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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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尽情地嚎哭之后,江纯熙和蔡维佳还有宝宝住在一起,就住在皓月和蓝瀚的单元房里。蓝瀚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有一天,江纯熙收到一张从西藏寄来的明信片,她才放下心来。上面写了几行短短的字,“皓月和熙熙:我很好,已经懂得随遇而安了。勿念。蓝瀚”
蔡维佳后来告诉江纯熙,刘子牧、静星和吉娜已经被他们五个人关在了香格里拉那个洞穴里,永久地关在了里面。他们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来了。
霍者没有反对他们的决定,他说他以为陆宇和皓月会想杀了他们三个人。
可是,善良的人毕竟有善良在柔软的心里作祟。他们这一伙人,永远也杀不了人,哪怕这些人曾经毫不留情地要杀了他们。
不过,霍者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杀死,他不确定要是陆宇动手的话,他会不会出手救吉娜。江纯熙让他发现自己心底的那一小点善良,有可能也会跑出来作祟,就像其他人身上巨大而完整的善良一样。
江纯熙和蔡维佳又重新回到了她们共有的会计师事务所,江纯熙恢复了工作。她只有把自己埋在电脑里,埋在成堆的发票和单据之中,才能暂时地忘记时间。
她希望半年快快过去,她又害怕半年稍瞬即逝,而他们五个人还没有回来。
有时候,在电脑面前做账的时候,江纯熙会打开谷歌搜索,找一些东非大裂谷的照片来看。好像看了这些照片,她就和他们五个人靠近了一点,可以分享他们的艰难困苦。
每天晚上,当她工作结束的时候,她就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BBC拍摄的记录片,名字很诱人——《大裂谷:美丽的非洲心脏》,一共只有三集。就这三集纪录片,支撑了她半年,等她意识到半年已过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了183遍纪录片了,每天一遍。
电脑1TB的硬盘也装满了,全是非洲大裂谷的照片和相关视频,各式各样的,各个角度。她在澳洲读的研究生做研究的技能全部都被用在这一件事情上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个研究东非大裂谷的小专家了,希雷河、马拉维湖、东非高原、埃塞俄比亚高原、红海、苏丹境内的白尼罗河谷和约旦河、莫桑比克入海口、死海、还有众多火山,例如乞力马扎罗山、肯尼亚山、尼拉贡戈火山等,这些名词和它们的图像在她的脑海中活蹦乱跳。
江纯熙的家里和办公室里到处都挂满了东非大裂谷各处的照片,除了那些各种不同地理环境的图片之外,还有许多东非大裂谷里动物的放大图片,例如说最著名的弗拉明戈鸟,也叫做火烈鸟翩翩起舞的照片,像一片傍晚的红霞,还有庞大的河马群、象群和羚羊群的迁徙图,不合时宜地挂满了江纯熙不算特别大的办公室。
最要命的是,江纯熙还经常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彩色照片发楞,喊她已经不管用了,别人只有拍拍她的肩膀,她才会回过神来。
客户们都偷偷地背着江纯熙议论她,问蔡维佳:“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纯熙啊!她工作太累了,想渡假,却总是没有时间出去。东非大裂谷是她从小就向往要去的地方。所以……各位见谅啊!没事儿,她就是给自己树立个小梦想。”蔡维佳一到这种时候,就会用这种标准回答来应付会计师事务所的烦人客户。
“是吗?太辛苦会神经衰弱的,再往后就……就要得精神病了……还是及早去看心理医生的好。”
“你这账,我们不做了。你爱找谁,找谁去!我告诉你,江纯熙,她好好的。一点儿病也没有,更不会得什么精神病。你才是蛇精病呢!”蔡维佳怒了,这一路来,如果不是江纯熙保护她,可能驿驿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他最近已经开始翻身了,顽皮可爱。
所以,蔡维佳现在,一听谁说江纯熙不好,就火大。
“等一等。别走哈!”她跑回到办公室里把客户刚刚送来的材料连着牛皮纸袋一起,砸到那个客户手中。“这生意我们还不做了。再见!希望永远不要再见!”
