目怒视杨南丞,又忍不住瞟了那边的顾非一眼。
听他问话,杨南丞却是不答,只将手中的小细刀打了个刀花,直接划向薛步桥的两腿之间,哧一声响穿破他的裤子,杨南丞手中已经感到刀刃轻轻划过那物。
“住手住手!好汉住手!!”
命根子被刀刃轻划,薛步桥吓得脸色颓变连呼救命。
“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杨南丞半眯了眼,手中一转,那刀刃更刺入了一分,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薛步桥竟然吓得尿了裤子,和着一些血丝浸湿了他的裤子。
“好汉!好汉饶命!你那相好的我没动过,没动过啊!”
薛步桥不知道对方来历,看着这情形以为杨南丞与这天华有染,赶忙甩脱干系。
杨南丞倒是被他这话说得一愣,眼神不禁游离到身侧不远处的顾非身上,此刻顾非不曾言语倚坐床沿扶住床柱微微喘气,长发凌乱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好不引人遐想。
“休得胡言!”杨南丞双目一虚压低了声音,——其实原本他也有很多事要问这当年的屠魔九英薛步桥,可这会儿形势不容他多问,心中一轮最着急的却有三件,“杨某问你三件事,你可要想好了才答,若是半句虚言!”
“不敢不敢!好汉好汉手下留情!”
杨南丞闭了闭眼:“九莲魔宗总坛之上,披麻戴孝几十人死在谁手里?”
薛步桥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止,目露惊恐:“这……这……”
杨南丞手中微微一提:“薛相公!”
“我说我说,是、是黄盟主他们,他们几个!和我没关系!我没,和我没关系!”
杨南丞眉头一皱:“黄盟主一生侠义怎么会杀手无寸铁披麻戴孝之人?你可别信口雌黄!”
薛步桥眼中含泪,慌张答道:“我没骗你我没骗你,人是他们杀的!他们说和魔教之人讲什么仁义道德,就、就全杀了一个没留……和我没关系啊!我,我就没进那机关地道!真的真的!”
杨南丞心中一阵闷,可听到这人提那机关地道之事,看来这话也并非胡乱捏造。咬了咬牙关,继续问道:“翟子柳是什么人?曲善流是什么人?”
薛步桥一顿,摇了一下头又点头:“翟……不认识,曲善流……”
杨南丞看他说话吞吐就不耐烦,手中加了一分力:“薛相公,你可别考验杨某的耐心!”
“是真的是真的,翟子柳不认识没听过,不知道什么人!至于曲善流,他是九莲魔宗的人,什么什么护法,就是他带我们去那个总坛的机关的!他说那机关是他设计的,只有他懂得怎么关闭机关带我们进总坛,后来……后来……”薛步桥目光闪烁不止,似乎是想要拖时间等待救援。
杨南丞看出他的目的,哼哼冷笑:“薛相公你那几个狗腿就别来杨某面前献丑了!而且他们再快,能快过我手里的刀子?”
薛步桥面色发青:“没有!我没有,好汉,我没有!我只是想不起来,我……”
杨南丞哪里管那么多,手腕微微一转,薛步桥就杀猪一样嚎起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后来他说要到中原来,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果然这个曲善流才是九莲魔宗的技师么?而且还是九莲魔宗的护法?听薛步桥的说法,这个曲善流是九莲魔宗的叛徒?而且如今他现在还在中原?之前诸葛无云说见不到了,意思是说这个人明珠暗投去了九莲魔宗么?那诸葛无云到底是为了什么被九莲魔宗劫持?莫非和这个曲善流有关?果然还是和那个棋剑阵机关有关?
杨南丞稍想了想,不待薛步桥再开口,也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开口问:“‘圣莲令’在哪里?”
薛步桥眼泪横流听了这句问话却是双目一瞠看了看杨南丞,脸色一黑:“你怎么会……不,不在我……”话音未落,两股间的刀刃又入一分,“不不不不!在我这在我这!”
杨南丞眉头一皱,还没开口,薛步桥又改口:“不不,不在了不在了……”
听着这来回言语杨南丞也没了耐心,手中往上一提,那刀刃就切入薛步桥腿根里!
“薛相公,杨某可没有功夫好好伺候你!”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薛步桥连连惊呼,脸上也是鼻涕眼泪哗啦啦下来,听杨南丞口中讥讽赶紧解释,“小的,小的和您家天华少爷开玩笑的!没动分毫没动分毫啊!手都没摸过啊!您说的九莲魔宗的令牌本来是在我这,但是一个月前丢了,小的也在找!半句不假啊英雄饶命饶命啊!”
九莲魔宗?!果然是九莲魔宗的令牌!
“令牌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又怎么丢了?”
“是!东西、东西是黄盟主给我的,可一个月前那东西被个赖头黑脸的乞丐给顺走了!小的也是连月来在找他!还没有线索!”薛步桥情急之下全盘托出,虽然被点穴下身竟然还在不住地哆嗦,“英雄!英雄!那东西本来就是小的代为保管,丢了以后小的也在找!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英雄饶命饶命啊!你我无冤无仇,千万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您的良人小的不曾动过半分绝对没有啊!您可以当场问他啊英雄!英雄!”
杨南丞看他情急,当是所言非虚,而楼下也因为这来回动静忽然吵闹起来,听这声响,怕是方才跑掉的护卫回去请了援兵。
既然东西不在这人手里,再逼问也是无济于事,杨南丞这样想着,手里也松了劲。
身侧却忽然传来声响,转头一看,顾非身体无力跌倒在床边。
看顾非楚楚可怜模样,杨南丞想到这罪魁祸首心中又是激气,手腕一转一抽一插,将那细刃戳到了薛步桥命根子里,薛步桥又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你糟践了那么多人,也叫你自己尝尝这滋味!”
杨南丞放下话,门外已经冲进七八汉子来,他起身将床边的顾非扶起单手架在自己肩头,搂了他的腰冲出窗外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