“你……你……你疯了……你……。”客户抓住自己的牛皮纸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蔡维佳回到江纯熙的办公室里,江纯熙还在盯着墙上一副只有山谷照片看,她不知道那是哪里,只是一副随便从网上下载下来的照片,然后,放大了打印出来,装裱好。那山谷是像火焰一样的橙红色,风蚀的痕迹看起来很有味道。层峦叠嶂,好像看不清楚背后还有多少层天然的屏障,他们会走到哪里吗?!她有一种预感,预感那火红色的屏障后面,有着他们在寻找的东西。但又不是很确定。
“纯熙,半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你说他们怎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蔡维佳也有点儿受不了了。不过,她比江纯熙要好一点儿,没有这么痴,她只是每天在挂历上画一个不太圆的圆圈。半年的地方有一个柠檬黄色的荧光记号笔涂满了挂历上的小格子,已经过了。
“会回来的…。。会的……”江纯熙的目光终于从那副山谷的画面上转移到了蔡维佳身上。“如果你有坚定的信念,最终这个信念会变成一种信仰,信仰会变成现实。不管它看起来,或者听起来多么不切实际。”
“……”蔡维佳不相信江纯熙说那些玄乎的话。
可她们两人依然住在一起,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带着宝宝,相依为命。
到了第256天的时候,项羽轻和齐鹏背着行囊回来了,他们两人晒得就像刚刚从锅炉里出来似的。两块黑漆漆的焦炭,坐在皓月家的沙发上。除了一样的黑以外,他们还一样的满脸疲倦,好像需要几根火柴撑住耷拉着的眼皮,那种状态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两人至少有72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他们呢?”江纯熙等不到他们喝一口水,就马上问。
“别提了!前段时间,当我们正在苏斯瓦山欣赏马赛人用金属管子接出火山口凝聚的蒸汽水,并且对他们这绝顶聪明的渡过半年旱季的办法赞不绝口时,我们两人偶然一回头,发现那三人早不见了影踪。”齐鹏说。
“是啊!”项羽轻补充,“他们一路上就想激将我们,经常说你们又不是纯种外星人,也没有多少特异功能,能帮上什么忙呀?还不如趁早回家算了!就连陆宇也经常说些讽刺的话……”
“他们大概是觉得路途遥远又危险,不想连累你们。”江纯熙笑了笑。
“话是没错,我们也知道他们的好心。可就这样把我们甩下了,算怎么回事儿啊?!”齐鹏抱怨。“真是几个婆婆妈妈的人。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要去浪费钱。”
“一开始,不让你们去,你们肯定不同意。”蔡维佳笑了。
“也是!但这也未免太扫兴了。”项羽轻叹气。“就像给人当猴耍了一顿。不过,西瓜,在这200多天里,我们经常在广阔青草原,纯净的大湖泊,半死不活的火山,满是蚊虫的热带雨林里转悠,我想通了一个很重要问题。”
“什么问题?”江纯熙看着项羽轻笑了起来,每一次,只要看见他还好好地或者就好了。
“我终生大事的问题。我决定放弃一棵瘦骨伶仃的小树,去寻找一片葱葱郁郁的森林。”项羽轻笑了笑。“诗写得不对,应该是‘自由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有几次遇险的时候,我就想啊,要是我还能活着回来。就对自己好一点儿,写写歌,找个单纯可爱,而且会爱我的女朋友。不要再跟在你屁股后面,屡屡遭受被拒绝的痛苦。”
“这样挺好的。”江纯熙点了点头,她从来也没想耽搁项羽轻的人生。尤其是现在,她脑子很清楚,她爱的是陆宇,如果陆宇死了,她就守60年的寡,等到80多岁的时候,躺在床上寿终正寝。
“西瓜,我最后再严肃的问你一次。如果……。如果发生了某些特殊情况的话。你在这件事情上,会妥协吗?”项羽轻做出最后的尝试。
“不会。”江纯熙微笑着,再次拒绝了他。
“好吧!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我本想捡个便宜……看样子,这个便宜无论如何也是占不到的了。我打算回去继续写歌唱歌,这段时间已经耽搁了很多了。幸好先前努力,应该完成的工作似乎已经完成了。唱片一年里出了两张。不会被罚违约金就好……我要告辞了,继续走我的人生之路,一条可能崎岖,但却能想象到美好的路。”项羽轻说完了,走了过来,他轻轻地在江纯熙的左脸颊上吻了一口。“就算是分别时候的赠礼,你给我的美好的回忆。”
“什么时候走?”齐鹏看了一眼项羽轻,问。
“现在就走,任何时候分离都是最好的时候。再见了,朋友们。”项羽轻背起自己的背包,就这么走了,他没有回头再看江纯熙。
大约又过了四五个月,江纯熙在网络新闻上看到项羽轻找到女朋友的消息,那是个很恬静的女孩,她有着一头和江纯熙一样的披肩直发,有着一双和从前的江纯熙一样带着青涩和纯洁目光的眼睛,还有一双和江纯熙一样漂亮的樱桃小嘴。
据说,那女孩是他的歌迷,在录音棚外面,等着给他送了冰激凌和炸鸡腿的小歌迷。
时光就像一条滚滚流动的大河,卷着他们每一个人往前走。
只有江纯熙不想往前走,她老是往后看,她想看看那些掉队的人有没有追上来。
年初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去了一次东非大裂谷。可那地方比她想象得还要广阔,比她在网上看过的图片还要美丽,生机勃勃,一点儿也没有阴暗的感觉。
她甚至有那么一些时候忘记了,她不是去欣赏风景的,而是去寻找他们留下来的足迹。可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就算她看到了齐鹏描述的那些地方,她也没有发现陆宇、霍者和皓月的任何踪迹。她不切实际地安慰自己:也许是山谷里的微风吹走了他们的踪迹,也许,是草原上的动物抹去了他们的踪迹。
回到家的那一天,她又大哭了一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拿出了爸爸留下来的那块翡翠戒指,拿出了陆宇留存下来的那些天文资料。她一怒之下,砸碎了那块翡翠戒指,里面掉出了一个非常小的金色珠子,金色的小珠子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然后,它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从阳台开着的窗户跑掉了。江纯熙追了过去,她看见它长出了一对薄薄的翅膀,朝着蔚蓝的天空飞了上去。最后,消失在了空中。
而关于陆宇的资料,她发现少了大约半年的,封面上的记录显示在1976年1月至1976年7月之间是被跳过的。她想也许是他那些年贪玩,没有作观星记录。
江纯熙本来期待着那金色长翅膀的小珠子会回来,或者会把那三个人带回来。所以,她经常像个晒太阳的老人一样独自在阳台上,透过那些略微有些生锈的铁栏杆,往外看,好像蓝天就是她剩下的所有希望。
可是,事与愿违。
又是三年过去了。
虽然,她每一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坐在阳台上等待那金色的小珠子回来,那小珠子再也没有飞回来过。
陆宇、霍者还有皓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蔡维佳总是笨拙地安慰江纯熙。“他们肯定还活着的。”她的语气总是与内容相悖。
江纯熙记得皓月给她的信上说,霍者和陆宇最多还能活一年左右,现在他们应该葬身在东非裂谷的某处无人触及的地方了吧!江纯熙悲伤地想到。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在过去的那1132个日子里,她当着人哭,背着人也哭,就像哭成了她的一顿饭,早上吃,中午吃,晚上吃,就连在梦里也在吃。
蔡维佳早就已经搬回去和齐鹏一起住了,一家三口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江纯熙总是买外卖,一提起锅铲,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那是皓月握了多少次的锅铲。而等炒出菜来,也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旁边独斟独饮,她已经习惯了喝一杯红酒,吃半片安眠药再睡觉,也习惯了看到早晨卫生间的镜子里那个带着两个黑眼圈的憔悴家伙。
悲伤没有减弱,她以为她可以就这样平平静静地一个人生活到八十多岁,等牙都掉光了,带两副镀金的假牙,每天自己照着镜子乐一乐。可她发现,所有爱她的人,和她有联系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
项羽轻已经结婚了,看杂志封面上的样子,那家伙幸福得很,就像捡了个宝似的,痴痴地看着年轻可爱的新娘子。
看见项羽轻幸福的消息,江纯熙总是短暂地忘记了她自己的不幸,她可以笑得出来,那个曾经的小轻已经拥有了他的幸福生活,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有时候,她想给他打个电话,祝贺他一切顺利,一切都美满。可每一次又都忍住了,其实只要看到他好好地活着,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好像也没有必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刚才,蔡维佳打电话来,说是要带孩子来看江纯熙,让她别再买炸鸡盒饭了,吃了对身体不好。江纯熙答应了,她说她想吃鱼香茄子烩饭。蔡维佳答应给她做,她问齐鹏来不来,要不要买酒?蔡维佳说不用,齐鹏晚一点来,研究所的实验没做完。
蔡维佳买着菜,大包小包地提着来,还要带着驿驿,真是不容易。江纯熙坐在阳台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同时一瞥也看到了蔡维佳带着孩子从小区的门口走进来。她赶紧换了鞋子,跑下楼去接人。
蔡维佳在洗菜做饭,她现在的厨艺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当了妈真不一样了。
炸茄子的香味从厨房里畅快地飘到客厅里,三岁半的小驿驿拉着江纯熙的手,说:“熙熙阿姨,你带我到楼下玩一玩吧!买个冰淇淋给我吃吧!我妈不让我吃……可我喜欢冰淇淋。”
驿驿总是叫江纯熙,熙熙阿姨,他才不管他父母怎么叫江纯熙呢。每一次驿驿喊她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陆宇,想起了皓月。那两个会叫熙熙的人……她赶紧转过身去,背着驿驿,打开柜子的抽屉,说:“好吧!只这一次啊!”
他们和蔡维佳打了一声招呼,说是油烟太大,出去走一走。
两人狡猾地对视了一眼,江纯熙牵着驿驿的手,下了楼梯。楼道里灯光昏暗,好像声控灯特别容易坏。不过,漆黑的楼道影响不了驿驿想要吃冰淇淋的兴致。他就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一样,拉着江纯熙的手,一蹦一跳地下了楼梯。
出了伸手不见的楼道之后,和风旭日,江纯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周围的草刚刚剪过,草浆散发着一股芬芳怡人的味道。江纯熙闭上眼睛,想要短暂地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这位大叔,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挡住我们的路?好狗不挡路,你知道吗?”三岁半的驿驿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这些话,大概是在幼儿园。他用童音蛮横喊道。
那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只是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江纯熙生怕驿驿闯祸,得罪了什么人,她赶紧睁开眼睛。那一秒钟,她笑了,又哭了,就像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疯子,她大声地喊道:“小麋鹿……”
这一秒钟是这三年半来最美好的一秒钟,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她扑到陆宇的怀抱之中,泪如雨下。
“我打你。你敢欺负熙熙阿姨。”驿驿站在旁边对着陆宇的大腿拳打脚踢。
“驿驿,他没有欺负我。这叔叔就是阿姨一直在等待的人……”江纯熙慌忙解释。
“皓月和霍者让我向你问好,他们说有我一个人回来,应该就可以了。他们呆在了我们的故乡。那里一切都很先进,如果不是因为熙熙你在地球上,我恐怕就不想回来了。”陆宇痴痴地看着江纯熙,想要凑上来吻她。她笑着把他的嘴残忍地推开了,“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你们最终找到了回去的方法?而且,寿命也延长了?”江纯熙揪了揪陆宇的脸,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又揪了揪自己的大腿。不是做梦。
“是的,走,回去说。我长途跋涉,有点儿累了。可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想看见你。看见我的小妻子熙熙。你瘦了,憔悴了……”
“我经常失眠,饭也吃不好。”江纯熙吐了吐舌头。
带着驿驿回到家中,蔡维佳看到陆宇,竟然连装了鱼香茄子的青花瓷碗也打碎了。只问了陆宇一句:“你是人是鬼?”
陆宇笑而不答。
齐鹏正好做完了实验,也来了。
五个人添了饭,坐在餐桌面前津津有味地品尝蔡维佳的午餐肉速冻豌豆烩饭,鱼香茄子打翻了,只剩下午餐肉和袋装蔬菜沙拉了。齐鹏买了澳洲进口的红酒,他知道江纯熙喜欢喝。
饭桌上,江纯熙忍不住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回去的呢?”
“后来,我们三人悄悄地在夜晚决定了,要让齐鹏和项羽轻回去。他们犯不着跟着我们一起冒险,几次差点儿我们都送了命。齐鹏还有孩子,项羽轻也有他自己光明的前途。我们商量着,等到了马赛人那里,趁他们不注意就溜走。”陆宇大笑起来,“后来,我远远地看见那两个迷途的羔羊四处瞎打转,想要归队,样子滑稽极了。”
“说点儿别的,关键的。”说起那时候的事情,齐鹏不高兴了。
“我们走到了一座不知道名字的活火山附近,结果皓月说就是那里。我们靠近活火山,在没有人迹的火山山壁上发现一道暗门。那暗门上雕刻了很多字,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可言。一些是汉字,一些是蒙古语。后来,幸亏霍者想起了蒙哥汗家族的家谱和大理段氏的家谱。我们呆在那道暗门附近呆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找出了规律。每一辈人中,长子或长女名字的第一个字,就是那暗门的破解密码。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皓月说,连这个地方也是蒙哥汗悄悄告诉她的。所以,这就不奇怪了,用蒙哥汗的家谱来解他的暗门机关。”陆宇说。
“蒙哥汗早就死掉了,他怎么知道子孙后代叫什么名字,又怎么能找人把这些对他来说是未来的信息刻在这石门上做成密码呢?”江纯熙好奇了。
“没错。答案只有一个。”陆宇回答。“就是在他尚在人世的时候,他就已经为子孙后代设置好了名字,蒙古人的名字。那时候,他就用这些已经设置好了的名字来做这道暗门的机关。所以,他们是按照家谱上来取的名字,并不是父母想出来的名字。”
“后来呢?”齐鹏问。
“后来,我们进了暗门。可是,就在火山中间,有一个挨着沸腾的岩浆的地方,有一个平台,汉白玉修成的大平台,上面有一艘宇宙飞船,可以坐不少人。也许,二三十个人都是容纳得下的。可是,我们无论怎么样也无法启动它。”
“后来呢?后来有一天,我们三人坐在里面,它忽然就启动起来了。然后,我们按照记忆中的操作方法,靠着我的一小部分观星记录。最后,我们回到了长船η星云,我们的故乡。而我和霍者得到了救治,更换了一些血液,添加了一些新的可再生的年轻细胞。只差那么一点儿,我们两人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还以为是那半年你没心思记录呢!飞船启动的那一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江纯熙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应该是三月份左右,我不记得了。飞船上有时间,是春天…。。离火山很远的地方,一片苍翠,我记得四周万物复苏的样子……”陆宇试图回忆。
“我去了一次东非大裂谷。春天去的,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翡翠戒指,不知道怎么的,我非常生气,就把它砸碎了。翡翠碎在地上,但里面出来了一个金色的小球,很小很小,大概只有小指甲壳的十分之一那么大,它长出了翅膀,飞上了天空。”江纯熙回忆。
“我想一切都是机缘巧合……难说那翡翠戒指里的小金球才是启动飞船的精密仪器呢!”陆宇拍了拍江纯熙的脑袋,笑了笑。
“肯定是的。”齐鹏坚信外星人有着比我们更完善、更发达的科技。
“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蔡维佳催促大家。
江纯熙忽然觉得很温暖,凉爽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桌上放着香喷喷的午餐肉炒豌豆,看着坐在身旁心满意足地吃着蔬菜沙拉的陆宇,好像那一瞬间,她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人坐在圆桌边一面聊天,一面吃饭。